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徹底毀了這些人的三觀之后,朝顏便將電視機給收了起來。反正這玩意兒,大穆想要產(chǎn)出來,最少還得再過一百年。 穆武帝看上去倒是戀戀不舍的模樣,這也是能理解的,畢竟他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 朝顏只能安慰他,若是有空了的話,可以再讓他看看。 至于被召見的那幾個大臣,除了褚經(jīng)年,其他人依舊是那種“我是誰,我在哪里”的神游表情。一個個依舊無法從剛剛的所見所聞中回過神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朝顏不由遞給他們同情的眼神。他們不像穆武帝那般,時不時就被刺激一下,心臟早就被鍛煉得無堅不摧了。 兩個內(nèi)侍端了茶和點心過來,那齊將軍還差點要將碟子往嘴里塞了。 朝顏咳嗽了一聲,說道:“幾位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徐太傅回過神來,抿了口茶,壓壓驚,“剛剛那個” 穆武帝沉聲說道:“大穆若是一直都不改變,那便是大穆的未來。” 雖然這些大人先前就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當從穆武帝口中徹底確定了這事后,依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剛剛所看到的那些場景依舊在他們腦海中揮之不散。 伏尸百萬、生靈涂炭、炮火紛飛 那居然是大穆有可能的未來? 想到這點,在場的人便感覺渾身發(fā)冷。 朝顏說道:“若是一直只研習四書五經(jīng)的話,那便是我們的未來。在我們依舊鉆研學問的時候,其他土地的人卻已經(jīng)改進了各種的技藝水平,用炮火轟開我們的大門。” 齊將軍作為武將,脾氣要暴躁一些,直接拍桌道:“那我就和他們拼了!” 他一怒之下,都忘記這里是皇宮了,還當著皇帝的面拍桌子。 朝顏笑瞇瞇說道:“可以啊,要不,我現(xiàn)在讓小金龍送你到未來,你再用你的血肉之軀堵住炮口好了。” 齊將軍被朝顏這么一諷刺,原本發(fā)熱的腦子也暫時冷靜了下來,咬牙道:“那些蠻族,果然就沒好東西。” 朝顏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說道:“其實道理很簡單,落后就要挨打。” 朝顏的老師齊飛柏問道:“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朝顏眨了眨眼,攤手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幾百年后吧。我想,既然老天爺給了我們這樣的機遇,若是我們大穆還落得那樣的下場,那就愧對大穆黎民百姓,愧對列祖列宗了。” 趙大學士只要想起了那轟隆如雷的炮火,那一炮下去,數(shù)十條人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去了。他臉色慘白,說道:“我們能做什么?” 朝顏看向穆武帝,穆武帝平靜道:“從明年起,將格物致知這一門列入科舉的學科中。另外從工部中分離出一個部門,專門研究這些東西。” 若是沒有見到那些場景,這些大人肯定會反對的。但是在知道了以后,大家心中都憋著一口氣的氣,巴不得大穆今天就能夠拳打諸國,腳踢海外,哪里會有什么反對的話語。 朝顏說道:“我也會盡快弄出幾本的教程。”她遲疑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應該提高算學的水平。” 在諸位大臣眼中,朝顏便是典型的擁有大造化的人。甚至不少人覺得老天爺之所以會給以警示,也是看在朝顏的份上。還有人懷疑朝顏前世是不是老天爺?shù)乃缴咸鞝斶@般護著她。因此她一開口,大家都只會認真思考她說的話。 朝顏說道:“算學是一切的基礎(chǔ)。想要研究那些東西,算學是必不可少的。” 徐太傅嘆了口氣,說道:“很該這么做。” 穆武帝說道:“今日大家所看到的內(nèi)容,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緊閉牙關(guān),別泄露出只言片語,免得引發(fā)人們的恐慌。” 穆武帝這么一說,所有人自然是賭咒表示絕不會透露半句,絕對會攔在肚子里。看他們一臉嚴肅的模樣,想來明年要推行新教程阻力會減少許多,畢竟這些大臣們都會幫忙。 朝顏也沒打算一下子就馬上讓大家學習數(shù)理化,可以先從算學開始嘛。 等這些大臣離開了以后,朝顏才直接坐了下來,吃起了點心,“肚子好餓。” 穆武帝見她這個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由失笑,“你就半點都不操心嗎?” 朝顏捻了一塊比較不那么甜的喂褚經(jīng)年——這一幕看得穆武帝眼神不斷抽搐。 朝顏笑了笑,“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我相信我們能夠改變那個未來的。” 她笑了笑,“那幾艘大船年底也要嘗試下水,若是沒有問題的話,明年就可以出航了。師姐還說她想當船長呢。” 穆武帝皺眉道:“胡鬧,海上多危險,若是她出了差錯的話,我們要拿什么和天炎國的人交代。” 朝顏一點都不意外父皇知道師姐言靈昕的身份。 “以師姐的性子,我們?nèi)羰亲柚沽怂慌滤綍r候會自己弄一艘小船過去,只怕更加危險。”她頓了頓,說道:“好歹在大船上,只要別遇到海嘯暴風雨一類的,安全還是比較有保證的。再說了,我也相信師姐的運氣。” 朝顏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穆武帝無法反駁。 朝顏繼續(xù)進行說服工作,“再說了,天炎國那邊,師姐已經(jīng)溝通過了。她說就算她真的出事,也是她一個人的主張,同我們無關(guān)。” 朝顏本人肯定是會送師姐一些禮物,增加安全性的。 “而我,我也想知道海的另一頭目前的發(fā)展水平。”若是大穆有輸給他們的地方,那當然是要盡快追上了。 最后一段話顯然讓穆武帝動搖了,他最后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你到時候讓她進宮一趟。” 他瞥了朝顏一眼,心中琢磨著,若是言靈昕能夠熬過這一關(guān),并且的確有天賦的話,到時候大穆組建起水軍,倒是可以讓那丫頭試試。 穆武帝早就前幾年便開始注意給朝顏的鋪路問題了。 朝顏和褚經(jīng)年回到家后,便將這消息告訴言靈昕。 言靈昕聽到后,樂得直接在朝顏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師妹,我愛你!你太棒了!” 褚經(jīng)年黑著臉,將她拉開來,“要親親別人去。” 就算是她是朝顏的師姐,也不能整天都想著親她。 言靈昕哼了哼,說道:“你真是太小氣了,作為男人,這樣可不行的。” 不過因為今天心情好的緣故,所以她決定大度地不和這個小氣的男人計較,興高采烈地進宮去了。 等夜幕降臨之前,她開開心心地回來,看她那模樣,就知道這一趟進宮取得的進展不錯。 言靈昕同朝顏說,年底的時候,她要親自去看那幾艘大船下水的情況,等到開春后,就可以正式起航了。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閃閃發(fā)亮的,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從以前起,言靈昕就不喜歡被呆在同一個地方,喜歡四處到處跑。 朝顏鼓勵她,“師姐,加油!我期待將來能看到第一個女將軍!” 言靈昕抬了抬下巴,說道:“你放心!定不負所托!”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穆的朝廷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穆武帝從工部中分出了一個名叫科學的部門,還打算在科舉之中提高算學的比例。從后年開始,科舉還要多了格物致知這學科。 冷不防的,突然多了要考的內(nèi)容,反對聲浪自然是一陣又一陣的。大家將四書五經(jīng)看得極重要,一貫看不上格物致知這些,更別說是鉆研了。 這時候,徐太傅、楊國公、孫大人等見過那些錄影的人便站了出來,舌戰(zhàn)群儒,將那些反對的人辯得啞口無言。 按照徐太傅的說法,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從頭開始學起,所以很公平。再說了,學點格物致知沒有壞處,腦子能靈活一些。大穆想要的可不是那等只會死讀書的人。 又訓斥反對的人,難道是沒有自信贏其他人嗎? 文人們多少都有點傲氣,自然不愿承認自己輸別人。 盡管徐太傅等人壓下了不少的反對聲浪,但反對聲浪依舊一層又一層。 朝顏倒是挺淡定的,這已經(jīng)同他們想象中相比要好得多。 穆武帝在這件事上態(tài)度十分強硬,告訴其他大臣,海外的地方發(fā)展的速度超過大穆。大穆若是再這樣故步自封的話,只怕要被海外諸國給甩到后面。 穆武帝還直接放話說,若是他們覺得四書五經(jīng)可以感化海外蠻夷的話,那么他愿意送這些人過去教化子弟。 穆武帝這話一出,原本蹦跶的最厲害的幾個立刻縮著脖子了。一方面是大穆這幾年越發(fā)蒸蒸日上,大家心中多少都有種優(yōu)越感。 他們也曾見過一些來到大穆的海外之人,在他們眼中,那些人儀態(tài)規(guī)矩十分不堪入目,完全就是未開化的野蠻人,一直都不放在眼中。如今聽到他們心中瞧不上的人卻發(fā)展得比他們更好,內(nèi)心也不能說是沒有半點的觸動。 再加上徐太傅、趙大學士、齊飛柏等大儒在文壇上威望甚高,漸漸的,反對聲浪就小了不少。 朝顏覺得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穆武帝威脅說要將他們送去蠻夷之地進行教化工作。這些大臣們在京城中過得舒舒坦坦的,讓他們跋山涉水去充滿瘴氣的地方,簡直比死還難受。 在鎮(zhèn)壓下了反對聲浪以后,京城中無聲無息多了幾座的新學堂。 朝顏這段時間正在認真地編寫著小學的數(shù)學教材,順便將阿拉伯數(shù)字給推廣一下。阿拉伯數(shù)字使用起來要容易許多。 雖然她從商店系統(tǒng)中兌換了不少的物理、化學、地理等小學課程,但那些并不適合大穆人,還是太過深奧了點。她還得再寫得淺顯一些。 想到未來,朝顏便覺得其路漫漫。 好不容易將算學的教程給編寫好了,朝顏正要繼續(xù)編寫物理教程,才發(fā)現(xiàn)她兌換出來的那疊書不見了。 朝顏的書房中能進來的人并不多,她指了指一個柜子,直接問蓮子,“我放在這里的書呢?” 蓮子說道:“大少爺拿去他屋子里。” 朝顏便去找褚晏清,若是晏清感興趣的話,等她編寫好了教程再來教導他也可以。晏清的動手能力極強,無論是八音盒還是鐘表,他拆開了以后,都能夠安裝回去。 朝顏去他房間的時候,卻沒看到晏清在。問了一圈服侍他的人,才知道晏清在半個時辰前就出門了,說是要找他小伙伴玩。 小蘋說道:“姑娘放心吧,原江和原井都跟著大少爺呢。” 朝顏倒是不太擔心他的安全,除了明面上的護衛(wèi),三個孩子身邊,都還有幾個穆武帝所安排的暗衛(wèi)在。 只是當褚晏清回來的時候,臉上卻多了一道的小傷口。他皮膚完美遺傳褚經(jīng)年的,那叫一個白皙,平時掐一下臉,都會紅了臉,更別說多這么一個傷口,尤其是這傷口距離眼睛很近。 朝顏連忙將他拉了過來,皺眉道:“怎么受傷的?” 褚晏清說道:“娘,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朝顏被這借口給氣笑了,“誰家摔倒的傷口是這樣子的?一看就是被什么東西劃到了。你還不如說是的時候,被紙給割到呢!” 褚晏清驚訝道:“紙張也能割傷人嗎?”看他的模樣,還挺躍躍欲試的。 朝顏沉下臉,說道:“你要是敢嘗試的話,我就將你房間中所有的鐘表等東西全都沒收了。” 她使出殺手锏,褚晏清扁了扁嘴,懨懨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朝顏問原江,“晏清這是怎么回事?” 原江自然不可能在這種事上隱瞞朝顏,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晏清不知道是從哪里聽說的故事,說兩斤重的鐵球和五斤重的鐵球從三十丈高樓上掉下來,會同時掉到地上。所以大少爺便找鐵匠買了兩個鐵球,跑到京城最高的那白鶴樓。” 白鶴樓是京城最高的樓,高達二十丈,共八層。 原江繼續(xù)說道:“屬下?lián)哪菢翘撸笊贍斎f一出事就不妥了,便自告奮勇幫忙同時丟下去。這是屬下的疏忽,沒想到兩個鐵球掉下去后,將那地上的石頭給砸碎了,其中一塊碎片不小心割了大少爺。” 朝顏聽了這話,哪里還不明白,褚晏清估計是看到物理教程上的實驗,便想著自己試一試。這個熊孩子!原本以為家里只有雙胞胎兩個熊孩子,朝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大兒子是不熊則已,一熊驚人啊。 她將兒子拖到自己面前,十分后怕。那碎片只要再偏過一些,就有可能傷到褚晏清的眼睛。這小子有探索精神是好事,但是未免也太大膽了。 原江和原井連忙跪下請罪。 朝顏讓他們起來,說道:“這和你們無關(guān),是這小子太過膽大妄為了。” 她視線同褚晏清對上,對方看上去有些不安,“娘可以理解你想要做實驗的心情,只是無論什么實驗,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優(yōu)先。” 褚晏清小聲地為自己辯解道:“我也沒想到那鐵球砸下來,會將地板給砸碎了。” 朝顏冷笑道:“只是砸碎地板,已經(jīng)算幸運了。你真是夠膽大包天的,居然還敢近距離圍觀,你就不怕那鐵球直接砸你頭上嗎?” 從高處跌落的鐵球,砸在人頭上的話,絕對會腦袋開花啊。雖然她知道褚晏清身邊的護衛(wèi)肯定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朝顏覺得自己有必要讓這小屁孩見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于是朝顏第二天,便帶著褚晏清去了白鶴樓,然后在下面放著幾頭已經(jīng)死了的豬,再從上面丟下鐵球來,目標就對準著豬的頭。 當褚晏清看到那場景的時候,小臉煞白。 接下來幾天,朝顏更是吩咐廚房,每一頓都要給褚晏清燉豬腦吃,為的便是讓他記憶深刻。 每當褚晏清回想起那畫面的時候,又看著擺在面前的豬腦,心中比黃連還苦。 雖然朝顏沒打他罵他,但是這番懲戒對他來說,卻比打罵更為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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