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連幾次的如此,解釋只有一個。此夢娜,非白日那個“玉女”夢娜!不過,發現了這個大秘密的瑞雪,一直把它藏在自已心底。 只是有時想起,心緒紛亂,感到一種惶亂,更感到一種新奇。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劃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略見/一晌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當年,風流倜儻的南唐后主,得意洋洋的寫下這首《菩薩蠻》。 把自已與其妻妹幽會偷歡的情景,淋漓盡致的描述出來。帝王的淫奢和浪漫,越過千年時空,在中文系才女瑞雪心中,掀風鼓浪,激起一縷縷清澈的漣漪。 想想夢娜,再想想自已,瑞雪有一種惆然若失的虛無失重感…… “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怎講?” 老爸一時沒明白,在地上轉幾轉后,瞅瞅微紅粉腮,坐矮凳上的女兒,好像有些醒悟:“哦,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有個女孩兒在身邊,好話。” 瑞雪搖搖頭。 “爸,我看你就別去了。我讓莎莎陪著一塊去,估計事情不大。最多住一夜,明一早就可趕回來的。” 老爸聽了,想想,點點頭,摸出二張大鈔票:“夠吧?” 瑞雪接過來, “節約點吧!爸,你也不容易。如果事情能順當處理,你也不要再折騰了,盡管你是好心。可有時,好心沒好報,這世道就這樣。” “什么時候輪到女兒教訓老爸啦?” 老爸心里暖暖的,高興地瞪起眼睛。 “你長大啦?敢單獨飛啦?我才68,誰就我老啦?”,下午,莎莎如約而至,瑞雪見了她,微微蹙起眉:“莎莎,能不能簡單一點哦,打扮得像是出席盛大的舞會?太新潮啦” 莎莎就眨眨長長的眼睫毛,看看自已裙子外的皮短褲和黑蕾絲長襪。 “這是今年最新款式,姐姐,你不喜歡?” “我們是去辦事兒,不是去玩兒,還是簡單些好,換換吧。” “姐姐不喜歡,我就換。”莎莎著就跑進屋,平時,她都有衣物化妝品什么的,放在瑞星房中。 瑞雪朝老爸眨眨眼。 實話,她雖然覺得莎莎太講穿著與化妝,可喜歡莎莎的嘴甜。 一到家里或是一接電話,就“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絲毫不是做作和玩笑。瑞雪聽得出,全是發自她內心。 這種家境富裕衣食無虞的姑娘,心地單純得宛若一張白紙。陶醉在所謂的“愛情”之中,完全沒想到世道的蒼涼與生活的艱辛。 想想吧,瑞星才二十歲,她比瑞星還三歲。 世界在一對情人面前,金子般鋪開,風景秀麗,一抹平川。“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愁……” 該啊!瑞雪瞅著在室里換衣褲的莎莎,心里居然涌起莫了名的嫉妒。 老媽聽瑞雪吃了飯要出去,而且可能要住一晚,不回來,高興的瞅著女兒。 “找到工作啦?面試嗎?”,瑞雪有些驚訝的看看老媽:“你知道面試?”,“我咋不知道呢?面試,就是人家老板要當面考考你,對不?” 老媽快活的掄起瓢子,給莎莎舀一大瓢南瓜綠豆湯。 “來,莎莎,這是瑞星平時最喜歡吃的。” “謝謝阿姨,太多啦。我已喝了一大碗啦,實在喝不下啦。”莎莎的口無遮擋,讓大家都笑起來。 老爸開玩笑般拈起一撮涼拌苦瓜,躬起身子:“來!莎莎,這也是瑞星最喜歡吃的,嘗嘗。” 嚇得莎莎捂住了自已飯碗,大叫:“哎呀我不,我最討厭吃苦瓜啦。苦瓜難吃死啦,滿嘴都是苦味喲。” 大家又笑起來。 老媽也吃吃吃的笑了。 她替瑞雪舀過一瓢南瓜湯:“面試準確率高不高,全看你的臨場發揮。穿漂亮一點。對了,不要吃大蒜。不然老板討厭你的。” “哎呀媽,你都懂完啦?我還以為你” “以為什么?”老媽笑瞇瞇的搶白著女兒:“以為我們這些老太婆就知道油鹽柴米和嘈聲擾民?告訴你吧,我們可是21世紀的老太婆。空了,我還要學學上聊和祼聊什么的?哼,早,好日子才開頭呢。” 莎莎捧著碗,筷子咬在嘴唇里,驚愕地瞪著老媽。 “什么?祼聊?阿姨,你你要學祼聊?” 老媽神氣地點點頭:“別以為上祼聊只是你們年輕人的專利,我們老太婆一樣會。”,“啊哈,笑死我啦,笑死我啦!我的媽媽耶!”莎莎扔了碗,一下撲在桌沿,捂住了自已的肚子。 “阿姨要學祼聊,哎喲,媽媽耶!” 瑞雪也放了碗,捂住自個兒的肚子。 “媽,誰教你要祼聊?誰教的?”,“瑞星!怎樣?我問過你多次,你不愿意呢。以為你不教,就沒人教啊?瑞星愿意著呢。” 瑞雪和莎莎一下抱在一起:“媽呀,哎喲!”,“該死的瑞星,搞笑搞到老媽頭上來啦?該打該罵。哎喲,我的肚子哦。”…… 下午二點過,瑞雪和莎莎趕到了爛攤坡鎮政府。 二女孩兒鉆出了的士,司機哭喪著臉也鉆出駕駛室。 他跑到車頭掀開車蓋,一縷縷白霧翻騰著上升。“完啦完啦,引擎一定燒壞了,今算白干啦。”,一面探頭探腦的四下找水源。 一面咕嘟咕嚕的:“拜托!我這只是的士,不是進口名車。非要我跑170邁,我跑得出嗎?這不,倒霉啦,我破產啦。” 正在鎮政府里的值班室,鬼鬼祟祟朝外打量的保安,認出瑞雪。 笑笑,亮開嗓門兒:“那邊有水,沒看見喲?” 司機一扭再一偏頭,果然身后左側一股清亮的山泉,澉澉而淌,白得耀眼。 司機拎著碩大的提桶,晃晃悠悠的跑去。瑞雪也認出了是上次那個中年保安,便招呼到:“師傅,你好啊,不認得我嗎?” “我不好!咋不認得?” 從欠起半上屁股的保安,又重新坐下:“你答應我的事兒呢?忘了喲?” 瑞雪拉著莎莎走過去,假裝著糊涂:“什么事兒啊?是不是給你帶東西的事兒啊?”,結果,保安自已也弄糊涂了:“是,不是。是,哎,好像不是。” “是不是這個呀?” 瑞雪掏出早準備好的紅包,扔過去。 保安臉上馬上笑開了花:“是,就是它,就是它!你好,瑞姐,這位是?”,“我妹妹!”,“哦,你好,妹妹!” 瑞雪啐他一口:“妹妹是你喊的?真是不懂規矩。黃書記在不?我找他。” 保安馬上改嘴:“你好,瑞姐的妹妹。” “你好!”莎莎對他揚揚手。“黃書記呢?”瑞雪問著跨上了樓梯:“還有黃干事,在不在?” “瑞姐,黃書記不在,黃干事到村里去啦,你要不要等等喲?”保安跟在后面:“要不,就在貴賓室坐坐,我給你打電話找找?” “好的,你找吧。” 第14章風輕輕吹 瑞雪和莎莎,被保安引進了二樓的貴賓室。 要這鎮政府的貴賓接待室,還真不賴。 一圈布藝沙發靠著雪白的墻壁,每個沙發中間卡著一個不大的茶幾。茶幾上鋪玻璃,最下層白莎巾墊底。 玻璃和白莎巾之間,壓著爛攤坡的風景畫。 地面鋪著灰色長毛地毯,屋頂掛著一枝碩大的枝型水晶吊燈。 墻壁呢,每間隔一處,就嵌著風景畫。仔細瞅去,分明就是茶幾上風景畫的放大版。屋子里涼泌泌的,恍惚可以聽到空調機轉動的咝咝聲。 趕了二百里路,二女孩兒都感到有些累,就撲通跌在沙發上歇氣。 莎莎用雙手朝自個兒搧一會兒,忽然向前一蹦:“還有好東西耶!”。 她很快拿著一個冰涼的易拉罐過來,碰碰瑞雪:“姐,給!” 閉著眼的瑞雪接過來,卻被冰得一抖動:“哪來的?”,“冰箱唄!喝,喝了還有。”,莎莎把拉了封口的易拉罐湊近瑞雪嘴巴。 瑞雪一張喉嚨,冰涼可口的可樂,就源源不斷地流進了瑞雪喉嚨。 “爽!”瑞雪閉著眼,伸伸懶腰。 “爽呆啦,呃莎莎,你去讓司機也進來休息,趕了這么遠,人家也累壞啦。” 莎莎就連蹦帶跳的出去了,一會兒,帶回了司機。瑞雪坐正身子,從半瞇的眼縫間瞅著他。 半大子司機一氣喝了三罐可樂,吁口長氣,伸起頸脖子,東瞅瞅西瞧瞧。 “這爛攤坡還不錯耶!像星級賓館。呃妹兒,要呆多久喲?” 莎莎瞟他一眼:“包車,忙什么忙?歇一夜,明走。”,司機訝然,一下號叫起來:“明?你包車時沒。半夜我要交班的,把下半夜的板板錢都找了,人家要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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