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會同意!”他低低的嗓音,比以往更加堅決。 握著她的力道又緊了緊,迫使她又近了幾分,“你哥需要人可以,我替他找,你,只能給我生!” “我說了,我沒有跟你商量。”她仰臉看他,“我和我哥沒有父母,這種事,換了誰我都不放心。” 東里忽然狠狠松開她,“我看你分明是鬧給我看!” “我找人,我讓你哥滿意,不需要你點頭!戲我也拍定了。”他道,“還有,我不喜歡別人的逼迫,任何形式都不行!” 結婚她逼著她,在此之前,東里簡可沒少逼迫他。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被逼迫的感覺,她以為她用這件事會換來他放棄拍戲?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很明顯是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余歌看著他,以前一直覺得他雖然面上冷冷淡淡的,但其實也算好說話,至少沒有因為厭惡她就強行結束婚姻。 但是這次冷戰這么多天之后,他的態度還是這么強硬,這個戲,他也是拍定了。 那她就沒什么可以說的了。 一個晚上,看起來又像之前那樣沒有交流,空氣里都是涼涼冷冷的味道。 她只能像平時一樣拿了自己的醫術在旁邊翻閱著,起初心不在焉,慢慢的,的確是看進去了。 甚至他站到了她旁邊她都沒察覺,也沒有轉頭去看。 直到他低低的嗓音,帶著幾分壓抑的從旁邊傳來:“我晚上沒吃東西。” 她的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的速度并不快,臉蛋側過去之后,視線才慢慢移過去。 反應了一會兒,微蹙眉看著他,“你是想讓我現在做吃的給你么?” 以前可能會,現在也只要他不是這個態度,她應該也樂意。 但,她抬頭看了他,直接道:“對不起,我現在不想做飯,你自己想辦法吧。” 話音落下,一旁的男人濃眉攏起一層淡淡的蔭暗。 知道他在盯著自己,余歌也把視線轉回到了書本上。 頭頂再次傳來他略冷的聲音,“你是打算把對我的這份不滿表現到什么時候?一天兩天不夠,還想一個月兩個月的冷戰下去么?” 余歌翻書的動作停了一下,每兩秒又淡淡的繼續著。 轉眼,手里的書忽然被他奪過去扔在一旁。 她沒辦法,只能看了他,“我想冷戰么?我哥的事你說不準就不準,你接戲跟別人曖昧不清,我卻說什么都沒用。” “是誰蠻不講理的?又是誰這么多天都不回來住的?你現在反過來怪我是不是?” “我不想跟你吵。”她說完話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走開。 但是即將越過他身邊的時候被他拽了回去,定到他面前,低眉冷眼的睨著她。 “說清楚,誰跟誰曖昧不清?”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難道是我么?” “所以你那張照片是怎么來的?”他表情看起來是沒多少憤怒,語調卻咄咄逼人,“我早說過了,我不喜歡你跟他走得太近!他現在是把我和其他女人的照片給你,是不是下一次就該把綠帽子扣到我頭上了?” 余歌擰眉看著他,“東里智子,你講點理行不行?” “要講理你當初就不該選我!”他冷不丁的沖她低吼了一句。 她被他吼得沒話說,只是閉了閉眼,站在那兒。 許久,她才平靜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仗著我愛你,所以肆無忌憚的消耗我的感情?” 余歌自嘲的笑了一下,“對啊,我如果想講理當初干嘛要選你?可我既然選了你,我既然愛你我為什么要跟別人曖昧?” 他根本沒必要多想她和靳南的關系。 “你去哪?” 她剛挪了兩步,他的聲音里帶著質問和不悅。 余歌停了腳步,沒有回頭看他,只是淡淡的,“你不是想吃東西么。” 也是她剛要進房間配備的小廚房時,她大步邁過來,手臂一伸就把她勾了回去。 “不想做就別做了。” 說什么的都是他,余歌被她勾回來,就那么仰臉看著他,什么也不說,也不走。 四目相對許久之后,他忽然握了她的側臉吻下來。 幾不可聞的無奈嘆息平復剛剛的生氣,“我不想因為別人而跟你吵架!” 她也不說話,任由他吻著。 所以東里也就停了下來,看著一點反應也不給的人,拇指擦過她的唇瓣,“如果我想消耗你的感情,我用得著拖著你不離婚么?” “隨你怎么解釋。”她略微撇過臉。 結果又被他扳了回去,盯著她看了會兒,接著剛剛的吻繼續深入。 很久之后才松開她,視線落在她臉上,“不用做了,我出去隨便買點。” 過了會兒,又問她,“你想吃什么?” 余歌低眉,搖頭。 “下午不也沒吃么?”他眉峰幾不可聞的蹙起,盯著她,以示她是瞞不過他的。 她總算抬頭看了他,“就這么幾天見不著,你隨便把我就晾著了,我卻連吃飯、睡覺都不安生,明明當初隨便結的婚,偏偏我死心眼的只認你,離了你根本過不好,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看著她,要說成就感,那的確有,但不適合表達。 或者說,他覺得這也算一種幸運,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收獲一份這樣的被愛。 所以,他也沒有回答,而是安靜一會兒之后繼續盯著她,“你到底吃什么,你要不吃我也就不去買了,我有的是能做的事!” 她聽了之后瞥了一眼,“你愛做什么做什么去!” 話音剛落下,他卻忽然靠過來,一下子將她抵到了廚房門口的墻壁上,“這兒除了我就是你,我想我只能做這個了。” 她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之后蹙起眉。 幸好,他沒有真的說來就來,只是在她唇上碾壓纏綿了一遍之后抵著她的額頭,“換衣服,一起出去。” 她不樂意,“凍死了!” 男人已經回去拿了衣服,把她的大衣也拿了過來,“凍死你算我的。” 他是一身西裝和大衣的打扮了,除了沒打領帶,著實是一派高貴、一絲不茍。 但是嫌她換的慢,里邊的睡衣照舊,只是外邊加了一件厚厚的及踝大衣,把她衣帶系上,帽子一口就帶著她出門了。 余歌平時一個人的時候雖然隨意,但是絕對不會穿著睡衣和毛絨拖鞋就出門。 戴上帽子她整張臉都沒入羽絨里,看路都看不清。 出了電梯之后,她沒跟上,正要抱怨,男人忽然停住腳,側過身看了她,然后折回來,順手牽了她再繼續往門外走。 余歌低著頭,視線幾乎只能看到他的皮鞋跟。 他的手很暖,甚至有點燙,平時很少這么牽著她,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真是一種懾心的溫暖。 低著頭她一路跟著走,竟然并不擔心撞到什么,也不擔心摔。 她懷疑,閉上眼也是可以的。 然后她真的心血來潮就那么做了,再然后就踢在了他皮鞋跟上。 驚了一下,慌忙伸手抱了他的腰。 東里已經停下來了,正皺著眉回神看她,結果只看到一個帽兜,一把抹掉了,“你是恨不得走路都睡過去么?” 原本是不怎么好的氣氛,因為他這么訓了一句,加上她現在的動作是從身后抱著他的腰,姿勢討巧得很。 無言之中,空氣里的感覺就變了。 他抬手又一次把帽子給她戴上,剛戴上,猶豫了會兒,又抹了下去,還把她長發往耳后別,徹底露出一張精致的臉。 “挺冷的。”她微蹙眉,想把頭發松下來。 沒想到他抬起另一手,忽然摸向她的臉,煞有介事,“明明燙得能煎雞蛋!” “”余歌抿唇。 “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吃煎雞蛋!” 東里回過身的時候幾不可聞的笑了一笑,牽著她的力道往前拉了拉,換了手牽,原先的手臂輕松把她整個人圈了過來。 余歌皺起眉,“剛剛還兇成那樣,轉眼就這么親密,你吃錯藥了么?” 他繼續往前走著,漫不經心,“你能抱,我不能?” 她剛剛抱他那是本能。 懶得跟他計較! 轉眼的幾步,他牽著她進了餐廳,這么晚,這兒的人氣兒還不少,估計味道也不錯。 東里真給她點煎雞蛋,結果人家說“沒有”。 “沒有?”他薄唇一碰,眉峰輕擰。 “你們酒店是沒有雞蛋么?買不起?” “有。” “那是沒有油,還是沒有鹽?” “也都有,不過先生” “那就給我做了端上來!”他這會兒顯得很霸道,就像一個出來混的紈绔子弟,為了討女人歡心隨便為難別人。 點餐員走了之后,余歌低頭,手里捏弄自己的大衣衣帶,目光無意間看到了餐帕一角的logo燙字。 這才忍不住笑了一下,“這是你名下的產業啊?” 難怪為男人起來理直氣壯,估計酒店總經理來了也得乖乖去做煎蛋。 對面的男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余歌不知道,第二天她照常去照顧康復中的薛音,關于她和東里半夜甜蜜約會的新聞在他們劇組可火了。 尤其她倒貼似的從身后死抱住他,以及他一路牽著她的剪影,幾乎溫暖了那一整條街的寒夜。 別人也就罷了,但是新劇的女主角十分好奇余歌的身份,那一整天除了幾乎黏在東里身邊之外,就是旁敲側擊想知道她是誰,什么身份。 東里對女人一向都那樣,除了粉絲之外,他沒有禮儀之外的任何接觸。 同一個椅子,女主往他身邊挪,他寧可不坐也不跟她挨著對臺詞。 但是,有時候女人的毅力是很可怕的,女人一旦用心了,那也不光是掉尊嚴、厚臉皮能形容的。 正好那兩天余歌回不去,頭一天她用三少的手機給東里發了短訊打招呼。 第二天亦是。 一直都很正常,但她不會知道,她不回去的這兩三天,東里的那個酒店房間都快換女主人了。 也是第四天的時候,她忘了給東里發短訊打招呼說她不回去。 結果就是東里把電話打到三少那兒,一接通就語氣惡劣,“別告訴你今晚還是不回來!” “我上午沒告訴你么?” “我打了幾十個電話你聾了聽不見!”他看起來很生氣。 氣得余歌都莫名其妙,還是道:“你給的手機,我放在家里了,當然聽不見,你又沒給我買新的” “今晚再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了!” 說完這一句,他直接把電話給掛了,火氣不小。 宮池奕在一旁聳聳肩,“女人每個月有那么幾天特殊,男人是每隔幾天就特殊,隔久了沒見女人容易暴躁!” 話里有話,余歌瞪了一眼,“好歹拿我當個女人行么?這種帶顏色的玩笑留著你們男人調侃還不夠?” 宮池奕勾勾唇,“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是女的。” 余歌懶得理他,到了時間就換衣服往回走了。 想著他應該不會一個人吃飯,余歌就直接回酒店了。 敲門兩下他就開了,看到她的時候臉色一拉,倒也側身讓他進去了。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恐怖的,她剛進去兩步,一下子就停住了,蹙起眉,掃了一眼玄關,然后看向小客廳。 然后余歌站那兒不動了,看著他,“你帶女人回來過?” 對此,東里臉色更差了,“女人是來過,但別往我頭上扣帽子!” 哦,那就是女人自己來的咯! 呵,魅力真大! 她還以為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進了客廳,就看到了放在沙發頭上的一條玫紅色圍巾,再轉頭就是客廳進門的臺子上一個女人的發箍。 “你今晚繼續不回來,也許明天會更多。”他淡淡的一句。 余歌剛想說什么,忽然有人敲門。 東里沒動,只是頷首讓她去開門。 她正黑著臉,幾步就過去了。 一打開門,門外站著的女人滿臉嬌笑,但是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僵硬了一下。 神色里交錯著驚愕和驚嚇,以及一點點尷尬,沒一會兒又轉成了一種驚艷的盯著余歌的臉。 “你好!”余歌先開了口。 門外的女演員這才回過神,表情里也只剩對余歌的戒備和打量了。 畢竟,她在照片里見過余歌的臉了,她這會兒又忽然出現在這里,她和東里的身份能不讓人猜測么? 余歌看著女人,身上不是紅的就是粉的,也就知道那絲巾和發箍全是她的了。 轉腦子一想,這就是東里朝她生氣的原因啊? 看來是被女人纏上門沒法拒絕又處理不了,所以惱她不回來了,她一回來別人可不就不來了? 想到這里,余歌本該生氣的臉上揚起淡淡的笑,“請進!” 女子狐疑的看她,又看向不遠處的東里,這才往里走。 余歌看著女人恢復了狀態,很自如的玄關換鞋,然后道:“我是來找東里聊劇本的!你應該是他助理吧?方便煮杯咖啡么?我們可能會很晚,免得太困睡一起去了!” 聽著這話,余歌暗地里驚訝,很少這么主動又光明的女人了! 還想睡一起去? 余光掃過,客廳沙發上的男人正事不關己的看著她,一副解脫的樣子。 余歌帶著她進客廳,也說著話,“我不是他助理。” 至于什么身份,她也不說,只是徑直過去,在沙發邊停住后曖昧的彎腰湊到東里面前親了他。 很自然的一句:“這位小姐想要咖啡,你想喝什么親愛的?” 東里張了張口,竟然沒想出來,而是愣愣的看了她兩秒。 余歌已經直起身,道:“要不,給你榨一杯你最喜歡的檸檬汁,好么?” “就這么定了!”她不待他回答就走了。 東里舌尖抵著唇畔,那是想罵人的趨勢,因為他最討厭檸檬!她明明最清楚的。 很好,借機折磨他! 余歌去煮咖啡,又費心思的自己榨果汁,倒騰了好一會兒,終于端著兩杯飲品出去。 但是客廳沙發上的場景讓她頓了一下。 女人正說著凄美又動情的臺詞,上身幾乎貼在東里胸口,之后還蹭著挪了挪,“這個角度是不是好一點?” 余歌捏著的指尖緊了緊。 當然,她還不至于摔盤子,畢竟人家在工作。 只是,那個角度,男人正好能看到她胸口的大好風光吧?是好角度!好得不能再好了! 東里沒有看臺詞,神色淡然,只薄唇動了動,“你臺詞錯了。” “啊?我又錯了嗎?”女人一臉嬌嗔的搶著湊過去看東里手里的那份臺詞。 其實余歌很清楚的,這種主動的女人,遲早能上男人的床,而她們追求的,也許就只是上個床,所以要成功很簡單。 畢竟是便宜送到嘴邊的甜點,哪個男人拒絕啊? “哐!”余歌把飲品放在茶幾上。 女人轉頭看過來,只意思意思的收斂了一點點。 余歌把飲品擺好,嘴里不咸不淡的說著,“對了,我今天做了個手術,第一次發現肢解居然很簡單,卸一條腿我只花了三秒八,厲害吧?” 看向東里,又看了女人不安分搭著的腳腕,“小姐腳腕真漂亮!” 她一臉職業病發的狀態,拿過人家精致的腳腕,“哇,這樣的,我感覺肢解起來能破記錄!” 說著指甲在她皮肉上劃了一下,“一秒多足夠!” 女人被她那變態的眼神和動作嚇得把腳抽回去,“你干什么的呀?!” 余歌笑了笑,“獸醫啊。” “哦對了!”她伸出左手,在女人面前晃了晃,“晚上手術的時候手上沾了狗血,煮完咖啡才發現,小姐不介意吧?我這就去洗手重新煮一杯?” 女人一臉惡心而怪異的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喝了一口的咖啡,當即就嘔了一下! 東里看到她指尖的血,原本看戲的人,臉色倒是變了變。 忽然坐起來,看了那個女的,“你回去休息吧,以后再討論劇本的事,也不早了。” 余歌看著女人起來,伸手去扶。 女人“啊!”的一聲掉回沙發,趕緊檢查沾沒沾狗血,又哭笑不如的看著她,“不、不用!那我先走了東里!” “記得帶上您的絲巾,晚上很冷!哦還有發箍,不洗澡用不著這東西吧?”余歌不咸不淡的補充著,一件一件的幫她遞過去。 都是些小物件,但都是曖昧的東西。 女人那一臉怪異,看著她手上的血。 接過去之后當然是一出門就把東西扔了! 屋子里剛安靜下來,東里便蹙起濃眉,一把將她拉了過去,“手怎么弄的?” 她不說話,只是盯著他,想把手抽回來,他又不讓,“拜你所賜。” “榨個果汁你恨不得把手給我絞進去么?!”他是真的擰著眉,不準她亂動,幫她把血擦干凈。 余歌冷哼一聲,“不然,我看著你們卿卿我我在這兒演戲?” 東里這才抬頭看她,眸子里的墨色柔了柔,“那也不至于拿自己開刀。” 她也割的不重,自己作死的使勁擠了幾下才留學的,所以把手抽了回來,盯著他,“她每晚都來?” 東里頷首,“住對面的隔壁,去打招呼么?” 她這會兒才一臉認真的不悅,“都這樣了,你告訴我一定要拍這個戲?你覺得我的介意是無理取鬧?” 他看著她,抬手撫了撫她的臉,被她負氣的躲開了。 東里這才幾不可聞的勾了一下嘴角,“戲是一定要拍的哎!” 他話才說到一半,余歌已經猛地起身要走,被他握住手腕,跟著起身,低眉看著她,“簽好的合同我不想隨便毀了。” “你是不想讓我和這個女主親密,是么?”他很認真的問。 “難道我跟男人接吻、上床,你樂意嗎?” “余歌!” 他一冷聲,警告的盯著她偷換概念,“我這是拍戲,你還想跟誰接吻上床?” 她盯著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辦法也不是沒有!”他看了她好久,低聲,又一點點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 * 第二天的劇組所在片場,東里正被女主角纏著對戲,一輛車在不遠處停下。 依舊是一身白色高雅的裝束,只有手包點綴著石榴紅,整個人很亮眼,波浪卷的溫柔長發隨著高跟鞋起伏擺動著。 東里只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眼就知道那么素雅又亮眼的除了她沒別人了! “誰是導演?”余歌站在那兒,頗有幾分和東里簡學來的強勢貴氣。 導演被她的氣勢弄得也愣了一下,起身,“小姐找我?” 她掃了一眼東里,又掃了一眼導演,道:“能借一步說話么?東里先生也跟著過來。” 導演更驚訝了。 一個來路不明的漂亮女人,點就點了個東里集團少主? 更驚訝的是,東里竟然放下劇本乖乖的起身了。 剛到屋子里,余歌一點也沒有商人的迂回,轉頭就是一句:“我要導演把現在的女主換了,我給你補角色。” “啊?”導演還沒回過神。 然后才忍不住笑,“這位小姐,你以為拍戲是過家家呢?” 余歌什么也沒說,走過去就吻了東里,角度讓導演看得清清楚楚! 導演都愣了,因為東里只偶爾傳緋聞,一直都是單身,哪有女人能對他這樣的? 只見她轉過頭,道:“我不喜歡他和這樣的女主合作,所以要換,你有意見?” 沒等導演說話,余歌又擺擺手,“你不用說了,制片之類的方面我都會去談,你只要把人給我換了,我給你一個叫容顏的女演員,不比這個差!” 導演幾次想張口問:“請問小姐您是” 余歌看了看時間,“我挺忙的。” 導演只能看向東里,畢竟,東里是這部戲的投資人,其實他說了算。 而這女人直接殺過來,看樣子壓根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下一秒,導演下巴都掉了。 東里淡淡的一句:“換就換吧,她高興就好!否則我就沒活路了。” 誰不知道東里只怕他親姐姐,這竟然又多了個女人? 什么身份? “那個”導演擰著眉,湊到他身邊,降低聲音,“這女主角,不是有人給您砸錢定下來的么?就這么換了,怎么跟人家交代?” 東里看了旁邊的女人,走過去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你先回去?” 她點了一下頭。 導演今兒受的刺激不小了。 都說東里私生活神秘,不碰女人,這一來就在他面前親來親去,竟然還一副被女人包養、不得不聽女人話的樣子,不是見鬼是什么? 所以等余歌走了,導演半天沒說話。 東里看了看他,淡笑,“明天開始讓容顏過來拍,制片和發行方面,我自己會處理的。” “為什么?”導演眨了眨眼。 男人微挑眉,“我本就不喜歡的女主角,只是當初別人塞給我不好回絕而已,這有現成的原因不換還等什么?” 不換女主角,他怎么捧容顏?怎么兌現和北云稷的交易? 當初定這個女主角,是被多方硬塞,都是行走商場,要講面子講交際,所以他沒好當面回絕。 好容易讓余歌吃了回醋,借機當然得換人!反正換人的原因都推到她身上了。 她跋扈、她心眼小,見不得他和女人親昵! 另一邊,吻安是知道容顏最近沒戲的,忽然被東里通知過去倫敦拍戲,跟著詫異。 聽了東里故意讓余歌吃醋換掉女主之后,在電話里失笑,“你跟宮池奕學的這些手段?” “就不怕別人去挖余歌,把你們結婚的事挖出來?”吻安問。 東里在電話這頭頗有意味的沉默了會兒,只一句:“能被挖出來,那就是到時候曝光了。” 兩年也很短了,轉眼就要到了,不出點岔子,他還不得真去離婚? 當然,這些事余歌壓根不知道,她只忙著薛音那邊的康復,也高興于她成功把那個女人給撤了。 話說回來,晚上安靜下來,余歌忽然看著他。 “容顏真是北云稷的小女朋友?” “難道還要北云稷給你開證明?”他一臉不悅。 “所以你繼續和容顏拍吻戲、床戲?”余歌想一想,還是別扭,而且是感覺更奇怪了。 “你當北云稷是擺設,他能讓容顏拍?”東里這會兒倒是耐心了,一句一句的給她回復。 “借位也不難,最不行帶上唇膜,要么親自己的手。”他坐在那兒。 余歌聽著聽著笑了,“聽起來倒是挺好玩的,花樣這么多!” 被男人冷眼掃過來,她只好不說了。 隨即又美眸一冷,“為拍戲這件事你沒少兇我,甚至還跟我冷戰?難道就這么算了么?我還替你解決這種事” “那你想怎么樣?”東里看著她,一點點靠過去,“嗯?” “你離我遠點” “這個距離行么?”他嘴唇上下碰著,幾乎蹭著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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