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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園之夫憑妻貴 盛世田園之夫憑妻貴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解決,不給名分

作者/月亮喵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雖說家丑不宜外揚,但我實在不忍心小麗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被我那小叔子禍害了,加上嬸婆您對我恩重如山,我才想著,無論如何,也該讓你們知道這件事才行。”

    跑來同顧孫氏和朝顏告狀的正是顧金氏的大兒媳婦顧劉氏。她之所以通風報信,一方面是看不慣婆婆的做法,真是將所有人當傻子不成。若是事情被拆穿的話,只怕兩家不成親戚,就要成仇人了,還會連累到他們夫妻兩。

    另一方面,顧劉氏也不愿讓小叔子多了這么一門給力的親事,本來婆婆就已經心都偏到咯吱窩了,若是小叔子還得了好親事,只怕家里日后更沒有他們夫妻兩站立的地方。

    因此顧劉氏過來,一方面是出于好心,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一點私心在其中。

    顧孫氏聽了這些事,說不惱火是不可能的。顧民海那樣的人渣,也想肖想她家小麗,簡直不要臉。她臉色深沉如水,只是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沒當場發作罷了。

    顧孫氏深呼吸一口氣,對顧劉氏道:“多謝你過來告訴我們這些,你還是先從后門離開,去隔壁串門子,也省得你婆婆知道這事。”

    顧劉氏點點頭,在丫鬟的帶領下離開了顧家,跑去六房那邊了。她回來的這段時間,一直努力同族里的人聯絡感情。他們夫妻可不會像小叔子那般眼高手低,誰都瞧不上。

    等顧劉氏走后,顧孫氏就沒再遮掩臉上的情緒,怒氣沖沖道:“呸,還覺得小麗是高攀了他們家,她也真是說得出來。小麗先前就已經夠苦了,再怎么樣,我也不會讓她再跌入一個火坑之中。”

    原本顧孫氏見這兩個月顧金氏在她面前也算得上規矩,對她觀感稍微好轉一些,沒想到對方心中打著這么個糟蹋人的念頭。

    朝顏說道:“等她來了后,直接拒絕了便是。”

    她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說道:“我去同小麗說一下這事,也省得她被蒙騙了。”

    顧孫氏點點頭,“你好好同她說,那顧民海雖然模樣生得好,但是金玉其外,不是良人。”顧孫氏擔心外孫女被顧民海俊俏的模樣給哄騙了。

    朝顏才不擔心這個問題,她心中十分清楚,小麗心里早就有人了,她喜歡的對象便是付云。付云作為顧家的護衛長之一,手下領著一隊的護衛,可謂是忠心耿耿。只是他以前在戰場上落下了腿傷的毛病,行動上雖然看不太出問題,但終究妨礙到他身手的發揮。

    朝顏在去年研制出黑玉斷續膏后,便送了他一瓶。黑玉斷續膏在治療跌打骨傷上本來就有奇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療養,付云的腿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從付云當時陪小麗回家那趟,小麗便對付云態度就頗為不同,還時常幫他做衣裳。而付云,看樣子也不像是無意的樣子,不然他也不會收下那些東西了。要知道付云模樣生的不壞,村里也是有姑娘給他送荷包的,但他全都拒絕了。

    朝顏直接去小麗的屋子尋她,小麗正好在納鞋底。

    朝顏看了,直接就笑了,“這鞋底又是給誰納的呀?”

    小麗放下鞋底,說道:“表姐又在胡思亂想了,這鞋子是我做給外祖母的,并不是別人。”

    朝顏打趣道:“我又沒說你給別人做的,你這別人又是誰?”

    小麗臉一紅,放下鞋底,搖搖頭說道:“反正我說不過你。”

    朝顏戲謔道:“你心中發虛,自然說不過我了。”

    小麗抬頭看她,趕緊轉移話題,“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了?”

    朝顏故意嘆了口氣,說道:“我啊,正在發愁呢,發愁底下人的姻緣大事。”

    小麗疑惑道:“難不成你打算將蓮子、小蘋和鸚哥給定親了?”

    朝顏搖搖頭,“他們三個的話,我倒是不會插手,最多幫他們調查一下對方的品行。我也不想亂點鴛鴦譜,終究還是要他們喜歡的。我只是在發愁付云的親事呢。”

    朝顏說話的時候,沒忘記注意小麗的表情。小麗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緊張,她咬了咬下唇,說道:“他要定親了嗎?”

    朝顏道:“還沒定下呢,不過好些人家都問我他親事,像是城南賣牛肉的李大錘,他就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她挑選著說了幾個親事,這些并非朝顏所捏造的,而都確有其事。

    小麗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說道:“他的親事和我無關,姐姐直接問他便是了。”

    朝顏看她臉冷得都可以刮層霜了,故意說道:“我不是看你平時和他走得挺近的嘛,所以想問問你,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哪里知道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

    朝顏覺得這醋味濃得她都可以直接蘸餃子吃了,心中暗笑。看這表現,說小麗對他沒意思才怪。

    她說道:“嗯,那我就去問他了。不過我主要想問他,是不是對我表妹有沒有意思,不然怎么就只收下她做的鞋子和荷包呢?”

    而且她還知道,付云前些天存錢買了一個牡丹的金釵,牡丹花正好是小麗最喜歡的花。

    洪小麗這才知道表姐早就看在眼中了,而且還故意逗她,“你”了半天,也沒冒出個下文。

    朝顏說道:“你喜歡他嗎?你若是不喜歡他的話,我就讓他別癡心妄想了。奶奶最近也在相看你的親事,想給你尋一門妥當的親事。”

    顧孫氏對洪小麗的親事要求不多,只要能真心實意對她好,不嫌棄她就可以。

    洪小麗臉色變幻連連,有害羞,也有惱怒,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茫然。

    一會兒后,她咬牙說道:“我是喜歡他,但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我,會不會嫌棄我。”

    盡管洪小麗已經是魏琳的弟子,每個月單單繡活也能賣個十兩銀子,在許多人眼中已經相當了不得了。但她對于自己在鄭家的那段過往依舊會感到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付云。

    朝顏認真說道:“你沒問過他,怎么知道他的想法?別人不清楚你的事情,他還不清楚嗎?”

    洪小麗想想也是如此,她深呼吸一口氣,像是要給自己灌輸力量一樣,“行,那我直接就去問他了!”

    然后在出發之前,她連忙握了握朝顏的手,說道:“表姐保佑我一下。”

    她家表姐運氣一貫很好,更有神佛保佑。

    朝顏一臉黑線——真是夠了啊!這些人都要將她當做吉祥物不成?

    她直接在小麗的屋子中等待著消息。

    大約一刻鐘后,小麗回來了,從她笑容滿面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朝顏輕輕一笑,“我該不該恭喜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小麗現心情好,聽她的打趣也只覺得像是喝了蜜一樣甜。她臉色緋紅,眼波流轉,整個人因為這份喜悅的光芒而美得驚人。

    小麗說道:“等表姐您找到了兩情相悅的人,到時候我非要好好打趣你一回。”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朝顏忽的想起了褚經年的告白,頓時有些不自在了。也幸虧她現在見不到褚經年,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對方相處。

    直到現在,朝顏還是不明白自己對褚經年的感覺,她只知道她不討厭他,信任他。一些無法在顧孫氏面前表現出來的特制,都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和他在一起她總是很安心,這種感覺算是喜歡嗎?

    朝顏難得發起了呆,思考起這個問題——這也是她最近這些天一直試圖用忙碌來躲避的問題。

    洪小麗看到她這出神的模樣,感覺自己嗅到了某個大八卦,“難道真出現這么一個人了?是誰?是褚侯爺嗎?”

    對于褚經年這個位高權重又俊美無雙的男人,洪小麗一直都有種隱隱的懼怕感覺,或許是因為以前他曾經故意說起一些在沙漠中吃蟲子的事情嚇唬她。

    朝顏回過神,說道:“你怎么會想到他身上?”她并沒有否認褚經年的存在。

    洪小麗說道:“他一個侯爺,還是少將軍,卻三天兩頭從京城跑來咱們這小縣城,除了為你來的,還能是為了誰?”

    “而且我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同他獻殷勤,但是都被他給氣走了。”

    洪小麗覺得褚經年對表姐的確很特殊。

    朝顏沉默了下來,原來他先前表現得那么明顯了?或許是她當局者迷,或許是她潛意識中的逃避,她一直都沒意識到這點。

    這時候,蓮子過來了,看了洪小麗一眼后,才說道:“姑娘,那金氏來了。”

    朝顏嗤笑一聲,說道:“估計是過來給她那兒子提親的吧,我也過去看看。”

    洪小麗臉上閃過一絲的不悅:先前她知道孫雯被顧民海母子兩惦記上的時候,還分外同情她。如今這人換成了自己,便感覺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洪小麗恨恨道:“我也一起去!”

    朝顏說道:“不用了,我和奶奶將她打發走就是了。等她走后,順便告訴奶奶你和付云的事情。”

    然后她就和蓮子直接去了正屋。

    顧金氏坐在下首的位置,對著顧孫氏露出了一臉諂媚的笑容,“還是嬸婆會調教人,無論是朝顏、還是雯兒和小麗,一個個都那么出眾,外頭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咱們顧家呢。”

    顧孫氏知道顧金氏的來意,因此不怎么買賬,只是淡淡一笑,“我平時也沒怎么管她們,還是她們自己本來就夠好。”

    顧金氏繼續說道:“我才回來沒多久時間,就有不少人同我打探雯兒和小麗的親事,也不知道嬸婆想給他們找個什么樣的人家。”

    顧孫氏意有所指,“我也不求她們嫁給大富大貴的人家,只要她們未來的丈夫人品端正,對她們一心一意,公婆慈愛明理就可以了。”

    而這些條件,顧民海可沒有一項能夠符合的。

    然而顧金氏自我感覺就很好,覺得自己樣樣符合。她覺得海兒雖然先前有些風流,但是男人嘛,都是這德行的,只要成親后,他就會改正過來的。至于公婆慈愛,這項他們家就更符合了。

    她欣喜說道:“是啊,還是嬸婆明理,這定親本來就是要門當戶對。”

    朝顏走了過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顧金氏繼續怎么說。

    顧金氏在那邊自吹自擂,“若不是我實在喜歡小麗這孩子,也不會上門來毛遂自薦了。你看我們家海兒如何?不是我自夸,海兒自小就聰明懂事還體貼,成親后定會對小麗一心一意的。他們小兩口子的生活,我更不會去打擾,定會將小麗當做自己的親閨女來疼愛。”

    朝顏唇角勾起了諷刺的笑意:還一心一意呢,顧民海在被廢了命根子之前,就被她給下了藥,房事都困難,只怕是有心無力。

    顧金氏說道:“小麗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們一家都是忠厚人,不會嫌棄她的。”

    她特地點出洪小麗的過往,提醒顧孫氏: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洪小麗的過去的。

    朝顏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雖然小麗在她心中地位比不過孫雯,卻也被她當做妹妹,劃在保護范圍內,聽到她被人這般詆毀嫌棄,頓時不爽了。

    她輕輕一笑,“也就只有那些碎嘴又毒的人才會整天拿莫須有的事情說事,而我們家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將小麗嫁給這樣的人家。”

    她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有種寒意朝顧金氏逼迫了過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顫抖。

    顧孫氏語氣也冷了下來,“小麗和民海不合適,民海配不上小麗。”

    顧金氏聽到兒子被嫌棄,頓時像護崽的母雞一樣炸了。怒火將她的理智給燃燒了,她顧不上面前是她先前殷切討好的嬸娘,惱怒道:“我家海兒哪里配不上小麗了?我們都沒嫌棄小麗就算厚道了。”

    朝顏冷冷地看著她,“你兒子給我表妹提鞋都不配。說起來,我前段時間因為尋找合適莊子的緣故,倒是經過了秦州,恰好聽說了一件事。”

    “秦州西村有個叫姑娘叫小仙,被一負心薄幸的男人給占了身子,那男的又不肯負責,那小仙便直接投河自盡。小仙的家人現在正在四處尋找那負心漢,非要將他告上公堂。”

    小仙便是顧民海先前拋棄的女子。

    顧金氏聽了這話,像是被淋了一盆的冰水一樣,身子輕輕顫抖著。他們一家子從秦州收拾行李匆忙回家,不就是為了躲避那小仙的家人嗎?

    那時候小仙的家人非要他們賠一千兩銀子,否則就要告海兒奸污良家女子,導致她自盡。

    顧金氏一家賠不起那么多錢,湊錢給了他們幾十兩拖延住時間后,便全家返回五淮村。這時代的信息交流極其困難,除非是同一個縣城發生的大事,不然消息都難以傳達開來,更別提是跨了幾個州。

    她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家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秘密,竟是被朝顏這丫頭給發現了。

    朝顏臉上的笑容依舊甜美,說出的話語卻猶如一把刀直接刺向了顧金氏,“你說我該不該將他們一家子接過來呢?他們若是見到了你們,想來會十分開心吧。”

    顧金氏直打哆嗦,若是這事爆出來,他們家的名聲只怕就要臭到家了。就算是族長也容不得他們的。若只是單純的海兒和那小仙有瓜葛,人們最多也就是說小仙不自愛,海兒太過風流薄幸。但是人死為大,逼死了人那就不一樣了。

    朝顏繼續說道:“說起來,雯兒店里的伙計早上還說呢,看到你小兒子似乎同有夫之婦拉拉扯扯,結果被人丈夫抓到,被打了一頓呢。”

    “先前嬸嬸你更是請了城里的李大夫過來,在李大夫離開村子之前,我還問了他一些問題,得知了一些遺憾的事情。”

    顧金氏再無剛剛的氣焰,渾身顫抖個不停,看上去十分可憐。她所辛苦隱瞞的一切,都被直接攤開放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朝顏淡淡道:“若是讓我再從你們口中聽到一句關于小麗的事情,就別怪我不顧親戚情分了。”

    顧金氏連連點頭,“不會的。”

    現在她哪里還敢這么做,顧金氏心中已經分外后悔自己上門來給民海提親,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我,我有些不放心海兒,我先回去了。”

    她不敢再呆在這里,找了個借口,便慌忙離開。

    像顧金氏這樣的人,就是要下一劑狠藥,她才知道要安分。

    看到她狼狽離開的背影,朝顏轉頭對顧孫氏道:“我想,她接下來應該不太敢再上咱們家了。”

    顧孫氏贊同地點頭。若是人品好的親戚,她也不吝嗇幫忙提攜一把,但是像顧金氏就算了。因為顧金氏的緣故,連帶著顧孫氏對顧泰斌都沒了好感。

    朝顏見顧孫氏眉頭擰起,顯然是在苦惱小麗的事情。她直接笑了,“小麗那邊奶奶就不用擔心了,我看她都有喜歡的人了。”

    顧孫氏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是哪家的?我怎么都沒發現?”小麗平時都乖巧地呆在屋里坐活,也不怎么出門。哪里來的機會和外男接觸?

    朝顏抿唇一笑,“咱們家的啊,付云你看如何?”

    顧孫氏對于家里的護衛印象都很不錯,先前還十分熱心地想著要幫他們牽親事。

    她點點頭,說道:“付云那小伙子的確不錯,濃眉大眼的,雖然不愛說話,但一看就是老實做事的,而且也能干。”

    付云先前是褚經年的下屬,若不是因為腿傷,以他的身手在軍中遲早會出頭。

    付云和邱有為等人雖然為朝顏辦事,但賣身契卻不在朝顏手中,也不屬于顧家的下人。

    顧孫氏顯然對他們兩人怎么發展起來的很感興趣。當然她也相信這兩人的人品,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做逾舉的行為。

    朝顏笑了笑,“先前小麗回家祭拜她爹時,我不是讓付云護送她回家嗎?想來是那時候覺得付云人不錯吧。”

    顧孫氏恍然大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她開始興致勃勃地想著等小麗及笄時再宣布親事,還思考著到時候給她準備一些陪嫁。

    朝顏陪著她說了一些話后,才站起身說道:“我去同族長說一下這事。”至少要讓族長心中有底。

    顧孫氏揮揮手,“你先去吧。”

    然后朝顏便去找族長顧國興。顧國興正在書房中,朝顏原本以為他是在看書,準備今年的八月份的鄉試。今年五淮村的幾個秀才們都打算結伴去參加鄉試。

    結果等進屋一看,卻看到顧國興正在喂鸚鵡。這鸚鵡是他大兒子去年送的壽禮,顧國興十分寶貝。

    看到朝顏進來,顧國興才放下了喂鸚鵡的米飯,咳嗽了一聲,“你回來了。”

    因為顧家越發蒸蒸日上的緣故,顧國興今年的心情一直很不錯,只可惜他的好心情很快就要被朝顏給破壞了。

    朝顏將顧泰斌一家在秦州發生的事,包括顧民海因為勾搭有夫之婦而被打的事情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雖然她沒有添油加醋,但是那些內容就足夠讓顧國興臉色鐵青了起來。這事當中,固然那姑娘有錯,但更大的錯處卻在顧民海身上。

    顧國興冷笑道:“原本我還以為他們是因為想念家鄉菜回來的,原來是躲難來了。”

    “做出這樣無恥的行為,他們也真好意思。”更別提顧民海回來后,別說愧疚了,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人家姑娘都被逼的自盡了,他卻沒有半點的反省和愧疚。

    原本顧民海逃學一事就給顧國興留下了不好的觀感,如今又知道他的底細,就更添加了一層厭惡的心理。

    “我原本還想說將綢緞的份額分一些給他們家,現在看來,還是省了。”

    朝顏想起了顧劉氏,他們夫妻兩倒是難得的正常人。再加上顧劉氏跑來通風報信,朝顏覺得也該給他們一點甜頭才是。

    朝顏說道:“我看可以分些份額給顧劉氏,然后每個月的工錢就直接給顧劉氏。”

    她提出這個建議,一方面算是回報,另一方面也有看好戲的意味。顧泰斌家里現在可沒多少銀錢了,若是以后的生計都在顧劉氏手中,顧金氏只怕都得看這個兒媳婦的臉色,那場景想想就有意思。

    顧國興想起還算忠厚的顧民吉,頷首道:“民吉倒是個好的,只是他娘偏心得太過。那就給他們夫妻兩一些份額,若若是金氏敢鬧騰,就干脆讓他們分家得了。”

    朝顏覺得顧金氏估計是不敢的,除非他們想要讓小兒子的事情眾所皆知。

    顧國興說道:“過兩天,我便將民海押到那姑娘墳前賠罪,該懺悔的要懺悔,該賠罪的要賠罪。以后他若是還敢再做出什么傷風敗俗的行徑,那就別怪我大義滅親了。”

    最后一句話擲地有聲,透著一股的殺氣。

    能將顧國興這樣涵養不錯的人氣成這樣,也算是顧民海的本事了。

    ……

    對現在的朝顏來說,想要處置顧金氏實在太簡單了。

    成功在顧國興這邊打過小報告的她不再管顧泰斌一家的事情。她可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這無關緊要的極品身上。

    顧孫氏也是同樣的看法,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幫雯兒相看親事呢。在她眼中,小麗差不多是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雯兒了。

    孫雯在泰州的行情還是相當不錯的,甚至還有七品官員派媒人來為自己的兒子提親。

    顧孫氏將覺得不錯的人家一一記下來,打算讓朝顏派人去打聽看看人品和家風,這兩樣才是最要緊的。她還親自寫了一份名單下來。顧孫氏原本是不識字的,但是跟朝顏去京城后,卻擔心自己丟了孫女的臉,硬是學了起來。雖然她上了年紀,學習起來有些吃力,但半年下來,字還是認得大半的,也會寫幾筆的字,就是不太美觀。

    朝顏一邊讓季函和包大平去打聽一下名單上的人,另一邊則是讓十一叔顧泰民幫忙打一些模具。

    開春的時候,她已經讓人種下了香瓜茄,然后讓顧泰民打造了一批的模具,有人參娃娃形的,有心形的……打算等果子剛長出來,就將模具套上去,這樣就可以讓果實順著模具的形狀長了。

    朝顏一想到去年那果實賣出了高價,頓時就心癢癢的。

    只是這東西本來就是物以稀為貴,泛濫了也不好。朝顏也就是圈出一畝的田地種植這個,而且負責照顧的皆是心腹之人,以免消息流傳出去。

    除此之外,她還去州府那邊看了下烤魚店和水煮活魚店。這兩家的生意依舊紅紅火火,每天排隊的人有不少。雖然也有人試圖模仿他們,但就是做不出那個味道,加上人們已經先入為主了,生意依舊比不過他們。

    朝顏則決定再開兩家的分店,也算是緩解一下客流,不然店里的服務員們時常要忙得夠嗆的。

    于是她干脆在州府這邊多呆幾天,忙著分店的事情,孫雯也同樣來州府陪她。她也準備在這里開一家干鍋田雞的飯館。雖然她京山縣那家飯館的生意很好,但生意再好,規模擺在那邊,想做大也不容易。

    孫雯的野心可不僅僅只是局限在一個小小的縣城中,便想要在州府這邊試試。因為去年的成功,讓她對這一事業平添了幾分的自信。

    兩人一起在州府這邊忙碌著店鋪的事情,生活依舊過得充實而美滿。朝顏還去看了吳歸遠的兩個娘——在朝顏從京城返回來之前,吳歸遠還準備了好些禮物,讓她送給她們。吳歸遠的生母已經被害死,但她的兩個養娘或許是因為知曉的不多,倒是活得好好的,沒有被殺人滅口。

    吳歸遠走之前,在朝顏下屬的幫忙下,也將她們兩人給安頓好了。朝顏見過她們兩位,她們兩人也很關心吳歸遠在京城的情況。

    朝顏自然是挑著好的說。之后她同兩人商議過后,決定還是讓她們住在福利院中。反正福利院里的人也不知道她們的過往。加上那邊還有不少護衛,安全十分有保證。

    朝顏心知,吳歸遠心中也是惦記著她們的,卻因為不想牽連到她們,而干脆不見她們。

    兩個養娘或許是為了讓吳歸遠能夠更安心吧,很快就喬遷到了福利院中。福利院里時常會有新人到來,因此大家對于她們的出現也不稀奇。

    生活依舊在原本的軌道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

    花開一朵,另表一枝。顧金氏當時從朝顏家離開后,或許是受到了驚嚇,加上胡思亂想,當天晚上就發了高燒。休息了好幾天后病情才好轉。

    結果等她身體剛好,收拾心情打算問顧國興族里那黝紫布料的事情,便得到一晴天霹靂的消息:里正直接將份額分配給大兒子一家。

    顧金氏也不是傻子,心中明白族長年前還說的好好的,突然變卦,定是知道了民海的事情。她心中發苦,卻因為心虛的緣故不敢過去同族長爭辯這事。

    而顧劉氏拿到了這份額后,在家地位也一下子抬高了不少。顧金氏想要向以前一樣對她非打即罵是不可能的了。

    之后顧民海又被族長給壓去了秦州賠罪,回來后不僅鼻青臉腫的,還帶回了兩份的文書。一份文書上是關于那小仙姑娘的了結書。

    顧國興用了一百兩的銀子了斷了這事,以后小仙的家人不許再拿這說事。

    另一份文書則是顧國興同顧民海簽下的,顧民海若是膽敢再鬧出事端,便直接將他逐出顧家。

    顧金氏知道了后,簡直心都要灰了,每日在家唉聲嘆氣的。現在家里賺錢的主力是顧劉氏,她自然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對兒媳婦,唯一能夠訴苦的對象就是女兒顧芊芊了。

    “原本我還指望著你嬸婆他們能幫扶一下海兒,這下是不可能了。我倒是想看看,她能給小麗找到多好的對象。”

    “那綢緞的份額都在老大家的手中,我這個婆婆都得看她臉色,我心里苦啊,這日子還怎么過呢。”

    “你又整天忙著,不在家里,我連說個話的對象都沒有。”

    說到這事,顧金氏才想起要問女兒,“說起來,你最近都跑哪里去了?怎么整天不在家里?”

    就算是上課,女學每天最多就是上兩個時辰,上三天休息一天。而芊芊這段時間卻時常往外跑。

    顧芊芊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臉頰微紅,嘴上卻只是說道:“我交了幾個手帕交,最近都是去他們家里同他們走動一二,也算是為咱們家鋪開人脈。”

    顧金氏信以為真,還真以為是女兒交際本事了得。

    顧芊芊言之鑿鑿,“娘你就安心吧,女兒將來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就算是嬸婆也不敢再小看你。顧朝顏能夠做到的,我也能夠做到的。”

    顧金氏一臉的欣慰,“你大哥有了媳婦忘了娘,我是不指望了。以后我就靠你的了。”

    將她娘哄得開懷了,顧芊芊才返回自己的房間。她從懷里拿出了一枚的玉佩,輕輕摩挲著。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夢幻的甜蜜的笑意。

    那玉佩質地不凡,一看就不是她買得起的東西。

    ……

    京城中。

    褚經年從皇宮中走了出來,步履輕快,腦海中卻回放起這幾日面見圣上的事情。

    在他們將那傳國玉璽親手交到陛下手中時,褚經年難得看到一貫沉穩的天子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他將整個尋找寶藏的過程詳詳細細地問過了幾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盡管那加起來價值五六百萬的財寶十分動人心,但是對天子而言,只怕最有意義的還是那傳國玉璽。只要將玉璽拿出,日后便再不會有人在這上頭做文章了。

    褚經年能交代的自然都交代了。再說了,即使他不說,那些一起過去的暗衛肯定也會事無巨細地稟告他。

    “沒想到最后出了大力的反而是朝顏那丫頭,她的運道果真不是一般的好。她立下這么大的功勞,朕也該賞賜她一回才是。”

    穆武帝那時候的表情算得上滿意,還詢問了褚經年是否有什么想要的獎勵。

    褚經年也不含糊,直接給自己和朝顏求了一個親事自主的權利。

    天子雖然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但最后還是同意了。而且看陛下的表情,應該還會有別的賞賜下來。

    對褚經年而言,只要陛下別亂點鴛鴦譜,一切的問題都不算問題。他尋思著到底該寫信給朝顏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呢,還是先別告訴她,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他在這邊思考著,忽的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飛快地靠近他。

    然后盛非直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段時間沒瞧見你了,走,我們喝茶去。”

    褚經年閑著也是閑著,索性同他一起去茶樓。兩人點了一壺茶后,坐了下來。

    褚經年抬眸看了盛非一眼,“我聽說你最近安分守己了不少?”以前的盛非時常鬧出同花魁清倌的風流韻事,從去年開始,似乎就收斂了許多。

    盛非放下茶杯,搖搖頭,說道:“在那只母老虎定親之前,我還是別禍害其他女孩子了。”

    被朝顏說過以后,盛非便反省了自己。雖然他不知道拒絕單溫柔多少次,但對方依舊不死心,對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子虎視眈眈的。在想出法子讓這母老虎放棄之前,還是別連累到其他人的好。

    褚經年嗤笑一聲,涼涼道:“你若是心腸夠硬的話,想讓她不再糾纏于你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好友心腸比他更軟一些,沒法真正下狠手一了百了。

    盛非無奈地搖頭,發現自己差點被褚經年給帶溝里了,都忘了今天找他的主要目的。

    他立刻換了張戲謔的笑臉,“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可比我厲害多了。我再怎么樣,也沒有在婚前就弄出個孩子啊,還是你能耐啊!不聲不吭的,孩子都有了。”

    “不過你也真是的,都有孩子了,總該給孩子她娘一個名分吧。”

    褚經年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孩子?你又聽了哪里的流言了?”

    盛非撇了撇嘴,“我們兩這么鐵,你連我都要隱瞞嗎?”

    “你不是都有個女兒了嗎?而且你女兒同你關系不好,一看你就哭。”

    褚經年聽他這么一提,瞬間明白了盛非話里的意思,直接無語了。那管事也太多嘴了吧,這事也同盛非說。

    “不過你若是想要追朝顏,這事還是得同她好好解釋啊!朝顏可不是那等會做別人便宜娘的人。”

    褚經年哦了一聲,依舊是老神在在的樣子。

    盛非沒能在他臉上看到失措一類的表情,十分的遺憾。

    褚經年抿了一口茶,便放了下來,“這家茶樓的茶虛有圖名,實在不怎么樣。”可能是他喝慣了朝顏的炒茶,便分外難以接受。

    他看了一眼盛非,繼續慢條斯理道:“你口中的孩子他娘正是朝顏。我倒是想要她給我名分,可是她不樂意啊。”

    盛非直接噴茶。

    褚經年站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了,記得結賬。”

    盛非呆了呆,連忙追上去,“等等,你先給我解釋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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