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還未到篆塘碼頭附近,就先讓就在附近的妙天和啊弘去看了現(xiàn)場。果然是現(xiàn)場沒有血跡,只有一具毫無外傷的干尸。細(xì)看之下,妙天發(fā)現(xiàn)干尸的魂魄不但被人吸了去,就連精血都被吸干了。待到木青冥趕到現(xiàn)場一看,也是這么一回事。但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就與長生道有關(guān)。引出來木青冥推算有誤,吸氣精血的那四個妖怪,就是長生道的劉洋,派人請來的外緣。而這四個妖怪進城就吸了精血一事,也是為了給劉洋證明一下,自己有多大能耐。】
這條被封鎖的小巷子里,陷入了寂靜之中。這附近的幾座貨倉,今兒個是沒法出貨進貨了。
尸體附近冷風(fēng)嗖嗖,幾個保護現(xiàn)場的小警察都不敢正眼看一眼那尸體。
尸體驚恐的表情和干癟的身軀,總是讓那些警察看得毛骨悚然。這還不如讓他們?nèi)タ囱膬窗脯F(xiàn)場呢。
那樣,至少他們至少還能想象一下,是看著殺豬現(xiàn)場。
至于之前還圍觀的那些好事之徒,也都散去了。
倒是木青冥和趙良,都沒有對那干癟尸體介意,直視著這具尸體是左瞧右看。
但許久后木青冥搖頭說的與長生道無關(guān)一事,讓趙良有些失望。
現(xiàn)在他上頭的高官們都忙著打戰(zhàn),早把長生道的事給忘了一干二凈了。本想著趁著此事,讓上頭也居安思危一下,沒想到愿望落空了。
他站起身來,掏出紙煙卷叼在嘴里,劃著了火柴點燃了煙卷。
“你是真的不養(yǎng)家不知道錢金貴,這玩意兒多貴啊,你還一包一包的抽個不停。”木青冥也站起身來,瞥了一眼正在吞云吐霧的趙良,道:“實在有癮,抽點煙絲得了,還嫌丟人啊。”。
“也不是,習(xí)慣了。”煙霧下趙良皺了皺眉,對木青冥問到:“你說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一個活人,就成了干尸?”。
說話聲音還是壓得很低,不敢太高聲張揚。
“你確定不是搬過來的?”頓了頓聲,趙良又問了一句:“不是從別的地方搬過來的尸體?”。
他一直有個懷疑,這具干尸會不會是搬過來的?可是,為什么搬過來,目的和行為他趙良又想不明白。
“不是。”木青冥是點著頭,說出此話的。
這附近妖氣彌散,尸體上也有妖氣,顯然不是搬過來的尸體。且看那尸身,渾身上下臟亂的衣袍都是破破爛爛,豆腐塊大小的補丁和破洞隨處可見,都是四面透風(fēng)的衣褲,這裝扮一看就知道是個流浪漢。
這沒打仗時,城中也不少見這樣的流浪漢和拾荒者,他們居無定所,哪里有個地方落腳就睡在哪里。
現(xiàn)在打仗了,城中這類人也沒有減少,但也沒多出來,卻還是可以隨處都見得到。
木青冥知道,這妖邪只找這一類人下手,看來事先有了準(zhǔn)備了。
尋這類人下手,主要是這類人無親無故的,死了也沒人管。且不用翻墻不用入院,就地吸完就走,跟吃路邊攤一樣,還能省去些麻煩。
但是這也讓木青冥他們,根本無跡可尋。現(xiàn)在就是想追根問底,也是有些難了。
這事先策劃好一切的手法,倒像是長生道的手筆,但只有妖氣沒有邪氣這點就不難看出來,這事完全不是長生道做下的。
但是,具體是什么妖邪,他一時間也沒法確定。
殘留下來的妖氣已經(jīng)很淡了。只是看上一眼,要想從中發(fā)現(xiàn)些端倪,實在不可能。得帶妙筆來描神畫鬼一下,才能知道始末。
“誰先發(fā)現(xiàn)這尸體的,帶我去見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問這個人。”木青冥沉思許久,覺得有些重要的事情,還是先問問清楚的好。
否則兩眼一抹黑,他就是想幫趙良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是在這里值夜巡街的,清晨天快亮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趙良說著,就要帶木青冥去見那人。
“那尸體怎么辦?”還沒走出兩步去,趙良又問到。
“一切照舊,找個擔(dān)架先抬回你們局子里去,但先別埋了。說不定,以后我們還有用的。”木青冥想,放在大街上也不是個辦法,索性讓趙良就這么處理......
西山上,小石林地下的暗道里。
就在昨夜吸了流浪漢魂魄和精血的四個人,從暗道里四間緊挨著的石室里,分別走了出來。
他們的裝束和尸骨婆是大同小異,都是一身黑衣披風(fēng),帶著黑色風(fēng)帽,不露面容。
與尸骨婆不一樣的,是他們身后都沒有背著一個小孩模樣的黑布包。身上,自然也沒有絲毫的尸氣,倒是妖氣彌散,遍布全身。
看著他們的模樣和人類沒有什么區(qū)別,也是兩條胳膊兩條腿。但絕不是人類,無非是幻化成了人形而已。
當(dāng)然,他們出現(xiàn)在長生道的據(jù)點里,必然與長生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這次,木青冥是失算了,也看走眼了。
看似沒有聯(lián)系的是,實則也是與長生道還是有關(guān)系的。
“四位,我們教主有請。”四個妖怪才走出來,就有長生道的教徒迎了上來。
四個妖怪也沒不答應(yīng),相繼點了個頭后跟著那個教徒,向著據(jù)點暗道深處而去。
這里四通八達,石壁上的形狀也不一樣,長寬高也是一樣的,要是沒人帶著,這幾個妖怪還真的能在其中迷了路。
走在最后的那個妖怪,沒走幾步出去,衣袍下擺下,伸出了一根胳膊粗細(xì)的毛茸茸褐色尾巴。
細(xì)看之下,這尾巴除了大點長點以外,和老鼠的沒有什么兩樣。
感情這黑袍下罩著的,就是個老鼠妖。
可能是道行差點,這尾巴還沒褪去,也沒藏好。這還沒走幾步就給露出來了。在他那身后地上,一搖一掃的。
所過之處,只要有站崗放哨的長生道教徒都會好奇的盯著細(xì)看,然后在心里忍不住偷笑。
許久之后,這四個妖怪在教徒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劉洋的石室門前。
大門打開后,教徒把他們迎了進去,自己站在了門外,待到大門關(guān)上了就自行轉(zhuǎn)身離去了。
四個妖怪進了門,在劉洋身前一字排開。
“蛇蟲鼠蟻四位大仙,昨晚睡得可好?”劉洋笑著問到。
幾個月下來,這劉洋已經(jīng)把金之靈氣給完全馴服,可以完全駕馭體內(nèi)的金之靈氣和金仙肺了,身子也不再沉重了。
行動自然也恢復(fù)如常。
這拍馬屁的功夫也進展了,明明是些妖,倒是在劉洋這里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成了仙了。
那四個妖怪一點頭,齊齊抬手起來,把頭上的風(fēng)帽摘下。
這四個妖怪,蛇妖長得高高的,小尖下巴一直高傲的昂著。眉目也很小巧玲瓏,只是面色發(fā)青,細(xì)長的脖頸上細(xì)鱗密布,毀了這好好一張美麗的臉龐。
至于那蟲妖,個子異常短小,不過四尺左右。是這四個妖怪里最矮的,頭上寸發(fā)不生,只是長滿了刺狀的細(xì)小肉瘤。
而鼠妖倒是正常,除了有點胖外,面目和正常的中年男子沒有什么兩樣。就是那股后的鼠尾,還在一搖一擺的。
至于那蟻妖,與蛇妖一樣,明明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子,但卻渾身赤紅,一顆闊大的腦袋上也是不長頭發(fā),偏偏長了兩根細(xì)長觸角,上段彎曲下垂,在滿屋的陰風(fēng)中一顫一顫的。
這四個妖怪都還修為不夠,雖然化為人形卻還是殘留著過去是動物時候的特征,怎么也化不去。
“我們的本事,教主是看到的了。”鼠妖一笑,本就不大的雙眼瞇了起來:“昨夜你的教徒都看到了,我們?nèi)齼上戮桶岩粋人的魂魄和精血給吸了個干干凈凈。你請我們前來相助,是劃算的。”。
話才說完,身邊的蛇妖就對劉洋冷冷說到:“但親兄弟明算帳,無論教主你請我們千里迢迢,從西北蠻荒趕來這地方做什么,都要把價錢給談攏了。”。
“四位,我長生道雖然經(jīng)常沒有信用,但請人做事這種事情,絕對是能讓你們占便宜的。”劉洋笑笑,站起身來,走到了幾個妖怪的身前,環(huán)視著他們問到:“諸位可知道,這春城就是佛經(jīng)里記載的膳戒城?”。
幾個妖怪有些糊涂,不知道明明是再談著價錢,劉洋卻突然問起此事來。
但此事他們自然是知道的,當(dāng)然也愣愣的點了點頭。
“所以這城中,有著不少強大的神靈。”劉洋見狀,也是微微頜首著,道:“我的目標(biāo)是要幾位去弒神;這個工作,除了你們有本事做得到,其他的妖怪要么沒這本事,要么沒這膽子。”。
這目的說出來了后,他對面的四個妖怪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惶恐。從內(nèi)心到神情,都平靜得波瀾不驚。
似乎是這城里的那些神,根本不入他們的眼一樣。
“弒神這活兒倒是沒什么。”沉思良久,一直沒有開口的蟻妖,忽然若有所思的說到:“我們倒是不怕這些山神水神。百年的動亂,早沒人信仰他們了。就他們那點神力不足為奇。倒是傳聞這城中有鎖龍人的守塔人,看守著城中風(fēng)水大陣,守護者華夏龍脈。此人道行高深莫測,當(dāng)年在西北蠻荒上出現(xiàn)過,要不是我們跑得快,差點把我們給一窩端了。要我們在他眼皮子下動手弒神,這價格可是不菲啊。貴教能看得起嗎?”。
話說到后面,不但眼中多了幾分輕蔑,語氣里也多了幾分小覷。
根本就不相信,長生道能承擔(dān)得起這份活兒的錢。
“這守塔人你們不必?fù)?dān)心,在幾年之前我們圣教,就派人把他給收拾了。”劉洋一聲陰笑,袖中雙手卻緊握成拳。
至今他還記憶猶新,當(dāng)初為了收拾那守塔人,長生道出動了足足十位高手,還帶上了奇毒,最后收拾了這鎖龍人后,長生道出動的高手只活下了一位,那就是現(xiàn)在的教主劉洋。
好在已經(jīng)以絕后患,只要這幾個妖怪避開木青冥他們,就不會有什么麻煩。
劉洋能給四個妖怪什么報酬?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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