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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鉆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最新章節(jié) 151、你要什么都可以

作者/九九公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她人呢?”北云深嚴(yán)厲的眉宇皺著。&&&{}{}{}{}

    北云夫人看了丈夫,“我哪知道?”

    北云馥起身,“別看我。”然后轉(zhuǎn)過頭,“你們的好女兒,我更不知道。”

    從她進(jìn)入娛圈跟二老吵翻后,就算回來,也是這樣說話,二老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這會兒北云晚出了這種事,心境是不一樣了。

    所以,北云夫人叫了她,“你干什么去?”

    北云馥側(cè)首:“出去吃放,總不能坐您對面倒胃口吧?”

    “你!”

    北云馥已經(jīng)出去了。

    坐在車上,北云馥給北云晚打了好幾通電話,竟然通了。

    “是個人,你就出來說句話。”北云馥道,“這種事都做出來了,還怕張口么?我就想知道,口口聲聲說不再糾纏的人,怎么就爬聿崢床上去了,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無恥?”

    北云晚聲音很淡,完全沒有起伏,“北云馥,不要對著我指手畫腳,聿崢?biāo)皇悄愕恼l,別說我睡了他,全世界睡了他也跟你沒半毛錢關(guān)系!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要不你來把我弄死算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煩了,懶得考慮什么說話語氣,說完話直接扔了電話,干脆又把卡也摳了下來。

    …。

    幾小時前。

    安靜的房間里,她看著聿崢。

    此刻的她顯得很疲憊,眼圈泛著血絲,面無表情,“你也這樣認(rèn)為的,對么?”

    然后笑了笑,“對,我北云晚是挺不要臉,可我如果要這么下三濫,既然得不到,寧愿把你閹了,也不會睡你!”

    說完話,一手拿了包。

    只是起身直接,下身痛得她擰了眉,腿都在發(fā)軟。

    咬牙繼續(xù)挪步。

    人剛到門邊,身體順著身后一股力道差點跌到地上,被男人順勢托住抵在墻邊。

    “去哪?”聿崢眉目深冷,深黑色的眸底映著她,語調(diào)并不如以往的冷。

    晚晚看著他,莫名其妙的心酸,卻笑了笑,“還能去哪?從你面前消失。……你再看我,恐怕要吐了吧?我記得你以前就挺不喜歡我的。”

    聿崢站在她面前,低眉看了她好一會兒,“沒有。”

    他說話一向這樣,北云晚卻怔了會兒。

    沒有不喜歡她?

    她正愣神,被聿崢直接抱起來,放回床上讓她靠著,整個過程的小心,完全不是那個冷冰冰的聿崢對她的態(tài)度。

    一個晚上睡出感情了?她有些可笑的想。

    而這一張大床依舊凌亂著,素白色的床單上極其明顯的初夜紅梅,北云晚側(cè)過頭移開視線。

    聲音很淡,“我不需要你負(fù)責(zé)。”她說。

    或者說,她現(xiàn)在沒跟他鬧得要死要活,已經(jīng)是夠好的了,他明明應(yīng)該在醫(yī)院,怎么跟她滾到一起的?

    聿崢坐在床邊,目光掃過床單上的暗紅,想到上一次的套子事件。

    她那種性子,被他誤會竟然一個字的解釋都沒有?

    “外面的事你不用管。”他看著她,“我把你送到你哥那兒……”

    “怕我粘著你?”她凄笑一下,打斷了他,“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要臉的用這種方式逼你跟我在一起?”

    “我說的很清楚了,聿崢,我不再糾纏你了,這只是個意外,你不用以為我又出爾反爾,所以勉為其難的接受,這樣我會覺得受到了侮辱。”她直直的看著他,“你先走吧,我會堂堂正正走出去。”

    難道那些記者、網(wǎng)民真能用唾沫星子淹死她,還是用雞蛋白菜砸死她?

    聿崢并沒動。

    “我必須回去一趟,等事情結(jié)束會去找你。”他終于道。

    “你不用找我,也別給我安排去處。”她只是靠在床頭笑了笑,“你是不是根本沒打算幫我澄清?”

    “澄清什么。”聿崢表情甚少,“別說一晚,睡一輩子也是我個人的事。”

    但是他不能這樣對外界坦白,如果昨晚是有人刻意為之,那也許就正好鉆了對方的套。

    “這陣風(fēng)波,你必須扛著。”他低低的看著她。

    以她不要臉的設(shè)計睡了他為名義扛著?

    “聿少說得真是輕巧,聿家和北云家的壓力,我臉皮再厚,也不是銅墻鐵壁,我扛得了?”

    “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很賤?”她諷刺的看著他,終究是沒忍住酸楚,“就算不喜歡我,也不用這樣不憐香惜玉,如果這個人是北云馥……”

    聿崢忽然低頭吻了她,看著她,聲音沉緩,“你活了二十幾年,什么時候在意別人眼光了?”

    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對他窮追不舍。

    北云晚擰了眉,沒了動靜,盯著他,“你吻我,是幾個意思。”

    撫慰?打發(fā)?

    她真的不需要,給她一巴掌罵她賤倒是來得痛快。

    聿崢已經(jīng)走到窗邊遙遙往下看了一眼,折回來忽然問她:“你昨晚為什么來這里?”

    北云晚現(xiàn)在很煩,昨晚的很多情節(jié)她根本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跟被抽了魂一樣,所以不想回答。

    聿崢冷眉略微皺起,走到床邊坐下,目光所及,她手腕乃至手臂都是淤青,幾乎快破皮了。

    她昨晚是掙扎過的,可沒抵過他,沒抵過他身上的藥性。

    指尖剛碰到她,她忽然把手縮了回去,躲開視線。

    濃眉微微蹙起,看著她許久,終于把手收回來,轉(zhuǎn)而拿了手機(jī),遞到她面前,“這個號碼,你認(rèn)識?”

    聿崢昨晚之所以來這里,就是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

    以往,他從不理會這種東西,可這次跟她有關(guān),他無法視而不見,沒想一來,她居然真的渾渾噩噩倒在床尾。

    晚晚瞥了一眼那個號碼,把手機(jī)扔給聿崢,讓他自己搜。

    結(jié)果她的通訊錄里根本沒有那個號碼。

    安靜了好久,聿崢終于看著她,“你必須去找你哥。”

    在她擰眉意欲開口時,聿崢的語氣變得冷硬,“這所有事,都是因為宮池奕和顧吻安把古瑛做絕了,如果你想讓顧吻安平安,就離開這兒。”

    果然,提到顧吻安,她一下子神經(jīng)緊繃起來,“跟吻安什么關(guān)系?”

    她從來沒想給吻安惹麻煩,所以就算一早起來被媒體罵得要死都不打算請宮池奕幫忙。

    聿崢語調(diào)變得如常的冰冷,“別忘了你最近得罪了誰,又是為誰頂?shù)摹!?br />
    梁冰?

    北云晚扯了嘴角,“她一個只能給人當(dāng)小三的十八線,能耐這么大么?”

    “她是古瑛的干女兒。”兼情婦,聿崢淡淡的吐了幾個字。

    古瑛?

    晚晚怔住了,“吻安的爸爸?”

    這是吻安一直保守的秘密,可北云晚是知道的,知道古瑛就是顧啟東。

    聿崢聽完她說的話,眉頭一凜,“你還知道什么?”

    如果真的她知道太多,這些事沖著她來也不是不可能。

    可北云晚搖頭,她知道的,就這么一樣而已。

    可哪怕只是這一點,聿崢越是堅定了必須把她送出倉城。

    對著她,卻只道:“梁冰如果只是表面看起來的低調(diào)那么簡單,你以為宮池奕這么長時間一直守著顧吻安做什么?”

    他十歲不到被宮池中淵帶進(jìn)部隊,從那時候開始就沒有閑著的時候,更不可能沉浸于溫柔鄉(xiāng)無所事事。

    只因為梁冰在倉城,因為那晚顧吻安說看到了古瑛,他寧愿亂到滿城烽火再一舉滅了,也不愿讓他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擔(dān)驚受怕。

    而他聿崢沒有宮池奕的把握,她北云晚也沒有顧吻安的聰明,所以他們昨晚再如何,天亮之后注定要散,絕不能讓對方再捏住這個弱點。

    話說到這里,北云晚看了他好一會兒,有句話到了喉嚨里,還是咽了回去,沒問出來。

    于是,兩個當(dāng)事人雙雙關(guān)機(jī),沒有人正面回應(yīng)。

    但北云晚在眾網(wǎng)民口中已經(jīng)死了千萬次,尤其男方的沉默,越加劇了她的罪孽。

    這樣可怕的輿論潮流,也只有混跡那個圈子的人才懂得如何利用。

    如果是以前的北云晚,一定去找梁冰,可這次她沒有,她若不咽下這口氣,就是否決那晚的頂責(zé),她不能害吻安。

    另一邊,北云家被圍得水泄不通,二老越顯躁怒,也讓人代為發(fā)了所謂的道歉函。

    可一句“小女不懂事”激起千層浪,波及開去,口舌之利,言辭不堪入耳,挖出了北云晚非親生的事實。

    大有逼著他們斷絕關(guān)系,將北云晚扔到街上接受凌遲的趨勢。

    對這樣的罵聲,北云夫人只說找不到北云晚,那意思,好像找到了就會把她交出去似的。

    北云晚看到那些新聞時覺得可笑,好像她強(qiáng)女千了整個世界,否則怎么這么多人聲討她呢?

    可這就是社會,這就是輿論的可怕,也是可恨之處。

    最可怕的是,真的就開始波及吻安了,她們親如姐妹,同用男人、互察床笫這樣不堪入目的話慢慢涌現(xiàn),甚至早前她們恣意妄為的青春照都扒了出來。

    她們紋身,她們飆車,她們醉酒,她們泡吧,一個不落。

    果然,對她北云晚十足的鋒利,只為了方便直沖著吻安而去。

    …。

    凌晨,天色將明之際,黑暗隱秘的暗屋里。

    女人坐在桌子邊,眼前是個祭臺,可上邊沒有祭品,也沒有靈位,只有一個小小的靈柩模子。

    “我記得你教過我,隔山打牛最省力,也最能脫身,我第一次用,用得怎么樣?”女人的聲音透著凄涼又痛楚,卻又似乎冷冷的笑著。

    “不怎么樣。”身后的暗門忽然被推開,男子一身黑衣走進(jìn)來,聲音很沉,很啞,“我已經(jīng)警告你,小不忍亂大謀。”

    小?

    女人笑了笑,“你想盡辦法折斷宮池奕身邊的黨羽,可人家依舊鎮(zhèn)定的守在顧吻安身邊,你碰到他一根汗毛了么?”

    哼,男人冷哼一聲。

    “你解決你的人,我做我的事,我的孩子沒了,她也別想生!不是親如姐妹么?那就一起吧。”女人緩慢陰冷的笑著。

    娛圈里造勢,她信手拈來,最清楚每一步怎么操控,只看看她們能撐多久!

    “哦對了。”女人又道:“聿崢是宮池奕手下第一能人,只要他出了倉城,他們里應(yīng)外合,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這不是幫你拖住聿崢了?”

    男人帽檐下的唇扯了扯,“你低估了聿崢的冰冷無情,一個女人算什么?”

    尤其北云晚這個纏了他那么久卻無動于衷的女人?

    他敢斷定,天一亮,聿崢照常行動,女人根本不是他的絆腳石。

    可她不信這一點,笑了笑,“再無情的男人,都有他的溫柔鄉(xiāng)。”

    干爹當(dāng)初也冷漠無情,可她照樣懷了他的孩子。

    果然,輿論到八點多、九點多,始終不見聿崢站出來把責(zé)任攬下來。

    …。

    七點時分,宮池奕早已起床,坐在窗簾閉合的書房,目光幽冷,淡淡的睨著一波又一波刷屏的輿論。

    指尖劃過手機(jī)屏幕,深眸也輕輕瞇著。

    電話撥通,嗓音很沉,“展北……不,放長線。你繼續(xù)留在倫敦,哪怕只有古瑛的尸骨,我也要。……常去她外公家附近走走,老爺子一個人怕力不從心。”

    既然有人試圖這樣拖住聿崢,那人必定在倉城。

    他忍了這么久,總算可以關(guān)門打狗了。

    聿崢的電話不通,所以宮池奕坐在原位等了大概二十分鐘,指尖一下一下敲著,理著這些時日的所有事。

    電話終于撥通時,他也不廢話,“你必須既定行程離開,我會讓人把北云晚送走。”

    聿崢冷眉微蹙,他能想到的,知道宮池奕早料到了,否則也不會把展北派出去,

    “一定要保她平安。”聿崢冷聲。

    宮池奕眉峰微斂,沉聲安穩(wěn),“放心。”

    書房的窗簾依舊閉合,指針走向八點,依舊昏暗一片。

    男人倚靠著,眉宇在幽暗中一片莫測,聿崢、余楊、老四,所有人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薄唇略微勾了勾。

    算計聿崢和北云晚的手法,真像安安當(dāng)初陰郁景庭和梁冰那一套,若不是對方按耐不住,這點破綻都不應(yīng)該露。

    可顯然,梁冰敢如此,背后還有人,只是那個人一直想把他引出倉城,最終是自己跳了進(jìn)來。

    這正好是宮池奕要的。

    只是宮池奕怎么也記不起上輩子還欠了誰?難道是走上首輔之位,他踩過的尸體太多給忘了?

    …。

    八點剛過,他從書房下來,神經(jīng)凝重著,落在樓梯的步伐卻是從容的。

    去臥室看了看她,縮得像一只蝦,還睡得很熟。

    他最喜歡看她睡覺時的安穩(wěn)、吻得七葷八素時的乖巧,男人無論在外多強(qiáng)大,征服一個她,就是功成名就。終其一生,也想給她創(chuàng)造一分安穩(wěn),外面多亂,無需她理會。

    薄唇柔和勾著,俯身吻了吻,讓她繼續(xù)睡。

    下了樓,白嫂被叫了過去。

    忽聽三少囑咐:“早餐盡快做,九點之后把家里的網(wǎng)切掉,拉掉電閘,做午餐再恢復(fù)。”

    白嫂聽得一頭霧水,“為什么?”

    宮池奕倒了一杯水,單手還放在兜里,斟酌片刻,簡單解釋:“今天不太平,有些東西不想讓她看到。”

    白嫂也知道太太喜歡折騰電腦,但最近沒讓用啊。

    忽然想到了太太最好的朋友正在被抨擊,勢頭越來越猛。

    所以謹(jǐn)慎著問了句:“那是不是,也得把太太的手機(jī)給拿走?”

    宮池奕抿了水,點了一下頭,“她喜歡起來玩幾分鐘手機(jī),把網(wǎng)斷了先……你留心著隔幾分鐘就去看看她。”

    “誒,好。”

    …。

    不過宮池奕又沒摸準(zhǔn)吻安醒過來的時間,也是他下樓沒多久,她就已經(jīng)醒了。

    習(xí)慣性的拿過手機(jī)翻了會兒,平時只是玩玩小游戲,今天破天荒的想看頭條,發(fā)現(xiàn)沒網(wǎng)。

    沒網(wǎng)?

    這種事就不可能發(fā)生在宮池奕的別墅,她坐起來,又拿了陽臺榻榻米的平板。

    也沒網(wǎng)。

    一股子狐疑涌上心頭。

    幸好,有一種叫緩存。

    新聞內(nèi)頁緩存到八點半左右,關(guān)于晚晚的那些流言已經(jīng)刺耳至極。

    白嫂上樓去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跪在床邊,手臂搭在床上,正焦急的往外打電話。

    “太太?”白嫂一陣懊惱,上來晚了!

    吻安轉(zhuǎn)過頭,因為晚晚的電話不通,又跟北云夫人說了兩句就被掛了,整個人很煩躁。

    轉(zhuǎn)過頭,“網(wǎng)怎么斷了?”

    白嫂這會兒已經(jīng)做好早餐了,擦了擦手,鎮(zhèn)定的道:“不只是網(wǎng),電也停了。”

    她皺緊眉,“不行,我得找晚晚去。”

    吻安當(dāng)然是出不去的。

    宮池奕在樓上書房,聽到了二樓的動靜。

    簡單給靳南囑咐了幾句:“送走北云晚到返回別超過兩天,安安需要你看著。”

    靳南點頭,“我明白。”

    雖然宮池奕人在倉城,可接下來的事要多久,有多嚴(yán)重,他很難估量,要親自收網(wǎng),她身邊就必須有人陪著。

    靳南是他身邊最隱秘的人了,別人不會留意到,把他留給安安最妥當(dāng)。

    兩個人一起下樓,靳南徑直離開,宮池奕進(jìn)了臥房,隱約還能聽到他耐心哄著太太安心待在香堤岸的語調(diào)。

    白嫂出去了。

    吻安直直的看著他,“晚晚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宮池奕只能說:“不是很清楚,他們倆確實有了一夜,但顯然沒那么簡單。”

    他握了她的手,有些愁。

    別的女人還好,她太倔,太有主見,但又說過什么事都不彼此瞞著。

    “你要答應(yīng)我,無論發(fā)生什么,不能再像上次一樣行事,我安安心心在家里,我才能全心思去處理這些事。”他沉著聲,看著她。

    吻安逐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是梁冰,對不對?”她微蹙眉,“我把她八扒光扔在郁景庭床上,又推掉了她孩子,算賬來的?”

    “所以,古瑛到底死了沒有,她梁冰有這個膽,也沒這能耐,能把你身邊那么多人弄趴下?”她是很平靜的。

    宮池奕略微舒了一口氣,好在她聰明,否則換做被人早沖出去非要找北云晚了。

    他略微低眉,“你外公確信古瑛死了,但我要看到尸骨。”

    想了想,“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找個地方讓你安胎么?”

    吻安點頭,又忽然皺眉,“我不要現(xiàn)在走!”

    看來他早就算好了這一步,知道倉城會風(fēng)云突變,早就想好了把她送出去,否則放在他身邊,他一人只有一雙手,處理事情去了,誰陪著她?

    宮池奕跟她一樣干脆在床邊地毯坐下,把她抱到懷里,“聽我一次,我不親自處理,這事一直沒完,不能讓你懷胎十月,三百天都難以安穩(wěn),那我太失職了。”

    她可以聽他的,也可以配合,可是唯獨這一件,盯著他,搖頭。

    “我不想待到距離你太遠(yuǎn)的地方,你發(fā)生什么我都想知道,上一次把你腿弄斷,誰知道這次會這樣?”她搖頭,“我不走。”

    他意欲開口,她從懷里探上來堵了唇,“你不用勸我了,我不給你添亂,你可以對外說我不在倉城,把我鎖在香堤岸都可以,真把我扔那么遠(yuǎn),你一定也不放心,對么?”

    “……安安。”男人嗓音沉了沉,帶了幾分強(qiáng)勢。

    但她還是搖頭,干脆松開他,自己爬回床上。

    宮池奕在床邊站了會兒,俯身把她轉(zhuǎn)過來,手臂撐在她兩側(cè),“那就一直斷網(wǎng),不準(zhǔn)給我偷偷接外邊的網(wǎng)絡(luò),聽到?jīng)]有?”

    她終于抿了抿唇,“我哪有那能耐?”

    哼,還就她有!宮池奕睇了她一眼。

    話說回來,吻安皺起眉,“晚晚怎么樣了?雖說她愛聿崢,但這種事絕對不是她本意,不至于尋死覓活,心里也一定很難受。”

    尤其外邊罵得真的很難聽,更別說北云夫人的模糊態(tài)度。

    “讓人送出倉城了,不會有危險。”宮池奕看了她,略微歉意,“但這個丑聞也不能太快壓制,她只能受點委屈。”

    吻安想了會兒,點頭,“……都是因為我。”

    他壓低身子,在她額間吻了吻,“不是因為你,只是因為政權(quán)變幻,湊巧了。”

    笑了笑,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要不是她跟古瑛的關(guān)系,宮池奕早把他們都鏟了,根本不會拖到今天,說到底還是因為他顧及了她的立場。

    …。

    靳南要兩天才能回來,所以這兩天吻安除了吃就是睡,雜志翻了好幾遍,再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

    沒有網(wǎng),沒有電,白嫂做飯的時候她可以充電,但很守信不去碰電腦,絕不偷偷聯(lián)網(wǎng)。

    只是他忽然忙碌起來,吻安真的非常不習(xí)慣,因為睜眼閉眼都看不到他的人。

    不過,除了擔(dān)心晚晚之外,聽不到外邊的紛紛擾擾,倒也喜歡這種清凈。

    第四天的時候,吻安終于沾到點兒人氣:充電時接到了于馥兒的電話。

    “做客?”她柔眉輕蹙。

    還是頭一次挺有人主動要求來做客的,吻安沉默著,又問:“這個時候,你不應(yīng)該出國忙拍攝么?”

    于馥兒笑了一下,“你不知道么?阿奕底下的人占了大半商界,他一句話,現(xiàn)在倉城連貨帶人,只能進(jìn)不能出。”

    又聽于馥兒帶著憋屈和痛意,說了句:“天下都是你們幾個的。”

    哦,吻安這才忽然想起來,聿崢和晚晚爆出那種事,于馥兒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和于馥兒做了兩次交易,最近也談了幾次話,于是差點忘了,她于馥兒八面玲瓏、能笑且笑,可碰到聿崢的事,也一樣會露出嫉恨和爪牙。

    這么想著,吻安當(dāng)然不能再讓她來家里做客了。

    于是很是禮節(jié)性的笑了笑,“實在對不住,我最近身體不舒服,如果想跟我敘敘舊,不如等這陣過去……?”

    “呵!”對面的人輕笑一聲,“顧吻安,北云晚是不是在你那兒,你們倆好姐妹,出了事都做縮頭烏龜,被罵得狗血淋頭、卑賤無比,竟然也躲得住?”

    吻安閉了閉目,“于小姐,說話還是客氣點好。”

    “誰又來跟我客氣!”于馥兒這幾天是憋瘋了的,脾氣徹底控制不了了。

    “你讓北云晚跟我說話,我要聽她說句人話。”于馥兒繼續(xù)道,“她自己犯賤就算了,為什么要拉上聿崢!”

    吻安盡量不讓自己生氣,淡淡的道:“我不知道晚晚在哪,幫不到你。”

    “那就讓我進(jìn)去,我自己找。”于馥兒道。

    吻安皺起眉,于馥兒在別墅門口?

    這么想著,她起身,走到窗戶邊,角度不對,只好下樓去,站在餐廳窗口往外看。

    果然于馥兒竟然通過了園區(qū)關(guān)卡,估計是因為以前來過。

    轉(zhuǎn)過身,她緩步回了客廳,電話還通著,想了想,道:“我說句實話,聿崢就算當(dāng)初跟你關(guān)系親密過,可你終究不是他公認(rèn)的女朋友,到現(xiàn)在,除了他偶爾照顧你的星途,你們有什么實質(zhì)性關(guān)系?”

    “沒有。”吻安語調(diào)清淡、鎮(zhèn)靜的自問自答,道:“所以就算他跟晚晚怎么樣,也是他們倆的事,沒必要跟你做交代吧?”

    “聿崢對誰都沉默,可沉默不等于默認(rèn)你是他女人,也許他懶得搭理你呢?”吻安坐在了沙發(fā)上。

    “顧吻安,你一定要這么跟我說話?”于馥兒冷笑著,“我?guī)瓦^你多少次?北云晚會出事,我沒提醒過你么?到現(xiàn)在你這樣說話?”

    吻安按了按眉頭,略顯無奈,“沒辦法,無關(guān)緊要的事,我可以跟你心平氣和,但你說晚晚就是不行,就算你幫過我,那是交易,沒你好處,你會做么?”

    電話那頭似是安靜了會兒。

    繼而傳來于馥兒自我嘲諷,又寒心的語調(diào),“呵!果然,你們都不知好歹……可好歹,為你肚子里的孩子積積德,不至于被唾罵致死。”

    唾罵?

    吻安皺起眉。

    輿論是在罵晚晚,什么時候轉(zhuǎn)向唾罵她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過去這半天的時間,顧吻安的劣跡斑斑、人神共憤之事,比北云晚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在華盛頓與律界神秘才子共筑愛巢,日夜足不出戶,只糜糜纏綿,甚至家里不夠浪,直接到酒店一夜瘋狂的事跡早已傳遍了。

    那些照片露骨至極,讓人不齒!

    更可恨的是,她懷著其他男人的種竟心安理得又回來和宮池奕糾纏,這已經(jīng)不是戴綠帽,而是侮辱了大眾視界。

    她一個人,丟盡了倉城這歷史古城的臉。

    “喂?”吻安在兩分鐘后快速想到了什么,緊了緊握著電話的手。

    可那邊的于馥兒沒了聲響。

    從客廳窗戶看出去。

    宮池奕的車緩緩靠近。

    于馥兒在看到他車子的瞬間,已經(jīng)把手機(jī)放回口袋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男人從車上下來,眉宇鋒利,輕輕瞇了一瞬,“你來做什么?”

    于馥兒整個人穿戴講究,卻難掩狼狽的神態(tài),看著他,“是不是你們把北云晚藏起來?”

    宮池奕伸手關(guān)掉車子,雙手別進(jìn)兜里,神色很冷,只說了句:“離開這兒。”

    她一步攔在他面前,“把北云晚交出來,她憑什么玷污別人的名譽(yù)!”

    多少粉絲看到她曾經(jīng)走得最近男人發(fā)生這種事轉(zhuǎn)而唾棄她?不是別人的偶像,沒人會懂那種痛,哪怕只有一個人、十個人罵她,也難以忍受。

    男人眉頭緊了緊,另一手掏了手機(jī),嗓音深冷,“你怎么做事的?”

    靳南壓制關(guān)于太太和郁景庭不倫的丑聞而疏漏了這一邊,但不到兩分鐘已經(jīng)出現(xiàn),什么都沒說,直接要把于馥兒扔進(jìn)她車?yán)铩?br />
    “宮池奕!”于馥兒像是爆發(fā)了,“你們都瘋了么?你什么時候窩囊到居然要替別人養(yǎng)女人養(yǎng)孩子,竟然還如此此不疲,以為自己撿了多大便宜嗎!”

    宮池奕一張臉倏然一凜,幽然轉(zhuǎn)過身,瞇眸睨著她。

    “好歹幾年交情,我不想對你動手,別不知分寸。”聲音很沉,冷到壓抑。

    于馥兒笑著,聲音也嘶啞著,“難道不是么,我不好受,你們其實也不好受對么?顧吻安肚子里懷著郁景庭的種吧?全世界都知道了,你還怎么裝?就算她生下來,也沒她和野種存活的空間……!”

    她的話戛然而止,驚愕的瞪著面前的男人,“你竟然打我?”

    男人早已將手別進(jìn)兜里,“滾。”

    于馥兒瞬間落了淚,繃了這么兩三天的情緒徹底崩塌,整個人都在抖,不知是悲傷,還是生氣。

    看著他冷漠走掉的背影,一下子想起了當(dāng)初他在她身邊打轉(zhuǎn)的日子。

    她是沒有動心過,可是從來沒想到那么殷勤過的男人,居然會打她?

    “宮池奕,你會后悔的!”她沖著他低吼,全然沒了影后的優(yōu)雅。

    靳南已經(jīng)把她扔進(jìn)車?yán)铮槃萏嫠龁右妫炙闪藙x車,然后退到一邊,她不開也得開,除非想撞死在院墻上。

    客廳里。

    吻安捏著電話,于馥兒的余音似乎還沒散。

    其實她很能理解于馥兒,換做宮池奕哪天爆出跟別的女人上床,她一定會瘋,做什么都不管不顧,讓全世界陪著倒霉好了。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事情竟然已經(jīng)這樣了。

    宮池奕進(jìn)門時一張臉幾乎還是從冷窟里出來的陰沉,只是見到她的一秒,轉(zhuǎn)瞬緩和許多。

    濃眉輕蹙著,“你怎么下來了?”

    吻安并沒有激動,只是看著他,“是真的嗎?”

    他走過去,“什么也別聽……”

    她皺起眉,“你當(dāng)初是不是就怕我聽到這些,才不讓我用網(wǎng)?”

    宮池奕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他在她面前俯下身,看著她。

    “沒什么可聽的,無非就是要你難受,非要看著你流產(chǎn),難道你還如了他們的意?”他抬手撫了撫她的臉。

    “靳南會把新聞壓下來,你不用管。”他道。

    吻安坐了會兒,也安靜了會兒,又看了他,“你也清楚的,這不一樣,有些丑聞過去就過去了,可我的孩子還沒出生,她出生之后還會有罵聲,她怎么受得了?”

    宮池奕也沒有怎么強(qiáng)迫她,試著跟她講理。

    “你想澄清?”他薄唇微動,眸眼低垂,“可這件事只有你我清楚,你再出去說也只會鬧得更激烈,沒人會信。”

    尤其,那些照片不堪入目,卻無比真實,連郁景庭身上哪里有顆痣都快被人肉出來了。

    她忽然抬起頭,“我去找郁景庭,他知道的,他知道這不是他的孩子,知道我跟他什么都有!”

    果然啊,宮池奕把她擁入懷里。

    再鎮(zhèn)定,聽到了這些,她也一定會坐不住的。

    他們能忍,孩子以后忍不了,年紀(jì)太小被網(wǎng)絡(luò)暴力致死的年輕生命不在少數(shù)。

    可他還是殘忍的道:“如果郁景庭想幫你,還用等這么久?”

    可既然事情都這一步了,他不想過分強(qiáng)硬壓制她的情緒,由著她找郁景庭。

    電話撥通,郁景庭倒也接了。

    依舊平淡的語調(diào),似乎外面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跟他沒有絲毫關(guān)系。

    “吻安。”他喊她的語氣都沒有變。

    吻安握著手心,盡可能語調(diào)清和,“你都看到了,也知道我為什么找你,麻煩你幫我一次,你要什么都可以。”

    郁景庭沉默的時間不超過兩秒,淡淡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我可以幫,但我要什么,你心里最清楚的,你肯么?”

    她皺了眉。

    “為什么?”甚至有些氣,“明知道我都結(jié)婚了,明知道不可能,我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你在執(zhí)著什么?”

    男人聲音里似乎是笑了笑,“在我這兒,執(zhí)著之所以叫執(zhí)著,就是因為不明原因,如果知道為什么,我也可以嘗試著不去想,不去愛。”

    但是做不到,他三十年如一日的淡漠都過來了,竟然就被她難住了,也許是上天看他這三十年過得太無趣了?

    吻安還想說什么,電話已經(jīng)被宮池奕拿走,替她掛掉。

    她想做的也讓她做了,他看著她,“既然知道你解決不了,就繼續(xù)關(guān)上耳朵養(yǎng)胎,新聞會壓下去,如果你不舒服,大不了生下來做個鑒定,只是為了給一群烏合之眾交代而做鑒定,著實委屈你。”

    他可以都不在意,養(yǎng)自己的妻兒、過自己的生活,可她是女人,心境畢竟是不一樣的。

    握了握她的手:“再忍兩天,靳南時刻都在,你不能出事。”

    吻安無奈的閉了眼,眉頭一直皺著,靠近他懷里不再說話。

    …。

    深夜,宮池奕出門前,坐在床邊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去了書房。

    打開電腦敲下鍵盤,再緩步行至?xí)芮埃讣饴晕⒘Χ劝聪聲駛?cè)手邊的模本,天花板應(yīng)聲啟開,長方載體緩緩懸掛下一套靜謐器械。

    除此之外他只換了一件黑色夾克。

    上一次這身裝束,似乎是前任總統(tǒng)杜崢平下臺的時候了。

    他是喜歡這樣的緊張和大勢臨門的,像回到了披荊斬棘的那幾年,血性、情義令人振奮。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他身邊沒有展北、靳南,少了一把輪椅,沒有開車,單人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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