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無法無天的野蠻人,驚慌失措的貴族們所表現(xiàn)出來的恐懼讓他們大為受用,是的,他們享受這樣的恐懼。
他們放肆地狂笑著,大聲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語言,但是能夠從他們的臉上看得出他們此時快樂與滿足。他們將快樂建立在殺戮與恐懼之上,他們無比仇視這幫幫衣冠楚楚,吃得都是珍饈,穿的都是活得要比他們快樂無數(shù)倍的貴族們。
看著他們雖然衣著光鮮亮麗,可是就像是羽翼漂亮的獵物,而自己則自然而然地充當起來獵人的角色。
但是這樣殺戮的游戲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因為有不速之客闖了進來打破了這個非常愉快的狩獵過程。盧迦手持龍息劍,帶著隨行的侍衛(wèi)們怒吼著如同發(fā)瘋的野牛群,沖進來看到手持兵器并且穿得破破爛爛的家伙就砍。
突如其來的進攻讓這幫偷襲的野蠻人愣住了,畢竟正在自己殺得痛快的時候突然沖出來一幫袒胸露乳,還渾身酒氣的家伙撲過來,怎么都要愣一下神,確定下這幫酒鬼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可是這么一遲疑就出事了,盧迦怒吼著一躍而起,撲向眼前這個提著斧頭還不知所以的野蠻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臉猛地推下去,在這個野蠻人仰面倒下的時候,盧迦右手挺劍就已經(jīng)對準這家伙的胸口猛地刺了下去。
頓時本已經(jīng)是被鮮血染地,布滿橫七豎八的尸體現(xiàn)在又多了一灘血與一具不情愿的尸體。
野蠻人們是沒有想到,這清醒的,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都敗下陣去作鳥獸四散而逃了,虧是那酒壯慫人膽?沒了護衛(wèi),酒鬼都來作先鋒了?
一向誰都不服的野蠻人這個時候怎么能夠容忍這幫醉醺醺的酒鬼殺了自家的弟兄?他們立刻招呼著周圍的其他人,他們聚集在一起朝著眼前的“醉漢”來了個反沖鋒。
這仗打得毫無章法,就看見雙方上百人就像是市井流氓一樣手持家伙互毆,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方陣或者密集陣型可言。酒勁上頭,什么往日的訓練還有什么教官的教誨,都他娘的放屁!
在沖鋒的時候,本就不穩(wěn)固,零零散散的,就在接觸的一霎那,更是像一盤散沙一樣瞬間散開,全憑各自打架的能力支撐了。
盧迦在混亂的人群中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并沒有平時那么靈魂。
“該死的酒,關鍵時候總是這么耽誤事!”他嘴里不住暗罵著,雖然他的意識在此刻如同往常一樣那般清醒,可是酒精麻痹的作用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腳總是那么不能夠很好的聽自己的使喚了。
好在他對面的對手并不知道他的底細,而且那個家伙雖然是野蠻人,但是也屬于機警份子,面對盧迦這樣最先選擇的是觀望,而不是立馬上去肉搏。
“惜命的家伙。”盧迦這么想著,緩緩地,讓自己感覺到一絲冷靜下來,手中的劍更是穩(wěn)當了,不至于不住顫抖而拿捏不住。
感覺自己差不多了,盧迦挺起劍來,猛地撲上前去。這個野蠻人來看等得就是這一刻,他俯下身去,挺起手中的斧頭,雙眼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盧迦。
“咚!”
盧迦這時候只感覺有一道黑影閃過將他的對手猛地撞開,那家伙連一聲哀嚎都沒有機會喊出來就這么糊里糊涂的被這股不可阻擋的力氣撞飛數(shù)米遠。
盧迦瞪大醉眼仔細一看,原來是另一個野蠻人,這時候只感覺自己肩膀上搭了一只大手,盧迦傻愣愣的回過頭來,就看見安德魯。
安德魯哈哈大笑道:“怎么了盧迦,美味的紅酒讓你迷失了方向嗎?”
說著,安德魯一把推開盧迦,轉(zhuǎn)過身去尋找下一個對手,然后接著說道:“既然是戰(zhàn)斗不了就不要在這么前面。哦,你這個家伙,看我的!”
他一定是喝醉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膽子大的更是讓人驚訝,現(xiàn)在整個廣場上只有盧迦他們了。看著安德魯這模樣盧迦自然是不肯輕易示弱,他快步趕了上去,與安德魯相并肩,一同發(fā)力反擊任何一個敢朝他們進攻的野蠻人。
混戰(zhàn)開始了,地上的尸體一個接著一個得增加,直到最后一個不愿意逃跑的野蠻人倒在血泊當中,原先的混亂與慘叫在這一刻停止了。
一陣劇烈運動,讓盧迦出了不少汗,加速的新陳代謝與刺鼻的血腥味讓他很快清醒了過來,除了腦袋還隱隱作痛之外,他已經(jīng)與正常狀態(tài)沒有什么變化了。
余下的野蠻人看到自己的同伴傷亡慘重,也失去了斗志,他們?nèi)缤@慌失措的野鳥,從自己出現(xiàn)的地方翻墻奪門,想盡一切辦法逃跑。
“別追了!別追了!”看到手下的士兵們還要追趕!盧迦氣喘吁吁地一把將他們攔下。
“奇怪啊,盧迦!”安德魯也喘著粗氣說道:“他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這里可是在城市里,他們是怎么躲過層層守衛(wèi)闖進來的,這么多人。”
“只有一種可能!”馬列尼烏斯走過來,對盧迦還有安德魯說道:“一定是有人故意將他們放進來的,而且這人的權力還不小!”
這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眼下所有的證據(jù)都在指向這個塔拉科的駐軍公爵安德烈斯,可是這樣疑點又來了,那么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而選擇指派如此多的野蠻人沖進來大肆屠殺當?shù)氐馁F族呢?
“這完全解釋不通啊!”盧迦疑惑道:“我們初來乍到,做得也都是特別過分的事情,可是這樣也不至于殺將埋伏放在總督府的廣場上而應該部署在總督府內(nèi)部,最為可疑的是這幫野蠻人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這也說不定是貴族之間的矛盾,然后想接住野蠻人之手而處理掉與自己政見不同者。”安德魯接著說道:“真的,我聽說貴族們經(jīng)常這么做。”
“他們?nèi)藬?shù)不多,看來是刻意在這里埋伏的!”馬列尼烏斯補充說道:“這說不定并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盧迦沒有理會他們無故地猜測,而是一個接一個的在這地上死掉的的野蠻人的尸體上尋找著,看看有什么值得的線索。
這幫野蠻人都很貧窮,或者說他們出發(fā)之前就沒有攜帶隨身物品除了手里的武器。在這里,盧迦發(fā)現(xiàn)了一定半圓的鐵質(zhì)頭盔,上面還有幾根鳥毛交叉粘在前額。
“這是什么?”盧迦上下打量著這頂頭盔,確定這東西是這幫偷襲的野蠻人的無疑。
“蘇維匯人!”安德烈斯的聲音冷不丁地從身后響起,盧迦回過頭來,只看見安德烈斯快步走來,他來到盧迦身邊,再次看了眼這頂頭盔然后語氣肯定地說道:“這是蘇維匯人的頭盔,是的,也只有他們喜歡往頭頂上這么裝飾鳥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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