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那頭片刻也沒有沉默,甚至還輕笑起來,只是笑聲中卻透著一股子陰冷,“呵呵呵,這樣啊,那倒沒什么了。對了,丁姐,我那的提議,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這樣吧,你晚上再來一趟,我們當面談談。不然,我去家里找你也行。” 麻子用手指蘸著茶水快速的在桌上寫:“讓她來。” 丁霞擰起眉毛瞪了他一眼,轉眼又看向我。 這時,電話里的女人不緊不慢的出一個地址。 丁霞大驚失色,“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兒?” “嘟…嘟…嘟……” 對方掛了電話,丁霞的臉色也變得慘白如紙。 感覺她貼在我身上渾身哆嗦,我安慰她:“不用怕,她來找你更好,我直接當面和她就是了。” 丁霞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忽然閉起眼睛,神情有些黯然的喃喃道:“知道我住址的人不多,應該是她,她不該這么笨的。” 一問才知道,丁霞的那人叫韓寧,是和她一起出道的姐妹,如今在另一家場子做著和她相同的職業。 丁霞是本地人,做這一行,自然不愿行內人知道自己的家庭住址。她以她和韓寧的關系,韓寧是絕不會把她的住址告訴旁人的。現在張曉出自己的地址,多半是韓寧不知被張曉用什么法子挖了過去。 “那些人都死了,韓寧她不會也……” “這事還越來越有意思了。”麻子斜眼看著我,“張曉到底也沒是讓丁霞去,還是來找她,可聽口氣,那是非見面不可了。這么地吧,咱兩頭行事,夜里我去那條街看看。你跟丁霞回家。不管誰見到張曉,先把她穩住。” 我問丁霞:“方便嗎?” “嗯。” 麻子這事透著邪性,還是得事先做些準備,吃完飯就先行離開。 丁霞開車路過一個便利店的時候,讓我在車上等會兒,她要去買點東西。回到車上,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把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夠用了吧?” “我去……” 丁霞的家偏離市區,但是周邊環境不錯,區是新建的。現在的城市是房子越建越多,卻都集中在某一部分人的手里,所以區里還有多處居民樓的單元都是空置的,沒有被業主作用途。 “你可是我搬家后第一個來我家的男人。”丁霞邊開門邊瞥了我一眼。 “你一個人住?” “嗯,我母親過世的早,父親又成家了,可不就一個人住了嘛。我以前住市中心,這房是我去年才買的。” “你要上夜班,還是住市區方便啊。” 丁霞干笑了兩聲,“還記得我跟你過,我那個前夫嗎?你覺得我干這一行,他又能是什么好東西?婚離了,他隔三差五再來找我,那我不成免費讓他玩兒了嘛。到了這個年紀,再不為自己打算是不行了,搬到這里,離原先的圈子遠遠的,不定能找個老實男人過安穩日子呢。” “老實人挖你家……”我脫口而出,了一半忍不住笑了。 丁霞白了我一眼,“你們男人,再老實能有多老實?我就是想找個能正經過日子的,這要求不過分。” “誒,你等會兒別那么狠了,我真受不了。我就奇怪了,感覺你和那個麻臉肯定有門道,可你也不像道士,那一身疙瘩肉,還有背上的紋身,看著都瘆人。你別是什么邪魔外道吧?真要是也沒什么,你起碼沒想害我。” “你怎么就覺得我不會害你?” “你還算有良心的,到現在還跟我聊呢,真要有壞心思,你會跟我聊嗎?”丁霞幽幽的著,人已經貼到了我懷里。 我環著她的腰,垂眼看著她,“十二萬,十二個套,正好。” 丁霞哆嗦了一下,“你還是想要我的命啊?” “行啦,別墨跡了,有這工夫去換身勾人的衣服,那樣能快點兒。” “是快,可也狠。”丁霞睨了我一眼,轉身進屋去了。 我在房間里四處打量,東摸摸,西掂掂,暗暗嘬牙花子,我應該也提前準備準備的。 “你找什么呢?”丁霞出來問。 回頭一看她的打扮,我差點沒噴血。 丁霞邁著貓步來到我面前,勾著我的脖子呢聲道:“這樣是不是能讓你快點?” “你是真想讓我把十二個都用了啊。”我在她翹起的屁股上狠捏了一把,“先別急,先幫我找樣東西。” 丁霞蹙了蹙眉,“找什么啊?這是我家,我早就上岸了,這身衣服都是我現搭配的。” 我把臉湊上前,邪惡的:“沒有皮鞭,蠟燭、晾衣服的繩子總有吧?寬膠帶總有吧?” 見她嚇得臉發白,我滿意的點點頭,“別往歪處想了,去幫我找一件能打人,又不會把人打死的東西。” 兩人找遍了各個屋子,也沒找到合適的。也難怪,一個獨身女人家里,又怎么會有太粗線條的東西。 丁霞想了一會兒,忽然彎腰打開一個柜子,翻了翻,反手遞給我一把木頭的錘子,“這個行嗎?” “行!”看著她撅著的樣子我渾身一陣**,不等她起身,就把她往前一推,把她的腦袋和上半身推進了柜子里…… “你就是個怪物。”丁霞癱軟在沙發上,幽怨的瞪著我,“你力氣得多大啊,我在你手里就跟個玩意兒似的。” 我抽著煙,把木錘在沙發上有節奏的敲著。 “這東西是我拿來敲圖釘的,要它有什么用?”丁霞問。 “給你拿來防身啊。”我掐了煙,咬破中指的指尖,在木錘兩個錘面上各畫了一道血符。 丁霞趴過來,吃驚道:“用血畫符?” “嗯。”我把中指湊到她嘴邊,她立刻會意的嘬了起來。 “把這木錘帶在身上,以后也收好它。如果有什么鬼魅邪祟來找你,就用錘子敲它。” “管用?” “要不,你去找廟里的和尚求個護身符?”我低頭瞪了她一眼。我是真沒騙她,聞老頭正式給我開了鬼首,胡家的合作伙伴也找到了,如今我畫的血符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整整一晚,都沒有等來張曉,丁霞卻已經癱軟如泥,到了后來,就連用木錘敲人的力氣也沒有了。 早上起來我給麻子打電話,麻子氣哼哼的,他在那條街上溜達了半夜,也沒見什么188號,更沒見那個酒吧。讓我好好審審丁霞,問她是不是撒謊。 丁霞在旁邊聽著,等我掛了電話,把臉埋進枕頭,帶著哭音道:“我撒謊圖什么啊?白拿十幾萬,我干什么不行啊?編一個謊話,還找人配合,然后弄了你這么個親爹回來,把我弄的半死不活,我圖什么啊?我賤啊?” 和麻子在西湖邊碰頭。 麻子見面就瞪眼,“丁霞,你這是想干嘛啊?騙我們,你有什么好處啊?你還指望再多撈一筆是不是?” 丁霞低頭不語,眼睛紅通通的。 我讓麻子稍安勿躁,問他昨晚有什么發現。 麻子撇嘴,“發現個屁!我也是快轉到亮才回過味兒來。況爺,這兒可是旅游城市,不是荒山野嶺。一條路,就那么長,白人烏央烏央的,到了晚上,一過12點,多出一段路,多出一棟房子,多了一個酒吧,酒吧里的妞還都是死人……你信嗎?” “我信。” “臥槽……”麻子掐著腰原地轉了個圈兒,看看丁霞,再看看我,“這娘們兒是不是給你吃*了?你睡她睡上癮了?” “沒有……” “沒有個屁,從她下車我就看出來了,她路都走不穩了,你還跟我沒有!”麻子用力揮了揮手,“男人女人這檔子事兒太正常了,我不會嘴沒邊兒的瞎。找女人沒什么,怕的就是你這種從來不好這個,冷不丁來這么一回,整個人都栽里頭了。” “靠,你先冷靜冷靜。”我啼笑皆非,按了按他的肩膀,“哥哥哎,你覺得她要是瞎話,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想多撈一筆,就她這眼力勁,能看不出咱哥幾個誰是金主嗎?你要她就是個妖精,想那什么,她好像沒那本事。你覺得她編這瞎話圖什么啊?你別跟我她是圖個樂呵?” 麻子愣了愣,搓著腦門子:“理是這么個理,可這事也實在不過去。那條街,就是鬼打墻都未必能打的起來。硬是多出一個燈紅酒綠的酒吧……” “真的有。”丁霞澀聲道,“張曉給我打電話是真的,我早上打過電話給韓寧,她居然也讓我轉去酒吧。” “行了,不用了。”我攬了她一把,對麻子:“晚上我再去一趟。” “你去就能找著了?”麻子橫了我一眼,“這么著吧,我反正現在得回去補覺,晚上還是我去。如果還找不著,那明晚上咱倆帶著她一起去。要是再找不著,就跟孔當家的,這個張曉花失聯了,要找她,就讓她家里人報警。這碼子事在咱這兒就算過了,行不行?” “就這么地了。” 麻子湊到我耳邊聲:“你是難得放松,該咋地咋地,那可是十二萬,不能白打水漂。不過你子悠著點兒,你要真把她整死了,她那財產也歸不了咱。對了,戴套沒?” “滾吧,趕緊滾。” 上了車,丁霞問:“如果明晚上再找不到,你是不是就真不管我了?”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便利店,“你再去買盒套,十二個的,到后早上用不完,我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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