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祐樘雖然年紀尚,卻在這離開自己的母妃三年里真實的見識了皇室后宮中的爭斗,還有書上一直提到的最是無情帝王家。這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可以相互利用的,一份親情、一份愛情在這個皇宮里都是一段可笑的感情。這里的人只管爭斗,不管情感,只是一心為了自己的將來做些違心的事情。用完早膳的朱祐樘帶著自己的宮人們去了文華殿。
前往文華殿的路上,朱祐樘仰著腦袋,還顧四周,這高高的宮墻,究竟埋葬了多少人的感情?這奢侈的建筑,又有多少人陷入其中?那浮夸的裝飾,精致的雕刻,又引來了多少人進這無情的宮中?
這皇宮中的一切顯得是那般的富麗堂皇,這里代表著一切的權勢,卻也代表著冷酷和無情。朱祐樘終于明白為何三年前自己的母妃要去一個會讓她開心的地方,又為何要拋下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丈夫離開這厚厚的卻是冷冰冰的宮墻。這里除了榮華富貴的確帶來不了任何的快樂,這里的人笑的是那樣的虛假,這里的人個個都是居心叵測。
一邊走著朱祐樘心中一邊想著,自己的母妃是那般的淡雅高貴,本就與世無爭的,怎可能在這皇宮之中久呆了。當年母妃口口聲聲讓我答應她無論怎樣,此生都只能愛一人,如果可以便只能娶一人。人的感情只有一份,那可能處處分得均勻?這后宮中的爾虞我詐不都是為了父皇一人的恩寵嗎?所以這一切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惹出來的禍事。若是有朝一日,我登基了,定要倡導下百姓施行一夫一妻,這樣倒是可以省去許多的禍和無謂的爭斗。也可以讓女人不至于真心錯付,男人去辜負。
“太子殿下,您看上去有心事啊。”從朱祐樘離開仁壽宮那一刻起,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加上朱祐樘又時不時的仰頭望著空,有時還環顧一下四周。這同平時的朱祐樘很是不一樣。覃吉有些擔心,便上前問了一句。
朱祐樘沖著覃吉笑著點點頭,不顧臉色依然顯得有些凝重。“老伴兒,你這后宮中的事兒我是不是參與的太多了?我是一朝太子,很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帝,卻為了雞毛蒜皮的事兒整日奔波,倒是忘了潛心學習治國之道了。”朱祐樘回想了自己近段時間所做的一切,覺著自個兒有些荒廢學業了。
覃吉很是安慰的笑道:“太子殿下果真長大了,這些日子太子倒真把心思放到了后宮爭斗當中去了。這也怪奴才,淑妃娘娘是讓奴才好生看管太子的學業,倒是帶著太子去跟后宮那群娘娘們斗來斗去,奴才也是失職了。”覃吉也尋思著,總覺得是自己沒能讓朱祐樘的心思放在學業上,內心倒是有些內疚不已。便微微的低下了頭,做出一番慚愧的模樣。
朱祐樘拍了一下覃吉,“老伴兒,本太子不怪你,不過你能給本太子一些自己的空間嗎?”朱祐樘尋思著,這個時候老伴兒正慚愧著,不如利用這個機會讓老伴兒放松對我的看管,這樣就有偷閑看看有趣的書籍了。那些個治國治世的書看久了也會乏的。
聽完朱祐樘這句話,覃吉立馬變了一個臉色,顯得異常嚴肅。“太子殿下,老奴方才才夸贊太子長大了懂事兒了,可太子怎么又想著偷閑啊?奴才授命在身,可不敢怠慢了。”
朱祐樘所有的希望又破滅了,扭過頭去,做出一番不開心的模樣,這算是在跟覃吉賭氣吧。朱祐樘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回頭一想卻有覺得覃吉并沒有什么錯,便收掉了自己的脾氣,一副十分委屈的看著覃吉,并且道:“老伴兒,你太嚴肅了,一點都不可愛!”完朱祐樘嘟著嘴,快步向前走去。
覃吉在后面跟著,笑著搖了搖頭,嘴巴碎碎念叨著:“太子還是孩子脾氣,老奴都這么大把年紀了,還如何可愛得起來啊!哎,只要太子能把心思放到治國治世上,奴才也算是沒有辜負淑妃娘娘的重托了。”眼看著朱祐樘已經走遠了,覃吉立馬跑了起來,追趕起了朱祐樘的步伐。一邊跑還一邊叫著:“太子殿下您慢著點,老奴快跟不上啦!”
“老伴兒,快著點,時間來不及了!”朱祐樘扭過身子沖著緊趕慢趕的覃吉大聲喊道。
不久后,朱祐樘和一眾宮人便到了文華殿,按照文華殿的規矩,太子進入文華殿聽學之時,宮人們只能在門外候著。于是,朱祐樘便一人早早的坐在了文華殿中耐心的等著講學官的到來。沒過多久,彭華便走了進來,向朱祐樘行了一個禮,而朱祐樘又回了彭華一個禮。
“今日彭講學官為何才到?按照常理來,您都是比本太子要先到片刻的。不知是否是今日彭講學官家中有要事耽擱呢?”平日里彭華都是早早前來等著朱祐樘,今日卻是讓朱祐樘等了許久,朱祐樘心中心生疑惑便問了一句。
彭華顯得有些羞愧,再次向朱祐樘行了一個禮并且道:“微臣讓太子久等了。倒也不是什么家事耽誤了。而是今日萬歲爺召見了微臣,為的就是太子的講學官之事。我等才疏學淺,自然只能教授太子一些粗淺的知識,所以萬歲爺又特意為太子請來了更加好的講學官。萬歲爺還特意為太子殿下選了一位太子太保呢。”彭華看上去比朱祐樘還要高興許多,一邊臉色還不自覺的流露出喜悅之情。彭華教授了朱祐樘也有些日子了,對于朱祐樘是贊許有加,朱祐樘受到更好的教育自然是興奮不已。
別彭華很高興了,就連朱祐樘聽到這番話心中也是開了了許久,心中還尋思著,不知道父皇替我選了怎樣一個師傅,但是看到彭講學官都那般的開心,想必能做我的太子太保的人定不會差。此刻我倒是特別的想見一見這太子太保究竟是何方圣神呢?對了,可以問問彭講學官,他定會知曉一二的。
“彭講學官,不知道,本太子的太子太保究竟是何許人也?”朱祐樘十分謙卑的向彭華行了一個禮,隨后問道。
彭華本想賣個關子的,但是見太子又是那般想知曉,便不好再繼續隱瞞下去。但是又不想那么快就告訴太子殿下究竟是何人,便抿嘴一笑道:“此人曾附輔佐過英宗、代宗,如今可謂是三朝元老,曾是大理寺左評事,后又歷任揚州知府、江西布政使、河南巡撫、南京刑部左侍郎、左副都御史、南京兵部尚書兼左副都御史。此人剛正清嚴,太子定會在他身上學到許多治國治世的道理。”彭華把他的經歷都簡述了一遍,卻始終都不肯告訴朱祐樘此人的名字是什么。
這讓朱祐樘很是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該怎么去了,彭華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若是自己再去問的話,未免會落得個不學無術,連朝中大臣里面有些誰都不清楚。于是朱祐樘便沒有再問下去。
這時,程敏政帶著一個風華正茂身著藍衣官服長相極為清秀的男子走了進來。朱祐樘很是驚訝,方才彭華所的是歷任三朝的元老。頓時,彭華顯得異常的尷尬,而朱祐樘又是一頓驚訝的看著走進來的人。嘴里暗暗的道:“這彭講學官到底靠不靠譜啊,三朝元老會如此的年輕?也不一定啊,萬一是神童呢,但是看這年紀也不像啊!但是他又是由程講學官親自引進來的, 想必定是我的講學官不差,但是究竟是不是我的太子太保那就不準了。”
只見那男子越走越近,直到走到了朱祐樘的跟前才停下了腳步,沖著朱祐樘鞠躬行禮,并且道:“微臣見過太子殿下,微臣姓謝名遷,從此以后也是太子殿下的講學官了,今日貿然前來未得先行告知太子,是微臣之過,還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才是。”這謝遷看上去是那般彬彬有禮,讓人心生敬畏,雖然是一副風華之貌,卻有堪當重任之風。
“莫非謝遷謝講學官就是彭講學官的那位三朝元老?”朱祐樘滿臉疑惑帶著一些試探的語氣問道。
眾人聽到朱祐樘此番話也是異常的驚訝,尤其是謝遷,根本就不明白朱祐樘在些什么,一臉驚呆了的表情看著朱祐樘。而身旁的程敏政也用異樣的眼光看了一眼朱祐樘,隨后又看向了彭華。
這一下子尷尬了,彭華都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沒有及時告知朱祐樘事實的真相,很是尷尬的湊到了朱祐樘的耳旁道:“此人并非什么三朝元老,此人是才中的狀元,是翰林院的修撰,是萬歲爺給太子殿下新任命的講學官。”彭華很是尷尬的為朱祐樘解釋了一下啊。
此刻尷尬的場面還沒有打破,朱祐樘聽完了彭華那番話,才發現方才的那番話有多搞笑,只能顯出一副尷尬極了的模樣,還帶著一絲絲的僵硬的微笑。心中不停的責備著彭華,這彭講學官也是,非給我兜圈子,現在好了吧,弄了這么大一個笑話出來。若是太子太保出現了那就更加的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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