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東臨,汝實在該死!”
智者交鋒,唇槍舌戰(zhàn),君東臨連番毒舌,再度引動建寧王殺機,頓時場中殺氣吹起陣陣風(fēng)沙!
就在云行舟以為兩人要再度交火之時,卻見李倓殺氣盡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一個君東臨,好一個沖虛真人!這么多年來,除了朱劍秋,你是第二個能夠讓本王如此憎恨的人。”
對于李倓的意外反應(yīng),君東臨似乎早已料到,手一揮,道枕玉虛入鞘,緊張局勢竟在瞬間緩和。
“建寧王的氣度,的確也遠超當年…看來,日后吾與朱先生,要時刻心閣下這位勁敵了。”
李倓聞言笑道:“能夠被沖虛真人稱為勁敵,本王倍感榮幸,不過沖虛真人就沒有什么問題需要詢問本王嗎?”
“吾確實有一疑問,如果建寧王殿下是為了我大唐江山永固,而設(shè)計消耗南詔軍力…以殿下之能,殺掉南詔王豈不是永絕后患?又何必令中南兩國同時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呢?”
“本王何時過,本王的目的是為了大唐江山永固?”李倓笑著反問道,“沖虛真人不要把本王想的太過簡單了,至于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是請沖虛真人自己去推測吧。”
完,李倓戴回面具,轉(zhuǎn)身準備離去,卻聽背后君東臨聲音傳來:“建寧王如此離去,是要將被困廣都鎮(zhèn)內(nèi)的數(shù)萬南詔大軍棄于不顧嗎?”
李倓并未轉(zhuǎn)頭,聲音卻帶著一絲威脅:“本王自然會帶著那群南詔士兵退回中南邊境,若是沖虛真人想要留下這群南詔士兵,本王也可保證,外圍的唐 軍一人都跑不掉。”
君東臨沉默的看著李倓的背影并未話,云行舟看在眼里,心知李倓所言非虛——同是實力驚為人的兩大高手,君東臨要誅殺南詔士兵不難,但同時李倓要鏟除唐 軍也并非難事。
一場血戰(zhàn),變成了君東臨與李倓兩名智者的交鋒,最終,李倓帶領(lǐng)南詔士兵退回中南邊界,蜀中唐 軍也在君東臨與云行舟二人安排下,以朱劍秋留下的兵符為憑,在廣都鎮(zhèn)西南方駐扎下來。
自廣都鎮(zhèn)夜襲一戰(zhàn)之后,中原與南詔數(shù)日間沒有發(fā)生沖突,西南武林再歸平靜,但中南邊境之上,兩國陳兵,對邊境上的無辜百姓而言,卻在時刻擔憂著戰(zhàn)爭何時會再次爆發(fā)。
“哎……”
云行舟這幾日來,時常在中南邊境唯一的屏障——鎮(zhèn)南關(guān)上巡視,看到鎮(zhèn)南關(guān)一帶,百姓無論中南兩國,依舊商農(nóng)互通,但鎮(zhèn)南關(guān)上唐 軍卻是時刻戒備,不免心中感慨。
“友為何感嘆啊?”
身后聲音熟悉傳來,云行舟轉(zhuǎn)過身去,正是傷體復(fù)原的君東臨——數(shù)日前的一戰(zhàn),君東臨壓制功體,示弱詐出李倓?wù)嬲龑嵙推渖矸荩m然君東臨修為根基強悍,但傷勢依然用了數(shù)才能夠恢復(fù)。
見是君東臨,云行舟連忙關(guān)心問道:“前輩傷勢無恙了吧?”
“放心,不過李倓的實力確實很強,身為大唐皇族,有如此修為,又能在中南兩國之間來去自如,世所罕見…罷了,先不提他,我看友在此嘆氣,好奇之下才過來詢問。”
云行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輩見笑了,晚輩看到這中南邊境上,兩國百姓仍是互通有無,但兩國將士卻是嚴陣以待,不免心生感嘆,若中原南詔再度開戰(zhàn),苦的始終是無辜百姓。”
“哈,”君東臨輕笑一聲,拍了拍云行舟的肩膀,“若世人皆能有友這般心思,下何愁不太平,武林何愁不會安寧?然而世上多的是庸人自擾,心魔邪障…爭戰(zhàn)才會不休啊。”
“依前輩所,建寧王李倓,也算是庸人自擾,心魔障目了?”
“他嗎?”君東臨輕松的神情瞬間沉重下來,“吾不曾看透他,但李倓自然不會是一個庸人,他更像是一個玩弄人心的魔鬼。”
云行舟一驚:看來李倓的出現(xiàn),令君東臨前輩也產(chǎn)生了一絲忌憚!
“夜襲廣都鎮(zhèn)一戰(zhàn),看似是我們掌握了他的實力,實際上,李倓也在暗中測探吾的能為…數(shù)萬南詔士兵和唐 軍,在他的眼里,不過是隨手可以丟棄的棋子而已,若當日我決意留下南詔士兵,數(shù)萬唐 軍亦要隨之陪葬,甚至連友與唐沐風(fēng),吾可能也保不住。”
“現(xiàn)在,就算我們已經(jīng)知曉了李倓的身份,但他的身份太過特殊,切記不可到處宣揚,更不能讓唐 軍與朝廷的人知曉,否則,不僅中原武林生亂,整個大唐可能都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最讓吾疑惑的,還是李倓的目的,讓中原與南詔在邊境上消磨時間,對他而言,究竟有什么意義?”
聽完君東臨所,云行舟沉思一陣,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前輩,若是建寧王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中原與南詔陷入膠著戰(zhàn)況呢?”
被云行舟提醒,君東臨瞬間想到了一些事情:“若是如此,這背后的陰謀就更大了!召集群俠,吾有要事要!”
中南邊境另一邊,建寧王李倓不再戴上那張南詔劍神的金色面具,站在軍營之中,遠遠眺望鎮(zhèn)南關(guān)。
“李倓,你是否應(yīng)該給寡人一個交代!”
一柄金光閃耀的寶刀貼在了李倓的脖子上,刀的主人怒氣沖沖,欲拿李倓性命,身后則跟著一名衣著華麗,面帶著急神色的嫵媚女子,之后閣羅鴻等南詔將領(lǐng)完全不敢靠前——正是南詔王閣羅鳳帶著南詔王妃等親信,來找李倓興師問罪!
刀鋒臨身,李倓毫不意外,從容笑容表示他早已料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向閣羅鳳拱手施了一禮。
“王參見陛下,請恕王刀鋒臨身,難施全禮。”
閣羅鳳怒道:“休要與寡人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寡人問你,當日你烏蒙貴在苗疆拖住了中原三教,可寡人卻聽烏蒙貴被人打敗,一教已經(jīng)覆滅了!還有,你帶領(lǐng)五萬先鋒軍出征,可到了現(xiàn)在,折損不少人馬,反而退回了中南邊界之內(nèi)!你要如何向寡人解釋?”
李倓依舊笑道:“陛下久經(jīng)沙場,也是習(xí)武之人,想必也明白戰(zhàn)斗中任何一個的因素,都將造成勝負的轉(zhuǎn)變。”
“那又如何!”
“苗疆之戰(zhàn),烏蒙貴修為深厚,又在正式與中原三教交戰(zhàn)之前,吸納了苗疆萬毒之祖,冷翼毒神的靈源,功力大增。一教高手眾多,陛下更派遣了蝠鼠二法王、陸尋將軍、司徒一一和星宿老仙前往助陣,如此陣容,仍然不敵中原三教,應(yīng)是烏蒙貴無能,而非是王之罪啊!”
“何況烏蒙貴還讓鬼使送來密信,告訴王,他已穩(wěn)操勝券,否則王又怎敢請求陛下出兵呢?”
“這…”閣羅鳳無言以對,又道,“這幾日折損兵馬,未有寸功又是何故?”
李倓用一根食指輕輕推開了閣羅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金刀,神情有些悲憤道:“王有罪,未能及時察覺一教敗亡的如此迅速,而那中原三教的道門先,純陽宮沖虛真人君東臨實在厲害,王為保住南詔士卒,與之交戰(zhàn),卻不是他對手。”
完,李倓臉色一白,手捂胸口,口吐丹紅!閣羅鳳見狀,扔下手中金刀,連忙將其扶住。
“賢弟,是寡人不對,是寡人錯怪你了!”李倓言辭有理,又身受內(nèi)傷,閣羅鳳如何還能計較退守之錯。
一旁南詔南詔王妃亦走上前來,嬌聲道:“是啊,王上,以后再也不要懷疑建寧王殿下了,你看殿下身先士卒,為了我南詔犧牲自己,都受了重傷呢!”
眼見李倓受傷似乎不輕,又有王妃嬌媚聲音在旁,南詔王扶著李倓,轉(zhuǎn)身大聲喊道:“御醫(yī)!傳御醫(yī)!建寧王幫助寡人開拓疆土,英勇負傷,一定要醫(yī)治好他!”
又轉(zhuǎn)身對李倓道:“賢弟,你不要怪寡人方才錯怪,你與寡人親如兄弟,今后打下大唐江山,也是你我共享!”
“王不敢,王只希望能夠為陛下一統(tǒng)下,盡自己一番心力。”
“哈哈哈!好!的好!”閣羅鳳指著李倓,對身后南詔眾將道,“從今日起,你們要以建寧王為榜樣,同時要服從建寧王的指揮!”
“是,王上!”
眾將簇擁之下,閣羅鳳摟著嫵媚的南詔王妃,大笑著走出軍營。李倓目送閣羅鳳離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隨即屏退為正要自己醫(yī)治的御醫(yī),繼續(xù)眺望遠方雄偉的鎮(zhèn)南關(guān)。
“君東臨,本王很期待你能夠猜到本王真正的目的…還有那位在荻花宮逼退阿薩辛、能夠擊敗一教主的云行舟和身負三派武學(xué)的唐沐風(fēng),希望你們能夠早日成長起來,否則本王的計劃,就太寂寞無趣了……”
鎮(zhèn)南關(guān)上,云行舟與唐沐風(fēng)召集群俠,待眾人到齊之后,君東臨輕揮拂塵,做了個稽首,對眾人道:
“諸位,為了抵擋南詔大軍與那位南詔劍神,吾明日將啟程前往塞外一趟……”
“沖虛真人是現(xiàn)在唯一能夠領(lǐng)導(dǎo)我們的人,你若是走了,我們和無頭蒼蠅有什么區(qū)別?”
“是啊是啊,我們需要沖虛真人指揮我們迎敵啊!”
話音未落,君東臨的話便被激動的中原群俠打斷,君東臨笑著示意眾人安靜,道:“諸位俠士請放心,君東臨前往塞外只為尋找一名高人助陣,不需多久便會返回。”
“敢問沖虛真人是要去尋找哪位高人助陣?”
“‘九’之一,劍圣·拓跋思南!”
刺激刺激刺激!君東臨即將前往塞外尋找劍圣·拓跋思南,此行能否成功請出劍圣呢?這位神秘的劍圣又是怎樣的高人?又為何隱居塞外呢?君東臨離開鎮(zhèn)南關(guān),又將托付誰來主持大局呢?謎中謎,計中計,建寧王李倓?wù)嬲哪康木烤故鞘裁矗坑屎罄m(xù),請勿錯過劍俠布袋戲《劍俠烽火志之南兵鋒》第十二章——云舟接重托 醫(yī)圣道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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