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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鉆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正文 16、寫離婚協議,我簽字!

作者/九九公子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要跟我發瘋,先把你給我自己弄清楚!”東里對著她說話永遠沒個溫柔的時候。    但是轉身已經在找她家里有沒有便攜藥箱。    她那一雙手哪還是個女人的樣子?    明明白皙得讓人牽一下都奢侈,可手背上那刀的痕跡還若隱若現,上次又被燙了,這下連掌心都不放過。    以至于他現在對她的一雙手有一種偏執的在意,哪怕一點點的不被她善待,就好像戳了他心窩子一樣,脾氣更是大得差點把電視柜都掀過去。    尤其,想到她之所以弄成這樣,似乎每一次都是因為他。    轉頭狠狠盯著沙發上的女人,語氣刻薄得要命,“你騙了那么多錢,是都拿去喂狗了嗎?!一個藥箱都沒有!”    余歌從沙發上坐起來,被他震天的吼聲和一把扔了電視柜上的紙盒的聲音弄得擰眉。    瘋了的是他吧?    然后她站起來,打算自己去拿藥箱。    結果是又一次被他按回沙發里,語氣非常之臭,“沒長嘴是不是?我問你在哪,讓你動了么?!”    余歌抿了抿唇,頷首指了一下,“那兒。”    東里去找了,然后一張臉憋著快要瘋了的表情,“那兒是哪兒?!”    她原本很爛的心情,看著他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想笑,只是笑不出來。    他們倆之間真是沒法好好交流了,交流也有障礙。    不過最后,他還是把藥箱拿過來了。    她說:“我才是醫生,自己可以處理。”    男人聽而不聞,看她另一手想幫忙,他便冷眼掃過去,“如果那個手也想見血你也可以試試。”    果然吧,她不了解他,而且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天一個樣。    不是說脾氣秉性是一個人的固定形態?他沒個定性的。    幫她處理好之后,他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自己給倒了一杯水,就那么坐在沙發上,擰著眉。    也是很久之后,終于再一次問她:“有那么想離婚?”    余歌低著眉,看著自己擦破的掌心,被他用紗布裹得很丑,微蹙眉。    然后看了他,“如果你能像普通丈夫一樣對我,我會離么?”    “普通丈夫?”他嘴唇一扯,“全國上下,哪個普通丈夫是被女人用計逼著領證的,你告訴我!”    這話讓她接不下去了。    然后才道:“其實你也知道,我之所以想離婚,是不想拖累你,畢竟,我有前科伯父伯母知道了不好,我想維持自己的形象。”    呵!東里側倚著沙發,睨著她,“果然想的全是你自己,當初為了私欲要結婚,現在為了形象要離婚,你tm當我是個樁?!”    余歌嚇了一跳。    因為他忽然提高音量,而且爆粗了。    可見,他今晚真的十分暴脾氣,也可見,她不能再惹他,要談,也找其他時間吧。    所以她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東里爆粗之后,目光掃過她的眼,儼然是意識到了什么,但已經出口了。    反而是看到她妥協的反應,微蹙眉。    次次都這么容易妥協多好,他也不是個不會爆粗的男人,跟宮池奕爆過多少次了。    余歌準備上樓的時候,他冷著臉很不溫和的一句:“手別給我碰水!”    她看了他一眼,自己是醫生,難道還不知道這點常識?    而等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他竟然站在她的臥室里。    余歌一下子蹙眉,下意識的躲開了視線,因為他正光著堅實的上身對著她。    在她躲避的時候,他才把手里的白襯衫粗魯的扔到她臉上,“把你的血給我給我洗干凈了!”    她的血?    她面無表情,本來心情也不好,很想直接扔了,可是看到男人臉色太沉。    想好了今天不惹他,所以翻了一遍。    目光盯著他領口的位置,就是剛剛看到的疑似“口紅”印記的地方。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的血?    抿唇,她不說話了,轉身又進了洗手間,理虧就只能保持沉默,幫他把衣服洗了。    但是還沒動手呢,外邊響起了男人壓抑的聲音,“讓你別碰水,你聾了?”    余歌張了張口,又狠狠閉目。    她要瘋了!    說是讓她洗,不碰水怎么洗?    就這樣,看著男人今晚真的跟神經病一樣,走進來,讓她洗的衣服拿出去塞進垃圾桶,順便剁了兩腳才解氣!    她無話可說的站在旁邊。    他現在這個樣子,其實很養眼,就是不敢多看,也不能多看。    余歌又一次被他拖著出了洗衣間,什么都沒說,走過去直接把大燈給關了,就地將她壓在墻邊強吻。    她愣著。    吻來得突然又蠱惑,這根本不是她能抗拒的范圍。    偏偏也是這樣的氛圍里,他薄唇冷然的道:“想離可以,等我要夠了再說!”    他今晚喝酒了,原本她覺得沒喝多,但是這一系列行為下來,余歌也不確定了。    尤其,平時總是兇成那樣,說話越來越刻薄的人,在她床上真的不是那么回事,床上就是賴子,死活沒有個夠,理由霸道沒依據。    反正她斗不過他。    第二天早上,她才把想問的話問出來:“兩年是么?這兩年,你能不能稍微不那么風流?至少,不要同時碰我和其他女人?”    東里在床邊穿衣服,那是一大早讓人送過來的。    這才低眉看了她一眼,“我有必要答應你?”    反正他從不其他女人長什么樣,答應不答應有什么區別?反倒是看著她不爽,他心里會無比舒服!    就像此刻,看著她一雙素眉緊擰著,他則腳步閑適的邁出臥室。    沒一會兒,就傳來他的車子離開的聲音。    余歌沒由來的嘆了一口氣,沒有起床的力氣了。    以前,她真的不知道東里是個風流鬼,尤其她從監獄出來之后,他簡直是缺了女人不行似的。    當然,不奇怪,因為她當初不也不知道他是個暴脾氣么?    外界知道的那個優雅、謙謙有禮的明星暖男是個什么東西!    中午準備出門的時候,她剛好接到了醫院方面的通知,工作的事定了!    相比別人來說,她的錄用自然是要快很多,哪怕她曾經進去過,但那種藥現在反而合法生產了。    有她這么個潛力股,醫院搶都來不及。    因為這個事,她下午去了東里夫人那兒報喜,也預示著以后她會少一些過去的次數。    當天的晚飯當然是打算在那兒用的。    東里沒說回不回來,東里夫人打電話過去問了,才知道他今晚還是有應酬,不是公司,是娛樂圈里的。    掛了電話,東里夫人皺著眉,“說實話,我還真是不喜歡娛樂圈的女孩!所以先見之明,讓他趕緊跟你結了婚!”    余歌開玩笑,“原來我是撞您槍口上了?”    老爺子忙不迭的順著她點頭,“就是,你以為老太婆,心思多著呢!”    話說完被夫人拍了腦袋才消停了。    東里夫人這才看她,“我看他最近是準備接什么戲了,或者有什么通告,雖然這對咱們集團稍微有點宣傳效果,但我一點不樂意,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你多和他聯系聯系,沒上班就過去片場什么找他,知道不?”    余歌笑著點頭,都應下來。    但其實上班之后她很忙,別說自己去找他,有時候他找她,她都不一定有空。    挺長一段時間,她和東里基本沒時間說話,見面就更少了。    不知道是不是對她這樣的狀態不滿,他忽然說要讓她做女伴,出席什么晚宴的時候,她是拒絕的。    “我沒有禮服。”    “四百萬買的喂狗了?”他又一次提她一天就花掉的錢。    其實她后來明明退了很多,反正至少不下半數都退了,他肯定收到退款了,為了刻薄而刻薄罷了。    話是這么說,他還是叫人給準備了一套禮服。    甚至,特意讓人再次給她做了頭發。    發型師問她:“小姐您上一次做的頭發是哪一種?”    她微蹙眉,上一次的頭發,她沒好好打理,現在雖然還有型,但難免判斷錯。    “我叫不上來,你自己看著弄就行!”她道。    發型師為難了,“那不行了,那位先生交代了,就要弄之前那種!估計是覺得您那個發型最漂亮!”    東里?    余歌詫異的看向鏡子。    她那天買完東西、做完頭發回去,他一張臉黑得跟關公一樣,怎么也沒見驚艷,哪來的漂亮?    一定是隨便說的。    不過她還是想了想,反正她自己也覺得好看,所以盡量找著發型冊子里最像的。    做出來之后的效果應該是和他預料的一樣,所以他看到之后沒有沉下臉。    余歌還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氣,隨即覺得好笑,為什么討好他還要這么緊張?好歹是藥研圈內被人仰望膜拜的人,怎么就這么沒出息?    想罷,跟他去宴會的路上,她盡可能用著淡然、矜持的表情,不主動交談,也不主動對視。    半路,終于聽他沉著聲,冷不丁的開口:“我欠你錢了?”    “嗯?”她忽然回神。    東里盯著她那張臉。    化過妝,做過頭發,本來就很好的臉型,在車外的光線映襯下沒辦法描述的精致。    唯獨,他為自己挑選的禮服不滿。    知道她身材好,可是沒想到穿出來會這么好,目光幾乎沒辦法往她下巴以下看。    看完不是移不開眼的驚艷,是莫名其妙的生氣。    這生氣的結果,就是對著她此刻冷淡又不解的表情吻下去,一手插進發絲,不破壞她的發型,又握著她精致的側臉狠吻。    吻到她終于受不了了才松開。    看著她對他擰眉抱怨,“口紅都被你吃了!”    男人看似皮笑肉不笑的扯唇,“你沒擦口紅,傻子!”    蠢女人!    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比起化妝,此刻被吻得雙俠緋紅,“總算順眼了!”    然后解氣的自顧靠在座位上。    余歌蹙著眉,瞥了他一眼,想著來的時候明明看著她嘴唇很紅啊!害她白擔心。    快到的時候,她問了一句:“是你朋友還是誰舉辦的?都要見誰,說什么?”    男人眼皮都沒抬,也沒看她,只是道:“讓你過來當個人肉樁子而已,把自己當角兒了?”    他一句話又把她給堵了。    她一賭氣,進去之后還真是除了對著來的人微笑之外,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問。    但是不可否認,但凡和他打招呼的人,一定會狠狠打量她一番。    她抿著紅酒,表情矜持美麗,心底暗笑:這些人一定在想,又是哪來的漂亮狐媚子妖惑了他們的暖男?    “這么能喝,就把下半場該我你全喝了。”旁邊的男人忽然出聲。    她也驟然回神,然后蹙眉。    她酒量確實不錯的,但是替他一個大男人喝酒    一下子想到了他胃不好的事,所以點了一下頭,“好。”    東里沒想到她會答應,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眉峰微弄,沒說什么。    結果,一點都不讓人失望,和他說話、碰杯的人那叫一個多,可見他這披著羊皮的狼多么的受歡迎!    多少人被蒙蔽?    她也來者不拒。    東里就那么看著她,想著,也許她哪一刻就紅著臉撒嬌說她喝不了,帶她回家。    可他想多了。    一個纖瘦的身體,完全是別人想不到的酒量。    以至于他最終擰眉,“你胃里裝了個酒桶么?”    余歌抬手拍了拍臉,“要不然你以為我怎么在三少身邊混?”    他想要的,不是她這種強到頂的表現!    下一秒,他聽完后臉色更差了,余歌嘴快,說了句:“我當初就是喝多了之后跟靳南”    她猛地停下來,素手輕輕捂嘴,小心的道:“我去趟洗手間!”    身后的男人繃著薄唇,“你給我滾回來!”    她已經優雅的小跑著鉆出人群,往另一頭走了。    站在洗手間里,余歌拍了拍胸口,果然多喝幾杯容易出事,雖然她和靳南沒什么,但當初就是喝多了點,瞎說話才讓三少他們以為她暗戀靳南來著!    她在里邊待了一會兒,理了理身上的裙子,好像也才發現她胸口有點太吸睛了?    雪白細膩的肌膚,露的也不是特別多,可是起伏十分誘人,鎖骨優美的曲線映襯下無可挑剔。    可能是多喝了幾杯,這會兒有點兒粉粉的紅。    那些人看的不會是都這兒吧?    稍微拉了一下領口,微蹙眉后轉身出去。    忽然遇上一個男人,差點后退崴腳,被扶了一把。    “嚇到你了?”對方笑著問。    余歌納悶的看了看附近,空蕩蕩的,不知道這人在這兒干什么,只好禮貌的笑了笑,“沒事!借過。”    男人笑起來,“我專門等你的!”    她一愣,“我們認識?”    男人笑起來也算面善,不帥,還有點胖,看著她,“我是經紀人,看小姐面生,不過身材很不錯,考慮過做模特么,或者已經是了?”    “不考慮。”    她還沒回答,旁邊傳來男人冷冷的回答。    東里瞥了男人一眼,那男的低了低眉,他就這么拽著她的手走了,連招呼都跟人打。    “什么人你都聊?”剛出去到拐角,他忽然松開她,蹙眉。    余歌張了張口,被他打斷:“就你這樣當模特喝西北風么?沒點自知之明!”    嘿余歌咬唇,她身材怎么了?    可是她剛要說話,又被他拽著走。    這次索性帶著往樓上走,樓上是給貴賓的單獨休息室,他這種大腕肯定是有的。    給她開了門,東里把她推了進去,淡淡的道:“我還有事,在我談完出現之前,踏出這扇門一輩子別想離婚!”    不就是搭訕了一個面善的胖子么?她本來想說什么的,一說這事就閉嘴了。    可轉念一想,一輩子不離不是也挺好的么?    “你說的?”她忽然開口。    東里剛轉身要走,回過身來看著她。    余歌對著他笑了一下,“你去吧,我不走出去。”    然而,他不走了。    盯著她那張臉,和酒后越發誘人的鎖骨、以及    “你”她看著他忽然一步邁進來,順手勾了她翻身往里,反手又把門關上。    每一次都這樣的,看起來對她討厭至極,可是每一次都吻得很兇,很專注。    也許,是這一次她穿的衣服太方便了,他從她的唇、耳,一路往下,最后將她壓進休息間的床褥里。    余歌后知后覺的回神,“這是宴會”    他不理會,把她抗拒的手腕握住壓在頭頂狠吻。    那么漂亮的禮服、這么迷人的發型,全被他糟蹋了。    幸好他知道這是宴會期間,沒有太過分的無休無止,只是他起身之后不讓她亂動,他自己先走了。    余歌抱著被子緩了好一會兒。    他最近是不是頻繁了點?和他最近出去酒吧找女人的頻率差不多了。    之后,她沒事可做,就在休息間的角角落落里找隱藏的攝像頭,萬一知道今天宴會,有人偷偷放了,他就可被毀了!    當然了,她白忙活,這種事,舉辦方不可能讓發生。    終于等她穿好衣服,整理儀容,等了好久,他回來了,也不知道去談了什么,看起來也沒怎么再喝酒,直接帶她離開。    之后的幾天,她留意了一下,果然,娛樂圈里偶爾會看到有人好奇那晚東里的女伴是誰,什么身份?    她每次都會看看別人的猜測評論,但是都沒什么心意。    最有意思的一個,就是以為她是東里的粉絲。    “一定是,仗著粉絲的身份,做了什么讓東里不得不帶她出席的事,肯定逼迫男神了,男神一晚上那么帥的臉,都辦成北冰洋了!”    “尤其他上樓去休息之后下來,那叫一個怪異!”    余歌笑了笑,他上樓之后臉色怪異那是因為剛做過少兒不宜的事,好么?    這件事她也就是看看即過。    接下來幾天去上班,總會莫名覺得有人跟著她,只是每次又什么都沒發現。    一兩次,她會覺得是錯覺,但次數多了,她開始起了警惕。    甚至給三少打過電話:“你最近有什么事么?我這邊會有什么動靜的話及早告訴我。”    宮池奕納悶,“沒有。”    沒有?    她仔細的想了想,也沒有惹到什么人,要說她惹了的,絕對只有東里。    該不是他想捉奸?捉奸了只能離婚,他又不離,捉了干什么?只為了拿證據吼她、兇她,心里舒服?    他也沒那么幼稚和悠閑。    這事她還沒想明白,東里就過來找她了,等在醫院門口。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一個老太太拿著看不明白的病例讓她給看看,因為醫生的字太有個性。    余歌只能看向門口,示意他等會兒。    老人病例挺厚,醫生寫了很長一串,她很努力的做到仔細解釋,這大概花了個五六分鐘。    終于送走了老太太,她才走出去,雙手放進白大褂了,走得并不急,反而有刻意讓他多等一會兒的嫌疑。    東里看過去一眼,果然眉頭擰了起來。    她心思笑了一下,準你折磨我爽快,不準我抓機會看你不好受?    有人推著輪椅過來,她又很禮貌的讓路,站那兒看著不遠處的男人黑臉等著。    等人過去了,她才不慌不忙的走過去,一邊道:“干什么?我很忙的。”    “余醫生兩分鐘多值錢,我給行么?”男人毫不溫柔的語調,一如既往。    她倒是挑了挑眉。    這邊他正要說什么,或者已經說了,反正余歌沒注意,因為她的視線忽然被快步走過來的人吸引了。    看不清是男是女,兜帽衫,步伐特別快,還從衛衣里邊快速套著什么。    余歌一下子緊了眉。    她是和三少待慣了的人,那個姿勢,她能想到的就是把槍和匕首,尤其這人黑色衛衣、兜帽衫,騰騰的走過來。    也一下子想到了最近一直在跟蹤她的人。    就在那人靠近的瞬間,東里甚至沒反應過來,她一把將他推到一旁,沖著快步過來的人就是一拳,加一腳!    他愣在那兒。    地上被打翻的人正哀嚎著,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這會兒,余歌彎下腰,一把抹掉那個人的帽子,才發現是個女孩,痛苦的擰眉。    “說!你跟蹤我干什么!”余歌語調空前的嚴肅,一點也不因為她是個女孩兒軟下來。    然后才看向女孩從衣服路伸出來的手,愣了一下。    不是刀,也不是槍,是    一支筆?    東里剛走過來,就見那女孩睜開眼,痛苦的看著他,“我喜歡你好久了,我就是想要個簽名”    余歌腦子里轟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    這就是所謂的隔行如隔山,不同的一個簡單行為,所想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一來,她一下子被迫成了熱門,不是好事熱門,是幾乎被人肉。    尤其女孩的家長討伐聲很重,女孩直接在她的醫院住院了,非要個說法。    “至于嗎?不就孩子想要個簽名,下這么重的手,她以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婦科再出什么毛病,我不會放過你的!”    余歌除了道歉沒有什么可說的。    但是網上的粉絲罵聲依舊很重,甚至質疑她壓根就是給東里招黑。    “她就是那個宴會上逼著男神帶她的女人,不要臉!”    “以為粉絲就她一個?別人要簽名還想要人命嗎?”    余歌知道輿論的可怕,但是沒體會過娛樂圈的口誅筆伐。    她以為她能挺過去,而且覺得沒什么,但是看低了他的粉絲力量。    如果不是他壓著,也許,她真的被扒光了扔街上喂狗去了。    為此,她至少寫了五封道歉信給粉絲,也每天在給那個女孩家道歉。    一開始她很真誠,但是無論她怎么道歉,雙方始終不停歇,終于讓她難以理解,甚至委屈到生氣。    最生氣的,大概不是被粉絲說什么,被家長說什么,而是他只顧著安撫粉絲和家屬,他沒問過她的情況。    半個月之后,她看著他,“我不想再寫道歉信。”    東里正接著電話,很可能她的那一句已經被對方聽到了,所以他臉色變了變,對著那邊的人,“對不起,稍后回過去。”    掛了電話,他依舊是沉著臉,“錯了就道歉,哪不理解?”    “我沒道歉么?”她越是心酸。    忍了這么久,一下子紅了眼,“你的粉絲是人,我不是?我道歉他們聽了么?我沒去看病人么?她的費用我全報銷了還想怎樣?”    “娛樂圈就了不起了,是你的人就能這么欺負我?”    東里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哭,凝著眉,沒說話。    她已經抓起包出去了。    他這才擰了眉,“你去哪?”    余歌回了醫院,她今天不用上班,特意去了那個女孩的病房,進去的時候依舊眼圈微紅。    家長本來是責難的,看到她這樣,愣了一下,沒說話。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么?”余歌問。    家長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    “你走吧。”那個女孩開口。    她勉強笑了一下,“我特地過來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說,不用客氣。”    家長看了她,“你還是走吧,我們不追究了,也不想總看見你。”    但她很堅持,所以最后讓她給孩子做一頓晚餐。    余歌笑了笑,“附近有市場,我去買食材,想吃什么都行,我廚藝還不錯!”    女孩看了看她母親,點了幾個菜。    余歌走過去買菜的,隔著不遠,想一個人走走。    只是沒想到回來的時候下雨了,兩手都是東西,索性直接淋雨。    醫院有廚房,她去借用了。    其他人見她衣服濕著,讓她趕緊去換,“我下幫你摘菜,你去換衣服!”    余歌笑了笑,“謝謝!”    “謝啥,醫院里誰不知道余醫生什么人,外邊那些小孩不懂事而已!”看來誰都知道她被討伐了。    可余歌雖然去換了衣服,還是成功的感冒了。    給病房里送晚餐去的時候腦袋就開始渾渾噩噩,好容易出來了就開始一個勁兒打噴嚏。    一個人回了辦公室安靜著。    東里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起身。    沒有接,去找了感冒藥。    電話響過一次之后又響。    她咽下藥之后還是把電話接了,但是剛接通就是他和平時一樣毫不溫柔的語調:“這個時間了,不知道家門在哪是不是?”    平時她受得了,但是現在一聽到他這樣的話,什么都沒說,直接給掛了。    他再打,她還是掛,索性把手機扔了躺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冒沒加重,但是她躺得有點困了,可是也被一陣敲門聲弄醒。    她坐起來,過了幾秒才慢步走過去。    門剛一打開,外頭就是他那張神色很差的臉,薄唇緊抿盯著她。    “如果你是來指責我的,改天行么?”她看了他。    隨手就想把門關上。    卻被他一把推開,門框一下子撞了她肩膀。    也許沒多痛,可是委屈使得她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倔強的紅著眼瞪著他。    東里反手把門關上,回頭見了她的模樣,自己要說什么已經給忘了。    “你不是有事嗎?”她語氣也很不好了,“說完了趕緊滾!”    可他只是擰眉看著她,幾次想抬手擦眼淚,都在剛動的時候停了下來,“出什么事了?”    她現在最不想跟他說話。    忍不了就會把委屈露出來,但他顯然不是那個良人。    所以她想轉過身不想面對他那張臉,卻被他握著手腕帶了回去。    碰到她手腕上的溫度,他擰了眉,抬手附上她額頭,“你去淋雨了?”    “為了給人做飯?”他上一句還好,下一句一下子就黑了臉。    顯然,她今天下午做了什么,已經有人和他匯報過了。    “我把你粉絲伺候得很好,滿意了么?”她看著他。    男人下巴冷了冷,“讓你伺候了么?”    余歌自嘲的笑了一下,“粉絲把我說成那樣,你沒有一句話!我現在伺候別人,你也不樂意,還想怎么樣?”    “我受夠了!”她忽然提高聲音。    眼淚更是止不住。    面前的人雖然臉色很差,可終于抬手拂過她的臉頰。    余歌并不買賬,一把打掉他的手。    他反而鍥而不舍的重復,因為她的抗拒才索性一把將她擄了過去,封了唇。    他知道這些天忽略了她,但原本以為她有足夠的承受能力,畢竟,當初可是能逼著他領證,忍受他一年的冷漠都扛得住的女人。    “別再哭了!”他的唇沒離開,嗓音低而模糊。    “咸死了!”他再一次開口,狀似嫌棄、不樂意的盯著她,可是薄唇繾綣不肯離去,甚至越吻越深。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他的吻結束后,淡淡的看著他,“我今晚住這兒。”    東里這才擰眉,“我沒地方讓你住怎么的?”    余歌沒意味的笑了笑,“我不是要伺候好你粉絲么?或者叫做你的老婆們。”    “有意思?”他低眉凝著她,臉色淡了下去,“適可而止,還要怎么樣?我過來也接不走你是么?”    她沒看他,不回答。    然后聽到了那個收慣了萬人追捧的摔門離去。    就這樣過去幾天。    余歌發現網上的討伐帖子確實少了,但是那天憤然摔門走了的人一直都沒聯系她。    頭一次,她也絲毫不打算聯系東里。    大概就這么過了十來天。    東里夫人終于給她打電話,依舊是擔心他欺負了她,“我讓他過去給你道歉好不好?”    “媽知道你委屈,那些粉絲小孩確實不理性,你別生氣,好不好?”    她抿唇,“媽,我沒事,也沒和他粉絲生氣。”    都是小孩,她犯不著,真是生氣的,大概真的只是對他。    她也想說讓他不用過來找她,更別說道歉了,但是東里夫人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她坐在家里,皺著眉。    一小時后,黑色卡宴停在了醫院門口。    車上的男人擰著眉,很久都沒有下來。    過了快十五分鐘,他才下車,邁步進樓,直接往她辦公室走。    敲門半天沒人理會。    有醫生過來看了他,“您找余醫生么?”    他點頭,“她去哪了?不上班?”    那人笑了笑,“這兩天余醫生都不用上班啊,調動前讓她休息幾天很正常。”    “調動?”他擰了眉。    對此一無所知。    她是打算又一次瞞著他離開是么?    東里直接去找了院長,院長推了推眼鏡,也不問他的身份,因為加過很多次了,多問不合適。    只是道:“小余報了援非醫療隊,我也勸不動,她非要去,過幾天就動身了!”    援非?    他下意識的擰眉,“去哪兒?”    院長笑著,“明知故問了先生,援非援非,還能去哪?”    那是她能去的地方么?    東里一刻不停的從醫院離開,一路上臉色差得厲害,車子停在她公寓外更是難看。    “嘭嘭嘭!”門鈴也不按,直接抬手敲門。    余歌大概猜到是他了,開了門,沒讓,抬頭看著他。    “你想干什么,嗯?”門外的人依舊沉著臉,“我委屈了你,你就跑到那種地方遭罪,你當我會心疼!”    她語調淡淡,“我沒想讓你心疼,在這兒是受折磨,去那兒也是受折磨,但去那兒助人為樂,我樂意,不行么?”    東里幾度繃緊下顎。    最后才一把推開門,走進去,反手關上之后又立在門口,盯著她,“你到底想怎么樣?”    “想離婚是不是?”    他忽然拽著她進了客廳,把她扔在沙發上,然后在她房間里滿世界找紙和筆。    找到之后“啪!”的扔在她眼前。    “寫,離婚協議,我簽!”他盯著她,“滿意了么?”    余歌無動于衷,抬頭看著他。    她知道,任何人對援非項目都會存有恐懼心理。    就那么不巧,這兩天很多新聞,那邊暴亂了,醫療小組進去又被打出來,不少受傷的人。    “愣著干什么?!”他忽然吼她。    甚至頭一次對著她紅著眼,“還是你寧愿去那兒送命?!”    “行,你去!”他一把又把紙筆扔進垃圾桶,“你最好別tm再出現在我面前!”    余歌兩次被他忽然提高的聲音弄得肩頭跟著顫了顫,愣愣的看著他,莫名的開始掉眼淚。    他似乎是看不了她流眼淚的模樣,一把抓起旁邊的沙發扔在她臉上,“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把沙發布拿下來,看到的就是他大步掠出她房間的背影,看起來那么的氣急敗快,氣得頭一次見他紅著眼圈吼她。    平時他多冷漠?    不知道他怎么和東里夫人說的,沒一會兒夫人打電話過來了。    余歌微抿唇,壓下哽咽接通,“媽!”    “小魚,你怎么不愿意過來?晚飯吃了沒有?媽給你熱著飯菜呢,過來吃點,好不好?”    她最受不了的還是東里夫人這樣的好,每次總是讓她覺得愧疚。    可是她這次是真的不想過去,想說的話又道喉嚨里就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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