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朦朧,將一切都隴上了一層飄渺的薄紗。 “你為什么覺得林茵的死不是我動的手腳?”墨白一邊用修長的手解著扣子,一邊問道。 小花的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自襯衣衣扣解開后,露出的白皙皮膚,視線一路順著墨白的鎖骨、胸肌直達腹肌,最后,有些遺憾的看了眼被礙事的褲子擋住的人魚線。 滿室的緋色惹的窗外的月亮都羞得躲進了云里,可屋子里的這兩個人,一個看到沒羞沒臊,一個脫得干脆利落,愣是沒有覺得這樣的畫面這樣的氣氛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不過,墨白到底不如小花那般放得開,成年人的羞臊感還是沒讓他喪心病狂的將褲子也脫掉,他將上衣隨意的扔在了椅子上,輕車熟路的從小花衣柜里掏出來一件白色的純棉睡衣,套在了身上。 小花撇了撇嘴,對墨白的舉動表示抗議——老子還沒看夠呢,你穿什么睡衣啊! 饒是蕩漾如墨白,有時對小花的‘色相’也有些吃不消,他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屁孩懂什么秀色可餐了,竟然還妄圖調戲他。 墨白無視小花幽怨的神色,拿著睡衣褲子躲進了廁所,換好后這才走了出來。 小花切了聲,瞧見墨白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索然無味的收回了目光,這才想起回墨白,“為什么?大概是覺得以你的性格應該做不出這等‘善良’的事情。” 若是墨白讓林茵這么死,那他真是相當善良了。 墨白抽了抽嘴角,他還以為小花會說出什么‘因為我相信你’之類的話,沒想到,她尼瑪也是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就跟之前用自己的方式留住墨子恒的命一樣。 她似乎充分的了解該用什么樣的方式給自己順毛,可話又說回來了,似乎這世上也只有她一個人能給他順毛。 “還有,要是你做的,你絕對會認的。” 就按照墨白當年直接當著全家人的面踩斷墨止安的腿這件事就能看出,這個家伙絕對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慫貨,按照墨白對墨子恒的態度,這件事要真是他做的,他早就當著墨子恒的面炫耀了。 墨白呲了聲,倒是無力反駁。 林茵,算你命好! …… 京都郊區,一件破舊的倉庫內。 吊在屋頂上燈泡散發著微弱的光,燈光慢射的范圍不超過三米,除了燈泡正下方的區域外,四周陰暗的只能看到隱隱約約的暗影。 倉庫的角落,一張廢舊的桌子上,刀、斧、鋸、鉗子、鍘刀、鎖鏈、狼牙棒……各種可以稱之為武器的東西,就那么隨意的擺放著。 在距離這張廢舊桌子不遠處的醫用手術椅上,綁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女人的頭發因為凝固的鮮血而結成了一團,近乎雜亂的覆蓋住了女人的半張臉,在陰暗的燈光下,在鮮血的遮蓋下,依然能從女人露出的這半張臉上,看到她曾經的美美麗容顏。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是誰,讓你介入墨子恒與阮瑩兒之間的。” 低沉的男生夾雜著徹骨的寒意,回蕩在女人的耳邊,女人呆滯的目光微微動了動,那沒有任何彩色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諷刺與嘲弄。 似乎在嘲弄,對方的拙略手段。 男人怒極反笑,低沉的笑聲一點一點蔓延到倉庫的每一個角落,他后退了一步,手拂過桌子上每一個工具,最終停留在了一把鉗子上,他拿起鉗子,笑著問道:“不知道當這個鉗子夾住你兒子手的時候,一點一點將他的指甲拔下來的之后,你還能不能這般的硬氣。” “影子!” 男人呵了聲,一道如同鬼影般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男人的身邊,男人笑著命令道:“去,將墨止安給我帶來。” “不,不要……” 一直不肯開口的女人終于在聽到墨止安這三個字的時候,慌亂了起來。 “不要?”男人冷笑了聲,“那就要看你了,是留著那個秘密讓自己的兒子跟著陪葬,還是說出來,讓你的罪孽就此消散,你,沒有第二種選擇。” “不,不,如果我說出來,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止安的,不,我不能……”女人聽到男人提出的選擇題,驚恐的就像是看見了惡魔,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說,還能讓你兒子多活幾年,不說,我們現在就送你兒子下地獄。”男人絲毫沒有任何同情之色,同情?當初她在答應那些人的條件成為幫兇的那一刻,她,就早已失去了讓你同情的資格。 “我給你三秒鐘的考慮時間,一,二,三……影子!” “不要,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女人再也承受不住了,哭喊著道。 男人挑了挑眉,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之所以能撐到如此地步的原因,竟然是為了保住她兒子的命,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選擇與作為,他倒是忍不住的有些欣賞她了。 “當年,當年……” 女人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 她叫林茵,是一個懷揣著電影夢的姑娘,她同所有想要成為明星卻沒有條件報考專業學院的人一樣,每天都只能蹲點在影視基地的大門前,只盼望著哪天能夠被導演看中,能成為明星。 林茵在群演之中,無疑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她憑借著自己的外貌,很快在群演中混出了名堂,擠進了娛樂圈這個,五光十色的名利場。 名利,讓她瘋狂的想要向上爬,在向上爬。 可演員,沒有任何根基任何背景的演員,注定只能成為光鮮世界中認人擺布的小丑,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只能一輩子這樣看人臉色的過。 她想成為人上人,想成為所有人巴結的對象。 于是,她開始尋找能幫助她實現愿望的人。 最開始,她的目標并不是墨子恒,墨家那種高度,以及墨子恒的風評,都讓林茵不敢將手往他那里伸。 知道,有一個女人找到了她。 她說,她有辦法讓她得到墨子恒,讓她成為墨家的兒媳婦。 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她根本生不出半分拒絕的心思。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墨子恒與他妻子阮瑩兒的相遇,是源于一場美人救英雄的戲碼。 演戲對于林茵而言,簡直是易如反掌。 她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怎么讓墨子恒相信,自己才是救當年就他的那個姑娘,可她卻看到了那個女人狠辣殘虐的手段。 在她成功擠掉阮瑩兒,成為墨家兒媳婦的那一天,那個女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扔給她了一個u盤,她永遠記得她那張冷艷的臉上所露出的殘酷笑容——如果你敢說出這一切,那么你與你的孩子,就會成為第二個阮瑩兒。想要活命,就好好的維持自己墨家兒媳的身份吧!還有,不要辜負我的一番心意,要好好的欣賞欣賞這段影片哦! 女人走后,她觀看了這段影片,影片里的畫面,讓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聽到林茵的自訴,男人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詳細的將那個女人的樣子描述出來。” 也許是因為記憶太過于深刻,所以直到今日,林茵依舊記得那個女人長相。 林茵,這個讓所有人認為死在車禍中的人,如今,卻被綁在這廢棄的倉庫中,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林茵不敢在隱藏任何東西,說了一句跟說了一萬句,又有什么區別呢? “那個女人,有著一雙丹鳳眼,她的眼神很冷,很邪,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陰翳冷酷的感覺,她的鼻子不算挺拔,但鼻頭卻有些挺翹,嘴巴不大不小,是求吻形的唇,錐子臉,眉心處,有一個紅色的痦子,很正。” 男人隨著林茵的描述,手指沾染著從林茵身上流出的鮮血,在桌子上畫出了女人的畫像,其實,在林茵說出那女人額頭的紅色痦子時,男人就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誰了。 好,實在是好的很啊! 男人拿起刀子,快準狠的捅進了林茵的胸膛,沒有讓她感到多余的痛疼,送她上了路。 “秦哥,是三小姐……哦不,是阮雙雙。” 男人點了點頭,他掏出紙巾擦了擦手,陰鷙的目光里涌動著深不見底的煞氣。 “影子,馬上將查到的事情稟告給爺,有些小丑,蹦噠的時間已經夠久的了。” “是!” 影子答應著,他抬頭看了一眼外面陰郁的天空——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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