() 之前我和白曉雨已經做好了讓李倩附身在張若梅身上還陽的準備。 準備之一就是……把房間里的所有窗簾都拉上。 這一點被丁看在眼里,免不了又會多生幾分猜忌。我算是黃泥巴甩進了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眼看時間快到了,白曉雨轉過頭,有些為難的看向我,不知道該不該讓丁進來。 我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確實下雨了。雖然沒丁的那么夸張,但也挺大的。 “你的地盤兒你做主,我管不著。”我甕聲甕氣的道,這子哪兒他媽是來避雨的,都走了那么久了才折回來,擺明是示愛加‘抓奸’啊! “進來吧,你上我那屋待著,別出來。”白曉雨把他讓進了屋。 誰知**的丁剛走進房間,就見啞子貓如猛虎下山般的端步從張若梅的屋里走了出來。 “喲,貓爺,睡醒啦?出來溜達溜達?” 我一句調侃的話剛完,啞子貓就猛地躥了起來,呲著牙飛身撲向丁的面門。 同一時間,李倩的鬼魂在我身邊輕呼:“他是鬼!” 眼見貓兒暴起想要傷害自己的同事,白曉雨一下子急了,猛地一錯步,揚起手肘就向啞子貓搗去! “別傷它!”我暴喝。 白曉雨聞言一頓,身在半空的啞子貓前爪抓住她的袖子一拽,再次騰身而起撲向丁。 剛才還顯得驚慌失措的丁瞬時間像是變了一個人,猛地抓住白曉雨的后脖領子,一把將她拉到身前擋住啞子貓,另一只手狠狠一拳砸向貓頭。 啞子貓頗有靈性,眼見再抓下去勢必誤傷白曉雨,便立時收縮起了爪牙。 但它之前已經在空中借力飛躍了一次,這時雖然避免了誤傷白曉雨,卻沒能躲過從她肩后揮來的拳頭。 拳頭砸在貓頭上,啞子貓無聲的摔在了墻上,跌落在地不知死活。 “我操你大爺!”我怒罵一聲,飛身撲了過去。 沒想到丁居然快速的掏出自己的配槍,用槍口指著白曉雨的太陽穴厲聲咆哮道:“別過來!不然我開槍打死她!” 我一下子怔住了,眼見他食指搭在扳機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丁聰!你瘋啦?把槍放下!”白曉雨又驚又怒。 丁從后面狠掐住她的脖子,用下巴指了指張若梅的房間,向我叱道:“進去!” “行,你狠,咱們走著瞧。”我隱約明白了這個‘丁’的來意,咬了咬牙,緩步向屋里走去。 啞子貓生死未卜,白曉雨被挾持,我有點兒孤立無援,一面朝屋里走,一面側目看向李倩。 沒想到李倩居然在這時不見了蹤影…… 進了房間,丁狠狠一把將白曉雨推向我。 我雙手垂在身側,兩眼一直盯著他,任憑站立不穩的白曉雨撲進我懷里卻屹然不為所動。 白曉雨站穩腳步后立刻轉過身,習慣性的摸向腰間,才想起自己今請了假,配槍交給了槍房。 “丁,你這是怎么了?發什么瘋?”白曉雨錯愕地看著黑洞洞的槍口。 我凝視著丁的眼睛片刻,沉聲問道:“只有至親的怨魂上身,被上身的人才會目生雙瞳,你是丁聰的什么人?” 白曉雨愕然看向他的眼睛,頓時掩口驚呼:“,他真的有兩個瞳孔!” 丁屬于那種比較英武彪悍的年輕人,平時一雙單眼皮的眼睛黑白分明很是靈動。 而此刻在狹的房間里不難看見,他的瞳孔和正常人的不一樣,他的每一只眼睛里竟然都有兩個瞳孔,就像是兩粒黏連在一起的花生米! 何老頭曾跟我們過,普通人被鬼上身,即便擁有陰眼,也只能通過鏡子的折射看出來,但被上身之后擁有雙瞳的人,和上他(她)身的鬼,必定有著血濃于水的關系! 丁聰端著槍冷聲道:“別問了,快點施法,讓我上這女孩兒的身!”他斜瞄了床上躺著的張若梅一眼。 “不可能!”我立時回答。 “快點兒!不然我就打死你們!” “呵,來吧。”我把白曉雨扯到身后,冷冷看著他道:“你打死我沒關系,但是丁聰會被送進大牢,你愿意為了一己之私害死你的親人?” ‘丁’沉默起來,但這種由于思想斗爭引發的沉默并沒有持續多久,“我不想死!我不甘心!我要還陽!” 白曉雨突然道:“你……你是丁的姐姐吧?” ‘丁’用沉默回應了她。 “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丁總會跟我提到你,他很想念你,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害他?”白曉雨有些激動道:“你是自殺死的,你有什么不甘心?” “吃了吐唄。”我聲嘀咕了一句,當死亡真正來臨時,沒有幾個自殺鬼是不后悔的。 “我不管,我要還陽!”被上身的丁有點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拿著槍的手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停,“你們不讓我還陽,我就打死你們!” 白曉雨想往前撲,我卻硬是把她攔在身后,“你他媽聽不出好賴是不是?你怎么當人姐姐的?就因為你自己想活,別人就得死?而且即將被你害死的這個還是你親弟弟?你他媽要點兒逼臉嗎?我覺得你死的不冤枉,真的。” 白曉雨這會兒已經不往前擠了,卻不斷的在后邊拽我的衣服。 我越罵越來氣,越來氣越罵,指著丁聰的鼻子瞪眼道:“別我他媽不會幫你上身了,就算旁人幫你上了身,就你這揍性,老子也得想法再讓你死一回!操你大爺的,把槍給我放下!帶種你他媽就過來掐死我!掐死我法官最多以為這是情殺,你弟弟就算坐牢還能有點爺們兒氣勢,你要是用槍摟了我,你弟弟吃了槍子兒當了鬼,他在我這個情敵面前也還是他媽抬不起頭來!” 討敵罵陣本來是麻子的強項,但此刻啞子貓生死未卜,我的怒火已經燒著了頂門心子。 萬沒想到一番叫罵竟然起了效果,被鬼上身的丁竟然真的把配槍往桌上一拍,赤手空拳向我撲了過來! “過癮!”我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換做普通人,挨這一腳最次也得捂著肚子蹲下。可被鬼上身的丁只是稍微被阻擋了一下,就繼續撲過來,雙手像鐵鉗子似的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梗著一股子勁,奮起拳頭使勁朝他軟肋上搗,但這見鬼的東西根本不怕疼,只是將擁有雙瞳的眼睛瞪得血紅,死命的掐住我不放。 白曉雨幾乎把在警校里學的那些狠招全用在‘丁’身上了,甚至還狠狠照他褲襠里踢了一腳,無奈這鬼東西就是不肯撒手。 我他媽也是被掐脖子掐多了,硬是憋著一股子氣硬挺著。被掐的臉紅脖子粗時,我無意間瞄到丁腰里別著的手銬,頓時有了主意。 我用右手攥住他的左手腕子,猛地把腿一彎,連帶著把他往下壓,同時伸出左手快速的掏出他腰里的手銬,打了個旋兒,‘咔嚓’銬在了他的右手腕子上。 白曉雨這時候連掃堂腿都使上了,猛地一下將‘丁’掃的往地上栽去。 我踏了個弓步,硬挺著不被他帶倒,同時用雙手抓住手銬的另一頭使勁往上頭拽! 撲倒的勢頭加上反方向的奮力拉扯,終于把‘丁’的右手從我脖子上拉開,并且將他拽的翻了個個兒,仰面倒在了地上。 白曉雨搶上前一下用膝蓋壓住了他的左臂,同一時間我反繳手銬,單膝跪在了他的右胳膊上,彎下身,狠狠用額頭撞向他的腦門! 一聲凄厲的鬼嚎過后,一道黑氣從丁的頂門鉆了出來,凝聚成一個女人的模樣,站在一旁怨毒的盯著我。 “你肯出來就好辦了!”我怒罵一聲,起身撲了過去,左右手同時捏了個從匠譜上新學的觸鬼訣,攔腰將這作惡的女鬼勒在懷中,挺著腦門狠狠朝她臉上撞去。 手捏觸鬼訣,無論各種鬼都能夠碰觸到,女鬼被我用雙臂緊緊箍住,再也無法逃脫。 一下、兩下…… 也不知撞到第幾下,我手腕上戴的電子表突然“滴滴滴”響了起來。 我之前設了鬧鐘,鬧鐘一響,明子時到了。 眼見這女鬼被我撞得奄奄一息,我顧不得想其它,退后幾步拉開窗戶,奮力將她從窗口扔了出去。 我關上窗戶,拉上窗簾,轉身從兜里掏出幾枚拴著紅繩的銅錢,“子時已到,李倩還陽!” 白曉雨也知道到了關鍵的時候,生怕丁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急火火的將他從床邊拖開。 “四方有守備,借尸須償還!”我單膝跪地,甩手將四枚綁了紅繩的銅錢丟到床底的四個角落,站起身,用右手食中二指夾著最后一枚銅錢放在了張若梅的眉心,喝道:“李倩,進來!” “李倩!進來!”我一面叫,一面四下張望,奇怪的是,從剛才開始李倩就不見了蹤影。 現在我連喚八次,卻仍是不見她露面! 搞什么飛機? 我有點兒耐不住性子了。 第九聲喊完,如果李倩還不能上身,那今晚上就白瞎了! 這個跟屁蟲鬼,怎么關鍵時候掉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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