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知秋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一邊用皮筋將長發隨意的綁在腦后,一邊簡短干脆的自我介紹:“況風是吧,我叫葉知秋,是出馬弟子。” “你好,道友。”我點點頭,兩手捂著襠,哭喪著臉,嘴沒把住門兒的問:“道友,你覺得沙的慌嗎?” 葉知秋臉又一紅,從衣柜里取出一個牛筋背包扛在肩上,急吼吼的:“時間緊迫,我們現在趕緊出發,去牛角山救另外兩位道友。” 白曉雨急道:“不行,我們是來找人的,現在必須得趕去古垛村,晚了的話我表妹可能會有危險。” 葉知秋看著她沉聲:“古垛村就在牛角山附近!” 路上,葉知秋告訴我們,幾前下了一場暴雨,牛角山上的一座古墓被沖塌了,四爺算到有妖孽出世,便和她一起去牛角山誅邪。 沒想到那二妖道行高深,四爺和它們激戰半,非但占不了半點便宜,葉知秋還被二妖抓的遍體鱗傷為尸煞所侵。 “我和四爺被二妖纏著不能脫身,以為自己的大限到了,危急關頭有兩位道友從山下跑了上來,三人合力才把二妖堵回了古墓,我和四爺這才能脫身。” 我斜眼看著她,甕聲甕氣的:“于是你就把那倆道友撂下,自己個兒跑了?” 葉知秋急的滿臉通紅,辯解:“我沒有!四爺知道合我們三個的力量也斗不過二妖,所以喊她們一起走,可……可其中一個道友什么機會難得,她無論如何都要做這票好買賣來積功德,另一個道友見她不肯走,也不肯跟我走,四爺見我傷重,沒辦法才先把我帶回來的。” 一聽‘做買賣積功德’,我心里猛一動,忙問:“你那倆道友是男的女的?其中一個是不是結巴?” 葉知秋詫異的看著我:“是兩個女孩兒,你認識她們?” 我閉著眼睛狠吸了口氣,睜開眼拍了拍駕駛座的頭枕:“張寧,咱主子捉妖去了,你得加快速度了。” 張寧和副駕駛座上的方磊對視一眼,一言不發的加大了油門。 我嘗試緩和自己的情緒,可終于還是忍不住重重的捶著胸口大罵:“我艸他二大爺,那兩個憨貨不知道自己能吃幾碗干飯啊?居然學人家抓妖,作妖還差不多!” 方磊忍不住問我:“風哥,這都好幾了,主子會不會已經……” 我見白曉雨已經在流馬尿了,連忙故作輕松的:“絕對不會,青石街44號出來的沒一個是慫包,主子在我們那兒進修過,隨手抓把豆芽都能砸死一群鬼。我們家梅子就更別提了,爬壁上樹,穿墻過戶跟玩兒似的,她倆聯手那叫一個下無敵……” 白曉雨淚眼婆娑的瞪了我一眼,扭頭問葉知秋:“那倆是什么妖怪啊?” 葉知秋目視前方,一字一頓:“陰陽白毛尸。”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不由得想起在通棺內遇見的白毛兇煞,扭頭看看坐在后排的兩位黃仙兒,只覺得前途一片漆黑。 古垛村距離飛機落地的城市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遙遠,盡管張寧車技一流,把性能一般的汽車在山路上開到了一百碼的速度,也還是足足開了四個時。 到達古垛村時,已經完全黑透了。 我本想讓張寧方磊二人留在村里,可二人顯然是袁向毅的死忠,明知這次的事情超乎自己的認知范圍,卻仍是堅持連夜同往。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九點了。顧不得和他們多爭執,打開后備箱翻找著有用的工具。 我把大半箱礦泉水抱下來交給方磊:“把水倒了,放汽油,做*。” 張寧方磊畢竟是武警出身,做這些自然不在話下。 我又從工具箱里抄起一把輪胎扳手,掄了掄遞給白曉雨:“拿著防身。”接著又幫張寧和方磊各找了件家伙。 直到一行人跟著葉知秋進山的時候,張寧才聲問我:“陰陽白毛尸究竟是什么東西啊?” 我按照以前從《工匠譜》上看過的內容,解釋:“能夠作妖的尸體分為詐尸、行尸、陰尸、活尸和妖尸五種,這些害人的玩意兒成因各自不同,有的是邪法修煉,有的是因墓葬風水所成,陰陽白毛尸……”想起《匠譜》對陰陽尸的記載,我不禁有些頭大如斗,越發擔心‘張若梅’和袁靜那兩個**的安危。 葉知秋頭也不回的接口:“詐尸無魂,轉瞬即逝;行尸無念,以為己生;陰尸修魂,活尸修身,都會采活人的元陽精血來提升修為。妖尸比較特別,每個人活著的時候,心里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執念,如果執念太強,人死之后即便魂歸陰曹,也會有部分執念留在尸體里。假使尸體經年不腐,長日久執念就會喚醒尸身,成為兇煞妖尸。” 我嘆了口氣,葉知秋的沒錯,妖尸和活尸大不相同。 后者好賴還由魂魄主導,比如童海清的奶奶,就利用邪術修成了活尸(后來讓我用畫了血符的水杯給拍死了),關鍵活尸雖有惡念,但還有思維,按我的法就是還有得談。 妖尸就不成了,本身就是由執念所化,沒有健全的靈魂,就比如一個*,生前將床笫之事當成奮斗終身的事業,夜夜無男不歡,若是死后這份執念留在尸體里,年深日久修成妖尸,那她除了吸食活人的血之外,就會一直找男人媾和,因為這是她唯一的追求,換句話,她重歸人世就是來干這個的。 葉知秋也嘆了口氣,繼續道:“妖尸按照修為又分為跳尸、白僵、黑僵、魃和魔五類,白毛尸就是所謂的白僵了。” 方磊強笑道:“跳尸我知道,僵尸片兒里見過,也不怎么難對付。白僵排在跳尸后邊兒,也不會兇到哪里去吧?” 白曉雨悶聲插了一句:“電影里都是騙人的。”著瞅了站在我肩上的九爺一眼。 葉知秋扭頭看了方磊一眼,苦笑著:“白毛尸本來是不難對付的,黑狗血或者黑驢蹄子都能把它搞定。可關鍵山里這兩位是合葬的一男一女,陰陽雙尸合,尸家重地成,它倆合起來比單獨的黑僵還厲害,還有……” 我右眼皮猛一跳,忙問:“還有什么?” “他們已經開始變色了。” 話間,一行人已經翻過了一個山頭,夜幕下,一座有兩個山尖,形式一對牛角的大山展現在眼前。 我做了兩下擴胸運動,問葉知秋:“古墓大體在什么位置?” 葉知秋一指右邊的牛角:“就在那下邊兒。” 我把兩只手拱成喇叭狀,放在嘴邊高聲大喊:“梅子!主子!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到!” 喊聲在空曠的山野中回蕩良久,我扭頭看白曉雨,發現她正泫然欲泣卻用無比幽怨眼神瞪著我。 我也找不出詞來安慰她了,按照葉知秋的法,陰陽白毛尸出世距今已經四三夜了,也就是,她在酒缸里泡了三三夜,‘張若梅’和袁靜兩個半吊子這么長時間都沒凱旋而歸,可能已經…… 我正胡思亂想,不料對面山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況老板,帶吃的了嗎?” “我操!”白曉雨一蹦三尺高,白襯衫被夜風撩起,肚臍眼兒都露出來了。 我也狂喜之極,回應的聲音雖然有些嘶啞,但仍能聽出喊聲發自袁靜,這兩個**居然還健在! 白曉雨一馬當先往牛角山的方向沖去,張寧方磊緊隨其后,得知袁靜還活著,兩人總算是能向袁向毅交代了。 我一邊快步往山下走,一邊問葉知秋:“你包里有吃的嗎?” 葉知秋點點頭:“有幾個面包。” “那么大的背包你就裝幾個面包?你還帶什么了?” “卡辣。” “……” 我看了看她肩上的四爺,徹底沒話了,只能加快腳步去追白曉雨。 爬到牛角山半山腰的時候,我們見到了袁靜。 ‘主子’她老人家親自跑下來迎接我們了,衣衫襤褸滿面污垢,頭發都臟的打綹了,就像是個久居深山的野人。 白曉雨上前拉住她著急的問:“怎么就你一個人?梅子呢?” “還跟那倆王八揍的干著呢!”袁靜遍布血絲的雙眼放著光的反問她:“帶吃的了嗎?” 葉知秋連忙掏出一把面包遞過去。 ‘主子’她老人家就像是餓死鬼投胎般咬開一個面包的包裝袋,一口就把面包給啃沒了,一邊嚼一邊含混的問:“有水嗎?” 張寧連忙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了過去。 袁靜左手抓著三個面包,右手舉著瓶子往嘴里灌水,腳下不停的往山上走。 這時,九爺和四爺同時從我和葉知秋的肩上跳下來,飄忽一閃就沒了蹤影。 來到山上的時候,眾人看見眼前的一幕都有點兒發懵。 ‘牛角’下邊果然有一個被雨水沖塌了的洞穴,不過一塊書桌般大的青石將洞口堵住了一半。‘張若梅’正站在青石上,手里拿著半截鐵锨桿子“啊啊啊”的叫著往里捅呢。 令眾人大感愕然的是,和她共同御敵的居然還有三只體型彪悍、渾身棕毛的山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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