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景庭低眉看了她,語調微淡,“為什么喝這么多?”
吻安抬眸,似笑非笑,“你好像管得太寬了。”
這兩天怎么到哪兒都能看見他?凱撒酒店,晚宴會所,醫院門口,然后又是這兒,說他沒跟蹤她都沒人信。
對于她的回答,郁景庭沉默的盯了她兩秒,說明今晚確實不太高興。
“站好了,我去提車。”郁景庭低眉,眉峰有那么一點點要皺起來的趨勢,他能做這個動作的時間不多。
在郁景庭印象里,顧吻安不是高貴清離的大名媛,而是問題少女,逛酒吧,吊男人,言語犀利不留情,對她,談不上討厭,也不喜歡,因為從來沒關注過。
無奈這次回國卻沒法扔著她視而不見。
吻安一臉酡紅的醉態,擺擺手,撩了撩長發,很努力的站著,不用他扶,“你去,我去喝兩杯。”
郁景庭干脆沒搭理她,淡著臉招了一旁的門童。
另一邊展北走上前來,先對郁景庭打了個招呼:“郁先生。”
郁景庭只點了一下頭,又看了不遠處,宮池奕的邁巴赫在夜色里也沒法忽視的霸道。
展北這才道:“三少有些事想和顧小姐談談。”
意思就是讓郁景庭不用管她了。
意外的,郁景庭淡淡的多了一句:“工作的事?”
展北不太了解這個律政第一少,但知道他不愛管閑事,淡漠到宇宙只有他一個人都能生活的那種人,哪知道竟然多了一句,所以展北頓了頓。
片刻才點頭,“都有。”
公事,私事都有,巧妙的就把郁景庭的后話給擋了。
郁景庭多看了展北兩眼,一個從十來歲跟著宮池奕保鏢,但一個那樣的主子,保鏢也著實精于常人。
最后郁景庭把她給了展北。
鉆進車里,吻安側首看了巋然坐著的宮池奕,車窗射進來的燈光把他側臉削得越是堅毅迷人。
看了一會兒,她轉回頭軟軟的靠著座椅,往下滑了滑窩著身體,“我不想嫁給你。”
聲音不大,閉著眼,醉意很明顯。
宮池奕側首低眉,靜靜的看了她,片刻才啟唇,“不想嫁,和不要嫁是兩回事。”
這話讓吻安睜眼,微微仰臉的角度蹙著眉,“你好像很篤定我會嫁給你?”
宮池奕看她一直保持那個仰臉姿勢,伸手托住她的后腦勺,一手指尖繞著她的長發,纏綿著放到鼻尖。
吻安本因為他的動作而皺了一下眉,但沒動,干脆整個腦袋的重量都放在他掌心里了。
“別人要不起。”他低低的音調,又把她的長發纏了一圈。
宮池奕這人似乎生來就氣息高貴,繚繞她的發,說話凌傲這些會讓人覺得反感的因素,在他這里除了矜貴、除了迷人,什么都沒剩。
越是這樣,她越想退步了,萬一以后真的逃不開怎么辦?
“又是空腹喝的酒?”頭頂,他醇濃的不悅。
池公子說的‘又’,但是吻安沒注意,抱著身體捂著胃的手挪了挪位置,沒說話。
宮池奕也不問了,微微托了一把讓她靠到身上,順手把備著的外套蓋在她裸露的長腿上。
吻安就那么靠著他,還能聞到他身上有紀梵希的味道,她喜歡這個味道,以至于神經逐漸放松,醉意熏熏的犯困。
等她睜眼時車子并不在她預想的地方,也不知何時開始下了雨,蹙眉。
“你帶我去哪?”
男人一手虛搭在她身上擁著,目光從窗外收回,薄唇幾不可聞的勾住,“車都上來了,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
她坐直了身體,有些迷糊,又抿了抿唇,“我忘了說地址。”
聽起來還把他當免費司機了?報哪兒送哪兒?
宮池奕這才定定望著她,“顧家別墅都被你賣了,自然是去我那兒。”
吻安柔眉緊了緊,為什么他又知道?
還知道什么?
宮池奕卻只拍了拍她的手背,“馬上就到了。”
香堤岸的夜色很美,莊園口是一個精心打造的花池,一座小拱橋,車燈掃過,華池里即將落幕的荷葉承載著亮晶晶的水珠。
再抬眼,別墅到了,里頭亮著燈,該是有人的。
“金屋藏嬌?”吻安似是而非的認真看他。
宮池奕只低眉看了她白皙長腿,裸踝小皮鞋,又看了不大不小的雨,“坐上來?”
“什么?”顧吻安一下沒反應過來。
宮池奕拍了拍自己雙腿。
意思就是讓她坐在他腿上,他在輪椅上,一起進去免得她淋濕,畢竟光著腿就很冷了。
“不要。”吻安揉了揉太陽穴,接過展北遞來的傘,站在他輪椅后,一手推著,就是酒后步子不太穩,看得展北心里一驚一乍。
------題外話------
我們池公子在商場很城府很厲害,在軍隊也閻王,在外各種風流不羈,唯獨對安安雖然有點深沉,但還是很柔情了有木有?撐著后腦勺好讓她保持仰臉的橋段只有他能想了
PS:那個繞她頭發的動作是池公子改不掉的毛病
對了,今天剁手日誒,節日快樂哈!為了碼字,九九不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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