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子狠戳了兩下,雙手各抓著一根棺材釘,死死的釘住兀自抖動不停的飛爪,悶聲道:“包!拿我的包!” 郭二品從震驚中緩醒過來,跳上前從地上撿起麻子的包遞給他。 “我沒手。”麻子含糊的吼:“符,把符掏出來! “哪一張?這么多符,我不認識。 惫芳钡。 飛爪的力道大的超乎想象,合我們三個人的力量壓制它仍有些吃力。 麻子嘴里含著怯尸丹,話也喊不清楚,“貼!一張一張往上貼!” 郭二品拿著一沓黃符跳上桌,按照麻子的法,憋著一口氣將黃符一道道貼在飛爪上。 也不知道貼到第幾張,被壓制的飛爪驟然不動彈了。 麻子大喜,翻開剛貼上的那張黃符看了看,讓郭二品接替自己壓著棺材釘,接過符找出兩張貼在飛爪上,“好了,都松手吧! 幾人心翼翼的各自收手,麻子拔出棺材釘,用黃符將爪子裹了兩圈兒隨手丟在桌上:“撤。” 來到院子里,我吐出怯尸丹,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何玲攙住我胳膊,關切的問:“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眼睛有點兒麻,別的沒什么!蔽肄D頭問兀自驚魂未定的雷力:“老爺子,廚房有糯米嗎?有的話讓人去拿點來敷敷眼。” “有,我去拿。”邵金春扭身跑向廚房。 “呸!”雷力把怯尸丹吐在地上,瞪著眼睛直噴粗氣:“我現在明白你們倆為什么能打殘那八個子了。”他轉眼看著麻子:“貼符用試的……主要靠死磕!” “嘿嘿…哈哈哈……”我抱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麻子也笑得直不起腰來。 雷力和郭二品相視無語,顯然都是頭一回見到這么不靠譜的‘法師’。 “別,你們先別笑了。”之前被郭二品扔出來的雷婷婷來到我和麻子面前,“那……那什么怯尸丹有毒嗎?” 我和麻子同時止住笑,我咽了口唾沫,皺起眉頭一本正經的胡謅八扯:“七蟲怯尸丹是用七種毒蛇的毒液配的,外面包了蜂蠟,作用是以毒攻毒、抵御尸氣,不能含太久的!蔽野咽终破缴斓剿媲埃骸斑給我吧。” 雷婷婷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二叔把我扔出來的時候,我……我不心咽下去了! 我面色大變,跳著腳大吼:“咽下去了?你不要命了?會死人的!”我沖麻子一擺手:“趕緊用你們茅山的長舌毒龍鉆幫她把怯尸丹吸出來,蜂蠟一化她命就沒了!” “你啊你,你讓我怎么你?還海歸呢,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張嘴!”麻子捂著腦門兒痛心疾首道。 雷婷婷顯然是被七蟲怯尸丹這霸氣的名字給嚇懵逼了,居然腮幫子抽動了兩下,遲疑著把嘴張開了。 麻子深呼吸了兩口,疾步走過去,皺著眉頭用雙手捧起她的臉,努著嘴向前湊去。 雷婷婷眼中閃過幾分驚惶,最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噗!”麻子這個撇咧貨居然沒能堅持到底,最后一秒鐘忍不住笑噴了,雷婷婷倏然睜開雙眼疑惑的轉動著眼珠。 我上前一腳把麻子踹開,“放著我來!” “糯米拿來了。”邵金春匆匆趕了回來,見氣氛詭異,忍不住問:“婷婷,你怎么了?” “我把怯尸丹咽了。” 邵金春扭過頭問我:“我剛才提氣往外沖的時候也咽了,有副作用嗎?” 麻子擺擺手:“沒事的,沾了丁點兒尸氣可能會拉肚子,煮點兒糯米水喝就好了! 我走過去伸手從盆子里抓起一把糯米捂在眼睛上:“大家都敷點兒,拔一拔眼睛里的毒氣! 我和麻子都變得不茍言笑,仿佛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們很有默契的誰都沒再看雷婷婷一眼,是不敢看,連糯米都是郭二品端給她的,這娘們兒現在絕逼是變成了一點就著的麻雷子,誰敢過去點她,鐵定被炸上。 折騰了大半夜,每個人都疲憊不堪,麻子讓把爪子留在堂屋,等明早上屋里的尸氣散了再另行處理。 一覺睡到大晌午,看看表已經十點了,我以為起晚了,跑到院兒里捧著涼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臉,然后直奔童海清的房間,沒想到客房里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她居然不在。結果剛一出門,卻見她和何玲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看見我從她房里出來,童海清繃著的臉總算松了松。 這時,郭二品才來到院中跟我們打招呼:“早啊,你們怎么不多睡會兒?” “不早了,如果不是童老板首肯,我現在去單位都得記曠工了! 見他顯然也是剛起來,我嘿然道:“你們老哥仨也習慣過夜生活,日夜顛倒。俊 郭二品卻他們年紀都大了,又都是練過武的,除了‘事業’巔峰期時有過些不太好的毛病外,近些年都是早睡早起。只是從年初開始,家宅不得安寧,事業走下坡路,所以老哥仨許久沒睡的這么安生了。過不多久,雷力和邵金春也先后起床,來到偏廳相聚。 直到趕來上班的傭人備好午飯,我這才去客房把撅著腚打呼嚕的麻子撥拉起來。 麻子穿著褲衩坐在床上揉眼睛:“況爺,咱昨晚上開印盒的時候,可又忘了談價了!” 我窒了窒,:“算了,海清都這樣了,這趟買賣不干也得干,完事之后隨他給不給吧,反正咱現在也不缺錢。” 麻子蹬了我一腳,“你跟那騷娘們兒怎么攪合我不管,可你千萬不能負了玲妹子。她是沒陽氣兒,可我看的出來,她是真疼你,也是真想過安生日子。” “我有數,趕緊穿衣服,吃飯去! …… 堂屋里,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昨晚上開啟印盒之后,腥臭的紅色血霧充斥了整間屋子,所以誰都沒仔細看那只被黃符封印的爪子,F在血霧散盡,才發現那是一只人手! 一只連著整條胳膊的右手,皮肉早已經腐爛殆盡,只剩下白慘慘的骨頭,被數道黃符包著橫在桌上,隱隱散發著腥臭的氣味。 麻子抱著膀子,斜眼看著雷力等人:“用狼綢裹尸養煞,尸體必須得是新死的。單是一條胳膊都能飛起傷人……我想這條膀子大概是從活人身上卸下來的,要不然沒這么大煞氣。你們好好想想,究竟是跟誰結了這么大的仇啊?” 雷力等人面面相覷,個個眉頭緊鎖。 沉寂了一會兒,郭二品突然道:“這只手是六指,難道是那個拽子(生殘疾,手臂往里拐,不能伸直)?” 雷力上前一步,側過身仔細看了看,“嘶……果然是畸形,難道真是他?不至于啊,那個招搖撞騙的老混蛋狗屁不通還滿嘴胡八道,我只讓你把他胳膊掰直給他點教訓,之后不是讓人把他送去醫院了嘛。” 我聽的倒抽一口冷氣,敢情又是一個和張瞎子一樣靠嘴混飯吃的江湖騙子。這雷老虎也真是夠絕的,既然識破了對方的伎倆,轟他走就是了,怎么動不動就要撅人胳膊啊?硬是把一個生的拽子手掰直了,人家能不怨恨你嘛。 我看了看童海清,嘆了一聲,對雷力:“老爺子,事到如今先別旁的了,你們既然認識這條胳膊的主人,那就趕緊帶我們去找他吧。我老板的時間可不多了,再過十二個時辰她就變成吸血僵尸了,咱這一撮人都不夠她塞牙縫的。” 童海清沖過來就掐我,“姓況的,你是人嗎?拿我開涮過癮是不是?你良心讓狗吃了?我是怕你被人砍才淌這趟渾水的!”著就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淚。 麻子連忙過來打圓場:“別別別,可別這么,風不也是急著去找那個施邪術的妖人嘛。” 何玲拉了我一把:“不管怎么,童海清確實是因為想幫你才被墻貼子附體的,你可長點兒心吧,別再滿嘴跑火車了。我先帶她和袁靜、梅子回去,你跟麻子盡快把這事兒給平了。她真要是出點什么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安心。” 好歹總算哄得童海清‘陣雨轉多云’,跟著何玲她們回了青石街。 雷力一拍桌子站起來就往外走:“老三,你開車,咱找他去!” 邵金春遲疑了一下,指著桌上的手臂問我:“這東西怎么處理?” 麻子:“拿到大太陽底下澆上汽油燒了。” …… 幾經問詢,傍晚的時候一行人驅車來到隔壁省的一個縣城。 路上從郭二品口中了解到,那個拽子姓楊,本來是在我們所在的城市幫人看風水的。去年秋初,老哥仨商量著想在老宅的后院起兩間房另作他用,慕名把楊拽子請到家里給看看。 這本來不是什么難差事,換個人哪怕只懂些皮毛,指手畫腳的兩句也能蒙倆錢兒,可楊拽子偏偏特立獨行不走尋常路,看完后院的宅基地后沒什么問題,但臨出門的時候卻猛一咋呼,宅子風水走盡了,再住下去里面的人會有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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