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1903客房,節目組的眾人三三兩兩的依靠在一起,面容憔悴臉色慘白的跟鬼一樣,拍攝用的攝影機就那么隨意的擺在角落,都沾染上了些許的灰塵。自從小花被人擄走后,他們就沒有合眼休息過,即便躺在床上,他們也心緒難平的輾轉反側,無法安睡。<p>肖側坐在落地窗旁,手指鉗著煙,煙霧徐徐而上,遮住了他的臉。<p>他凝望著窗外的夜色,布滿著紅血絲的眼呆滯的如同沒有靈魂的依托。門卡劃過電子識別鎖,發出“滴滴~”的提示音,大門“咔嚓”一聲被從外打了開,羅伯特的身影最先映入眾人的眼簾。<p>香煙燃燒后的煙灰不承其重的落了下來,落在了肖側的手上,炙熱的灼痛感讓肖側的靈魂漸漸歸來,他聽到開門聲,轉頭望去,便見羅伯特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微弓,讓出了一個大約半米寬的位置,一個少年模樣的帶著疏離氣息的男孩,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p>“哪個房間?”男孩有著一副清冷的嗓音,他的聲音就像是沁了冰,冷得讓人背脊發涼。<p>“您跟我來。”羅伯特恭敬的說道。<p>之前的訊問讓肖側充分認識到羅伯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如今見他對這少年這般恭敬,那雙死寂般沒有半分光彩的眸子閃過了一抹詫異之色。<p>這少年,是誰?<p>聽他的意思,他是要再次的勘查現場?難道這少年是什么破案天才?<p>肖側看著在羅伯特的帶領下走入側臥室的少年,雖然有些好奇,但到底是沒有跟上去,警方一次次的勘查現場早已將節目組眾人的期望值消耗一空了,有什么用呢?再看幾次現場又有什么意義呢?若真的能從現場查到線索,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一籌莫展了。<p>肖側支起的背再次彎了下去。<p>煙霧繚繞的房間,彌漫著香煙味讓墨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沒有理會房間里的眾人,在羅伯特的帶領下徑直的走向了小花被擄走的房間。<p>他看著緊閉的屋門,手伸向了銀色刻花的門把手。<p>當他的手接觸到門把手的那一刻,他的腦袋猝疼痛了起來,就像是有一根鐵棍從他的天靈蓋瞬間插ru般,劇烈的疼痛順著他的痛覺神經快速的蔓延到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他的肌肉為之顫抖著。<p>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羅伯特察覺出他的問題,忍不住出聲詢問:“少爺?”<p>疼痛轉瞬即逝,當那股痛意如潮水般漸漸退去后,墨白的靈魂離體而出,而他的身體,被門把手上殘留下的、不可磨滅的記憶所控制支配。<p>他的靈魂以上帝視角俯視著自己的身體。<p>‘墨白’打開門,施施然的走進了房間。<p>‘墨白’的沉默讓羅伯特有些詫異,他跟在墨白身后,站在門口,望著墨白背影眸子閃爍著明暗不定的光。<p>‘墨白’的腳步在距離床邊一米外開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后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后退幾步倚靠在了正對著床的墻壁上。<p>這不是他!<p>羅伯特詫異的瞪大了雙眼,不對,哪里都不對。<p>氣質不對,眼神不對,笑容不對!<p>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羅伯特被眼前這略顯詭異的一幕驚得渾身發涼。<p>幾分鐘又或是幾秒鐘后,羅伯特亂成漿糊的腦子已經無法確切的計算時間的長短了,雙臂環胸倚靠著墻壁的墨白終于開口說了他進入房間里開的第一句話,“呵~你醒了啊!”他的聲音帶著特殊的腔調,與他之前說話的聲音完全不同。<p>腔調不對,語氣不對,就連尾音的落點音調都不相同。<p>短暫的停頓后,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聲音中的戲謔玩味也越發的濃重了起來,“還要裝睡嘛?你知道的,無論如何你是躲不過去的,不是嗎?”<p>這是……<p>羅伯特的瞳孔猛地收縮,一股駭然之色瞬間爬上了他的臉。<p>靈魂異能者!<p>他在模擬,不,確切的說是他現在正在經歷著那個擄人者在這間房間內所做的一切。<p>他不是他了,而是那個人!<p>高階的靈魂異能者,老天,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妖孽啊!<p>歷史的畫面在墨白的眼前一一浮現,他的靈魂就像是穿越了亙古的河流,打開了鐫刻著記憶的瑰麗畫卷。<p>墨白以控制著他身體的那一股屬于那個男人的記憶為源,剝離了所有無關的畫面,在他眼前浮現的,是昨夜凌晨,發生在這個房間內的一幀一幕。<p>蔣小花!<p>在這畫面中,墨白看到了不一樣的蔣小花,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她不對勁了。<p>異能者,一個精神類的異能者。<p>畫面還在繼續,很快就到了男人擄走小花破窗而出的畫面了。房間內窗戶上的玻璃早就換上了新的,墨白可沒有興趣再演一遍破窗而出的畫面,他的靈魂緩緩下沉,在他的靈魂漸入體內的過程中,他咬了一口舌尖,刺痛感讓他的靈魂瞬間歸了位。<p>“筆紙。”<p>墨白伸手,言簡意駭的下達命令。<p>羅伯特愣了幾秒后快速轉身去找工作人員索要筆紙去了。<p>“墨白,你……”<p>墨喬與寂然四人這時才堪堪抵達,墨喬沖入屋內,看著站在窗旁的墨白,忍不住出口指責。<p>墨白轉過身,目光清冷的就像是寒潭古井內反射出的月光,帶著一絲詭譎與陰冷,直望的墨喬喉嚨發緊。<p>害怕侄子的姑姑,這全天下怕也就只她一人了。<p>羅伯特找來筆紙,沖著墨喬告了聲罪后,將筆紙交給了墨白。<p>墨白接過筆紙,快速的畫起畫來。<p>他的手速很快,一個男人的畫像在他的寥寥數筆之間便躍然于紙上,房間內沒有人開口說話,只有筆尖劃過白紙發出的輕微的沙沙聲。<p>很快,他停下了筆,將紙遞還給了羅伯特,“這人就是擄人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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