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渺渺云海之上,疏樓屹立,天競峰頂只聞鶴唳仙音,渾然人間仙境。 今日疏樓之中,庭院櫻花樹下,兩道脫俗仙影聚首品茗,雖已是世外之人,但卻依然憂心紅塵之事。 “你已經(jīng)見過那人了?” 景翎輕輕放下手中茶杯,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夕酩微微點頭,雖是一如往常的慵懶神態(tài),但卻難以掩飾其雙眼中的銳利光芒,以及少有的一絲擔憂神色。 “不錯,沒想到,你我二人已經(jīng)遠離紅塵數(shù)十年,他的出現(xiàn),仍然會影響到我的心情! “哈哈,畢竟他也曾是你最欣賞的一名弟子,若非當年之變,或許也能夠繼承你的志向,成為維護這大唐安定之人。” 輕吐一口淡淡煙霧,夕酩未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或許吧…但這一切的可能,都已經(jīng)在當年的那場變故中煙消云散了。” 景翎看著夕酩道“但無可否認,若是他不曾做過那樣的事情,不曾做出違背天下之事,他的才華比之徒兒,確實高上許多,你與他此番見過,他將會成為徒兒這一條充滿阻礙的武林之路上,最為可怕的敵人了! “徒兒他…終究還需要很多的歷練,也是要繼承你我二人天命之人,江湖險惡,有他在,對于徒兒來說,并不算是一件壞事! 景翎搖頭苦笑了一聲道“你倒真舍得讓徒兒如此拼命…‘九天’之中暗藏的不安分之人,可不止一人,徒兒面對的敵手,真是一個比一個還要可怕啊! “乾坤無策與血衣諸葛教導(dǎo)出來的弟子,若是被他們輕易擊敗,豈不是顯得你我二人太過無能了嗎?只不過…小遙峰一行,我們兩人貿(mào)然出手已經(jīng)有違天命,若再出手一次,只怕我們兩個老怪物真的就要步上那多管閑事的呂洞賓的后塵了! 夕酩說完之后,抬頭仰望著一樹繽紛,默然不語,而景翎也只是皺著眉頭,陷入一陣沉思之中,疏樓之中,雖有繁花盛景,兩道出塵的身影,卻是有些分外寂寥。 “這位將軍,就算云行舟求你了行不行?我的好友如今面臨危機,你讓我如何能夠在此地安心呢?” 長安天策駐地,最深處的軍營之中,傳出了云行舟的著急聲音。 被留在天策駐地之中已經(jīng)過去一天時間,雖然留守駐地之中的天策府士兵都受到了于慕蕊的囑托,對云行舟好生照顧,但現(xiàn)在的云行舟寢食難安,又哪有心思去享用為他準備的酒菜呢? 見云行舟面露憔悴之態(tài),前來為云行舟送飯的軍官也感到過意不去——云行舟在三教聯(lián)軍激戰(zhàn)天一教時大顯身手,又領(lǐng)導(dǎo)中原群俠鎮(zhèn)守鎮(zhèn)南關(guān),更是奮戰(zhàn)南詔皇宮,早已是天策府中這些鐵血漢子心目中的英雄,看到云行舟如此,又怎會感覺心里好受? 但于慕蕊的軍階比之他還要高上一些,看住云行舟可是于慕蕊親口下的命令,甚至以后這位云行舟少俠,還有可能成為于慕蕊將軍的郎君,自己怎能因為對云行舟的敬佩就親手葬送了于慕蕊將軍的幸福呢? 云行舟此刻若是知曉眼前這位將軍有這樣的想法,定會苦笑不得,但此刻他只想趕快離開天策府駐地,前往找尋唐沐風(fēng)的下落。 就在這時,營帳外傳來一陣紛鬧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將軍看了看云行舟,將手中酒菜放在了云行舟身前的桌案上。 “云行舟少俠,末將也明白你的心情,但實在是軍令難違,末將先去看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等會兒再來陪少俠用飯! 說完,將軍轉(zhuǎn)身便走出了營帳,云行舟見懇求無用,心中喪氣之下,有些發(fā)泄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隨即眼中有了一絲神采—— 自己身上的禁制,似乎有些松動了! 長安東南郊,一條幽深山谷綿延如蛇,山谷兩側(cè)皆是巍峨險峻的高山,而黃家村正是位于這條山谷之中。 一路跟隨黃氏獵戶父子來到黃家村,唐沐風(fēng)與黃小山交談之下,得知這條山谷因地勢得名,被稱之為長蛇谷,而黃氏父子居住的黃家村中,也是因為村中多數(shù)人都為黃姓,小村也因此得名。 黃氏父子在黃家村中也算是比較有名的獵戶,回到村中,村民們都很熱情的向黃氏父子打招呼,同時唐沐風(fēng)一行四人的樣子也吸引了村民們的注意。 畢竟四人的著裝,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打扮,而四人的特殊組合又是在太引人注目——一名身上血跡斑駁的老和尚,一名生的貌美卻又看起來很清冷的女子,一名神情冷漠的年輕道士,以及一頭火紅頭發(fā)的唐沐風(fēng),村民們無不在猜測,黃氏父子究竟是從哪里結(jié)識了這么特別的四個人。 而村中較為有見識的長者,則是看出唐沐風(fēng)四人乃是武林中人,于是很快就有好事者猜測,黃氏父子一家其實就是躲避追殺的武林高手,而唐沐風(fēng)四人被外出的黃氏父子救下的武林中人。 老獵戶黃瑞自然知曉好奇的村民會對唐沐風(fēng)四人的身份做出一番臆測,不過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四人帶回家中借宿,此時也就只有心中暗暗苦笑了。 “阿爹,小弟,你們終于回來啦!這幾位是?” 一行人剛剛來到黃氏父子家門口,一名穿著樸素的年輕女子便迎了出來,觀其穿著,應(yīng)該是正在為家中準備晚飯。 年輕女子雖身穿貧窮的農(nóng)家衣服,但卻天生的透著一股靈氣,未施粉黛的臉上沾有些煙灰,卻也難掩女子的秀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好奇地看著黃氏父子身后的唐沐風(fēng)四人。 黃瑞尚未開口,黃小山便上前興奮的對女子道“二姐,這四位是我和父親在打獵時遇到的大俠,他們想要來咱家借宿幾日! 女子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兩手空空的黃小山和黃瑞,有些氣惱似的撅起了嘴巴 “阿爹,小山,你們兩人帶客人回家,連一只獵物也沒有打到,我可要怎么招呼客人呀?” “哈哈,”唐沐風(fēng)哈哈一笑,變戲法似的從背后拿出了兩只野兔和一只山雞,“姑娘不用擔心,我們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jīng)自行準備好的食材。” 說著唐沐風(fēng)拉過女子纖細的手,將一只山雞交到了女子手中。 唐沐風(fēng)身為武林中人,行事自然不拘小節(jié),可女子自幼居住在黃家村,還是第一次與陌生男子這樣親密接觸,隨即頰飛紅霞,轉(zhuǎn)身跑回屋內(nèi)去了。 屋外除了不通人情事理的白易道眼中茫然,幾人皆是一臉笑意,唐沐風(fēng)還在那不自覺的喊道“喂!姑娘,這里還有兩只野兔呢!” 唐沐風(fēng)性格活潑風(fēng)趣,一路下來黃小山也不懼怕他,見唐沐風(fēng)如此,黃小山用肩膀輕輕頂了頂唐沐風(fēng),笑聲道 “唐大哥,我姐姐也算是我們這兒方圓三十里最漂亮的女孩子了,要不你就留在這里做我姐夫吧?” “呸呸呸!瞎說什么呢?” 唐沐風(fēng)再怎么不拘小節(jié),黃小山在眾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唐沐風(fēng)還是臉色一紅,眾人見后無不哈哈大笑。 唐夜泠用手敲了敲唐沐風(fēng)的后腦勺,指了指一旁也不知眾人為何發(fā)笑的白易道,憋笑道“你啊,當真是和那塊冰一樣蠢呢。” “什么呀?”唐沐風(fēng)被唐夜泠說的一頭霧水,“我怎么就和這冰塊白易道一樣蠢了?你給我說清楚!” “哈哈哈哈……” 長安,天策府駐地。 營帳中,云行舟猛然睜眼,周身散出一道白色霧氣,同時云行舟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自己身上的功體禁制終于被沖破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云行舟剛想邁步走出營帳,卻聽見之前營帳外傳來的紛鬧聲音依然還在,不禁勾起了云行舟的好奇。 “這里乃是天策府在長安的駐地,軍紀十分嚴明,怎么會有人敢在這里喧鬧呢?前往一觀也不會耽誤!” 心思轉(zhuǎn)定,云行舟小心掀開營簾一角,見營帳外原本留守的天策士兵已經(jīng)不見,料想是被吵鬧吸引了去,云行舟隨即隱蔽身形,在幾處軍帳間穿梭一陣,來到了吵鬧聲的來源處。 卻見吵鬧之處,眾人分作兩邊,一邊是天策府的士兵,臉上皆帶有不甘心的怒意,而另一邊,雖也身穿大唐士兵軍服,但人人臉上表情輕佻蠻橫,與尋常市井地痞無異。 兩方人群中還圍著兩道身影,其中一人正是負責(zé)看管云行舟的天策府將領(lǐng),但已半跪在地上,看樣子是受了些傷。 另一人一臉高傲,俯視著身前的天策府將領(lǐng),冷哼一聲道“哼!東都之狼不過如是,談什么守衛(wèi)大唐安寧?若是你尉遲朔現(xiàn)在給我磕三個響頭,本將軍便不再追究你們宣威營抗旨之罪!” “楊嘯云!你不要欺人太甚!” “弟兄們!這神策軍定是假傳旨意,我們一起上!” “住口!”尉遲朔強忍傷痛大喊了一聲,又看向了楊嘯云,“楊將軍可要一言為定,不可再追究我宣威營的這群弟兄!” 楊嘯云不屑的輕笑一聲“笑話,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值得本將軍追究的?” “好!” 尉遲朔正了正頭上將盔,正要向楊嘯云跪下,卻聽楊嘯云有些驚訝的聲音問道 “且慢!你這人是何人?” 尉遲朔猛然抬頭向后觀望,卻見一道挺拔身影站于自己身后,白發(fā)隨風(fēng)飄逸,儒雅非凡。 “在下凡塵曉夢·云行舟! 刺激刺激刺激!云行舟正要脫身之際,天策府駐地之中又起風(fēng)波,云行舟能否阻止天策府將士受辱?又要如何出手應(yīng)對手持圣旨的神策軍將領(lǐng)楊嘯云?唐沐風(fēng)一行四人來到黃家村,四人在這平凡村莊之中是否會有新的際遇?疏樓中兩位絕世先天口中的天命,又指的是什么呢?欲知后續(xù),請繼續(xù)品閱劍俠布袋戲第三卷《劍俠龍虎紀之龍圖爭霸》第九十七章——軍營事纏身 雙姝別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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