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兩金大人,這,這,這……”蘭博近衛官也明顯被嚇到了,舌頭都打結了,以致一連說了三個“這”字都沒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
陳天咬緊牙關,“呼”地深吸了一口氣,對已經驚慌失措的蘭博近衛官和兩個黑衣軍隨從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我覺得這些礦工死去的原因,肯定是和唯一幸存者優德老礦工口中所說的‘魔鬼的詛咒’有關!”
“啊,什么?‘魔鬼的詛咒’?!”蘭博近衛官和兩個黑衣軍隨從聽到陳天這句話,更是嚇得魂不附體,頭發和汗毛一根根地倒豎起來。
陳天“嗖”地站直了身子,掂量了一下形勢和輕重,馬上對蘭博近衛官和兩個黑衣軍隨從說道:“這里實在太危險了,為了保證你們三個人的安全,聽我一句勸,你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蘭博近衛官眨了眨眼睛,望了望身后兩個神情為難的黑衣軍隨從一眼,猶豫著說道:“呃……八兩金大人,這不太好吧?畢竟陪你尋找郭努兄弟,這是素季將軍的命令耶!”
“對對對,”兩個黑衣軍隨從也點著頭糾結地說道,“要是素季將軍怪罪下來就不好了!”
陳天皺著眉頭,用手里的手電筒的強烈白光朝礦道里邊那些死尸晃了晃,嚴肅地說道:“嘿,你們看到這些死尸沒有?一個個都死得十分離奇!我不讓你們跟著我繼續搜尋,是為你們著想,因為我不能擔保你們遇到‘魔鬼的詛咒’后,能活著出去!”
蘭博近衛官舔了舔發干的嘴唇,有些不情愿地叫嚷道:“可是……”
但是蘭博近衛官嘴里邊的話還沒說完,這條新挖掘出來的礦道深處忽然飄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在幽暗之中顯得十分的真切,又像小孩的啼哭,又像女人的悲鳴,讓人聽了之后魂魄都快嚇沒了!
陳天瞪圓了一雙虎眼,驚訝地叫道:“這……這就是‘魔鬼的詛咒’?!”
而兩個黑衣軍隨從聽到這陣怪響,不禁像觸電一般顫抖了一下,立刻不約而同地怪叫道:“八兩金大人,既然這樣子的話那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兩個黑衣軍隨從直接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那爭先恐后的撤退動作,簡直比奧運賽場上百米沖刺的兩個競賽選手還要快上幾倍!
看到跟班的兩個黑衣軍隨從第一時間臨陣逃脫,打頭的蘭博近衛官緊張地舔舔自己的嘴唇,怯生生地對陳天說道:“八兩金大人,要不然我也跟那兩個黑衣軍隨從先回去?”
“隨便你!”陳天甩下了一句便朝礦道深處的黑暗走去,很快就消散在幽冥之中。
蘭博近衛官愣了一下,旋即張口對陳天的背影喊道:“喂,八兩金大人,你……你這就走啦?喂,那……那你小心點啊!我就不送了啊!”
……
陳天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使勁平緩著自己的心跳,跨過了一具又一具的死尸,往礦道的深處摸索進去。憑著國人的膽識,陳天很快就沿著彎彎曲曲的礦道,朝里邊又走了十來米。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天發現了一個讓人感到困惑的疑點。
陳天赫然地通過手電筒發現,地上那些死尸不管是躺著還是仰著的,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是頭朝外!
換句話說,這些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去的礦工很可能在遇到什么特殊情況的時候,朝礦道外逃命,但卻慘遭毒手。
與此同時,陳天也發現了另外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疑點,那就是這些礦工雖然都倒在礦道骯臟的地面上,變成了一具長眠于地底的死尸,可是這些死去的礦工身上,除了一些擦傷之外,幾乎沒有什么致命的傷口,這讓陳天感到很是費解。
“好奇怪啊!”陳天心里不由得暗自尋思道。
陳天原本以為,造成這么多礦工非自然倒斃的原因可能是有些心理陰暗或者報復性強的壞人,躲在地下角落里突然用機槍對正在進行挖掘工作的礦工進行掃射,但是現在看起來,并不是這樣子的。
這時候,陳天腦子里邊突然設想除了這么一種情況,很有可能是礦工挖穿了煤層,煤層間殘存的瓦斯泄露出來,造成了窒息或中毒事件,釀成了這么多礦工死于非命的慘劇!
“對,”想到這陳天不由得眼前一亮,“很有可能是這樣子的!”
但是陳天謹慎地用鼻子嗅了幾下,雖然說這地下礦道的空氣既潮濕陰冷又充滿霉味,讓人感到十分不悅,可絕對沒有其他異味,也沒有感到不適的情況發生,所以至少目前來說,這礦道里頭絕對不存在那種致命的毒氣。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真讓人想不通啊!”陳天越想心里越發毛,不知不覺之中,又朝礦道的深處里邊又走了十幾米。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天忽然察覺到,他手里朝前探照的手電筒那束強烈的白光,忽然黯淡了許多,陳天不由得心頭一怔,暗自奇道:“這……這真是奇怪啊,怎么一下子燈光黯淡了這么多?!”
陳天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緊了,但是心里想到了郭努,還是咬緊牙關朝礦道里邊走去。隨著腳底下踩著煤渣和碎石發出的那一陣“咯”、“咯”、“咯”的怪響,陳天看到了橫亙在自己眼前的一道黑色的大墻。
這一道黑色的大墻顏色很深,表面似乎磨砂一般,十分奇怪地吞噬了手電筒的所有燈光,就像一只貪婪的天狗吃掉太陽的光線似的。
看到這一道詭異的黑色大墻,陳天心里“咯噔”一下驟響,躊躇了一小會,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就鼓起勇氣朝這道黑色大墻摸索而去,很快陳天就站在了這道黑色大墻的正前方,不到半米的位置上,可謂觸手可及。
在這個伸手便可以觸摸到這一道黑色大墻的距離,陳天猶猶豫豫地伸出了手,不知道該不該去用手掌觸碰這道黑色大墻,但是心中作為兵王的驕傲讓他沒有選擇退縮,還是強硬地伸手朝黑色大墻摸去。
但是就在陳天的手掌距離這道黑色大墻只有半厘米不到的地方,即將觸摸到黑色大墻上時,精神高度緊繃的陳天耳畔忽然響起了一聲幽幽的驚呼,把陳天駭得猛打了一個哆嗦,朝后“啪”、“啪”地連退了兩步,手中的手電筒都差點沒掉地上了。
“誰!”陳天暴喝了一聲就把腦袋轉向了那一聲幽幽的驚呼傳來的地方,如臨大敵地用手電筒指向了那里,準備一有風吹草動就先發制人,果不其然在手電筒白色的燈光之中,黑色大墻和礦道之間的夾角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陳天錯愕地看到,這個人影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抱著雙腳,頭埋在胸前,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要不是剛才他幽幽地發出那聲驚嘆,陳天估計還不會發現他!
陳天的心臟開始“突”、“突”、“突”地撞擊著胸腔,但是陳天畢竟不是普通人,很快擺好了防御的架勢,一邊隔空對這個蹲在地上的人影喊道:“喂,那邊的,你是誰?你在墻角干什么呢!”
但是這個黑影就像沒聽到陳天的大喊似的,依舊蜷縮成一團,但是陳天已經可以憑借著手電筒的白光觀察到,這個黑影是一個瘦削的男人,還穿著土黃色的兵服。
“看上去,好像是郭努的背影耶!”陳天腦海里便不由得出現了這樣子的念頭。
想到這陳天“呼”地松了一口氣,用責備的語氣對這個背對著自己的黑影說道:“嘿,郭努,你這家伙原來躲在這啊!”
可郭努依舊沒有反應,只是縮著蹲在原地,背對著陳天一動都不動。
“我們幾個為了你,擔心受怕進來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礦道里邊,你倒好,像一個沒事人似的?是嚇昏了還是嚇病了?”陳天也來氣了,心里一急,伸手“啪”一聲就搭在了郭努的肩上。
可當陳天一掌搭在了郭努的肩上的時候,郭努的身子猛地一抖,身體以極為不可思議的扭曲程度回轉過來,一揚手以迅雷般的速度快速朝陳天的臉抓來!
這一下變故讓陳天著實嚇了一跳,而且這一爪快得讓人難以置信,眼看陳天就要被這一爪撓到面門,還好陳天這么多年來的激戰、突襲戰和遭遇戰鍛造出來的反應能力讓陳天在一瞬間條件放射地做出了反應!
只見幽暗之中陳天一把搭空了的右臂橫著朝外一撥,只聽到“呼啦”一聲,陳天的右臂在礦道這狹小的空間之中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弧線,硬生生地將眼看就要抓到自己面孔的那一爪,“咻”一聲從自己鼻尖前蕩了開去。
霎時間,陳天只感到自己的鼻尖被某物“唰”地擦著刮過,那種驚悚的感覺讓陳天渾身的汗毛“霍”一聲悉數倒立,不禁在心頭產生了一種極度僥幸的感覺!
“好險啊!”陳天暗自心道,但這個黑影沒有給陳天任何喘|息的機會,持續朝陳天發動了凌厲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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