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巴管家飄然出了房間。陳天坐在屋內,看到桌上的茶具,倒是自己動手燒水,沖茶給自己泡了一壺。
夜,靜的出奇。唯獨身旁一縷茶香,裊裊升騰!
一杯茶下肚,淡淡的茶韻讓陳天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稍稍平靜了下來。心中難免感慨:這件事的最終,他還是決定說出來。
原因有兩方面:一,從大的方面講,雖然陳天很希望看到島倭混亂的局面,但那是指地下世界。至于島倭官方,混亂了對華夏或許有利,但這利絕對不會長久,隨后等這混亂過去,島倭與華夏之間又將是一副什么模樣,陳天也推斷不出。是以,他不敢冒險。這是一等一的大事!
二,從私人方面講,這事還牽扯到了一個人,百惠子。
同在松島家,事實上這間屋子距離巴管家所住的房間,并不是很遠。中間僅僅相隔了一座不算太大的小花園。
如此短的距離,以巴管家的身手,一呼一吸間便能趕到,最大程度上保證了松島德仁的安全。
此時,在這房間中,一個五十多歲,略顯蒼老的男人衣衫整齊,看模樣是還未入睡。
從表面看,這男人就像是鄰家的叔叔,一個很普通的中老年。如果不是有太多的人們在新聞中看過他,絕對想象不出他就是島倭國的首相——松島德仁。
松島德仁,提起這個名字,即便是國際上一些與島倭不交好的國度,對他的鐵腕政策也不由心生佩服。正是因為有他,島倭混亂的政局才會在短時間內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安穩。
另外一點,這松島德仁在島倭本土市民的心中,也保持著相當高的威望。究其原因,是因為對于島倭一向的“主子”——,松島德仁似乎頗有微辭。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吱呀……”
門開,松島德仁頭也沒抬,說:“這時候你不是已經睡了嗎?”
這話自然是對剛進門的巴管家說的。
巴管家走到松島德仁對面,道:“睡是睡了,被小姐叫醒了,來了一個人,出了一些事。”
“哦?”松島德仁這才抬頭,一雙眸子微瞇著,看似目光平淡,無奇,但一眼看去,卻像是能直接看透人的內心,奇妙而詭異的感覺。
“是那個陳天?”松島德仁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陳天此時在這里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想他自從到了島倭,做事向來低調,再低調。哪怕是當初何東與山口組廝殺不斷,他都沒有出手。
可是,饒是這樣,他還是進入了松島德仁的視線。堂堂一個華夏特工,被堂堂島倭首相注意,這事……有點扯淡。但仔細推測一番倒也正常,堂堂一國首相,要是發話想調查一個人,那么即便陳天再低調,終究是躲不過去。
當然,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百惠子,否則松島德仁未必會注意到陳天。這事說起來有點偶然,可偶然也好,必然也罷,陳天目前在島倭,已經等于是徹底曝光了,至于到底曝光到了何種程度,這就不得而知了!
“是他!”巴管家點頭應道。
松島德仁“嗯”了一聲,說:“說說,什么事?”
巴管家將手中含有錄音的手機遞了過去,之后退出房間。
屋內,此時僅剩松島德仁一個,心中既好奇又有些想不通的他,拿起手機播放了錄音。
“格瓦斯是怎么死的?會不會是島倭官方下的手?”錄音中,響起一句英語。
“不確定,不過從松島德仁與島倭官方的態度,這個可能不是沒有!”這句話同樣是英語,卻是另一個人所說。
聽到這兒,松島德仁不由皺了皺眉頭。雖然他還不知道格瓦斯是誰,也不清楚這段錄音中說話的人是何身份,但一種直覺告訴他,接下來的事會更不簡單!
繼續聽下去……
“不管是不是島倭官方,咱們的行動必須加快實施,否則很有可能會被島倭官方注意到咱們,到那時別說刺殺天皇與松島德仁,恐怕離境都是問題!”
轟!松島德仁眼珠子一瞪,巨震!
深深的驚駭,隨之松島德仁一陣暴怒。這群人竟要設法刺殺天皇和自己?這件事,想想都覺得恐怖,一國之首腦與首相如果同時被殺,到底能引出多么大的亂子,這一點連松島德仁自己都想象不到!
瘋了,真特么的瘋了!松島德仁臉色陰沉,像烏云密布,壓城欲摧!整個人拍案而起,怒不可竭。饒是他再如何鎮定,處變不驚,此時此刻也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
這群人,要死!一個都不能留!
接下來,錄音中又說了其他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卻是沒有具體的行動日期、時間,也沒說要如何的部署,安排。
關掉錄音,松島德仁抓起手機“吱呀”拉開了門,巴管家還在門外等著。
“走,去見一見那個陳天!”松島德仁聲音冰冷。
巴管家并不知道錄音中到底有什么,松島德仁的房間,隔音效果極好,二者巴管家也沒有刻意集中精神去聽。不過從松島德仁的表情看,這事只怕真的是要捅了天了!
一言不發,巴管家走在松島德仁旁邊,帶著他前往自己的小院落。
很短暫的距離,僅僅一分鐘便可走到。而原本正在屋里喝茶的陳天,看到巴管家與另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進屋,于是當即起身。
“松島叔叔!”陳天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卻是并沒有直呼“首相”,而是以私人的身份。
對于陳天能一眼認出自己,松島德仁并不驚訝,揮了揮手示意陳天落座,跟著把他手機還給了陳天。
“錄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這事一旦爆發,牽連會有多大?”松島德仁沉聲說,一雙眸子盯著陳天,似乎要看出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何不同。
陳天與百惠子的事,巴管家知道,松島德仁同樣知道。包括兩人在酒吧的第一次相遇,陳天搭救百惠子,以及最后百惠子成為福田社的社長……
陳天神色少有的嚴肅,說:“這事不是小事,我知道后果會是什么,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前來通知。最終如何決定,要看您的意思。”
事實上,這事兒還能怎么決定?天皇和自己都將會被刺殺,松島德仁如今既已知道此事,當然會采取先發制人。不過……僅憑一段錄音,以及陳天的一面之詞,松島德仁貴為島倭首相,自然不會全信。
何況,陳天還是一個華夏人。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如何證明這錄音的真實性?”松島德仁并沒有掩藏自己心中對于陳天的懷疑。如果說陳天只是百惠子的一個朋友,松島德仁可以不聞不問,但牽扯到國家大事,松島德仁就不得不小心,謹慎了。
同一個道理,陳天也并沒有因為松島德仁的不信任而生氣,在這點上他能理解松島德仁,如果松島德仁這么容易就輕信他,那才叫奇怪。
搖了搖頭,陳天嘆了一聲,“我無法證明錄音的真實性,因為我得到這錄音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場。不過想證實也很簡單,您派個人跟我走一趟,實地檢查一番就成了!”
“哦?”松島德仁微微一愣,“這么說,你知道錄音中這些人在哪?是什么身份?”
陳天點頭,“實話實說,這是cia的人,目前他們就在東平。”
cia?松島德仁不由又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沒有太多的驚訝。這種事,像一國的特工潛伏在另一個國家,是大家心中都心知肚明的,沒什么奇怪。可是,隨之一個新的疑惑出現了,松島德仁問:“既是cia,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們在哪,并從他們手上拿到錄音。雖然你‘狼王’的名聲不弱,但與cia似乎并無交集吧!”
此話一出,陳天心頭微顫,狼王?好一個松島德仁,連自己在地下世界的諢號都查出來了,他還查出了什么?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還是華夏軍方的人?
想到此,陳天一陣郁悶。戳了個擦,這事整的,怎么仿佛自己陷入了被動?雖然陳天能理解松島德仁為什么這么做,但理解歸理解,這種情況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
“你不用猜測,是因為百惠子的原因,我才讓巴管家多注意了你一下。這并不妨礙我們今天的談話!”松島德仁說。
陳天有點無語,他已經開始想著,等解決了cia的事后,一定要盡快離開島倭。被一國首相盯著,這特么睡覺都睡不安穩。
“我是狼王不假,只是松島家主不知道的是,之前我還是一名雇傭兵,我的兄弟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cia的人所殺。所以對于cia,我一直沒有停止追查。如今,那兇手就在東平!”為了讓松島德仁相信自己的話,陳天不惜又爆出了一個猛料,連自己是雇傭兵的身份都說出來了。
陳天以前是雇傭兵,這是事實。他也的確有兄弟折在了cia的手上,不過卻不是狼牙的兄弟,而是龍怒。如此一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恐怕就連松島德仁也找不出此話的漏洞。
松島德仁果真沒再說話,似乎陷入了思考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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