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力遠一聽,火了。熊澎濤跟他針鋒相對,但畢竟大家還都是警務系統的人,他有火也得忍著,可是對于龍蕓他就沒那么好脾氣了。
“你算哪根大頭蔥?我們警方辦案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凌雪殺了人,國際友人,這個罪名你承擔的起嗎?別以為你是‘蕓姐’就可以為所欲為,在老子面前你屁都不是。”
“你特么放屁!”霍九門猛的一聲怒吼,整個人踏前一步直接與趙力遠來了個面對面,一張臉漲的通紅,氣勢翻滾不休,氣沖沖道:“你特么又是哪根蔥,這里是晉中不是青州,還輪不到你在爺爺面前耍威風!”
趙力遠一愣,大吼:“你干什么?你想襲警?”
“襲警?你當老子……”霍九門本就是個火爆脾氣,如今他執掌晉中,本來昨晚凌雪與謝然在晉中范圍內被追殺,他沒來得及救援就已經夠窩火了,現在又特么碰見了青州警方來要人,非要把凌雪與那兩個俄國人帶走,去你麻痹的,霍九門忍無可忍。
可是,霍九門話未說完蕓姐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喝道:“九叔,制怒。”
霍九門心頭一震,知道龍蕓是為他好,如今這么多雙眼睛看著,真要是襲警鐵定是被帶走的命,不過他一肚子火真的快要憋屈死了,于是繼續吼道:“麻辣比的,老子最看不起這群披著人皮不干人事的家伙,受害人都能被說成殺人犯,殺尼瑪啊,老子看你心中是有鬼吧,說不定就是你與那兩個俄國人勾結,現在事情爆發了?心虛了?”
霍九門如此一說,周圍的人群立即引發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有些醫院里的護士可以說目睹了整個過程,從心底感覺霍九門說的也有那么幾分道理。
原來,今天一大早這趙力遠就帶著青州警方殺氣騰騰到了晉中,直奔這省人民醫院,非要帶走凌雪與那兩個受傷的俄國人。
還好當時晉中省有警方在此,再加上龍蕓,霍九門也在,暫時將他們攔了下來,隨后晉中省公安廳的廳長熊澎濤火速趕到。
可是這趙力遠壓根一點面子都不給,熊澎濤來了也是如此,非要嚷嚷著凌雪殺害了“國際友人”,事實上也就是那三個追殺謝然和凌雪的俄國人。
尼瑪,當時霍九門聽趙力遠這么一說,怒火那叫一個噌噌的往上升。謝然才是警察好不好?敢追殺警察的算尼瑪的什么“國際友人”啊?
然而趙力遠不管這些,他對于謝然的事只字不提,一口咬定了凌雪就是殺人犯,因為那三個俄國人,其中死去的一個正是被凌雪一刀抹了脖子。
人證雖然沒有,但是物證在啊,凌雪的那把彎刀就是最有力的證據。至于說謝然也在被追殺的行列,可是證據呢?
事實上,沒有證據。昨晚謝然和凌雪被追殺,黑暗之中慌不擇路闖入了鄉間小道,鄉間小道上又沒有攝像頭,哪來的證據?
想必趙力遠也正是斷定了這一點,所以才會一直在這里胡攪蠻纏。
本來,這事發生在晉中省范圍內,自然是要由晉中省的警方進行調查處理,可是趙力遠說了,那三個俄國人是青州境內的投資商,投資商被殺,這事理應歸青州警方解決。
于是,雙方各持一詞寸步不讓,事情愈演愈烈也就到了現在這樣逆天一幕。近百名警察對峙,這特么絕對是天大的稀罕事。
“辱罵警務人員?誣陷警務人員?單憑這兩點老子就能把你帶走!”趙力遠冷冷瞪著霍九門說。
霍九門不屑大笑,他這個堂堂“九門提督”什么大場面沒見過?豈會被一個副廳長的三言兩句就嚇回去?
“辱罵警務人員?你特么顛倒是非黑白,老子就是罵你兩句又能如何?你有種一槍崩了老子,老子皺一下眉頭就不算是爺們。”霍九門是真正的被激怒了,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戳著自己的胸口,“來啊,有種就朝這里開槍。”
趙力遠有點惱怒,碰見霍九門這樣的亡命徒,任何人都會頭大,可是如今上百名警察看著,圍觀的群眾更是不計其數,他這個堂堂副廳長根本下不來臺,也拉不下來自己的面子,于是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還真特么的掏出了手槍,黑黝黝的槍口指著霍九門的腦門,吼道:“你當老子不敢?你當老子真的不敢?”
剎那間,全場一片嘩然!沒有人會去懷疑趙力遠的槍里有沒有子彈,哪怕他本人不會開槍,只是想嚇唬嚇唬獲救么,可是萬一一個走火,霍九門必定是腦崩身死的下場。
壓抑,沉重,甚至眾人都憑住了呼吸,生怕一個大喘氣就引發出不可想象的后果。
龍蕓俏臉陰沉的厲害,已經到了要暴走的邊緣,而旁邊的熊澎濤更是眼珠子瞪的滾圓,連忙開口道:“趙副廳長,冷靜冷靜。你先把槍收起來,收起來!”
熊澎濤的聲音弱了很多,這倒不是說他服軟了,主要是害怕聲音一大,萬一嚇的趙副廳長手一哆嗦開了火,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
可是,事情鬧騰了這么久,趙力遠也急了,根本不聽熊澎濤的勸解,他還以為是熊澎濤害怕了,于是冷笑道:“冷靜個屁,今天我一定要把犯罪嫌疑人和那兩個國際友人帶走,這事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你試試?”蒼狼突然開口,聲音不是很大,相反卻異常的平靜,但是在這個氛圍下,越平靜就越讓人害怕。
會咬的狗不叫,這個比喻雖然不恰當,但真正的狠人從來就不會多說一句廢話。所以接下來的一幕,瞬間震驚了全場,連蕓姐也忍不住眼眸一寒,皺緊了眉頭。
蒼狼僅僅上前一步,右手中變戲法般出現了一柄匕首——狼牙。
狼牙輕描淡寫的在他手中把玩著,鋒利的刀刃明晃晃的十分滲人,雖然蒼狼沒有做進一步的動作,但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敢肯定,一旦事情繼續惡化,恐怕蒼狼會變成一頭真正的“惡狼”。
“哈哈,蒼狼兄弟,沒必要為了這個人渣把你也搭進去,老子一個人就能搞死他!”霍九門哈哈大笑。
頓時,一群人郁悶了,這貨腦袋被驢踢了不成,被人拿槍指著腦門竟然還笑的出來!
蒼狼不說話,只是那么冷冷的盯著趙力遠,直到盯得趙力遠一陣發毛,如若不是趙力遠心里素質還行,估計會在這樣的目光下被嚇得后退。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趙力遠再次怒吼道:“你們都特么愣著干什么,歹徒都亮了武器了,你們還特娘的不拔槍?”
此話一出,那些跟隨趙力遠從青州來的警察當即一震,唰唰唰一下子全都把槍掏了出來,有指著蒼狼的,有指著霍九門的,還有指著龍蕓和肥龍的……
一瞬間場內氣氛再次爆表,儼然一副小型戰爭的模樣。而隨著青州省的那些警察一把槍,晉中省這邊根本不用熊澎濤交代,幾乎是本能的反映,一個又一個警察也都把自己的佩槍拔了出來!
日!猛到天了,警察與警察槍戰?雖然這架九成九的打不起來,但是哪怕僅僅看到這一幕,也絕對逆天了!同為警務系統的同事,竟然拔槍相向……戳了!
情勢愈發緊張,眼看就要脫離控制。就在這時,外圍的馬路上突然響起了刺耳的汽車鳴笛聲,一聲接著一聲,看樣子十分焦急。
不過沒辦法,周圍圍觀的民眾太多了,再加上浩浩蕩蕩近百十號警察完全堵住了醫院的大門,車子根本進不來。
隨后,車停了,一個雙眼噴射著怒火的男子分開人群走了過來,年紀輕輕二十多歲,不過渾身卻是殺意騰騰,剛一出現就成為了全場焦點。
龍蕓正在發愁這事該怎么解決,突然看見這男子,眼前不由一亮。“天兒……”
此人正是陳天,剛從島倭飛到首都,又馬不停蹄趕來的陳天。
沖著龍蕓點了點頭,陳天徑直走到了雙方對峙的中間。他沒有去看趙力遠,也沒有去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扭頭對熊澎濤說:“熊廳長,麻煩讓你的人把槍都收起來。”
熊澎濤自然認識陳天,也知道陳天的身份不一般,雖然搞不懂現在陳天要做什么,但還是揮了揮手示意晉中省的警察把槍都收了起來。
跟著陳天又讓霍九門與蒼狼退后,兩人依舊照做,于是原本一場劍弩拔張的氣勢,隨著陳天的出現就這么被他三言兩語給化解了。
一時間圍觀的眾人震驚不已。
“咦,這貨是誰?怎么連熊廳長都聽他的?”
“不知道,不過可以看得出這家伙身份不簡單。”
“廢話,這特么還用得著你說,瞎子都能看出來,只是不知道他會怎么解決這件事!”
“嘿,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你一言他一語,眾人紛紛議論。
而在這時龍蕓已經簡明扼要的說明了爆發這場對峙的原因,于是陳天轉過身正面面對趙力遠,“三級警監?警銜不低,咱們說說話,讓你的人把槍收起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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