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過多久朱祐樘一行人便從那老伯家中走出來,在此之前朱祐樘拒絕了老伯的熱情,拒絕了讓老伯帶著他們去劉金氏的墳墓前。此時此刻官府的人正在開棺驗尸,這事情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后來朱祐樘又走訪了許許多多的人家,將劉王氏和劉金氏的家里情況了解得非常的透徹,不過唯一和那老伯不同的是,其他的鄰居都不知道劉金氏的掩埋之地,卻獨獨只有第一次前往的那個老伯知道。就這一點朱祐樘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為何唯獨那老伯一人知道,而且這老伯為人厚道老實,實在想不到與劉金氏有任何關系。
朱祐樘和張偌齡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回到了府衙,開始查閱起李家村的戶籍,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張偌齡在戶籍當中找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線索,可這線索似乎又跟劉金氏沒有任何的關聯。
“紀公子,你看,我們方才去的便是那李家村一戶姓吳的,那個老伯定是吳亮了。不過有一點我覺得有一些奇怪!睆堎箭g將自己在戶籍中找到的信息第一時間告訴了朱祐樘,并且將自己內心中存在的疑惑也一并了出來!捌婀值氖沁@吳老伯分明是有女兒的,但是我們去吳老伯家中卻絲毫未見到有其他人生活過的痕跡,尤其是一位妙齡女子!
朱祐樘接過張偌齡手中的冊子,仔細看了看。十分淡然的了一句:“會不會是那姑娘已經嫁人啦?”
張偌齡搖了搖頭,一口否定了朱祐樘的這個猜想。“不會,若是嫁人了,定會在戶籍中做批注,就算是再不辦事兒的官員也會登記的!
聽完張偌齡的這番話,朱祐樘愈發覺得這個案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那個老伯是個疑點,那個老伯的女兒也是一個疑點。查到這里算是線索斷了,不僅線索斷了而且還牽出了新的疑點來。這些事情讓朱祐樘苦惱不已,為今之計便只得等待覃吉他們的開棺驗尸的結果了。
而在李家村東面的一個山坡上,覃吉和仵作正在悉心的檢查尸體。一開棺,尸體雖然已經泛黃而且有腐爛的味道,但是由于氣涼爽尸體腐爛得也不是特別厲害。臉上的肌膚紋理還是清晰可見的,嘴唇微微泛紫,看似是中毒的模樣。于是仵作用銀針刺了一下尸體的胸腹、脖子,卻發現只有脖子處有毒藥,而腹腔內根本就沒有毒。
這只能證明一點,這是在人死以后強行灌的毒藥,讓人誤以為其死于毒而非其他。覃吉心中盤想著,看來這其中真的有問題,難怪太子殿下要我們重新來檢驗尸體,這分明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讓那婦人背黑鍋嘛!忽然間那劉金氏的尸體的一個握拳姿勢引起了覃吉的注意。覃吉廢了很大的勁才將婦人的手給分開,一分開才發現這劉金氏手中握著的是一個男人的扳指?磥硎莿⒔鹗显诨琶χ袑⒅\殺她的人手上戴的扳指給扒了下來。
忽然覃吉腦海中閃過一個殺人場景的畫面,覃吉實在是坐不住了,想立馬回到朱祐樘的身邊將他發現的事情一一的告訴給他。
于是覃吉帶著仵作快馬加鞭的趕回了府衙。此刻朱祐樘正在大堂當中默默的翻查著各類卷宗,也不斷的翻看今日拜訪各家后張偌齡寫出來的重要證詞。朱祐樘一見到覃吉的到來,臉上瞬間展露出笑容,那憂郁許久的緊繃的臉上終于書露出了微笑。
“怎么樣啦?有結果了嗎?”朱祐樘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覃吉的身上,一看到覃吉的歸來朱祐樘仿佛在黑夜中看到了曙光一般。期待的眼神已經盯了覃吉許久。此刻別是朱祐樘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同匯聚到了覃吉和那仵作的身上。
“公子,您先別著急,你先聽聽仵作怎么。”覃吉看著朱祐樘那般著急也大概猜出來了他們去暗訪沒有得到什么好的線索。但是在這次開棺驗尸當中卻有了巨大的發現。
隨后仵作將自己檢測的報告交給了朱祐樘,朱祐樘仔細的看著,仵作也在一旁著!把矒岽笕,我去檢查劉金氏的尸體的時候,發現劉金氏并非死于中毒,而是被人殺死后強行灌毒的。至于怎么死的,請恕的無能并沒有查出劉金氏的死因!必踝鲗⒆约旱乃娨灰幌蛑斓v樘陳述了一番。朱祐樘拿著尸檢報告整個人都蒙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大的謎團,此刻那是在破案啊,分明是在找問題。
張偌齡一把將朱祐樘手中的尸檢報告拿了過去,仔細的看了一番,張偌齡發現了尸檢報告中十分重要的一點。尸檢報告中描述著:尸體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的傷痕、勒痕,尸體臉色蒼白,口皮發紫。毒是死后灌入,只到喉部。死因不明……而張偌齡關注到了口皮發紫四個字。于是張偌齡十分好奇的問道:“仵作,除了中毒以外什么情況會令人死后口皮發紫?”
仵作想都沒有想便了出來!爸舷⑺劳!”
這四個字恰恰印證了張偌齡的所思所想。張偌齡的莞爾一笑,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朱祐樘,十分想不明白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張偌齡居然還笑得出來,也不知道該她樂觀還是什么。
“紀公子,我已經大致猜出了劉金氏是如何死的了。”張偌齡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這劉金氏一定是被熟人而且是沒有一絲防備心被人活活捂死的。而在劉金氏死后將其灌毒,然后劉王氏回到家中劉金氏已經死了。而劉金氏的兒子劉王氏的兒子就將自己的妻子當做了殺人兇手,或者是替罪羊!
通過張偌齡這么一,朱祐樘瞬間有了思緒,心中不得不佩服張偌齡敏捷的思維和洞察能力。仔細想來似乎這的是這么回事兒。忽然間朱祐樘心中有了一些思緒,于是朱祐樘便命人貼海捕文書,張榜捉拿劉金氏的兒子劉王氏的丈夫劉明。
傍晚朱祐樘和張偌齡一同喬裝打扮來到了劉明常去的那家青樓,想去打聽打聽這跟劉明好的那個姑娘究竟是何人。一進青樓便看到一群薄衣遮體,裹胸外露的一群風塵中的女子,時而撲上來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時而撲上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在這青樓當中魚龍混雜,各種鶯鶯燕燕的,纏綿悱惻的場景隨時都會在眼前上演。
一個打扮的極為夸張的老鴇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大波姑娘!皟晌还觺看著面生啊!第一次來吧?您想要啥樣的姑娘我們這里都有~”老鴇一路跟著朱祐樘他們,朱祐樘和張偌齡被這“熱情”的場面給嚇住了,有些招架不住了。
朱祐樘將圍在身邊的那些姑娘都推了開來,直接給老鴇一錠金子,那老鴇的眼睛都瞪大瞪圓了,直勾勾的看著那錠金子。朱祐樘將那錠金子交到了老鴇的手上,并且道:“我來這兒不要什么姑娘,我只想打聽一個人!
“公子您想打聽誰,您,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隨后朱祐樘和張偌齡在老鴇的帶領下來到了一件極為安靜的房間.!皟晌还邮窍氪蚵犝l呀?”老鴇做出一副心謹慎的模樣,畢竟朱佑樘給了她那么多錢,自然看在錢的面子上得想辦法哄好人咯。
“李家村的劉明劉公子可是前些日子在這里贖走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是何許人也?他們又去了何處?”朱佑樘毫不拐彎抹角的道。
老鴇一下子愣住了,看起來是一副極其不情愿的模樣,忽然間朱佑樘又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金子眼神十分堅定的道:“你要你肯出來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老鴇一下子將放在桌上的金子拿到了自己的懷里緊緊的抱著,臉上一臉的諂媚的笑容!肮幽睦锏脑挘皇沁@事兒吧來有些話長,不知道兩位公子為何要打聽劉公子的事情?”老鴇本想從朱佑樘他們口中套些話出來,可是朱佑樘和張偌齡卻始終閉口不談。俗話得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老鴇既然已經收下了朱佑樘的錢了,自然是要出點東西來的。
“這劉公子啊算得上是一個癡心之人!他贖走的那姑娘正是跟他同村兒的,原名叫做吳玥,本是那李家村吳老漢的女兒,可是不知道為何有一這吳玥走投無路了便賣身來到了我這里。這劉公子吧,是吳玥的青梅竹馬,起來也是一個癡心之人。自從吳玥來了我這兒啊,便經常來看吳玥,還信誓旦旦的要娶她為妻。幾年以后,也就是前幾個月的事情,這劉公子將自家的房子都賣了,便把吳玥給贖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沒有多過問!痹诶哮d的眼里劉明就是一個癡情的人,還是一個極其專情之人。
可是在朱佑樘的眼里劉明就是一個拋妻棄子的毫無情意可言的人?蛇@其中的點滴也只有查清楚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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