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傭走來將兩杯熱茶放在桌子上。
索建明跟九天坐在沙發(fā)上,沒有人開口說話,小樹偶靜靜的呆在九天的懷中也很乖巧。
九天知道自己不是內(nèi)行,不懂銷售,所以這次也是以索建明為主,他只是旁觀者。
事實上也沒有等多久,大約兩三分鐘后,靳老板把報紙折好,放在桌子上。這才把目光落在沙發(fā)上的兩人身上。
靳老板的目光看向九天懷里的樹偶,點了點頭道:“原本說是要茵茵看一看,她喜歡的話就買。可是家里老人忽然要茵茵回老家住幾天,今天我就把她早上就走了。”
索建明心里咯噔一聲,但還是笑道:“那看來這次我們來得不巧了。不過等您女兒回來。我們可以再來一趟。”
靳老板笑了笑,沒有說話,又看了看九天懷里的小樹偶,然后端起了茶杯。
九天或許不懂銷售,但是他還是看懂了靳老板的這個動作。
端茶,送客。
索建明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作為一個合格的銷售,這種事情應該習以為常,不是每一個見到面的客戶都會購買你的產(chǎn)品。生意做不成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不要留下壞印象。這樣下次客戶有需求的時候,就有可能會想起你。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告辭了。這是我的名片,請您收下,有什么關于靈植的需要,您可以再聯(lián)系我們。”索建明把自己新印的名片放在桌子上。然后悄悄的拉了拉九天。
靳老板點了點頭,鑒于對方識相的態(tài)度,他當著索建明的面讓傭人把名片放去書房,意思是記住你了。
兩個人站起身,傭人在前面領路,準備帶他們離開。
“滴滴滴。”靳老板的電話響了。
“什么!茵茵走丟了?!”驚愕的聲音讓即將走出大門的九天與索建明頓時止步。前面領路的傭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下一刻,九天便看到靳老板滿臉慌張的急匆匆走過來,原本的淡然全都消失不見,此刻他只是一個擔憂女兒的父親。
靳老板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連腳上的拖鞋都來不及換,就要出門。
九天心中一動,忽然開口道:“靳老板,茵茵不會有事的,您放心。但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您真的找不到茵茵……您可以跟索建明聯(lián)系一下,我們可能有辦法。”
靳老板的身影猛地止住,轉(zhuǎn)過頭臉上是暴怒的神色,厲聲道:“你們現(xiàn)在立刻跟我滾。茵茵不會有任何事情!我保證!不要跟我說這種話!你以為你是誰?警察嗎?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說完這話,靳老板頭也不回的走出門,片刻后便一艘飛梭直接飛出了別墅的停車庫。
離開這個別墅小區(qū),索建明頓時松了一口氣,苦笑道:“店長,剛剛最明智的做法是保持沉默。”
九天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下次我就不跟你來了。我果然不適合做銷售。專業(yè)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比較好。”
第一單吃了閉門羹不要緊,九天也不介意。該緊張的是索建明,這跟他的工資掛鉤。如果這個月他一株靈植都沒有賣出去,九天就不用為他支付一毛錢的工資。
不過索建明第二天就談成了一筆寶石鳥的生意,對象是一個退休的有錢老頭,平時就喜歡養(yǎng)養(yǎng)花,溜溜鳥。而寶石鳥的特性,直接戳中了這老頭喜歡的特點,索建明很輕松的就把這筆生意給談成了。
有了訂單,九天當天就直接催熟了一株寶石鳥,然后交給了索建明。
根據(jù)合同,所有的提CD會在每個月一號結(jié)算。
周四一早,索建明難得的來花店打了個卡。其實主要的原因是,蹭飯。
九天無語的看著索建明毫不客氣的霸占了他的早餐。無奈之下,他只能讓花白再做一份。
“老板,你還記得那個靳老板嗎?”索建明吃著茶葉蛋,絲毫不影響吐字清晰。
“怎么了?女兒找到了?”九天好奇道。
“沒有。”索建明喝了一口豆?jié){,滿足的舒了口氣,道:“聽說是一個人販子團伙,做過好些起案子了。手段隱秘的很,還非常專業(yè),監(jiān)控什么的都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不過警方封鎖了很多交通樞紐,只能保證對方應該在鄭城極其周邊縣市范圍。這些人販子真踏馬該死!”
“怎么不出動修煉者?警方的神監(jiān)部應該比普通警察厲害吧?”九天問道。
“怎么可能出動神監(jiān)部!我聽警方的一個朋友提過,神監(jiān)部一般是不插手普通案件的。除非是到了真正無法解決的時候,才會出動。這才立案不足七天,程序上還達不到神監(jiān)部出動的標準。”索建明解釋了一下。
九天了然,神監(jiān)部的修煉者數(shù)量其實是很少的。因為仙朝的嚴格控制,以免出現(xiàn)過多的擁有強悍攻擊力的修煉者,造成社會不穩(wěn)定。所以神監(jiān)部主要解決武境及其以上修煉者產(chǎn)生的案件。如果普通人的案件都需要出動神監(jiān)部,那神監(jiān)部怎么可能忙得過來。所以大部分案件還是需要普通警察進行辦理。
“今天還要見兩個客戶,希望能有所收獲吧。”索建明感慨了一句。
…………
…………
靳宏的書房里,兩位老人正坐在沙發(fā)上抽泣,他們是靳宏的父母,茵茵的爺爺奶奶。老兩口怎么也想不到,這種事情會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兩位警方的女性工作人員正在旁邊安慰。
靳宏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塞滿了煙蒂。他盯著桌子上茵茵的照片,上面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正燦爛的笑著。
“不知道茵茵怎么樣了。那些該死的畜生有沒有餓著凍著茵茵。她還那么小,老天為什么要讓他遭這種罪啊。”老太太嗚咽著,隨后又看了看對著照片發(fā)呆的兒子,悲痛更加洶涌:“小宏,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茵茵。如果不是我非要讓茵茵回來住,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媽,別說了。”靳宏痛苦的搖了搖頭,他根本沒辦法去設想那個畫面,那會把他逼瘋。已經(jīng)兩天了,警方這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那群人販子好像忽然人間蒸發(fā)了似的。
忽然間,他眼角的余光瞥見了說桌上名片盒里最前面的一張名片。一些關于這張名片的記憶瞬間被他記起。
或許,他真的有辦法?靳宏的好像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岸邊的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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