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是太累了,晚晚睡得特別沉,沉到早上迷迷糊糊醒了幾次就是睜不開眼,只好放任自己繼續(xù)睡。 結果這一睜眼就已經是上午十點,肚子餓得呱呱亂作。 但是這一早上沒有聿崢做好的早餐了。 一個人的習慣也著實可怕,就這么些天,又習慣了他給做好早餐,起來吃現(xiàn)成的,所以從冰箱里拿雞蛋、拿面包自己弄著吃顯得很寒酸。 天氣不怎么好,風力不小,晚晚站在廚房都能感覺到從窗戶鉆進來的秋風,十點了還是這么涼。 她的早餐還沒吃完,破天荒的,竟然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媽!”就算她最近很不被待見,禮貌和尊重都還是要有的,語氣很溫婉,“找我有事?” 北云夫人的聲音也比以前好像好聽了點,“晚晚,你是還在倉城吧?” 她點頭,“是啊。” 那邊的人好像松了一口氣,然后又不說正事,只是道:“回來這么多天,也就下飛機回過家,不回來住住么?” 住哪不是住啊?她想著。 但還是回應著:“有點私事。” “那忙完了么?”北云夫人接著問。 很明顯是想讓她回去住,可能有事,所以晚晚也懶得猜,更不多問,“我下午回去。” 說是下午,但是吃過早餐,懶得考慮午餐,所以提前回了家里。 北云家那么大,也不至于少了她一口午餐,而且北云夫人看起來挺歡喜,從門口到餐廳的陪著她進去,然后看著她坐下,“要不給你再炒個喜歡的菜?” 晚晚淡笑著搖頭。 她了解北云夫人,沒事是不會獻殷勤的,而且這么明顯,活脫脫的就是當初讓她給稷哥哥捐肝之前、把她捧到天上那段日子。 所以這頓飯大有被自己吃成了鴻門宴的感覺。 可已經回來了,還坐下了,她還餓著,吃肯定是要吃的。 也開門見山的問:“您是有事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沒必要拐彎抹角,您知道我腦子簡單,不好猜。” 北云夫人笑了笑。 一旁的北云鎮(zhèn)一直都沒有說話,可能是男人總歸比女人要面子一點,知道自己虧待了晚晚,所以要獻殷勤也先不出來,而是一臉的不自然。 “你先吃!吃完咱們再聊!”北云馥道。 也行,免得事情太大,她會吃不下飯。 北云鎮(zhèn)吃得少,三兩下就先離開餐廳出去了。 晚晚看了看他的背影,感覺好像一下子又老了,免不了一點心酸。 也說明,這事應該不是小事。 難道是上次沒讓北云馥嫁成,這次二老干脆親自出動,讓她徹底退出,甚至勸聿崢娶北云馥? 又或者,是北云馥未婚先孕了,偏偏聿崢不娶,所以二老這么發(fā)愁? 畢竟北云家好面子,上次主動貼上去要跟人家訂婚已經夠破格了。 一想到這些可能,晚晚果然是沒食欲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精致的菜肴,卻味同嚼蠟。 聿崢一直跟她在一起,從來沒表現(xiàn)出過對北云馥的喜歡,如果北云馥忽然未婚先孕了,她的存在該多諷刺? 從餐廳出來,她去了客廳,安靜的坐著,整個人都顯得低落了。 那種沉悶的壓抑沒個出口,找聿崢對質更不可能了,他那個人一旦走了,就是杳無音信。 北云夫人給她上茶的時候,晚晚徹底皺了眉,“媽,什么事您就說吧。” 她胸口都在疼,不得已暗暗的深呼吸來調解。 北云夫人看了看她,道:“你應該看過新聞。” 新聞? 晚晚能在意的新聞,就是父母舔著臉去找聿家要定親。 所以她猜對了? 結果北云夫人說:“咱們家上次,不是和聿家簽了合作書么?我和你爸親自簽的,你和你哥在愛丁堡的時候。” 她聽著,微愣,然后狠狠松一口氣。 “媽您說話別這么大喘氣!”她端了水,喝下,斂去自己的不安。 只要不是他們的婚事,談什么都行。 北云夫人笑了笑,有些難為情的樣子。 說實話,可能有點不敬,但晚晚真的覺得,這種表情在她臉上出現(xiàn),真是很稀奇的事情,可見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相比讓讓她幫忙求聿崢娶北云馥,什么事都是小事! “那個合作書是簽了,但是你也知道咱們家的情況,你哥又不在,你爸老了,公司狀況不太好,進展到現(xiàn)在,對方覺得不放心,想讓補簽一個保證書。” “讓我去簽么?”晚晚聽明白了。 稷哥哥還在愛丁堡養(yǎng)病沒回來。 聿崢離開了倉城,北云馥恐怕也走了。 當然只剩她了。 挺合理的,她覺得。 北云夫人也點了點頭,笑著,期盼的看著她。 “是有風險么?”晚晚也不是啥,她雖然不精通生意,至少懂那么一點。 果然,她這么問,北云夫人就下意識的動了動嘴角,“有點。” 可晚晚只是“哦”了一句。 她知道,既然找了她,那就不可能拒絕,風險多大,她都得簽,沒別的辦法,總不能讓合作書作廢吧? 一旦廢了,估計北云家整個都賠進去了。 晚晚也沒急著答應,只是問了句:“北云馥去哪了?” 北云夫人無奈的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她的行程估計經紀人都不知道,因為和聿崢吵架,脾氣大得很!” 哦,他們吵架了? 看聿崢這段時間總是大半夜跑到她那兒親熱,應該一點事沒有? 薄情寡義的男人! 她心底略略評判著,嘴上答應著,“簽就簽吧,不簽也沒辦法不是么?但是我不懂這些,到時候讓爸通知我,有什么資料也提前讓我看看,我好做個準備。” 北云夫人忙不迭的點頭,可能沒想到這么輕易她就答應了。 當然了,提前給晚晚看那么多資料是不可能了,合作書那么厚,各種條款不少,合作項目進展到現(xiàn)在,各種資料一大摞,看不過來。 所以,晚晚只看到了一冊保證書。 內容也簡單,大意就是保證合作期內,北云家不得以單方面資金鏈的問題而影響合作進度。 無論什么辦法,對方不管,人家只看項目成果。 那個簽約儀式其實很凝重,可能唯獨她一身輕松。 出了會議室,晚晚看了看身邊的人,“爸,您也不用這么緊張,稷哥哥大概快回來了,家里這種窘境會好轉的!” 北云鎮(zhèn)看了她,略微嘆息,“你也真是沒接觸生意才這么樂觀,這么大個保證書壓著你,還笑得出來?” 晚晚是笑著的,“那我總不能哭吧?” 這話還真把北云鎮(zhèn)逗笑了,拍了拍她的肩,好像有很多話,最終也沒說出來。 只是問:“醫(yī)院的工作恢復了么?” 她搖頭,“還沒。” 沒想好,如果韋倫那邊再有和親生父母有關的好消息,她真可能出去很長一段時間。 * 簽完保證書之后的幾天我,晚晚都住在家里,可以說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直到韋倫過來,她要談親生父母的事,家里不方便,才搬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韋倫過來的那天也并沒告訴她,跟上次去愛丁堡一樣,很突然就到了。 給她打電話:“darling!猜猜我在哪?” 晚晚聽他變了無數(shù)個稱呼,無奈的笑一笑,“猜不到。” 韋倫笑著,又無趣的嘆息,“逗你怎么就那么難呢?你這樣的女孩子,一般貴公子都看不上,知道么?” 她點頭,“知道啊,貴公子喜歡傻白蠢,我謝謝貴公子放過!” “我不貴,所以放不過。”韋倫輕巧的就繞到感情上去了。 弄得晚晚結不了話。 “所以你在哪?”她配合著問。 男人像是手頭忙了點,幾秒后才回答:“在我們初次相遇的地方,接我么?” 那就是機場。 接肯定是不接了,她最近疲得很,懶得動,“可以幫你訂吃的。” 但是韋倫說:“不用,我買了你愛吃的過去。” 晚晚微蹙眉,看了一眼時間。 的確該吃午飯了,她正想著報一報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韋倫卻笑著:“追女人還能不了解她喜歡吃什么?放心吧,虧待你的胃。” 那她就徹底沒話可說了,只能等著。 尤其這么一來,只能讓韋倫來自己的公寓,她總不能出去訂了酒店,然后再讓他買從的過來。 當然,最主要還是她懶。 韋倫來的時候,直接是把行李箱帶著過來的。 一手拎著幾個食盒子,一手拖著箱子,看到她開門出去接,忽然定了一下,沒動,表情變得很嚴肅,或者說很認真。 韋倫是沒想到,她就那么出來了。 大中午,穿著睡衣,毫不生疏。 而且,這是她私人公寓,允許他過來是什么意思呢? 隱隱生起雀躍。 “怎么了?”晚晚一臉莫名其妙,伸手去接東西他還不給。 韋倫比她高,視線落下正看著她,又帶上了風流氣兒,似笑非笑,“你確定讓我進門去?” 進門?怎么說的像娶媳婦。 晚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來就打定主意找她的,根本攔不住,這會兒倒是矯情起來了? “五秒鐘,愛進不進,吃的給我。” 韋倫立刻動起來,“進進進!” 他直接單手把箱子拎起來,食物也沒給她,兩三個大跨步就進門了,轉過來笑意盈盈的等著她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晚晚太不了解他,有時候覺得這人其實也挺可愛的。 嗯,就是風流的毛病不太好。 這不,他們剛坐下,飯菜打開沒一會兒,晚晚就聽著他放在旁邊的手機一個勁兒的震動加鈴聲。 淡淡的掃了一眼,屏幕上寫著:“今夜十一號。” 她一下笑了,“精力不錯呢小伙子,一晚是十一個?” 雖然她理解錯了,但韋倫的解釋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說:“今夜是個酒吧。” 哦,今夜酒吧的十一號。 連名字都不記,還留了號碼,他一回來就打,看來是熟客了? 晚晚輕輕挑眉,自己吃自己的,對風流公子的韻事不感興趣。 電話一直想,韋倫按了一次,第二次還是接了,“我是回來了,但是沒空過去哎別鬧!就這樣,拜拜拜拜,別打了哈,容我倒倒時差ok?” 三兩句熟稔的敷衍,看起來是經常遇到這種事。 掛電話的時候,韋倫下意識的朝她看了看。 她只是吃飯,沒什么表情,吃得很認真。 兩分鐘之后。 “嗡嗡!” “我像風一樣自由!”鈴聲又響了,一遍遍響的很歡。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接還是不接,晚晚只得抬頭睨了他一眼,“你能讓它別再響了么?吵死了!” 很明顯,她有些煩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睡好的緣故。 但是昨晚明明睡得很沉。 韋倫幾乎沒見過她發(fā)脾氣,這忽然的不耐煩讓他有些愣,連忙把手機拿過去后按掉,順便弄成靜音,還調了飛行模式。 晚晚這才低下頭自顧繼續(xù)吃。 韋倫看著她低頭不說話,試探性的低了低頭,“你生氣了?” 嗯? 晚晚莫名的抬頭看去,“我生什么氣?” 結果他來勁了,“你看,女人生氣就是這個樣子,死活不承認。” 晚晚:“” 除了繼續(xù)吃,她也懶得多說。 韋倫卻頗有意味的看著她,“看來我這趟沒白跑!順便商量個事?” 她點了點頭,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他卻只是笑了笑,要留到吃完飯再說。 等吃完飯又要去洗澡。 晚晚一下子攔住他,“你洗澡往臥室走干什么?” 當初她都不想讓聿崢進她的浴室來著,然后指了指客廳的浴室,道:“我一會兒把東西給你備齊。” 說完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走了兩步才回頭看著他,“你剛回國,不回家么?回家直接去洗澡不是正好?” 韋倫立刻擺出一副孤兒的表情,“我家里情況很復雜,你就當收留我了?” 晚晚站那兒,她在想,吃了人家的一頓,就這么趕出去算不算沒良心? 但是莫名其妙的留一個男人在家里吃飯,吃完還洗澡,最后甚至住下,也實在不像樣。 她只能讓步,“那你洗完澡就走?” 他坐在了沙發(fā)上,酒足飯飽的表情,抬頭似笑非笑,“你不是身經百戰(zhàn)的么?緊張什么?” “誰告訴你我身經百戰(zhàn)了?” 韋倫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一副要跟她促膝長談、相互了解的樣子。 倒是晚晚轉身去拿了沐浴要用的所有東西。 等準備完,她還是沒忍住,“你都跟誰打探過我?” 他知道她喜歡吃什么,剛剛也一副很了解的樣子說他身經百戰(zhàn)。 韋倫搖搖手指,“我忽然覺得說錯了,你追男人的把式算身經百戰(zhàn)而已。結果,很戲劇,男人被自己的妹妹搶走了。” 晚晚皺起眉,盯著他,“北云馥告訴你的吧?” 她糾纏過聿崢的那些方式,估計也只有她的好妹妹最清楚了。 韋倫笑了笑,“現(xiàn)在放下了?” 她才懶得回答,抓了一個抱枕,再次重申,“洗完走吧。” 這讓韋倫又愣了一下,“你又生氣了?” 晚晚干脆瞪了他一眼。 這回他配合的洗澡去了,但是很明顯,洗完澡也不可能就那么聽話的走掉。 一邊擦頭發(fā)的時候,韋倫就提到了她跳舞的事,“我朋友說你舞姿絕頂,要不要給我露一手?” “你朋友看錯了。”晚晚窩在沙發(fā)上沒動。 可能是看出來她的興致不高,韋倫坐到了沙發(fā)上,半打量的看了她,“看你心情這么差,我今晚住下來陪你高興高興?” 晚晚友好的笑著,話卻不留情,“我謝謝韋大少爺,真不用!我最喜歡清凈,咱們尺也吃完了,澡也洗了,你回家休息吧,沒車的話我可以借你。” 結果這人變臉是真的快。 用那種憂郁又認真的表情看著她,“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的家庭情況?” 晚晚:沒興趣。 “其實我人在哪,家里人不會關心,也沒空關心。”他自顧笑了一下,低眉撥了撥短發(fā)。 說實話,那一下,還挺帥,側臉淡淡的憂郁很真實。 晚晚看了他一會兒。 聽他接著道:“你沒發(fā)現(xiàn),我每次出去或者回來都是一個人?家,可回可不回?” 發(fā)現(xiàn)了。 韋倫笑了笑,“私生子,聽過沒?” 她有些愣,因為他莫名其妙,沒有避諱的直接就跟她聊了這么私人的信息。 “我母親和父親不是夫妻關系,我母親算是他眾多尋歡的東方女性之一,結果運氣不好,懷上我了。” 說話的時候,韋倫就跟編故事一樣,語調清淡。 “我母親這人思想我也搞不懂,反正比我生下來了,但也沒見拿我去要挾那男的離婚怎么的,就這么撫養(yǎng)長大,也把她自己混成了商界女強人。” 所以,韋倫從小沒有所謂的父愛,他甚至覺得那個男人讓母親懷了他就是造孽,讓他來世上受罪,他寧愿不出生。 也沒有所謂的母愛,因為母親眼里只有生意和她商圈里那些狐朋狗友。 除了衣食無憂,他真是什么都沒有。 “怎么沒有?”晚晚輕輕打趣:“不是那么多女伴么?” 本來,她是想把氣氛弄得輕快一些,別搞得太沉重。 可韋倫轉過臉,認認真真的盯著她,“你真覺得,我喜歡流連花叢?” 他說:“我只是從沒碰到能心動的而已,如果能得一人終老,誰會花精力浪費生命?總之我不會。” 說這句話的時候,韋倫一直看著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漂亮,從第一次就知道了,干凈明亮,帶著明媚的妖嬈,簡單的眨一眨就能把人迷惑了。 晚晚被他看得不自在,移開了視線,又清清淡淡的窩回沙發(fā),“所以你更該趕緊走了,多花時間找個陪你終老的女孩。” 在他說話之前,她明確道:“我反正不是那個人,這輩子我都不會老。” 這說話讓韋倫忍不住笑了。 “說不定我也長生不老?” 末了,他又道:“對了,剛剛說要跟你商量件事的。” 晚晚點了點頭,沒看他。 聽著他繼續(xù)說:“過些天,我父親會過來,陪我過生日,你充當我女伴出席一下?” 生日? 晚晚托腮想了想,“這位少爺,如果沒記錯,你的生日,我今年是不是過了一次?” 韋倫笑,“沒辦法,我父親和母親是兩個不對付的個體,一人給我過一回,一個是我出生的生日,一個是他們倆懷我時候的生日。” 額,晚晚頭一次聽說能這么過。 真是別致。 “照這么說,你父親好像也挺愛你,還每年專門來給你過生日?” 韋倫只是笑了笑,沒多說。 還有,晚晚決定沒必要帶她,生日而已,帶不帶女伴的,應該沒有太大關系。 “當然有!”韋倫反駁,“第一,我沒女伴,他會給我塞一個,真的我消受不了西方女人。第二,不知道他們倆談了什么資產配置,總之我得帶個女孩過去。” 說到家里的資產問題,“讓你帶的是女朋友吧?” 豪門都愛玩這一套。 她才不去! 韋倫吸了一口氣,“好吧,我坦白,但是你放心,家里的確是這個意思,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借著這個機會就強行讓你答應什么關系,頂多就是做做樣子!” 她還是搖了搖頭,“你那么多女伴,隨便找一個也比我強。” “你讓我從一到十一號里挑,不合適吧?”都是酒吧里的女孩,能有多正經。 平時玩玩就算了,這種事找她們,韋倫怕惹禍上身。 晚晚瞥了他一眼,“你玩人家的時候也沒見嫌棄人家出身。” 這件事,一直到韋倫說的日子,晚晚也并沒有答應,他找她好說歹說,至少說了半個多月。 眼看著日期就在跟前了。 韋倫索性就跟她承認了他就是在網上給天假打賞的粉絲。 晚晚驚訝之后,瞪著他,“你不說的你不是么?” 韋倫微挑眉,“我要說那是我,你能接受?” “你說是了我更不會接受!” 兩人跟繞口令似的說了半天,晚晚很堅決:“我把你的打賞都給你返回去。” 韋倫也不急,“你照額返?那網站分了的一半就便宜他們了?你還給我自掏腰包一半?” 晚晚反應過來,沒說話,她可沒壕到隨便給人送錢的地步,尤其家里公司不景氣的時候,錢真的很值錢。 “就像你不能接受我的打賞,我也不可能接受你一半的饋贈,你說怎么辦?”韋倫一攤手,把問題扔給了她。 “我不想接受,是不想欠你,不一樣。”她微蹙眉。 韋倫一笑,“我一個大男人,不想接受女人的錢,是要臉。” 所以到頭來,他的錢,晚晚還是等于已經拿了,而且她都花了。 花在她自己簽的那個保證書上,怕家里轉不開,她的繼續(xù)都奉獻了,畢竟到之后合作出問題,最后也是她扛。 所以,最后還是他贏了!她做女伴。 看得出來,韋倫是真高興,“什么禮服、鞋子、化妝我全包了,你帶著人跟我過去就行!” “我脾氣很大的,差不多了我自己就離席了?”晚晚提前給他打預防針。 韋倫一口應下,“去了就行,你想什么時候走我都送你!” * 其實韋倫的父親,晚晚是見過的,就是那次去拘留所接他的時候那個男人,只是沒看到正面。 剛進酒店大廳,她看到那個男人的側影就認出來了。 他這個假生日排場似乎也不小,請了很多人,看得出來,他母親在商圈里確實應該是有頭有臉,什么人都能請到。 韋倫帶著她徑直去跟他母親打招呼。 中年女人看了她會兒,微思量,應該在想哪兒見過她。 “我叫北云晚,伯母好!”晚晚先開口。 女人一下子想起來了,“你就是北云家的大小姐?” 她禮貌的笑著點頭,做好了準備,接受之前那個爛緋聞帶來的不友善目光。 結果韋倫先開了口:“她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 言下之意,過去的那些事,最好是別提了。 果然,他這個母親看起來是不怎么關心他,但是韋倫這么一說,竟然真的挑了挑眉,把話咽了回去,笑著跟晚晚一個禮節(jié)性的擁抱。 “你父親那邊應該也有客人過來,記得去打招呼。”女子囑咐韋倫。 韋倫點了點頭,并沒多在意,他還沒去見那男人呢。 晚晚看出來他心情不好,很明顯對他父親的不喜歡。 一開始她勸他看開,“怎么也是你親爹,能說話、能見面的時候就好好相處,他也許挺愛你的!真見不著親生爹娘的多了,你比他們幸福啊!” 韋倫一下子想到了她身上。 幫她捋了捋裙擺,又看了她,擺順長發(fā),“我像那么脆弱的?安慰這種事都是男人做的,你別搶。” 不過,等真的去見了韋廉,晚晚卻反悔了。 因為她竟然看到了聿崢。 “怎么了?”韋倫見她忽然停下腳步,低眉看了她。 很明顯,聿崢甚至比她還早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以及她挽在韋倫胳膊上的手,目光打樁一樣釘在她臉上。 晚晚微蹙眉。 好幾秒才覺得,她為什么要心虛? 聿崢手里不也帶著他的正牌女友北云馥么? 他們都在和韋廉說話,所以韋倫直接帶她過去,一圈人免不了相互寒暄。 原本北云馥和聿崢之間的氣氛就一直不好,但是這會兒北云馥率先笑起來,看著晚晚,又看了韋倫。 “韋少有好事啊?女朋友?” 韋倫正式的把她介紹給他父親,就是介紹的“女朋友”。 晚晚都能感覺到聿崢冷冰冰的視線戳在她臉上。 可她既然答應了韋倫,就得把事做到最后。 韋廉對東方美女有著偏執(zhí)的喜歡,這會兒更是死盯著晚晚的臉,并不忌諱那是他兒子的女朋友。 韋倫當然能看出來,所以把她拉到身邊,手臂宣誓性的環(huán)著她,“我們先過去招待賓客。” 北云馥看著韋倫擁著北云晚走了,頗有意味的看了聿崢,“看來她的確對你不上心了!” 聿崢沒說什么,抿了一口酒后放回侍者的托盤。 表情還是那么不冷不熱,“你不是有事還要回去和經紀人談?” 她笑了笑,“也可以明天談,不一定非要今晚!” 明擺著就是不放心讓聿崢一個人留下參與宴會,因為宴會上有北云晚在,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但是北云馥想多了,晚晚對這個宴會真真是一點興致都沒有。 起初就不想來,見了聿崢之后只想趕緊走。 但韋倫怎么也是壽星,她不可能一點面子不給。 不知道幾點,宮池奕的電話打到了聿崢那兒。 捏著酒杯的男人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順勢往大廳的后門走,酒杯放在了出門經過的窗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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