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7 om 真是好笑,晚晚看著被掛斷的這通電話,他是不是覺得,她就該一輩子離不開他?離開他就是罪? 她那些個高傲的脾氣又上來了,越是被他這么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越是恨不得立刻走。 好讓他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做到走得干凈利落! 韋倫這個厚臉皮看她不回短信,硬是笑呵呵過來說要幫他收拾行李,然后幫她訂票,無論是哪天,一定要把送到飛機場。 “哦還有,第一島那邊,我還有幾個朋友,要不順便幫你把最好的酒店訂上?”韋倫一邊收東西,一邊轉頭看她。 晚晚無奈的看著他,“我說真的,你下次再跟我玩把戲,我就跟你翻臉了。” 韋倫一臉無辜,“我又怎么你了我的大小姐?” 他立刻嚴肅了,走到她面前,一本正經的認真,“我發(fā)誓,本少現(xiàn)在手機里別說什么今夜十一號,但凡是母性動物全都刪了知道么?哦對,我母親的還留著,你要是不高興,也可以刪。” 晚晚不無認真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說的什么,這套對我真的沒用。” 然后指了指客房,“你故意留著的吧?想讓誰誤會?” 然后淡淡的道:“我這個公寓就一個人住,我父母不會過來,我朋友也不來,所以你就算放一大盒安全套都沒人會看見、會誤會咱倆的關系。” 她似笑非笑,“你等著別人發(fā)現(xiàn)后撮合你跟我呢?” 額,大概是被揭穿,韋倫抿了抿唇,低眉看她,帶著試探,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生氣。 “寶貝兒” “還有!”晚晚忽然抬頭,“你能不能正常叫人?你這種稱呼,不是喊今夜十一號的么?” 韋倫一笑,又開始曲解她的意思,“原來你是介意這個?那你放心,我可沒這么喊過別的女人,發(fā)誓!” 晚晚瞪了他一會兒是,實在是懶得辯了,轉身繼續(xù)收拾東西。 機票沒有訂到當天的,只能往后推了兩天。 所以那兩天,她的時間幾乎全都被韋倫占了,吃喝用度,他全都負責,一直到把她送到機場。 兩天時間,多少也處得熟悉了,也就隨意了。 韋倫在路上笑著問她,“過去那邊,你會不會開視頻或者上傳舞蹈了?” 晚晚瞥了他一眼,“不會!” 又道:“是你給我提供信息說我的親人可能在第一島,我不找到就不回來了,也沒空錄什么視頻,不用想了,賬號我都打算注銷。” “別呀!”韋倫急了。 她去了那兒就看不到人,連視頻都看不到,他不得瘋了? 過了會兒,不知道想什么,忽然看她,“看不到你不行,但是我最近會被那男人綁到倫敦做事,走不開,等有空的時候,我肯定過去看你!” “謝了!用不著。” 韋倫:“太高冷了真的不好。” 晚晚干脆不再說話。 到了機場,韋倫陪她坐了會兒,期間他的電話響了兩次,不知道是什么事,每次都見他皺眉。 “有事就走吧,我一個人等著,也沒多大會兒就登機了。”她淡淡的道。 韋倫微皺眉,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想看著她進去。 但是,電話從他父親那兒打來,他不得不離開。 有些失落的看著她,“到了那邊記得第一個人給我電話!” 晚晚淡笑,點了一下頭,“第二個也行吧?” 韋倫故作不悅的瞪了她,“本少爺浪子回頭,這么癡情,你忍心把誰排在我前面?” 她笑了笑,擺擺手,“行了,你趕緊走吧,別耽誤正事。” 這回韋倫也不跟她開玩笑了,點了頭,看了一眼時間,然后不經過允許忽然親了她額頭一下,“我走了?” 晚晚猝不及防的被偷香,氣哼哼的抓起包要打人,他已經笑著三兩步走遠了,回頭沖她揮揮手。 任何人看了他們之間的互動,和送別吻,都只會以為他們是情侶,看著都讓人覺得幸福。 唯獨在聿崢眼里,這一幕以及她臉上生動的表情都像砒霜,荼毒著他的神經。 以前,她北云晚的所有都只是屬于他一個人的,無論是哭還是笑。 即將就要不是他的了,這感覺就像一口生鹽卡在血管里,腌漬著劃破的神經,四肢百骸的疼。 就那么站在距離她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卻覺得每一秒鐘那距離都在拉遠。 幾次握緊拳頭,作著選擇的斗爭,結果都是狠狠擰著眉,沒有下一步動作。 其實,聿崢在做這一行之前,從未想過他會被感情困擾,會有一天必須在女人和國事之間做選擇。 以前他對這種抉擇不屑一顧! 眼看著登機時間將近,只隔著不到兩分鐘的路程距離,聿崢終究是把電話撥了過去。 晚晚正低頭滑著手機屏幕,忽然被打進來的電話止住動作。 隨即蹙著眉,沒有動作。 兩天之前狠狠掛掉她電話的氣憤還在,她撇過臉,索性關成了靜音。 但不妨礙手機一直繼續(xù)的震動。 她閉了閉眼,舒了一口氣,和家里人都打過招呼說出去玩,既然愛過一場,打個招呼也不為過。 她接了。 但語調冷淡,“我以為聿少高傲得掛了就永遠不會打過來。” 聿崢隔著一群人,用優(yōu)越的身高穿過距離看著她的方向。 嗓音很沉,“走了么?” 晚晚回:“走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兒。 好久才聽到男人的聲音,帶了幾分壓抑,“所以到最后,你所謂的永不言棄、愛到骨子里也不過如此?” “你不覺得現(xiàn)在說這些很可笑么?”晚晚自嘲的哂笑,“至少我選擇過、堅持過。” “走了就不回來?”他又問。 一句比一句沉重。 就算沒有真正確立過關系,但是要是去一個填滿生命十幾年的女人,他也會痛。 晚晚沒有回答。 而是說:“沒事我就掛了。” “如果!”他忽然打斷,有那么點急促的氣息,“如果我留你,也一定要走么?” 已經不是第一次談及這個問題。 她只是一笑,“怎么留?不要北云馥了,公開跟我的關系?” 不等聿崢回答,她斂了表情,“我現(xiàn)在沒心思了,你就算說立刻跟我結婚,我都不想考慮。” 太累。 誰知道他說的哪句是真的,哪句能真正做到? 聿崢的“流氓”本性,她也不是不了解,所以干脆不想再談,是真的累。 這一次是她自己掛掉的電話。 不遠處的身影一直立著,直到她起身過了安檢才離開。 但是聿崢沒有離開機場,就在車里等著,他竟然也學會了“幻想”這個東西。 萬一她反悔了自己走出來呢? 安靜的坐在車里,手上的煙卻一根接一根,足以見得他的煩躁、不安,和無奈。 所有情緒揉在一起,很容易暴躁,直接遷怒到宮池奕身上,對方打過來的電話他全部掛掉,最后直接給拉黑了。 宮池奕在那頭皺著眉,不可置信的聽著里邊重復說“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就知道被拉黑了。 “這么幼稚?”池公子悠悠的評價了一句。 從下午到傍晚,那輛車就一直停在那兒沒挪動過。 而想看到的人也從始至終沒出來過。 “篤篤篤!”車窗戶被敲響。 聿崢朝外瞥了一眼,宮池奕正舉著傘擰著眉看著他,隔著玻璃動著嘴,聲音微乎其微。 他在罵人:“你是不是腦子灌水泥了?晚上九點的任務,你想在這兒懟到天亮?” 宮池奕是真怕他把正事給忘了,電話又打不通,只好找過來了。 煞費苦心,還真是看見他的車了。 車里的男人壓根不屑于給這個破壞他人生幸福的“罪魁禍首”開車門,而是視而不見的直接啟動引擎走人。 他知道時間,距離九點還有二十五分零八秒。 后視鏡里,宮池奕對著遠去的車恨得牙癢癢,又什么辦法都沒有,又頂著雨轉身快步回到車上。 受罪是受罪了點,只要聿崢今晚沒耽誤正事,還是值的。 一連夜的雨,倉城整個夜空都是朦朦朧朧的。 宮池奕本該去榮京陪著老婆,但是要第一時間知道聿崢今晚回來得到的消息,只好在聿崢住的公寓等著。 說起來,聿崢回來時的確聽狼狽。 宮池奕還嚇了一跳,“你受傷了?” 聿崢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雨水從他纖長濃密的睫毛落下,身上也是濕噠噠的,他卻像沒什么知覺一樣,慢條斯理的去倒了一杯水,不急著換衣服。 宮池奕看不下去了,“我不急著知道結果,你先換衣服、洗澡,行吧?” 聿崢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不過去陪顧吻安?” 宮池奕吸了一口氣,舌尖頂著嘴唇,看了幾步遠處的男人一會兒,有那么點愧疚了。 “我說,北云晚走了,你不用搞得像個木頭一樣沒知覺、沒痛覺吧?有傷就處理,冷就換衣服,我不急。” 他算是看出來了,聿崢應該沒有受傷,但是他現(xiàn)在真的跟行尸走肉有點像,不急不躁的,其實是沒什么追求目標,空洞了。 聿崢總算是閑適的邁著步子去了浴室。 再出來時一身清爽,但是五官之間的冰冷絲毫也沒有變過。 那一整晚,聿崢都是一個表情,看起來也一點點睡意都沒有。 要說他什么時候忽然活過來、有力氣了,是宮池奕看他接了個電話。 剛看到來電顯示,聿崢臉色就變了,立刻接通,“你在哪?” 晚晚的航班折回來了,但中途還發(fā)生了別的事,所以她才決定打這個電話。 她聽得出來,他聲音里有著急迫,昨晚冷哼哼的對著她說那些話她都急著,但是現(xiàn)在不用他挽留,反而是她必須主動要找他了。 晚晚才從機場出來,路上又因為不舒服而中途休息,只能換車。 但她說:“酒店。” 聿崢一聽就知道在敷衍他,她自己有公寓,去酒店干什么? “你自己說,還是我去找?”他的語氣顯得又不高興了。 找她也不過是朵花幾分鐘而已,他現(xiàn)在正愁沒心情、沒事做。 人在失而復得的時候可能都這么個情緒,想迫不及待、真真切切的看到,百分之百確定她到底是不是改主意了。 晚晚捏著電話,語調清清淡淡又帶點高傲,“聿崢,你最好別動不動就兇我。” 她現(xiàn)在有資本了! 就在她昨天登機的時候,才進安檢就是在忍不住的去吐了一陣,安檢小姐姐沒來得及檢查,又怕她有什么貓膩,但她是真吐,只好貼身陪她去了衛(wèi)生間。 再回來檢查的時候,安檢員看著她,“您是懷孕了吧?如果是,乘機之前可以給工作人員打個招呼特殊照顧一下,看你很不舒服!” 晚晚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是放空的,思維、血液好像都停了一秒鐘。 然后身體的一切零件才開始快速運轉。 懷孕? 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她怎么辦?剛剛才高傲的拒絕了聿崢可能的挽留,義正言辭、不留余地。 可是如果真的懷孕,是不是他們之間左右的猶豫不定都可以安定下來? 可能腦子里一直都在想這些東西,飛機從倉城往第一島,前半段路程,她幾乎沒有感覺。 后半段才開始嚴重的暈機反應。 偏偏,倉城的天氣不好,第一島的更差,越靠近目的地越能感受到頻繁的顛簸。 飛機穿過云層,下降一段之后,她又開始覺得耳朵疼,像上次一樣。 只是這次沒人給她遞吃的,沒人教她怎么做才不會太痛,只能忍著,祈禱快一點落地。 然而,天不遂人愿。 這架飛機一直在那個高度盤旋,不少乘客起了騷動。 “怎么回事,已經這樣很久了?都要出國了吧?” 機組人員起先只說天氣不好,后來才抱歉的通知,飛機沒辦法降落,天氣原因是一個,再者是第一島那邊機場出了問題。 也許的安全隱患問題。 那時候晚晚很難受,窩在座位上聽著周圍細細碎碎的議論和不安,卻忽然覺得,這可能是上天的意思,非不讓她走? 就這樣,一去、一回,航班再次回到倉城都已經第二天早上了。 她和聿崢打電話之后并沒有立刻去找他,而是去了一趟醫(yī)院。 第一次去婦科給自己做早孕檢查,說實話很緊張,也莫名的激動。 醫(yī)生看到她的臉色,擔心的皺眉,“怎么臉色這么差?” 晚晚淺笑,“剛吐完,沒緩過來。” 醫(yī)生又看了她,笑起來,“看你就是懷了!” 她傻傻的問:“真的?不用檢查就能看出來?” 醫(yī)生還真是被她問愣了,沒想這姑娘這么單純,什么都不知道? “我可沒那么厲害,檢查還是要檢查的!”醫(yī)生說著,笑著把一個小杯杯給她遞過去。 晚晚拿著那個小東西,聽到醫(yī)生說往里邊接尿的時候,想著那個操作,臉淡淡的紅了。 當然,她依舊穩(wěn)穩(wěn)的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然后返回。 接下來就是不斷的深呼吸,等著結果。 醫(yī)生探出頭來叫她的時候是笑著的,所以晚晚幾乎已經知道結果了。 “第一次吧?”醫(yī)生抵著眼鏡,依舊笑瞇瞇,“去拍個b超?應該是要的吧?” 要?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時候醫(yī)生都要變臉了。 下一秒才趕緊點頭,“要要!” 其實她并不知道,這個決定權,打算留給聿崢,等他做了決定,她再最后做決定。 韋倫大概是看了她的航班信息,焦急的給她打了電話過來,“你是不是還在機場?飛機是今天下午繼續(xù)飛么?” 她無奈的笑了一下,“你還真是什么都知道!” 韋倫皺著眉,“你傻,折回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現(xiàn)在在哪呢?” 她微咬唇,“嗯我一會兒有點事要辦,你先不用管了,等處理完,我再找你,也許索性就不走了。” “這么好?”韋倫一臉狐疑。 晚晚笑著,一邊站在醫(yī)院門口打車,反正也沒事,就多說了兩句,“你那邊怎么那么吵?” 韋倫已經盡量避開了,但是沒成功,只好道:“是有點吵,一幫朋友在一塊兒,知道我要去倫敦挺長時間,非要一醉方休。” 她皺起眉,“昨晚喝到現(xiàn)在?” 晚餐、夜宵、早餐全都聚在一起喝酒了? 真厲害。 韋倫撓了撓頭,“以前挺頻繁這樣的,正常,最后一次,隨他們了,要不然我可是真的改邪歸正了!” 晚晚輕輕挑眉,“反正你酒量好。” 韋倫很無奈,一般人都會勸少喝點,她這不是鼓勵人么? 掛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原因,又或者是時間沒趕巧,很難打車,晚晚在那兒站了挺長時間。 北云馥出來的時候,她依舊站在那兒,背對著醫(yī)院。 皺著眉,北云馥站在醫(yī)院門口也看了她好久,臉色很差很差,因為她也剛從婦科出來。 她長期拍戲,黑白顛倒,月經很不規(guī)律,這個月來得尤其晚,一直害怕是之前被人玷污時出了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查完,總算松了一口氣。 可是了意外得知北云晚的結果,那塊石頭又重重的壓到了她胸口,沉得根本就喘不過氣。 她以為,這一次聿崢徹底是她一個人的了,就算他碰過北云晚,她也可以不介意,因為她也已經不干凈了。 正因為她在那么難以啟齒的情況下失去了清白,所以她的自尊繃到了極點,極其的敏感,不準聿崢那兒再出一點點的差錯。 結果呢,聿崢選擇她了,放北云晚離開了,這個女人為什么又回來? 晚晚無奈的低頭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真真是見鬼了,居然打不到車? 正好一輛車呼嘯著從身邊飛馳過去。 她被車尾的風刮得皺起眉,抬眼看去,隱約覺得車子有點熟悉,但是沒怎么在意。 * 宮池奕看著聿崢精神的開始忙活,收拾完看樣子是要出去買食材做飯,或者是出去填飽肚子,好有力氣迎接北云晚。 但是,聿崢剛要出門,馥兒的車重重的剎車,刺耳的聲音后停下。 冷風里,女人似乎有著滔天的怒意,一陣風的沖進公寓里。 宮池奕微蹙眉,看了看聿崢,識趣的開口,“我先出去買點吃的?” 門關上,聽不到里邊的聲音了。 二十來分鐘。 宮池奕返回,手里象征性的拎了早餐,公寓的門也正好打開。 而他聽到的是兩人激烈的爭吵。 “那就分手!”北云馥提高了分貝的語調,“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這一次,我真正的成全你,恢復你的自由身!” 分手? 宮池奕眉頭一緊。 什么事這么嚴重?他們倆現(xiàn)在可不能出事! ------題外話------ 話說,這兒的情節(jié)發(fā)展方向和正文一致,但是細節(jié)背景和時間線稍微挪動了,因為我對不上正文了嗯正文可能是我的魂寫的,忘得太快(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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