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左手不安分,宮池奕下巴又緊了一分,阻止的想法在半途阻斷。
低眉深深的凝著她,粗啞的嗓音里帶了一層說不出的意味,“把手機拿走?”
顧吻安聽著他的沉到魅惑的聲音,幾乎就是能讓人聽了就懷孕的程度,可她只瞥了他一眼,“要不然你就下去,膈得難受!”
說著話的同時,她并沒有停止動作,宮池奕抿薄唇不動。
安靜。
她倏然睜眼看向他,朦朧的眸底一層驚異,臉頰潮紅。
騙子!
她想快速縮回來的手被他原地按住。
男人眸色渾濁,掌心發燙,隱忍之余調不出多少表情,只薄唇微動:“要繼續?”
“放開。”難為情之下有些氣急,柔眉輕輕皺著。
宮池奕低眉看了她一會兒,幾經輕呼緩吸,身體沒再那緊繃,也松開了她,倒是一句:“躺會兒,我凌晨走。”
顧吻安沒動,也沒說話,就是覺得左手心燒得很。
從這個反應來說,宮池奕應該高興,但今晚這狀況,他高興不起來。
“說吧,還有什么過敏的,不吃的,不碰的。”他聽起來平淡的聲音,結在這個問題上不愿跨過去了。
那時候,她背過身,盯著被撇在離床有些遠的輪椅上,一直蓋在他腿上的黑布落得很不規則。
她抿唇,“沒有。”
不想碰的倒是有一個:渣男。
良久。
他忽然喊她的名字,“安安。”
她微微蹙眉,小時候只有母親這么叫她,后來母親走了,任誰這么喊她都不應。閉著眼沒有轉過身,“怎么了?”
“能嫁給我,除了看重一些人脈之外,還有沒有點別的?”低低的嗓音,很平緩的說完。
吻安心里不太舒服,聽得出來他問得很認真。
可她也只能笑了笑,“你還想要什么?非要娶我的是你,你應該有足夠的理由,我這兒的理由不太重要吧?”
房間里又安靜下來了。
直到他的手攀探到她腰間,聲音很低,“有沒有想過,也許我真的喜歡你?”
眉心蹙起,片刻,才直白的道:“沒想過。”
她甚至猜測他根本能看透她,所以,她不可能真希望他動情,畢竟,她沒想過長久。
他把下巴輕輕抵在她脖頸處,“沒關系,兩年也挺長的,實在不行,到時候我放你走。”
吻安微微轉臉,胸口有莫名的懸空感,“什么兩年?”
宮池奕這才睜開黑眸,自知失口,薄唇略略的一勾,“沒什么。”修長的手指插入她長發里,喜歡這種發間的溫熱和發絲的細膩。
許久。
他又一次低低的道:“以后盡量別跟我提柯錦嚴。”
顧吻安轉過去,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因為他太認真,“你會吃醋么?”
“當然會。”
沒想他這么直白,愣了一下,而后淺笑,在他下巴親了一下,“好。可是折騰這么久,我好像什么都沒得到?”
果然時刻不忘計較!宮池奕低眉望著她,晦暗的眸底淡淡的溺色,攬著她的手臂微微收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闔眸,喉嚨里山澗悠然的低沉:“你的事,我都會看著辦。”
回答夠籠統,倒也算一種全面。
她想再問點什么,宮池奕攬著她的手輕拍兩下,示意她安靜的睡覺,她居然照做了。
…。
不知道是凌晨幾點,她被身邊的動靜弄醒,迷蒙的睜眼就看到了巋然坐在床邊的宮池奕。
“天亮了?”她模糊的質疑。
男人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還早,繼續睡。”
顧吻安沒看到的是旁邊的黑暗里還立著展北,手里的匕首刃上淡淡的猩紅。
臥室里安靜下去,直到她呼吸均勻,宮池奕才跟展北出去。
“機場位置不足,那邊已經在催了。”展北收了匕首,道。
宮池奕只是點了點頭,接過大衣,“留兩個人,早上備了早餐再叫她起床。”
話題對不到一塊兒,所以展北頓了一下,才點頭。
直到出了房間門,又上了車,宮池奕一共睡了不到兩小時,闔眸倒也不見疲憊,只是眉峰濃郁。
也這才開始談正事:“今晚的人,和那晚是同一撥?”
“應該是。”展北并不太確定,“只是不明白,那晚他們是沖著太太去的,今晚更像沖三少來的。”
后座的人沉默片刻,指尖磨著膝蓋處的布料。
半晌,才開口:“有人知道‘無際之城’在我這兒?”
展北皺眉,按說不應該,這么些年,沒人知道這件事。
宮池奕這才笑了笑,在他眼里就是一塊破石頭,卻這么多人正想探去,他的新妻是理由充分,其他人呢?想發財?
…。
吻安醒來,天大亮,正好臥室被人敲響,“太太,早餐好了。”
她隨口應了一聲,大概十幾分鐘才收拾完走出去,本來沒打算用早餐,還是在餐桌邊坐下了。
“宮池奕出差去哪?”她優雅的用著,一邊問。
旁邊候著的靳南裝聾。
吻安側頭看了一眼,“你叫我太太,所以是宮池奕的人,他的行程還跟我保密?”
靳南這才微恭敬的低眉,吐了三個字:“墨爾本。”
“干什么去?”她又問。
這回靳南怎么也不開口了,干脆說:“您慢用,有需要叫我。”然后走到大門口當門神。
她閉了閉眼,下屬比主人還難搞!
好在她離開酒店時,靳南沒有跟著,在酒店外就停步,只是目送她,吻安算是松了一口氣,轉身給晚晚撥電話。
墨爾本是下午四五點的時間,但是聽聲音那邊的人好像在睡覺。
“你是在墨爾本?”吻安微蹙眉,“感冒還是剛睡醒?”
北云晚略微愕然,隨即‘哦’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托聿崢的福,你在頭條掛了半天,我能不知道?”吻安倒是情愿他們倆在哪兒雙宿雙棲別回來了,晚晚高興就行。
那邊沉默,所以吻安不多問,道:“我有事拜托你。”
“嗯。”北云晚格外話少,不像平日里的她。
吻安皺了皺眉,有那么點擔心,還是只說自己的事:“宮池奕也去墨爾本,要是遇上,替我留意一下。”
也許是太敏感,但總覺得做完宮池奕狀態很怪,怪異的認真和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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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定時~o(╯□╰)o罪過~~還被駁回┗|`O′|┛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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