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靜了會兒,吻安才看了看他,“你要是很忙的話,我這邊沒什么事的,還是……”
還是以他的性子,好歹回來了,就不會虧待自己,纏綿一番?
她說著,看了看邊上的白嫂,輕咳一下,沒把話說下去,雖然一半揶揄,畢竟不太合適。—
他從床邊起身,“我去和醫(yī)生談談,你給我老實躺著。”
說罷又看了白嫂,轉(zhuǎn)身之際低沉,“隨我出來。”
房間門口,吻安只能看到他的一小半肩膀,估計是在跟白嫂問話。
閉了閉眼,抬手摸了一下不知道磕到哪的額頭,確實挺疼,難怪被拍暈過去了,不過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把什么東西弄炸了,那么強的氣流,也不知道宮池奕的寶貝香堤岸廚房是否安好?
坐得累了,她又躺了回去。
門口。
白嫂略微低眉,“太太前些天開始,就說是想給顧老做頓飯,我也就沒想那么多。”
宮池奕濃眉皺起,當初問她顧老有沒有什么想吃,她倒是答得爽快,原來是想自己去做。
既然不想麻煩他,做得出來也就罷了,差點把自己搭進去叫什么事?
他也只得擺了擺手,“我去找顧老的醫(yī)生,你去問問她什么時候能出院。”
迪韻今天休息,不過醫(yī)生看到宮池奕自然是認識的。
顧老最近除了大多時間昏昏欲睡之外,并沒有什么不妥,。
對宮池奕的問話,醫(yī)生點了頭,“想吃什么,只要能吃得下,當然是隨他高興最好,沒有特別的禁忌,就是盡量少油。”
從醫(yī)生那兒回去,吻安房間里多了剛剛趕過來的東里。
東里是好容易沒有通告在家休息,結果給她打了個電話,也沒怎么來得及收拾就過來了,全身上下穿得很隨性。
“你燒我的廚房還沒燒夠,勇氣可嘉。”東里站在床尾,掃了她一眼,幸好沒什么事。
吻安笑了笑,“以前不都你慫恿我的么?”
宮池奕進去的時候目光掃過東里,東里也就禮節(jié)性的笑了笑,“三少也回來了。”
他“嗯”了一聲,也沒什么停頓,看了她,又看白嫂,“醫(yī)生怎么說?”
白嫂道:“如果太太不覺得哪里疼,今天出院也是可以的。”
“我沒什么事。”吻安接了一句,“你忙的話,出院有白嫂就可以了,東里不也在呢?”
東里卻從床尾挪開一點位置,絲毫不掩飾他不情愿當電燈泡的想法,直白道:“我還有事,就是過來看你一眼。”
……吻安抿了抿唇,笑了笑。
最后宮池奕準備親自送她回香堤岸。
他們?nèi)マk出院的時候,房間里只有東里。
“余歌家里沒父母?”東里忽然這么問了一句。
“嗯?”吻安抬頭,反應了一會兒,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問這個,也只是皺了皺眉,“不太清楚,但是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只知道她有個專門坑她的哥哥,余楊。”
東里對余楊算是略有耳聞,平時在圈子里經(jīng)常能聽到,就是不知道具體做什么,所以形象就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還以為家里富裕供他這么揮霍呢。
問吻安余楊是做什么的,她當然也不清楚。
“你問這個做什么?”吻安抬頭看著他,眸底淡淡的笑意,她之前是想撮合,但是最近都沒顧得上,看來這兩人也沒斷了聯(lián)系?
東里看穿了她,瞥了一眼,“隨口問問,神經(jīng)末梢別太豐富。”
她彎著眼笑,“不豐富,那你直接給我講好了?”
然,且不說東里愿不愿意講,宮池奕就沒給這個時間,“我時間比較緊,有什么事,你們以后再聊?”
然后就把她從床上抱走了。
上車后,對著車窗外東里揮了揮手,轉(zhuǎn)頭臉上的笑意才淡了下去。
又看了身側的人,“余楊家不是經(jīng)商么?”
宮池奕給她系了安全帶,眼瞼微抬,“你要關心的人還真不少。”
她只好挑了挑眉,不知道他是因為行程被打亂,還是因為她跟東里聊得歡快才板著臉,也笑了笑,“就是忽然想知道,覺得余歌和東里還不錯,東里家你也知道,怕地位不相當……”
男人嘴角噙著淡淡的弧度,眸底又沒什么笑意,“改行當紅人了?”
然后一針見血的回答她:“我不照樣娶了你。”
什么地位相當,家世相仿都沒什么所謂。
吻安聽他說完,頓了會兒,然后清淡的笑,“也對……”轉(zhuǎn)頭看他,“要么,你要是覺得吃虧,我再掙點錢,把嫁妝給你陪上?”
男人冷眸掃了她一眼,“你把自己陪上,比什么都夠分量。”
她眼尾的笑意彎了彎,挽了他的胳膊,腦袋歪過去靠著,“遇上你,我是不是三生有幸?”
宮池奕任由她動作,感受不到她的濃情蜜意,只薄唇微動,“不照樣時刻計劃著怎么結束關系?”
雖然不那么你儂我儂,吻安已經(jīng)很盡量的不讓氣氛變得太冷清,結果他一句話,她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半晌才從他肩上挪開,轉(zhuǎn)了個角度,下巴支在他肩頭,仰起臉望著他。
乖巧又誘惑人的姿勢,只是陪上她淺笑沁涼的語調(diào),整個便沒剩多少煽情了。
她淡笑著道:“以前是,現(xiàn)在沒有啊,以后興許也就賴著你了,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況且三少都說了要認真待我,我總要給個機會才識相,真要結束,等你膩了,或者等你哪天把我傷了再說吧。”
背靠大樹好乘涼?
宮池奕薄唇微微扯起,“我是不是該很榮幸?”
側過身,把她即將落下去的身體接住,俯低的五官帶了幾分道不明的狷郁迷人,“顧小姐真是會傷人心,這種話,不說破不是更好?”
吻安淡淡的笑,仰臉看著他的眼,深如夜空,能把靈魂吸進去,只好低了眉,落在他分明的棱角之間。
“說出來顯得我不那么虛偽呀。”她道:“不然你明知道我現(xiàn)在跟你計較著,面上又百般迎好,這么虛偽,你不窩火么?”
他眉峰淡淡戚著,抬手握著她巴掌大的臉,“有時候你可以更可愛一點,嗯?”
吻安笑了笑,也乖乖一句:“好啊。”
宮池奕莫名閉目,幾不可聞嘆了口氣,他可能是找罪受,總覺得她這么逢迎他很不對勁,就跟她自己說的一樣,虛偽。
偏偏她自己說出來了,把他堵得無計可施。
…。
他們回到香堤岸的時候,白嫂也幾乎買了不少食材到家了。
在門口,她被他抱著,仰臉看了看他,“你要做飯么?”
現(xiàn)在可能是五點,正好是做飯的時間,不過他來回跑,再下廚,還是很累的。
想罷,她微皺眉,“我也不是非要做一頓豐盛的,你這么累,還是讓白嫂去吧。”
宮池奕抱著她換鞋,然后低眉,“上樓,還是去客廳?”
她選了客廳。
被放在沙發(fā)上,吻安才皺著眉順勢抓住他的手臂,仰臉看著他,英峻的五官如常,路上跟他拌嘴,也沒見他怎么樣。
“你是在生我氣么?”她問。
他總算略微蹙眉,問題來得奇怪,不過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比車上可愛多了。
俯首吻了吻她唇角,“我做飯很快,無聊就自己看看雜志,或者看電影。”
她的手沒松,盯著他,“廚房被我弄得一團糟,你現(xiàn)在看起來也很疲憊,就別做了,萬一一不留神又出什么差錯……”
走不了,他干脆在沙發(fā)跟前單腿跪蹲,薄唇略微勾了勾,“擔心我跟你一樣,把自己炸了?”
她抿唇,顯然無形中已經(jīng)被他嘲笑了。
表情板了板,“那你去吧,我自己看電視。”
宮池奕沒動,而是淡淡的笑意看著她,“燒個菜能把廚房炸了,說你笨還不可以?”
吻安側過臉拿過遙控器,剛要按下去,手心就空了,臉被扳了回去,他從沙發(fā)前方吻下來,根本不顧忌白嫂隨時可能走進來。
她剛剛抬手撐在他胸口,聽到男人唇畔間的低啞,“你越掙扎,越能激發(fā)我的征服欲。”
剛要用力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的停了,可是任由他吻下去,她可能會斷氣。
他總算放開她,低眉,指腹在被吻得略紅腫的唇肉上留戀,又沒忍住要覆下薄唇。
幸好她躲了,輕輕喘著,“白嫂叫你呢。”
他笑了笑。
發(fā)現(xiàn)把她吻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她確實沒聰明到哪兒去,老實得很,以后估計都不會再跟他掙扎了。
…。
廚房里忙碌著,吻安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也就到了廚房門口。
東西都準備差不多了,白嫂也就退出去了。
宮池奕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看到她站在那兒倒也沒說什么,于是她轉(zhuǎn)身換了鞋直接進廚房了。
說實話,看他做飯是一種享受,只是看著都覺得菜的味道差不到哪兒去。
一盤熱菜出來,見她眼冒光,男人低低的一句:“嘗嘗?”
吻安眉眼淡淡的笑,“好啊。”
不過她還沒動手就被他打回來了,然后親自給她喂。
看著她還沒咽下去就連連點頭,宮池奕眉梢都在放晴,“心是狠,好在舌頭沒那么刁!”
她就當這是夸獎了,干脆隨著他的步子,怕直面菜鍋,也就從身后環(huán)了他的腰,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話。
“你自己學的廚藝么?”她問。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聽到他說:“以為腿是救不回來了,總要有個拿得出手的,否則更是沒女人青睞不是?”
吻安笑了笑,“說來說去,不還是為了能招惹女人?”
他居然也很爽快的點了頭,“算是。”
這么坦白,她一時間挑了眉,“那時候應該是正對于馥兒殷勤的時候?腿不好,內(nèi)閣不讓你做事,閑著就每天獲取美人放心?”
背對著她,宮池奕皺了皺眉,沒應聲。
吻安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就繼續(xù)道:“你好像以前經(jīng)常給她做飯?經(jīng)紀公司都能看到,所以都說你深情款款?”
每天給于馥兒做飯、送飯,那場景,想一想,其實也應該是很動人的,于馥兒居然都不動心么?
她皺了皺眉,安靜下來。
他正好把火關了,忽然轉(zhuǎn)過來,低眉看著她,移了幾步到了冰柜旁。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吻安干澀的笑了笑,“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他依舊低眉看著她,片刻才低低的開口:“我給她做過飯,你心里不舒服?”
她笑得深了,“沒有啊。”
然后抿了抿唇,“若不是先前她一直吊著你不點頭,你廚藝估計也沒有這么好,正所謂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的好事,我為什么不舒服?”
沒錯,一個好男人,通常都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可這一點是好,但想到這棵樹怎么來,是個女人心里都會幾分吃味。
一直被他那么盯著,吻安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呼吸不太順,只好略略吸氣,話題有些亂。
“我確實沒什么好不舒服的,雖然我本人不太喜歡于馥兒,但她的確是所有男人會喜歡的類型,身材、臉蛋就足夠讓人日思夜想了,何況那副嬌滴滴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想擁有,對吧?”
于馥兒身上,吻安從來沒想過什么優(yōu)點,但她那個人確實討男人喜歡,說不上到底哪里優(yōu)秀,但其實放眼娛圈,她是很優(yōu)秀的了。
她已經(jīng)說完了,面前的人卻依舊盯著她,墨一般的眉目間略微蹙著。
“你說這么多,我反而不以為是在嘲笑我當初瞎眼認錯人。”他低低的道。
吻安略微低眉,又皺了皺眉心,“可能吧。”
然后笑了笑,“我好像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你繼續(xù)……”
堪堪轉(zhuǎn)身,已經(jīng)被他的力道帶了回去,后背抵到的冰柜有一點點涼,但他的唇是熱的,熱得有點燙。
有一瞬,吻安想,他剛剛讓她嘗嘗菜品,他自己卻不動嘴本就是故意的,因為這會兒他與她徹底糾纏,也算同等作用了。
“我剛說的話,這就忘了?”她在他懷里略微掙扎時,聽到他唇畔間低低啞啞的警告。
但這一次她沒停,掌心撐在他胸口,聲音帶著喘息的模糊,“……菜該糊了。”
宮池奕根本不理會,抽掉她撐著的手勾到他脖子上,徹徹底底吻了個夠。
終于放開她,呼吸有些粗重,“老遠跑一趟回來,也算沒枉費。”
她靠在冰柜上沒動,大半重量在他身上,又不忘溫溫涼涼的半嘲諷,“好奇你以前你是怎么過來的,為什么遇上我就跟強盜一樣。”
動不動就想吻,不給還要用強。
這話讓宮池奕彎了彎嘴角,“正因為以前沒有,都要補回來的,我從你十八歲開始惦記,現(xiàn)在又要受你嘲笑,還捂不熱你這顆心,總要討點好?”
捂不熱嗎?
吻安半闔眸,她現(xiàn)在覺得不只是心,身體、腦子都在燒,混混沌沌的。
掛在她脖子上笑了笑,“你非要我回應似的,但是我現(xiàn)在說愛你,你也不信啊。”
男人低眉,薄唇微扯,力道不輕不重的含咬她的唇角,“信就怪了!”
她那雙眼,但凡笑成那樣,就沒有半點誠摯,別說什么愛。
看她軟軟搭在身上,他只好把她抱出去,放進沙發(fā)里,“能自己進去不能自己出來,就好好待著,也免得我跟強盜一樣對你。”
吻安窩在沙發(fā)里笑著看他淡淡的隱忍,和一臉的不情愿,“不進去了,等你做好端出來。”
這回她是真的沒進去了,一直等著他和白嫂把餐桌收拾妥當,去了就能吃。
不過她還是被他抱過去的,峻臉略微板著,“體諒你現(xiàn)在還是個病號。”
她笑,也沒說不讓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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