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驅邪過程持續了十五分鐘左右,要不是紅符定住了崔大娘,我覺著她早就砸在地上拼命的翻滾了,此時她承受的痛苦,堪比千刀萬剮,身體不受控了,但潛意識里卻是清楚的,所以,痛苦實打實的落在她身上。 看著她這樣疼痛,我心底卻浮現出了快意,想起那個被崔大娘她們砸死的女人,還覺著她受苦太輕了呢。 彭! 崔大娘直直的砸在地上,昏厥過去,她面上的紅符變成了飛灰。 左先生大口的喘著氣,向后退了好幾步。 崔大娘大兒子急忙過去扶住,左先生掏出手帕擦著額頭的汗,輕聲:“沒事了,已經驅逐了邪氣,好厲害的邪氣,以我的功力,竟然需要十五分鐘才能驅逐,這只女鬼的危害程度真高,不好對付啊。” “大師快請坐,喝杯茶。”崔大娘大兒子趕忙扶著虛弱的左先生落座,端上茶盞,還送上一個鼓鼓的大紅包。 我看空見左先生熟稔的用手指掐了一下紅包,一眨眼,紅包就不見了,收取的速度趕上玩兒魔術的了,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將她抬到屋內吧,一時后就會醒來,燉點雞湯什么的補補元氣,這樣的折騰一通,陽壽損失不少。”左先生搖搖頭吩咐一聲。 “啊?” 崔大娘幾個兒子都愣了,沒想到驅邪之后還是損失了陽壽,幾個孝子就要什么,看樣子,是想求左先生做法幫著母親延壽。 “不要了,命由定,我無能為力,抱歉,看她此時的面相,只有半年好活了,你們不要告訴她,讓她開心的過完這段最后的時光吧。” 左先生揮手攔住他們的話頭,凝重的了一句。幾個漢子身形一晃,都紅了眼睛,但也都明白,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道謝之后,將崔大娘搬進屋子之中。 苗老帶著我走過去,先和左先生客氣一番。 村長走來,是今夜在村長家開席,請左先生留宿村長家。 我們都知這廝怕死,這是想要留個守護神的意思,苗老自然不會提出反對意見的,晚上的席面他也是要參加的。 左先生隨著村長離去之前,拍拍我的肩膀了聲‘有發展’,就哈哈笑著,在苗老和村長等一眾村里‘大人物’的陪伴下去吃席面,至于藍袍子女鬼的事兒?得等到明中午才能去做法滅鬼。 晚宴我沒參加,編造個理由是走失的魂魄回歸,身子虛,大家都照顧我,都讓我回去休息。 回到苗老家,董大妮和苗谷就纏上來,我只能添油加醋的將驅邪之事‘講述一番,直到兩個姑娘都心滿意足了,才停住話頭。 我對自己魂魄走失的事兒很是費解,就此詢問了她倆,只是大半夜的看到我亂走一通,誰喊我,我都不理會……。 我有些懵,看來,這還真是邪門的事兒呢,自己根不知道何時走失的魂魄……?算了,也許是我在后廚遇到女鬼之后,就被打上什么標記,引得我后半夜魂魄出竅了,她就是要讓我去看看三十多年前發生的事兒……。 給自己找到這個理由,就不再多想。董大妮母女、大狼狗青山還在這里居住著,暫時不可搬回去。 晚飯自給自足,大家一道用過后,早早地回屋休息,我哄著苗谷睡著,發現姑娘握著那枚攝魂鈴,看樣子她很喜歡這東西,我就比較放心了。 藍袍子女鬼害人是分目標的,和當年之事無關的,她不會找上,所以,苗谷和董家娘倆應該是很安全的。 我晚飯時試著詢問了一下,果然,董大妮的父親名為董虎,而她的爺爺死的很早,具體緣由不詳。 我苦笑一番,好嘛,董大妮的爺爺,就是那個對著藍袍女射箭的中年漢子,竟然是被我陰魂出竅時使用桃木劍砸死的……,這真是一筆糊涂賬! 看來,人與人的相遇多少都帶著點因果的關系,可是,這是現在影響過去,還是過去影響了現在呢?我弄不清了……。 晚上二十點多了,苗谷發出很大的呼吸聲,孩子睡的就是香甜。 我給她蓋好被子,背著皮包和桃木劍走出房門,對守在院中的青山打了個‘噓’的手勢,青山搖搖尾巴,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示意青山看家護院,就打開院門溜了出去,左右看一看,土路上沒有人,大家伙都不敢在夜間走動了,這是左先生囑咐過的。 他給每一家都送去了幾張保平安的符箓,貼在屋子的四面八方,聽他的意思,只要不隨意的走出平安符保護的范圍,一般不會被那只厲害的女鬼撞上。 所以,不過是晚上二十點,村路上已經沒有人出沒了,除了我。 我當然知道,左先生的方式治標不治本,女鬼鎖定的,都是如同崔大娘一般參與了當年迫害事件的人,其他的無關人員,女鬼不會糾纏的,她要是是非不分,我還真就難做了,畢竟,不能看著無辜的村民受禍害不是? 此時倒是正好,女鬼恩怨分明,這讓我欣慰,今夜,沒有機會捕捉左先生,不妨先去找尋到女鬼的尸骸,免得明左先生找尋出來之后施法引來女鬼予以滅殺。 這是我白就想好的事兒,自然要付諸行動。 空漆黑,幕昏暗,都是烏云,看樣子,指不定后半夜會有大雨,除了各家各戶的燈火,別的位置特別的黑暗,但我看過去,卻可以看出去老遠,即便黑暗,也能看到周圍的環境。 這雙眼睛愈發的神奇了,我也沒有時間多想,避開容易出現人的位置,一直走到那看到女人頭的稻田里,按照記憶中的方位一路找過去……。 十幾分鐘后,我在稻田里直直的盯著一個位子發愣。 清楚記著,女人頭就是躺在這個位置的泥水之中,然后,又看到了藍袍子女人,但問題是,這位置空空如也的,根本就沒有女人頭,難道,是誰在我之前將此物收走了?不對,只是對苗老過具體的位置,他沒有理由將人頭收走,那么……。 我回憶數十年前的那件事,想起當時自己將女人頭拋擲在水溝中,然后,因著抵擋葫蘆法器的攻擊,周邊土層被掀飛,蓋住了女人頭的場景。 “難道,那我和青山看見的都是虛幻的影像,是女鬼故意讓我看見的?明白了,女人頭還在地下埋著呢……。” 想到這里,我忙將背包打開,找出一個折疊的金屬物件,咔咔咔幾下子,就將此物打開,一把折疊鏟出現在手中,同時,一個留著平頭的男人出現在腦海中,我似乎在喊他老白。 就見這剛回憶起的記憶片段中,老白運鏟如飛的挖墳,好像是,我倆在一個鬧鬼的鎮子里挖墳,具體的回憶不起來了,但我想起了老白一些專業的挖墳動作,試著用同樣動作開挖,果然,省時省力,不過十幾分鐘,已經向下挖掘了四五米深。 折疊鏟一下子停在了半途,沒繼續鏟下去,因為,我的眼睛穿透黑暗,看到了一縷黑發。 “挖到了!”我暗中歡呼一聲,同時有點害怕,畢竟,這是一顆人腦袋!可不是大白菜。 “這么多年了,頭發還在,但腦袋已經變成骷髏頭了吧?” 嘆息著,蹲下,戴著手套的手,心的將周圍的土層劃拉開……。 彭! 我驚的向后倒坐。 一顆絲毫沒有腐損,和三十多年前一模一樣的女人頭,就那樣恐怖的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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