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知秋自釀的白酒酒勁大的很,老頭沒多會兒就喝出溜了。 見外面雨停了,酒足飯飽的我們決定繼續趕路。 鈴鐺:“我跟你們一起去。” 路上她告訴我們,她的真名叫胡七姑,真正的鈴鐺二十多年前在山外住校上學的時候,周末回家的路上遇見了一個色鬼,和我們要找的色鬼不同,鈴鐺遇上的是一個居心不良的流氓。 當時鈴鐺一直竭力反抗,最后把那色鬼惹惱了,竟然抓著她的頭發往石頭上撞。 鈴鐺的身體本就孱弱,沒兩下就被撞死了。 結果那色鬼窮兇極惡,不但沒跑,竟還想糟蹋她的身子。 山中修行的胡七姑正好路過,一怒之下就把那色鬼給活活咬死了。 胡七姑見鈴鐺死的凄慘,當即就想去她家給她的父母報信,結果去了以后才發現鈴鐺媽當中午病死了。 李冒九恨恨的:“那色鬼可真不是東西,要我咬死他都便宜他了。老婆女兒前后腳都走了,那老頭不也得跟著去啊?” “所以啊,我左右一想,反正自己也犯了殺戒,還得再多修行一陣子,就附在鈴鐺身上住在她家了。”胡七姑把額前散亂的發絲掠到耳后,幽幽的:“結果這一住就是二十多年,到現在還真有點舍不得走了。” 李冒九冒失的:“舍不得走那就不走唄,誰還能逼你啊?” “九子,你什么時候能學會管住自己的嘴啊?”葉知秋狠狠瞪了他一眼,“仙家修行千百年為的是什么?過了時辰就永遠不能得道了!” “這姑娘的是呢,聞聞你這一身酒氣,黃家的弟子吧?” “嗯。” 胡七姑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不走也不行了,太奶盜魂門新一代工出世,胡家上下都不愿意搭理他,所以把我硬趕鴨子上架了。” “啊?”我頓時如遭雷擊,聽意思,這狐貍就是我的合作伙伴兒? 想想44號現有的伙伴兒們,我問:“我能退門嗎?” 胡七姑斜睨我:“怎么,你還看不起你七奶了?” “打住,怎么還帶倫理人的?” 葉知秋忍無可忍的推了我一把:“就沒見過你這樣不著四六的,七奶奶這么就是要替你保家出馬,你還不識相呢!” 我翻了個白眼,有點訕訕的:“沒,我……我這不是怕把她老人家叫老了嘛,七奶,要不,我還是尊稱你老人家七姑成嗎?” “隨便。”胡七姑擺了擺手。 她這么爽快,倒是挺符合葉知秋的法,仙家都是奔著康莊大道去的,不會在繁文縟節上跟人斤斤計較,真要是為了個稱呼跟我較真,那就不是仙家,而是妖了。 李冒九突然問:“七姑,你老人家要是走了,那這身子咋辦啊?” “唉,一具臭皮囊罷了。況風,等除了那色鬼,你找個地方把這身子埋了吧。”胡七姑道。 我猛然一個激靈,“能不埋嗎?我有用。” 見胡七姑滿面狐疑,我趕緊把行走指派我給姚簪花找肉身的事兒了一遍。 胡七姑思索片刻,:“可以,但你要告訴她,肉身不是白得的,她必須得代替我向爸盡孝。” 我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過后又問了幾句,才知道我手上拿的桃木杖就是胡七姑親手做的,給拷鬼婆做了降妖除魔的拷鬼棒,她在人間的修行也就圓滿了。 色擦黑時,我們終于找到了拷鬼婆的那個山洞。 葉知秋從背包里掏出個眼藥水瓶子遞給李冒九:“把屠牛淚滴在眼睛里就能看見鬼,不過話在前頭,我是讓你子自保,打起來別跟著瞎參合,你幫不上忙的。” 李冒九點點頭,往眼里滴了兩滴屠牛淚,聲問我:“風哥,鬼長什么樣啊?” 我想了想:“比賈猛瘦三圈兒、高半頭,比他好看點兒。” 李冒九吐了吐舌頭:“我操,敢情鬼都比那孫子俊。” 再扭頭,就見葉知秋正用她那雙大眼珠子瞪我。 我撇撇嘴,把桃木杖交給李冒九,告訴他見鬼就砸,不過要心,損壞公物得賠償。 胡七姑一指山洞,“別墨跡了,進去把那色鬼的尸骨拉出來毀了吧。” 我點點頭,從背包里掏出之前差點兒要了我命的黑繩子。 拷鬼婆告訴我,這是用女人的葵(經血)調和活嬰血浸泡七七四十九淬煉成的血繩,是一種很損陰敗德的法器,既可以捆縛鬼物陰靈,又能束縛修道者的法力使其不能發揮。這東西雖然惡心,卻有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捆仙繩。 當然,這捆仙繩和傳中能捆住孫猴兒的那個可不一樣,這就是一種邪修的害人工具罷了。 “葉子,你在外邊守著,我進去打頭陣。看好了,可別讓誰把洞口給封住了!”想起之前在牛角山的經歷,我心有余悸。 葉知秋應了一聲,我打亮手電弓身鉆進洞里。 所謂的色鬼巢穴,不過是半山腰里的一個洞穴,是山洞都有些牽強,倒像是被挖開了的墳。 我心早知道又他媽要鉆地窨子,就該把麻子那貨帶來,再這么鉆啊鉆,我都成職業土夫子了! 弓腰屈膝往前爬了大概有十來米,原本直徑一米多的山洞竟然突兀的一收,成了個一尺見方的洞,用手電一照,深不見底。 我有點抓瞎了,就我這身板兒,放平了也鉆不進去啊?拷鬼婆倒是能行,葉知秋勉強也行吧。 眼看前無去路,我只好打退堂鼓,調轉頭預備往回爬。 沒想到剛往外爬了沒兩步,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一陣旖旎的聲音。 這種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和昨晚我跟童海清在旅館房間里鬧騰的動靜一樣,只是女人的聲音明顯不如童海清叫的好聽。 “操,麻桿兒還有伴兒?”我念叨了一句,又把身子調了回來,屏住氣,豎起耳朵仔細聽。 這一來聲音就更清楚了,就是從前面的洞里傳出來的,而且距離洞口還非常的近。 我爬到洞口,又打著手電往里照,這才發現洞好像不是豎直延伸的,下方似乎有著一定的空間。只是洞口距離那個空間也有一尺,土坯夯實,單憑一雙手是挖不開的。 又聽了一會兒,已經準確的判斷出色鬼就在洞下方的那個空間里,實在有點觸手可得的意思。 我把血繩系了個活套,慢慢送進了洞里,一邊往里推,一邊頭頂上方洞壁,用手電照著竭力想看清里邊的情形。 繩套送進去以后往下一耷拉,那對男女發出的動靜立刻就停止了。 鉆地窨子有一種令人難以承受的壓抑感,因此我有點兒急不可耐的把握手電的手伸進洞,同時側著身子,把腦袋探了進去,只想盡快套住色鬼的尸身把它拉出去。 突然,一顆腦袋從下方鉆了上來,直直的跟我對上了眼,正是在旅館見過的麻桿兒! 我趕緊拽回繩套往他腦袋上套。 就在血繩已經套在麻桿兒脖子上的時候,他居然陰測測的沖我咧嘴一笑,然后就憑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黃符飄飄蕩蕩落向下方。 與此同時,身后突然有人拽住我的腳脖子,使勁的往后拉,葉知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快把頭縮回來!” 我心知不妙,連忙抱著頭頂往后縮,可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洞口驟然快速的收攏起來,將我的腦袋連同拿手電的胳膊緊緊的卡住了。 “王八蛋!”葉知秋一聲大喊,我就覺得自己像是坑里的蘿卜,被人拽著腳脖子使著大勁往外拔。 “你姥姥的。”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這才他媽的出來幾啊,就被人暗算兩回了! 這時,我的后背突然麻癢起來,同時感到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直沖頂門心子。 鬼首示警,這是硬點子來了。 我急忙把握著血繩的手往前頂,想要撐著洞壁配合葉知秋把腦袋拔出去,結果沒想到竟然頂了個空。 眼看握繩的手出現在下方,我猛然醒悟過來,這他媽哪兒是什么洞,根本就是鬼東西給我下的套! 前方的陰寒氣息越來越重,我梗著脖子勉強把頭抬高了些,就見一具滿身瘡痍、像是被什么動物撕咬過的干尸正抓著一根鋼釘朝我迎面撲來。 情急之下我松開血繩末端,胡亂抓起耷拉在身下的繩套向干尸拋了過去。 興許是歷代盜魂工在有靈,繩套竟不偏不倚的套在了干尸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我的另一只腳脖子也被人抓住了,李冒九粗聲喊:“葉子,我幫你!” 眾人拾柴火焰高,就算蘿卜套的再深,合二人之力我還是被往后拖去,可脖子里的捆縛感卻一直沒有松開。 眼前的干尸同樣被拖倒,一邊往前爬一邊用手里的鋼釘追著我戳,我不禁兇心大起,揮舞著手電筒沒頭沒腦的跟它對著死磕。 手電筒和鋼釘不斷碰撞,一時間“砰砰乓乓”的聲音不絕于耳。 感覺身體一涼,我已經被拽出了洞口,接著就聽李冒九一聲驚叫:“風哥,你身上趴著個骨頭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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