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門之前,吻安看了身側的男人,“顧湘對你來說很重要?”
玄影略微勾起嘴角,“你其實是想知道,為什么宮池奕要留著她不放?”
吻安笑了笑,也很坦然,“就是好奇,怎么同樣姓顧,人家命這么好,被諸多人看重?”
這話讓玄影笑意加深,又略微瞇起眼,“你不知道么,一個人價值越高、命越之前,活得就越短?”
她笑了笑,側首看著他,“這么說,你這一次其實也非要把顧湘帶回去不可?”
他挑眉,不言明。<a href="http://www.ZiyoUgE.com" target="_blank">www.ZiyoUgE.com</a>
看來今晚的僵局是不可避免了,因為他們誰都要顧湘。
“那我更好奇了,為什么你非要把我也捎上,把兩個女人放一塊兒上演爭風吃醋給你看?”吻安似笑非笑的的語調,一邊開了車門。
對此,玄影目光落在她臉上,“如果不是看到你本人,我不會冒出這個念頭,你,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但,對他來說,絕對是個驚喜。
怎么會有不帶回去的道理?
吻安聽不明白,也懶得再猜。
她轉頭,掃了一圈這里的環境,“你沒帶人,不怕出不來?”
玄影似是覺得有些好笑,“從那邊到這兒,一路開著車明目張膽的過來,你見誰攔我了?”
他能在這個城市秘密進出,還能擺出兩個場地同時兩面進行談判,自然是有底氣的。
也道:“我的身份雖然不光彩,好歹是伊斯皇室,不明不白的死了可是國際問題!”
所以,至少要找一條過得去的理由才行。
至少宮池奕目前可能沒這時間。
同樣是談判的地方,只是這里見不到保鏢,也沒覺得氣氛緊張,跟著玄影的兩個保鏢也停在了大門口、左右而立。
她走進去的那一瞬間,能明顯的感覺到宮池奕陰沉下去的氣息,視線極具壓迫性的落在她身上。
下一瞬,吻安旁邊的玄影都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宮池奕猿臂一收帶了過去,“你來做什么!”
壓得很低的嗓音滿是陰郁。
吻安驚愣了一瞬,復又仰臉,甚至淺笑,“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除非你不要顧湘,否則我帶郁景庭走。”
說著話的時間,誰也看不到她纖細的指尖探出去,在被他蠻力拉車的瞬間把東西別進他的黑色西褲兜里。
笑著,順勢抬起手撐在他胸口,“鎮定些,談判不是才開始么?”
宮池奕低眉睨著她此刻溫涼的淺笑,薄唇似冰刀削過,“回家怎么鬧都可以。”
玄影已經走上前,看起來很是斯文的抬手把宮池奕的手臂拿開,將她解救出來。
微微勾唇,道:“你們都多慮了,今晚所有人去留,我說了算!”
握著顧吻安的手,玄影往另一側走,目光看向坐在旁邊,看起來背帶過來的路上受了些委屈的郁景庭,略微歉意:“抱歉,連累你了。”
郁景庭嘴角隱約的暗紅血跡,可神色依舊那樣的淡漠,目光淡淡的看向吻安。
對著玄影,“不要碰她。”
玄影微挑眉,看了吻安,又看向郁景庭,才勾唇一笑,“放心,她可是我此行最大的驚喜!原本,日后我換個方式好聲好氣的再請她一次也不錯,但……”
他看向那頭周身冷厲的宮池奕,道:“既然宮先生先動了手,那禮尚往來,我也只好加個籌碼。”
說著,玄影做出簡潔、直白的提議:“咱們打個平手,你讓郁景庭回去。然后把顧湘放了,我便即刻讓人將沐寒聲送出境,如何?”
對面的男人抿唇不言,目光依舊在吻安臉上,思緒深濃,最終沉聲:“郁景庭換一個沐寒聲。”
他說:“顧湘,你帶不走。”
嗓音低沉,篤定。
聽到這樣的話,吻安沒有意外,還是看了他,又看向他身后的顧湘。
正好見到顧湘微微彎起的嘴角,好像這是一件分外自豪的事。
玄影笑起來,側首看向吻安,“我很懷疑,你是不是他女人?”
吻安柔唇輕輕扯起,“暖床的也算的話,那他應該不少,你是不是少抓了幾個?”
玄影“哈!”的一笑,越看她,越覺得有意思。
然后轉頭看向宮池奕,“宮先生,那這事就好辦了,郁景庭換沐寒聲,顧吻安換你手里的顧湘,如何呢?”
最直接的選擇題了,兩個女人,他選誰?
“要不,給你們時間討論討論?”玄影步伐揶揄的語調。
吻安微蹙眉,要真這么看起來,玄影大動干戈這么久,什么都沒撈到,只是把顧湘換了回去?
顧湘,真的就有那么大的作用?
先不管顧湘到底有什么作用,這應該也就是宮池奕非要把顧湘留下的原因,只要留著顧湘,就能掣肘玄影,對么?
她看向對面的男人,目光淡淡,沁涼依舊。
四目相對,也只是兩秒,而后淡然移開,好像什么內容都沒有。
“你還看不出來么?”吻安看向玄影,笑意里滿是自嘲,“你的顧湘已經成了別人的心頭寶,不如你也換一換口味?”
她彎起眉眼淺笑著,“好歹我手里還有個內閣,把我帶回去也不算虧吧?”
“顧吻安。”男人低低的嗓音是從她身后傳來的。
她知道那雙眼正荊棘似的扎在她背后,只是轉過頭,勾唇,“她不是比我重要么?正好我不礙你的眼了,我也換換男人、換換口味,你有意見么?”
宮池奕已然緊了眉峰,垂在身側手微微緊繃,深眸定著她。
不知他發了什么樣的信號,屋子外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金屬武器細微的“咔嚓”聲傳進耳朵里。
夜里,紅外線準心格外清楚,只是玄影動作快,猛然移了一步就進了死角。
吻安低眉,看著胸口的紅點,又抬頭看向宮池奕,“怎么,為了讓他手里少個籌碼,要就地把我解決么?”
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她笑了笑,有點苦澀。
片刻,才聽宮池奕薄唇冷然繃著命令她,“從這兒走出去,易木榮會帶你離開。”
吻安頓了頓,看著他,又看向窗外,這會兒外邊已經都是他的人了?
但這樣于事無補的,他不可能射殺玄影,證據不足,殺了反而是個大麻煩。
所以,所以她不出現,宮池奕大概不會走這一步。
她卻抬眸,堅定:“我不走,除非讓郁景庭跟我一起出去,你們倆要怎么爭顧湘,我不管。”
男人似是氣得不輕,“你到底要為他做到哪一步?!”
相比而來,她那么淡然,“你為顧湘做到哪一步,我就為郁景庭做到哪一步。”
玄影在一旁微挑眉,這無疑是他很樂意看到的場景,否則今晚他就算能走也得受點傷。
這才勾了勾唇,看向吻安,“我若真帶你回去,你愿意?”
她側首,這個時候,竟然是問:“你床上技術如何?”
那一秒,宮池奕一張臉已經黑如鍋底。
玄影卻差點笑出來,這時候還有人問床技,挑眉,“還行!”
她道:“行就好,我要求不高。”
玄影這才看向黑著臉的男人,又看向窗外,道:“這么說,顧小姐我是必須帶走了,客人的意愿我得滿足。顧湘,我也必須帶走。”
至于郁景庭,玄影皺了皺眉,“我這人沒什么朋友,少一個郁景庭也無礙了,反正沐寒聲自己也能走出來,是不是?”
玄影又何嘗不清楚,宮池奕拉一個無關緊要的郁景庭充個籌碼,不就是為了扣下顧湘?
但人,他必須帶回去。
也是宮池奕的人就位時,跟著玄影來的兩個保鏢早已拉好了保險。
吻安很清楚,訓練有素的保鏢根本不用瞄準,抬手必然命中目標。
所以,玄影神色輕松,看向那邊的顧湘,“即將回到我身邊,不高興?”
顧湘抿了抿緊張,勉強笑了一下,不說話。
只聽玄影又問:“卡呢?”
顧湘點了一下頭,“……備好了。”
這么說,他就知道卡在什么地方了。
末了,看向宮池奕,微勾唇,“你還不知道吧,顧小姐給我帶來了另一張卡,所以這兩個人我必須帶走。”
帶走一個也是莫大的收獲了。
宮池奕眉峰輕捻,看向那頭的她。
吻安彎唇,“于馥兒對著你也演戲么?她裝了一路,帶著玄影的路攔截聿崢和米寶,回過頭來又假裝和聿崢親近,自愿換回米寶,可她壓根就盼著米寶死。”
“諷刺么?你為了一個顧湘費盡心思,卻幾乎沒有人心里向著你。”她微蹙眉,“現在也包括了我。”
吻安說著話,略微閉目深呼吸,安靜的退了一步,退到了玄影這邊的安全地帶。
好像他們要怎么爭顧湘,她真的會視而不見。
玄影實在是想不到她這么烈,一挑眉,看向對面,“文明一些?”
宮池奕抿唇,沉默。
而屋外那些備好的攻擊已然收了氣勢。
男人之間的搏斗,吻安著實沒有興趣。
只是幾個回合下來,玄影明顯處于劣勢,終于被重重的一擊之后后退幾步伸手堪堪扶住桌沿。
一看這情勢,一旁的兩個保鏢一聲不響的齊齊沖上前護主。
“哐!”一聲,易木榮直接從窗戶進來的。
兩個人變成了五個人,本就不大的房間,局勢一下變得緊張而混亂。
玄影的目標很清楚,要拖住宮池奕,還要把顧湘帶過來。
易木榮的身手不錯,但似乎先前就受了傷,偶爾擰眉喘息,二對三顯出了劣勢。
玄影手里鋒利的匕首閃著冷光,宮池奕卻是徒手,吻安甚至幾次能聽到匕首破空刺向皮肉的凌厲。
也是玄影拖住宮池奕之后,其中一個保鏢直接奔向顧湘。
場面本就混亂,燈光晃得刺眼。
玄影并不知道吻安有身手,只知道顧湘自保沒有問題,所以,他的手下掠向顧湘、吻安的身影也從他眸底略過時,玄影心底一緊,“小心!”
話是對他屬下說的,他怕屬下誤傷了吻安。
吻安的確是沖著顧湘那邊去的,可這會兒卻絲毫沒露出目的,反而已經停在玄影旁邊。
那一瞬,因為玄影分神,手中的匕首不到一秒就被宮池奕劈手奪了過去,凌厲的刺向他。
吻安卻猛然抬手,半個身子橫插在玄影面前。
“你!”玄影一驚。
宮池奕的匕首但凡受不住力道,就一定會刺到她身上。
宮池奕握著匕首的手一顫,深眸倏然收緊,“你瘋了!”
她只是笑了笑,竟然不要命的沖他撞過去。
他心下一緊,握著匕首的手只能往身后收,不敢碰到她一分一毫。
而也是那一秒,吻安眼眸冷然瞇了一下,看準了剛好顧湘擒住返回來的那個保鏢。
手腕插到宮池奕手臂和身體之間,微微轉了他手腕的角度,順勢而意外性質的刺向那個保鏢。
而她的身體已經推開宮池奕要接住她的力道,像失了平衡一般跌撞著摔了過去,一手在暗處狠扯了顧湘,將她脫離了保鏢的庇護,拽向另一個方向。
正好易木榮一轉身,把顧湘接了過去,動作之間配合得完全沒有縫隙,抓住顧湘頂了一下保鏢攻擊。
“啊!”顧湘低低痛呼了一聲。
引來了宮池奕的目光。
他似乎沒有想到局勢變得這么快,只以為她會手上,顧湘會被玄影的保鏢得手。
下一秒,那一雙深眸似有意味的看向她。
吻安撞到了桌角,有一瞬間痛得喘不上氣,臉色蒼白的彎著腰。
郁景庭已經擁了她的身子,擰眉,“怎么了?”
她想說話,但是發不出聲,真的很痛,不知道肋骨斷了沒有。
另一邊回過神的玄影早已攻上來,郁景庭看了一眼心系著她的宮池奕,又看向被圍攻的易木榮,淡漠的聲音不大:“你保顧湘,我會照顧她。”
那時候吻安還是沒忍住在心底笑了笑,這是不是算漁翁得利?
眼看著郁景庭在混亂中依著墻壁帶她到了另一邊,宮池奕身上的氣勢越發凌厲,玄影都覺得應付吃力。
易木榮頂著兩個人的攻擊,極力把顧湘帶到了窗戶邊,在身上受了很重攻擊之際,拼了力氣把顧湘扔到了窗外。
窗外早已候著的人立刻將她接走。
顧湘是被宮池奕扣定了,所以玄影再不甘也不能戀戰。
他的手扼住顧吻安的脖子,看了宮池奕,“這也算平手了,我沒得到另半張卡,也沒要回顧湘,那就帶你的女人走,想讓她活命,最好讓你手下的子彈長長眼!”
如果沒有顧吻安,他就算在屋里能搶回顧湘,出了這個屋子,再出了這個城市境內,宮池奕的人一定會射殺他。
但現在,他可以放心了。
吻安喘息困難,目光模糊的看著冷然立在那兒的男人,眸色陰暗,眼底似乎有著淡淡的赤紅色。
她卻笑了笑,閉了眼。
直到屋外,來時還無比寂靜的地方,憑空冒出了一層層的兵線,但男人一個手勢,誰都沒有異動,安靜至極。
說起來,她還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幾千兵力目送著她和劫持他的人安全上車。
關上車門之前,郁景庭站前幾步開外,一個文人落到這種境況里,依舊是淡然的,“放心,我不會有事。”
又道:“有機會我過去看你。”
那樣子,聽起來好像伊斯是他隨便想去就去的地方,隨便就能去看她這個被擄走的人質。
對此,玄影竟然也沒說什么。
車子開得很快,路上有攔截,卻都沖了過去。
玄影手臂上中了兩刀,血流的有點多,他卻只隨意裹了一下。
轉頭看了她,那目光,意味很深,又略微的笑意,“知道么,如果不是你膽大包天的想幫我擋那一刀,我只會以為你在跟宮池奕唱戲,以此蒙騙我放松我的警惕。”
吻安腰上還很疼,也無力的笑了笑,“女人都不是好東西,我可以跟他睡,但也可以因為他的拋棄而捅他一刀,不過……”
她笑意深了深,“你就這么容易相信人?你可沒要到顧湘,怎么就不認為我故意的了?”
玄影勾唇,“女人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吻安笑著,不言。
不過,她都快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把自己定義成了特殊的女人。
也許是被沐寒聲安置在榮京香樟墅訓練的時候。
也許是被宮池奕的計劃一步步推上內閣首輔位置的時候。
也許更早,爺爺去世,獨身一人的時候?
“受傷了么?”身側的男人又低低的問。
吻安回神,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復又看了他,若有所思,“我到底哪里引起你的注意了?帶我回去有什么用么?”
她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價值,別說內閣的勢力,那都是她隨口一說,內閣背后真正的**oss,不還是宮池奕么?
這一點,他怎么也能猜到一些。
男人只費力的勾了勾唇,“到了你就知道了。”
“顧湘呢,你費盡心思培養,放出來利用,又一定要帶回去,到底多大作用?”她很是好奇。
對此,他依舊是那一句:“到了告訴你?”
吻安只好不再問,但他這樣的回答足以證明顧湘確實重要,宮池奕非要留下顧湘的決定也不算昏庸。
只是,他該早一點告訴她,或者是……宮池奕也還沒完全確定顧湘對玄影的作用?只是知道她很重要?
不想了,吻安心底微嘆,抬手略微按了按側腰的位置,還是疼得厲害。
她剛擰眉,玄影已經發現了,低眉看向她側腰的位置,眉頭緊了緊,“刀鋒劃到你了?”
她擋刀的那個當口,宮池奕就算收刀回去,看起來也是從她身側劃過去的。
吻安勉強笑了笑,“沒有,留點力氣吧,有點累……什么時候到?”
男人都沒看時間,只道:“你可以睡一覺,也許醒來就到了。”
她一點也不像被擄走的人,彎唇,“一閉眼一睜眼,就出國旅游一趟,也挺好,進內閣之后都沒有放松過神經。”
對這種心態,玄影無話可說。
之后,吻安真的閉了眼養神,逐漸也就真的睡了過去,因為她沒什么好擔心的。
她做了什么,為了什么,他應該都懂的,雖然可能不需要她做這些,可這樣做她也算撒撒氣。
想起她被帶出屋子時他那雙深邃壓抑的眸子,胸口微疼,情緒上又變態的舒服了幾分。
*
激烈打斗過的屋子里一片狼藉,男人深沉的身軀在門口立了會兒,走過去,在地上拾起她在混亂中掉落的發卡。
顧湘已經被帶到隱秘地方,她能發揮的作用就是永久禁著,直到玄影按捺不住。
他握著發卡的手放進兜里。
指尖碰到兜里一個東西,眉峰輕捻。
探出手,指尖多了一個細微的卡心,比顧湘手里那張小了一圈。
男人眸底驀地一緊,只有她靠近他。
------題外話------
話不多,就一句,不要擔心,都在掌握中……好久不見的余歌什么的都在安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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