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了。”盧迦微笑著對馬列尼烏斯回答道。這里就可以看出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用謊言讓馬列尼烏斯感覺到稍稍的心安。“他們回去了,回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帶著裝不下的財富,每個人都能用自己所得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直到死去。”
看著馬列尼烏斯的臉一陣青一整紅的,他此時的內(nèi)心到底是怎么想的,盧迦也能夠猜出七八。
這樣也好,至少不需要欺騙,坦誠雖然傷人,但是總比欺騙了很久讓他們了解到真相后那惡狠狠地眼神要好的多。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學習你曾經(jīng)的朋友們?背叛鷹旗,或者說背叛自己士兵的榮耀,帶著數(shù)不清的財富回去嗎?”盧迦說著說著,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對馬列尼烏斯接著說道:“離開,就代表背叛,你也清楚,這點事,我不說,不代表有人不做。”
“這話是什么意思?”馬列尼烏斯問道。
“什么意思?”盧迦笑了笑,他的笑容顯得無比冷酷,他甄了一杯酒,遞到馬列尼烏斯的手中對他說道:“東帝國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因為他們背叛了我。”
“那他們會怎么樣?”馬列尼烏斯咬著牙,接著問盧迦道。
“不知道。”面對馬列尼烏斯的怒視,盧迦顯得無所謂那般的隨意模樣。只聽盧迦不緊不慢地說道:“反正他們離開了我,就再也受不到庇護,此時匈人的首領阿提拉與他的兄弟布勒斯正在威脅著東帝國,你覺得這么多士兵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走過,無論是羅馬方面,還是匈人方面,都不會放過他們吧!”
這話確實把馬列尼烏斯嚇住了,從語言到表情,盧迦把每個都做到了位置上,簡直說來是惟妙惟肖。這下馬列尼烏斯可算是在心里犯了難,話說這相信盧迦吧,那就要跟著盧迦進攻大不列顛尼亞,有戰(zhàn)斗就有死傷,這點不可避免,若是不相信盧迦選擇離開,先不說盧迦答不答應,就算是回去了,倘若真的跟盧迦說的那樣,要去前線抵抗匈人,那倒不如說是直接下了地獄。
“阿提拉問奧古斯都索要的黃金已經(jīng)讓我的的父親捉襟見肘,據(jù)我所知東帝國已經(jīng)將大部分軍隊部署在對抗匈人的前線。成功了,你們說不定能夠建功立業(yè),可是失敗了,恐怕你們連給家人的撫恤金都沒有。當然,有首都警衛(wèi)部隊,他們是帝國的精銳,必勝的保證。可是,你確定他們會來幫助你嗎?”
對于匈人的殘暴行徑,馬列尼烏斯還是有所耳聞的,可是宮廷對于這場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爭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這才是關鍵的重中之重。盧迦能從馬列尼烏斯游離的眼神中看出他是遲疑的,在內(nèi)心作斗爭的。他心中竊喜,可是表面依舊裝出無所謂的模樣,擺了擺手表示很無奈的說道:“去當炮灰打匈人,還是作主力跟著我建功立業(yè),你自己選擇吧。”
沉默了良久,馬列尼烏斯不再說話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轉(zhuǎn)身走出了盧迦的營帳。看著他的背影,盧迦并沒有張口阻攔,他不清楚馬列尼烏斯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盧迦,這……”在馬列尼烏斯出去的時候,闊別已久的貝利亞留緊接著進來了,他看到了馬列尼烏斯凝重的表情,還以為是他們之間出現(xiàn)了某些不愉快,便走進來問盧迦這到底怎么回事?
“好久不見,貝利亞留。”
盧迦倒是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站起來歡迎貝利亞留,并問貝利亞留道:“怎么樣,貝利亞留,這段時間不見,你還好嗎?”
“哦,別提了!”貝利亞留大聲說著,朝著盧迦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曬傷,抱怨道:“要不是經(jīng)常用海鹽洗澡,我可能真的跟那些北非的黑人稱兄道弟了!哦,對了,奧古斯都瓦倫提尼安支援了我們五十艘戰(zhàn)船,都是剛剛建好的家伙,也不知道使著順不順手。”
“好吧,這些不可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我的朋友。”盧迦對貝利亞留擺了擺手,接著說道:“現(xiàn)在要考慮的問題是,我們應該從哪個地方登陸。”
“在泰晤士河匯入海洋的三角洲地區(qū),這樣就能夠先進攻泰晤士河旁的倫丁盧姆,先拿下一城,再做其他打算。”
“可是我們當下的情況是只能夠保證一部分軍隊的登陸,畢竟當下的情況有限,不能夠讓所有戰(zhàn)船都成為運兵船,萬一遭受襲擊,后果不堪設想。”盧迦擔心的說道。
“這點都不是問題的,盧迦。”貝利亞留沖著盧迦擺了擺手,自信地說道:“在咱們兩個還沒有見面之前,我已經(jīng)從貴族手中整來了不少能夠遠航的船只,基本能夠保證一支軍團的運輸,怎么樣?”
“真的嗎?”盧迦瞪大了雙眼看著貝利亞留,接著說道:“我真是對你越來越刮目相看了,你從你父親那里離開之后我發(fā)現(xiàn)越來越成為軍隊當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一整天,士兵們將軍糧等一切物資全部搬上了戰(zhàn)船,此時正值秋季,也是盧迦盤算好的日子。因為大塞夸諾倫行省與盧杜格高盧行省因為戰(zhàn)亂根本提供不上糧食,所以盧迦只能夠帶上僅僅能維持住軍隊一個月的糧食進攻,選擇秋季就是為了在收獲的季節(jié)掠奪糧食,然后用下不列顛尼亞行省的糧食維持軍隊,然后循序漸進,進而將國土推向哈德良長城。
第二日,軍隊開始登船,持續(xù)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第四輔助軍團全員五千人坐在戰(zhàn)船上緩緩駛離了阿格里披那的港口,順著萊茵河向著不列顛島而去。
這一路上,盧迦看到了萊茵河另一邊的法蘭克人,具體來說是法蘭克的士兵,與前來看熱鬧的平民,他們散亂地站在河邊,因為是盟軍的緣故,他們甚至都沒有攜帶防身的武器。只是目送著盧迦的艦隊緩緩而過,遠遠離去。
“天知道斯提利科簽訂的盟約能夠再維持多久?”盧迦與岸上的法蘭克人對視著,并在心里暗暗說道。他不清楚法蘭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這么歷經(jīng)了三十年的盟約已經(jīng)搖搖欲墜,盧迦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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