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風吹過,帶來絲絲的涼意。轉眼間已經過了秋的季節,在深秋中慢慢轉向冬季。京城的冬季永遠是那么冷,白雪會覆蓋整個紫禁城,若是沒有宮中的爾虞我詐,這個冬季想必會非常的寧靜。
此刻的朱祐樘正在練武場的馬背上坐著,此時此刻是他第一次騎上馬背感受馬的溫度。一個孩對于新鮮事物的好奇和喜歡是強過一個成年人的,即時夜幕悄悄降臨,微風中帶著陣陣的涼意。穿的如此單薄的朱祐樘在涼風中吹得有些發抖了,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是因為坐在馬背上的不安還是因為風的原故。
朱祐樘對余子俊口中的馬術要領迫切的想要知道,可是余子俊卻是遲遲不肯出來。朱祐樘完那番話后余子俊非但沒有迅速的回答他,反倒是裝作沒有聽見也就罷了,還默不吭聲的將頭轉向他處。
余子俊望著練武場東處,那便是紫禁城的東處,俗稱的東宮,此東宮非彼東宮,東宮中包括了六宮即承乾宮、鐘粹宮、景仁宮、景陽宮、延禧宮、永和宮。而距離乾清宮最近的一處便是那承乾宮,而承乾宮便是那萬貴妃住的地方。余子俊之所以會看向那處,是心中有恨、有怨,當余子俊聽了朱祐樘受過那般多的罪后,此刻對承乾宮多了一番怨憎。
余子俊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朱祐樘拉了拉余子俊的一副,一副疑惑的模樣望著余子俊問道:“太傅,你這是怎么呢?怎么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看呢?”朱祐樘一邊不解的問道,一邊還用手指了指。那處……那處不是萬貴妃的宮嗎?為何太傅會一直盯著那里看,又為何臉色突然變了?真是奇怪,難不成萬貴妃曾經還陷害過太傅?
余子俊終于轉過了頭,臉色大好,充滿了笑意和暖意的看著朱祐樘。摸了摸朱祐樘的腦袋道:“太子多心了,微臣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心中有些憂傷罷了!”若非當初我母親去世,我回老家奔喪,恐怕是要著了陳鉞的道兒了。這陳鉞本來就是西廠提督汪直的親信,而這汪直又是萬貴妃的走狗,若不是萬貴妃的緣故,那陳鉞豈會三番四次陷害于我。來這也是我和萬貴妃的恩恩怨怨,太子年幼,作為太傅我可不能將我個人的私仇告訴太子啊。
余子俊雖然表情沒有那么難看了,但是仍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色也漸漸暗了起來,風是愈發的大了。忽然一陣大風吹了過來,眾人趕忙用寬大的衣袖擋在臉上。覃吉見朱祐樘穿的極為單薄,生怕朱祐樘著涼了,便趕忙道:“太子殿下,這色漸漸晚了要不咱們改日再練馬?”
此刻朱祐樘正在興頭上,加上那余子俊還未將其余的要領悉數教授給朱祐樘,朱祐樘豈能甘心,便搖著腦袋著:“老伴兒,你若是冷,你去一處躲躲便是了。我還要繼續學馬呢。”隨即朱祐樘趕忙看著余子俊道:“太傅,你趕緊告訴我吧!”
朱祐樘直截了當的拒絕了覃吉,可這風絲毫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且空一片烏云密布,看樣子是要下雨了。這下子覃吉便更加的著急了,可是朱祐樘好像一絲想要下馬的想法都沒有,這下可把覃吉給著急壞了。
余子俊也覺得這風有些大了,又望了望,覺著這兒不對勁,恐怕有雨要下了。“太子,微臣也覺得覃公公講得有禮,不如今日就練到這里,太子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余子俊當然也十分怕朱祐樘生病了,若是朱祐樘病了,他這個太傅可是脫不了責任,而且還會耽誤了朱祐樘的功課。什么余子俊都不希望朱祐樘有任何一絲閃失的。
此刻的朱祐樘論誰勸都沒有用,他想要知道要領,他更加迫切的想去征服,想要征服這匹馬,想要快些學會騎馬之術。此刻的朱祐樘已經到了求學若渴的份兒上了,無論是誰都沒辦法阻止他。“太傅,我還能堅持,太傅還是繼續將馬術的要領講于祐樘聽吧。而且雖然風很大很有可能會下雨,但是羽林軍們的訓練都沒有結束,我作為太子怎能比那些羽林軍還不如呢。”
這番話可把余子俊想的話都給堵了回去,余子俊其實心中明白朱祐樘如此堅持的原因,不過就是想讓自己將要領教于他而已嘛。這個太子也是真夠倔強的,罷了,本想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現在倒好將我這個太傅吃得透透的。
覃吉一聽到余子俊的那番話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余子俊的身上,可是朱祐樘那么一些話把余子俊的嘴給堵上了,覃吉心中更是不安,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了。覃吉一直望著余子俊,希望余子俊能夠出一番讓朱祐樘無法拒絕的好理由。
“太子殿下,不如這樣,我先把駕馭馬的要領先了,隨后你同覃公公一起回去。至于這羽林軍,若是真的下起雨來,我想蕭統領求個情便是了,想必羽林軍也會同太子一樣好生歇息了。想必這些羽林軍得到了太子的恩賜定會心懷感激的吧!”余子俊思忖了一會兒,心中篤定朱祐樘是為了駕馭馬的要領才會如此堅持的。
余子俊這番話當真是讓朱祐樘不好拒絕了,雖然朱祐樘還想好好的騎騎馬,但是余子俊都那么講了,自然也不好又駁了自己的太傅的話吧。“太傅所言甚是,這那樣辦吧。”太傅啊太傅,你總算準備將所有的要領告訴我了。太傅,你不是想整整我嗎?現在沒輒了吧!哈哈……
隨后余子俊便大聲地道:“這騎馬剩下的要領是這樣的,雙腿膝蓋夾緊馬身,腳后跟到馬肚子的位置。馬在跑動過程中的身體姿勢為,馬在跑動過程中的標準姿勢應與未跑動時是基本一樣身體不能前傾。”幾句話的時間余子俊便把騎馬的要領講得請清楚楚的。
朱祐樘本以為余子俊會講許多許多的要領,卻不想就只要簡簡單單的幾句話,這讓朱祐樘很是失望。腦袋微微低下,一副低落的情緒展露出來。朱祐樘心中仍舊有些不甘心,于是抬起頭瞧著余子俊問道:“就這么多?”
余子俊沖著朱祐樘點點頭,朱祐樘那一臉的失望。“我還以為會有很多了。哎!”
眼看著雨就要下下來了,覃吉趕忙了沖著朱祐樘道:“太子殿下,祖宗,奴才求求你了,趕緊跟奴才回吧!若是待會兒下雨了淋壞了,奴才罪孽可就深重了。”一邊著覃吉一邊靠近朱祐樘,甚至準備將朱祐樘從馬背上抱下來。
誰知余子俊一把將朱祐樘從馬背上給抱了下來,放到了覃吉的面前。就在此時此刻,上突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同練武場的沙地慢慢結合在一起,不一會兒練武場的沙地便濕了一大片。眼看著雨越下越大了,羽林軍們卻依然在雨中練習著。覃吉生怕淋著了朱祐樘,趕忙將自己的衣袖放在朱祐樘的頭頂上,為朱祐樘遮風擋雨。
朱祐樘卻絲毫沒有去理會覃吉反而是望向了對著余子俊道:“太傅,你可要話算話。我就在這兒等著太傅,羽林軍回去休息了我才回去。”這些個羽林軍中有些看起來也比我大不了幾歲。他們淋了雨也有可能會生病的,我沒有看見也就罷了。我看到了,我就要同他們一樣,若是他們淋雨我也陪著他們。
覃吉趕忙使出祈求的眼神看著余子俊,余子俊笑了笑快步離開,找到了正在練兵的蕭統領。不知道余子俊同蕭統領了什么,只見一群正在練武的羽林軍停了下來,眾人紛紛的看向了朱祐樘。而此刻余子俊和蕭炎正大步大步的向朱祐樘走來,而蕭炎的手中還拿著一把傘。
當蕭炎走到朱祐樘面前的時候,將傘遞給了覃吉,覃吉趕忙撐開傘,為朱祐樘遮擋大雨。而蕭炎一下子跪倒在地道:“太子大恩!微臣代兄弟們謝過太子!”此刻蕭炎的眼中已經布滿了淚珠,他這是被感動的。蕭炎自從入伍以來從未見過有一個皇親國戚甚是是皇室貴族的人會擔心他們在雨中生病的,這份仁厚讓蕭炎實為感動。
就在朱祐樘離開的時候,整個練武場的羽林軍都跪下了,跪下叩謝朱祐樘的仁厚和恩典,在場的眾人無不被的朱祐樘感動著。朱祐樘是他們見過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皇室貴族中能替他們找想的人。在每個羽林軍的心中都燃起了一股熱火,是朱祐樘的行為讓他們溫暖起來,是朱祐樘這份恩典讓他們覺得自己為皇族賣命是值得的。
余子俊今日對于朱祐樘的種種心生敬畏,這個人,讓他對大明朝的未來看到了新的希望和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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