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星垂,坐忘峰道心居內(nèi),眾人早已休息,唯有云行舟一人獨坐于院中,沉思著謝淵和王遺風(fēng)請求自己的事情。 “怎么?云大少俠也有失眠的一嗎?” 正在沉思中的云行舟,被背后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拉回到現(xiàn)實中。聲音清脆可愛,云行舟不用轉(zhuǎn)身也能猜到身后之人的身份。 “謝雨汐姑娘,這么晚了你還沒有休息嗎?” “嘖,”謝雨汐有些不滿的咂舌道,“你和君東臨一樣,就算是陷入沉思中,背后有人突然講話也不會驚嚇到你們,真是無趣,還是肆柒好玩一些,每次都能嚇到她。” 云行舟莞爾一笑,邀請謝雨汐坐下:“云行舟何德何能,能夠與君東臨前輩相提并論呢?前輩他即便在沉思之中,也能分出心神去保護自己,而我只是熟悉了姑娘的聲音罷了。” 謝雨汐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又托腮看著云行舟問道:“不這個了,本姑娘有正事問你…中原正邪兩大魁首請你參加正邪比擂,你心中有怎樣的打算?” “實話,我也不知道,”云行舟沉默一陣又道,“若是在我剛踏入武林的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兩位前輩的請求,但身在江湖的這些日子,讓我感到有些迷茫。” “浩氣盟和惡人谷的存在,是為了維系中原武林多數(shù)派門之間正與邪的平衡,但同樣也積壓了許多的積怨…我不知究竟是讓這種平衡繼續(xù)維持下去,對武林更好,還是讓一方統(tǒng)一武林,徹底改變武林的現(xiàn)狀更好,如果君東臨前輩在此,他一定會給我有用的建議的……” 見云行舟如此苦惱,謝雨汐玩笑道:“君東臨可以給你建議,難道本姑娘就給不了你建議嗎?要知道,本姑娘可是君東臨的忘年之交,不比他差多少的哦!” “多謝姑娘的好意,”云行舟知道謝雨汐是為了開導(dǎo)自己,笑著感謝道,“其實盟主前輩與谷主前輩也是迫于形勢,才答應(yīng)了正邪比擂一事,只是我現(xiàn)在很在意一個人。” “你是那個玄影非非?” “沒錯,”云行舟點了點頭,“此人來歷神秘,但僅在中南之戰(zhàn)時為中原武林出謀劃策,便已經(jīng)得到了兩位前輩的賞識,如今更是在浩氣盟的年輕一輩成員中獲得了極高的聲望,而且……” 云行舟正著,想到了當(dāng)日在南詔皇宮中,玄影非非抱著被閣羅鳳囚禁于皇宮地牢之中的于誠節(jié)出現(xiàn)的那一幕,不禁停下了話,再度陷入沉思。 “而且什么啊?” 謝雨汐只道是云行舟在賣關(guān)子,急聲催促,云行舟才又回過神來。 “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并不想讓自己的猜想引起謝雨汐的誤會,云行舟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是想到,兩位前輩決定讓我站在惡人谷的立場上,能夠出戰(zhàn)正邪比擂,因為兩位前輩也對此次正邪比擂之戰(zhàn)十分擔(dān)憂,他們覺得這其中一定藏有其他的陰謀。” 謝雨汐道:“既然如此,正好可以印證你心中的想法,看看這場正邪之戰(zhàn)中是否有人暗中搞鬼,看看那位玄影非非是否真的如你猜測那樣啊。” “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戰(zhàn)是和,哪一方才是真正的正義?” 謝雨汐輕聲一笑:“無論如何,相信你的初心,最初遇到你的時候,本姑娘覺得你一心想要讓武林和平,下太平,是一個很傻的人,但我認同你的想法…我想,君東臨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愿意與你做知己,莫問前程如何,謹記不負初心。” “莫問前程如何,謹記不負初心…” 云行舟反復(fù)念誦著謝雨汐剛才所的話,心中頓時感覺豁然開朗:“多謝姑娘提醒我,云行舟感激不盡!沒想到我年長你幾歲,看待這些事情的時候,還不如你一個姑娘明白。” 謝雨汐得意的點了點自己的鼻子:“當(dāng)然咯,本姑娘不是過了嗎?君東臨可以幫助到你,本姑娘一樣可以幫助到你!” “不過聽聞盟主前輩和谷主前輩所,當(dāng)日日月崖下訂下正邪比擂之戰(zhàn)的時候,我那兩位師尊也在場,我想回疏樓一趟,詢問一下兩位師尊。” “既然如此,本姑娘也要與你一起去,見識一下究竟是怎樣的高人,才能夠教授出如此怪物一樣的弟子。” “謝雨汐姑娘,你是夸我還是在損我……” 次日,云行舟一行前往純陽宮前山,向玉虛真人李忘生等純陽五子一一辭行,而陌云曦因為要替君東臨守墓,并沒有再次加入云行舟一行的隊伍。 前次在疏樓之中并沒有多停留幾日,便隨同出云龍嘯前往了北境,心中掛念兩位師尊,且正邪比擂之事已經(jīng)不足一月,云行舟一行人一路未做耽擱,用最快速度一路趕回疏樓。 長安南郊,正法庭。 “豈有此理!” 云行舟五人逼上正法庭奪劍之事,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一日,衣如墨仍然難以發(fā)泄心中怒火,立于一旁的星三兇見衣如墨如此盛怒,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執(zhí)法令何必如此生氣呢?和氣生財啊。” “哼!”冷哼一聲,衣如墨看向剛剛走進來的李倓,壓下怒氣道,“殿下倒真能沉得住氣,若非日前被呂洞賓那臭老道所傷,你我二人又何須忍讓于那謝淵和王遺風(fēng)?” 完,又轉(zhuǎn)眼看向星三兇,呵斥道:“你們?nèi)耍媸浅墒虏蛔銛∈掠杏啵閹熢缇透嬖V過你們,中原武林外有,人外有人,你們倒好!不知高地厚,只會丟我的臉面!” 被王遺風(fēng)留在臉上的巴掌印尚且沒有褪去,最可憐的便是煙遠,挨了王遺風(fēng)兩巴掌,整張臉大了一圈,卻還要被衣如墨遷怒訓(xùn)斥。 李倓微微一笑,勸慰道:“謝淵和王遺風(fēng)兩人,雖然身為中原武林正邪魁首,但我們想要扳倒他們的時機也已經(jīng)來到了。” 聽了李倓所,衣如墨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建寧王的意思是,那個人已經(jīng)在暗中布好局了?” 李倓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本王覺得,謝淵和王遺風(fēng)此次救下云行舟幾人,一定會邀請云行舟參與那一場正邪比擂,浩氣盟中,那人已經(jīng)行事,云行舟一定會代表惡人谷參戰(zhàn)…所以,本王希望,借你這三位弟子一用。” 相識已久,李倓話未言明,衣如墨已經(jīng)明白了李倓話中深藏的意思,壓低聲音笑道:“殿下這是一定要促成中原武林一場混戰(zhàn)的爆發(fā)啊,不過經(jīng)商之道,有借有還,你是嗎,鈞君?” 李倓亦笑著低聲回應(yīng)道:“這是自然,本王當(dāng)然明白這經(jīng)商之道的,畢竟你我兩人可是要長久合作的伙伴了,朱君……” 競峰,山道。 “云行舟,看來你的兩位師尊真的是絕頂高人哦,竟然居住在這樣的險峰之巔。” 有了謝雨汐這般可愛的少女相陪,加之肆柒雖然性格冷漠,但有時冷不丁出的話,卻能夠使人捧腹。四人雖然加緊趕路,路途之上倒也不算沉悶無趣。 “謝姑娘,好友的師尊居住在這競峰上,與他們是絕頂高人之間有什么必然的關(guān)系嗎?” 謝雨汐白了一眼唐沐風(fēng):“武林之大,常常會有人為那些高人寫書,隱元會秘鑒之中也會提及,大多數(shù)先高人,都回隱居在絕頂之上的嘛,難道你不看武俠的嗎?” 被謝雨汐這般少女反問的啞口無言,唐沐風(fēng)只得認輸?shù)溃骸肮媚锊⿲W(xué)多才,實在令在下佩服。” 眼看疏樓大門已在眼前,四人正在笑間,走在前邊帶路的云行舟卻突然停了下來,同時手中光華一閃,佩劍不敗上手! “哇!好友,你這是要做什么?” “噓!”云行舟示意眾人放低聲音,“師尊在疏樓外圍設(shè)立的陣法都被人觸動過,但不知為何,這些陣法雖然有被人觸動的跡象,但卻并沒有發(fā)動。” 唐沐風(fēng)亦是一驚:“難道是有高手找上門來?” 云行舟搖了搖頭,四人各自緊握武器,謹慎的摸進了疏樓:卻見疏樓偌大庭院之中不見夕酩與景翎兩人,卻有一身穿柳黃儒衣,頭束玉冠,渾身上下透露出超凡之氣的陌生男子,正端坐在庭院內(nèi)的櫻花樹下飲茶。 “好友,此人是敵是友?怎么不見你那兩位師尊呢?” 云行舟緊盯著男子,低聲道:“我從未見過這名男子,也沒有聽兩位師尊提及過,先上前詢問一番!” 話音剛落,卻聽陌生男子聲若金玉:“萬種芳華不入眼,獨戀疏樓一枝香…幾位既然來到疏樓,何不現(xiàn)身一見呢?” 見陌生男子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四人,云行舟四人面面相覷,索性走到了庭院之中。 未等陌生男子開口,唐沐風(fēng)便指著男子問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闖疏樓?” 男子輕輕撥開鬢邊一縷垂下的青絲,溫和語氣之中,透露著三分強勢:“劣者無所不欲·蒼冰,幾位少俠來到疏樓,可知疏樓是何所在?劣者報上名號,幾位是否也應(yīng)該有所回應(yīng)呢?” 唐沐風(fēng)拉過云行舟,揚聲道:“疏樓?疏樓就等同于我們的家!你眼前這位便是疏樓兩位樓主的親傳弟子,凡塵曉夢·云行舟!” “你是兩位樓主的親傳弟子?” 看著云行舟,男子一臉的驚訝。云行舟不知男子為何會做出這樣的反應(yīng),也沒有想起兩位師尊提及過蒼冰的名號,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誰知見到云行舟點頭,男子縱身提氣,一掌直逼云行舟而來! 刺激刺激刺激!疏樓之中再掀莫名之戰(zhàn),神秘男子蒼冰究竟是何方高人,為何突然向云行舟出手?身為疏樓樓主的夕酩與景翎兩人又在何處?出身入門,現(xiàn)為正法庭執(zhí)法令的德廣北辰·衣如墨竟是“九”之中的朱君·盧延鶴,他與李倓口中的“那個人”又是何人?一切精彩劇情,盡在劍俠布袋戲第三卷《劍俠龍虎紀之龍圖爭霸》第三十四章——儒君如冰清 為義赴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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