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顏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得不承認醇親王妃蘇語這美貌值,也的確當(dāng)?shù)钠鹞裟甑谝幻廊说恼f法。歲月的流逝也只是給她增添了幾縷少女所缺乏的韻味,反而讓她猶如那美酒一般,越發(fā)香醇。 系統(tǒng)都忍不住在腦海中感慨道:“論容貌的話,這蘇語已經(jīng)達到了滿分的值,朝顏你容貌也有99了,不如再兌換一下,湊個滿分好了。不過人家這風(fēng)情,你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和人做對比的。” 朝顏當(dāng)然也知道這點,她還是頭一回在容貌上稍遜于別人。若是以前的話,她肯定會心疼那點功德值,現(xiàn)在嘛…… 朝顏干脆利落地將顏值和氣質(zhì)全都點滿。不過就算屬性點滿了,功德系統(tǒng)也不可能讓她瞬間就發(fā)生變化,那樣的話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系統(tǒng)一般都是緩慢進行這個工作的。 醇親王妃蘇語她們的座位恰好同朝顏她們安排在一席,她領(lǐng)著自己的女兒柳盈袖坐了下來,沖著朝顏她們嫣然一笑,百媚恒生。 朝顏定力還不錯,因此還能夠淡定地欣賞著她的美貌,柳靖舒等人都忍不住呆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蘇語的聲音也完全沒有辜負她的模樣,猶如黃鸝鶯啼,帶著讓人不忍拒絕的纖柔,“我家盈袖太過靦腆,還請你們多多照顧她。” 朝顏看著氣質(zhì)和蘇語如出一轍的柳盈袖,微微一笑,“妹妹比我們小,作為姐姐,我們自然是要照顧她。” 蘇語怔了怔,笑意加深。 朝顏原本看柳盈袖那模樣,便以為她娘蘇語也是和她一個性子的,但是聊了幾句后,卻發(fā)現(xiàn)蘇語比她女兒柳盈袖要會做人的多,雖然她說話也喜歡拽書袋,但是說出的內(nèi)容卻讓人感覺心暖暖的。幾句話下來,讓原本對她還有點小偏見的柳靖舒等人都親熱了許多。 朝顏面上同她其樂融融,心中卻沒忘記好友照琴同她說過的話,對蘇語始終提著十二萬分的警惕。和蘇語一對比,柳盈袖她看著都覺得順眼了許多,覺得對方雖然喜歡悲秋傷春,看著目下無塵的模樣,但其實就是個書呆子,就像是那清澈的溪流一樣,能夠一眼看透。 朝顏若是想要討好一個人,那絕對能夠讓人如浴春風(fēng)。 于是片刻以后,原本眉毛還擰著愁緒的柳盈袖甚至還同柳靖荷換了個位置,坐在朝顏身邊,專注地聽她說那些未曾見識過的風(fēng)光。 “聽姐姐說這些,讓我又有了不少靈感。等我回去后,將靈感記下來,到時候做出的詩便送姐姐幾首。”柳盈袖十分認真地說道。 朝顏忍俊不禁,說道:“好,那我就等著妹妹的大作了。”她停頓了一下,說道;“不如我到時候也將畫畫下來,然后你在旁邊題下詩詞好了。” 柳盈袖進京的這段時間也是聽過朝顏的名聲,知道她最擅書畫,于是點頭應(yīng)了下來。事實上,她對朝顏比別人更親熱,也是因為內(nèi)心覺得朝顏是有才之人,和她是同一類人。 蘇語見女兒同昭瑞公主相處和睦,眸子中的笑意加深。 岳照琴這時候也來了,有些坐在朝顏的另一邊,有些詫異地看了朝顏一眼。前幾天她還聽好友吐槽過這柳盈袖呢,現(xiàn)在看著兩人關(guān)系倒是不錯的樣子。 只是她很快就收斂了那一閃而過的情緒,笑意盈盈地在坐了下來。沒一會兒,岳照琴就自動換了位置了。朝顏和柳盈袖所討論的那些話題,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插入的。 醇親王妃蘇語身份上也是岳照琴的嬸嬸,岳照琴沒忘記同她問安。她視線劃過蘇語身上雨絲錦所做的云月裙,眼底飛快地閃過了某種不悅的情緒。 朝顏看著照琴對蘇語恭敬有禮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好友對她的不喜。 等所有人都落座了以后,太后的六十大壽便正式開始。 第一個步驟便是穆武帝獻上壽禮,穆武帝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座巨大的玉石,雕琢成了佛祖靈山講經(jīng)的故事,太后見了果然十分歡喜。 朝顏看了都不由咂舌,這玉石長有四尺,寬三尺,高四尺,重量最少也有三噸,質(zhì)地剔透晶瑩,可謂價值連城。 穆武帝這份壽禮直接就鎮(zhèn)住了在場的人,大臣們紛紛歌頌他對太后的孝悌之心。有穆武帝這禮物在前,只怕后面大家的禮都要顯得黯然失色了。 朝顏倒是很淡定,她那太陽能臺燈放現(xiàn)代的話,自然不能同這禮物相比較,但是在這時代,那就成了絕無僅有的東西。 穆武帝送禮后,便是彭皇后領(lǐng)著后宮嬪妃賀壽。彭皇后今天穿著朝顏給她做的水田衣,頭上插著雙鸞銜壽果金簪和一雀七花的金步搖,雍容華貴到了極點。 彭皇后一貫并非以美貌出名,但勝在氣場足,這一身打扮完美地凸顯了她的優(yōu)勢。即使同以容貌著稱的醇親王妃旁邊,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氣度上反而壓了一頭。 正所謂美人在骨不在皮,說的便是她這樣的人。 等后妃們都進獻上了壽禮后,就輪到了諸位進京的諸王了。 朝顏看著令人應(yīng)接不暇的奇珍異寶,心中不由開起了小差:皇祖母這回還真的是發(fā)了一大筆的橫財啊。她覺得這六十大壽已經(jīng)成為了大家斗富的場合了,比的是誰送的禮物更新奇更珍貴。 很快就輪到了醇親王這邊了,醇親王送了一座的大金佛——畢竟太后對佛的虔誠是出了名的。 然后蘇語站了起來,恭恭敬敬說道:“我前段時間正巧學(xué)了一支的佛教舞蹈,今日便在大家面前獻丑了。” 大家不由一怔,事實上,今天的節(jié)目都各個戲臺上,而現(xiàn)在明顯不是表演節(jié)目的時間。 穆武帝眼睛微微瞇起,說道:“聽聞醇王妃年輕時一舞傾天下,今日大家倒是有眼福了。” 蘇語翩翩然走到中間,和她一起到中間的還有一個容貌清俊非凡的少年,年紀看著也就十五歲的樣子,同蘇語有七成的相似。 朝顏低聲問柳盈袖,“那是你哥哥吧?” 柳盈袖有一個雙胞胎哥哥柳城奚,朝顏還是頭一回看到。 說起來,他們這對兄妹,反而是柳城奚長得更像蘇語一些,俊美的面容有種雌雄莫辯的美感。朝顏毫不懷疑,他若是做女裝打扮,絕對也是難得一見的絕代佳人。 可惜啊!生錯了性別! 朝顏在心中惋惜著。 鼓聲響起,蘇語和柳城奚從容舞起。 朝顏自認為前世今生也見過了不少的舞蹈,什么飛天舞、千手觀音都是見過的。但是當(dāng)蘇語翩然起舞時,那驚艷絕倫的舞姿讓她再也想不起其他的舞蹈。 說起舞蹈,總會給人一種輕佻的感覺。蘇語這舞則不然,明明優(yōu)美得不似人家所有,卻又有種端莊肅穆的感覺,帶著令人敬仰的神性。 全場人的目光都被他們牢牢所吸引著,不少人更是露出了深陷夢境之中的迷夢表情。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腦海中突兀響起的兒歌讓朝顏一下子回過神來,頓時清醒了。 她看著在正中間起舞的蘇語母子兩,眼中多了幾分的提防。 朝顏抿了抿唇,在心中詢問系統(tǒng),“他們這舞蹈,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我看著怎么覺得有種魔性?” 系統(tǒng)說道:“嗯,這支舞很神奇,竟是失傳已久的巫舞,有催眠的效果,也難怪連你都會陷入其中。不過倒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這舞蹈說到底,也就是讓人對她產(chǎn)生好感罷了。” 朝顏在心中同系統(tǒng)道謝,“那可都多虧了你,不然我還真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系統(tǒng)給她普及了一下這巫舞,朝顏面上和其他人一樣做出沉醉的表情,眼角的余光卻往褚經(jīng)年那邊瞥去。讓她十分欣慰的是,褚經(jīng)年看著對這舞蹈沒啥興趣的樣子,正在給自己倒酒。 朝顏收回目光,看到好友岳照琴也是那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表情,直接在桌底下,狠狠地踩了照琴的腳。 岳照琴差點沒忍住要叫出聲,朝顏的力氣可不小,那一腳下去,她臉色都猙獰了起來。不過這一疼,倒也讓岳照琴清醒了過來。 朝顏抬頭看了一下晴朗的天空,毫不猶豫在系統(tǒng)中兌換了下雨的技能,下雨的范疇嘛……定在蘇語方圓十丈內(nèi)好了。在十丈的范圍內(nèi),除了蘇語和柳城奚,也就只有一兩桌的人。 系統(tǒng)出手,自然沒有落空的道理。 很快的,天空中便飄起了綿綿細雨,落在了正翩然起舞的蘇語身上。 蘇語感覺到豆大的雨滴落在自己的頭發(fā)上、臉上、衣服上,身子直接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天。頭頂?shù)奶栆琅f燦爛,偏偏卻下雨了——這邊是俗稱的太陽雨。 倘若蘇語細心一看,便會發(fā)現(xiàn)只有她這一邊是下雨的中心,別的地方都是好好的。 雨勢越來越大,一開始還是連綿細雨,轉(zhuǎn)瞬之間,就成了傾盆大雨,淋得蘇語衣服黏在身上,頭發(fā)凌亂,精心畫好的妝容也毀于一旦。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雨也讓原本沉醉在舞蹈之中的人們紛紛清醒了過來。太后更是站起來,說道:“呀,下雨了,該去躲一下雨才是。” 彭皇后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場上,“母后,咱們這邊沒有下雨。” 太后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還真只有最中間那塊地方下雨,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她條件反射地念了一聲佛,眼神怪異地看著蘇語。 心中嘀咕著:她跳的不是佛舞嗎?怎么跳得老天爺直接下雨了呢?現(xiàn)在又不是前段時間需要下雨減緩旱情。可見老天爺不喜歡她跳的這舞蹈。 原本太后也覺得蘇語跳得好看,很有佛女的神圣感覺,只是這場雨讓她對蘇語的印象頓時不太好了,臉色也就帶出了幾分的不喜。 她好好的壽宴呢,結(jié)果來了這么一出。 醇親王愛妻如命,見妻子衣服都濕了,緊貼在皮膚上,曲線窈窕,自然坐不住了,直接沖到雨勢最大的地方,將外套一脫,趕緊包住妻子,至于兒子,作為男的,就算被看光了,也不算吃虧。 蘇語這舞蹈被迫中斷,被醇親王給帶出了下雨的區(qū)域。 這一出來,她才發(fā)現(xiàn)下雨的地方就只有那么一塊,好死不死,就在她跳舞的那地方。 蘇語差點沒嘔出一口的鮮血,臉色蒼白,看上去越發(fā)楚楚可憐了。 彭皇后開口道:“醇王妃先去換一套衣服好了。” 蘇語很快收拾好了情緒,有些虛弱地一笑,“給大家添亂了。” 醇親王親自送著自己的王妃去宮殿,趁這個機會好生安撫她一回。 因為出了這事后,太后興致都被掃了一些,直到孫子孫女們送上的壽禮才讓她重新開懷起來。在見到岳照琴和柳鳳堯送的群仙賀王母象牙像,她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直接吩咐宮女將這東西擺放在她屋內(nèi),可見是極喜歡的。 等收到朝顏那太陽能臺燈時,更是驚訝連連,像個小孩子一樣把玩?zhèn)不停,還不斷地問朝顏。 “這個只要曬太陽就可以點亮了?真神奇?” “咦?這光亮還可以調(diào)解的?” 看太后興致勃勃玩臺燈的模樣,若不是穆武帝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她,只怕她可以玩上一整天。畢竟太后一直都是老小孩的性子,這些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事事有兒子兜著護著,就越發(fā)由著性子來了。 最后她意猶未盡地讓嬤嬤將這臺燈擺在她的床頭,還派了兩個宮女專門守著這臺燈。 這時代的人們雖然見過夜明珠,但臺燈的光亮比夜明珠更耀眼,而且還能夠調(diào)節(jié),由不得他們不稀罕。看大家的模樣,似乎很想知道這燈到底是怎么做的,怎么拿到的。 憑借著這時代的科技,自然是不可能弄出太陽能臺燈。 朝顏對外只是淡淡道:“我也只是因緣際會拿到,便想著送給祖母。” 太后十分高興,“你們還總說我太偏疼朝顏了,也是這孩子孝順,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我。” 穆武帝倒是多少能猜出這東西的來歷,畢竟他在夢境之中也曾見過類似的,他也只是笑而不語,決定到時候找機會問朝顏可還有別的。 朝顏這臺燈一送上去,后面的壽禮基本都被大家給忽略了。 等諸位公主皇子送完了壽禮,太后揮揮手,讓大家自由行動去了。 朝顏看著她拋下了原本的行程,以累了為理由,直接回自己宮里休息,嘴角不由一抽。她嚴重懷疑她趕著回去,只是單純地想要玩臺燈。 盡管壽星走了,但是這精心準備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六十壽宴還是得繼續(xù)進行。 褚經(jīng)年直接走到朝顏身邊,微微一笑,“走吧,我們也去逛逛好了。” 朝顏點點頭,說實話,她還真肚子有些餓了。 這一路上擺放著不少的小吃攤子,不過掌廚的可都是皇宮里的御廚,味道自然不是外面那些攤子可以比的。 朝顏目光落在一個招牌上寫著藕粉的攤子,不由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眼中透著懷念。 “走吧,我們也去嘗嘗這藕粉,看看同我家做的有什么差別。” 藕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穆有名的一樣小吃,因為是朝顏發(fā)明出來的緣故,更是為這小吃增添了幾分傳奇的色彩。 朝顏和褚經(jīng)年,初次見面是在于家的船上,可是真正有了接觸,卻是因為那藕粉。 朝顏清亮的眸子中漾著笑意,“所以這藕粉,算不算我們的定情之物?” 褚經(jīng)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被朝顏這么一說,他都覺得自己不吃這藕粉,簡直對不起它了。 兩人走到攤子面前,一人點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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