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蘭芷回到谷中時,只見天忍大師與顏王帝等人已經都被其嘯聲驚醒,都趕了出來,天忍大師奇道:“寧齋主,發生什么事了?”
寧蘭芷急聲道:“蕭獨行去而復返!”突然他看到人群中的劍守心,又連忙說道:“守心?你沒有被蕭獨行擄走?”
天忍大師一眾聽到蕭獨行去而復返都是吃了一驚,待問道劍守心時,天忍大師道:“被擄走?守心一直在我房中。”
寧蘭芷頓足道:“糊涂,守心與大師在一起,又怎么會被蕭獨行擄走?”說著急忙沖進劍風逐的房中。
眾人也都跟隨而進,只見劍風逐躺在榻上,一臉鐵青,早就沒有了呼吸,寧蘭芷悲呼一聲,不知高低暈了過去。
劍守心也是撲到劍風逐身上大哭,天忍大師與顏王帝也是臉現悲色,不知道為何劍風逐突然死去。
這時藥王門門主楚南宗才由外邊走了進來,臉上裝作驚奇之色說道:“怎么了?”待到床前看到劍風逐的臉色,知道自己給他吃下的“藏魂丹”起了作用,又假裝說道:“劍大俠這是怎么了?”
天忍大師道:“寧齋主說剛才蕭獨行回來了,我們趕到這里,風逐已經過世了…”
楚南宗走到近前伸指輕點寧蘭芷的“人中”大穴,只聽寧蘭芷“嚶嚀”一聲醒轉了過來。
天忍大師道:“寧齋主,剛才發生什么事?你看到蕭獨行了?”
寧蘭芷來到劍風逐跟前,悲聲說道:“剛才我聽到一聲嘆息,正是蕭獨行的聲音,出門一看,見他腋下挾有一布袋,然后隱約聽得像是守心的聲音從袋中發出,所以追了出去,等我明白可能是中計之時,所以發出嘯聲,來喚醒大家,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風逐已經遭了毒手”
說到此處,兩行清淚沿著寧蘭芷潔白的面頰流了下來。
天忍大師一聲長嘆,說道:“蕭獨行既然已經知道風逐當年的作為,又怎么非要風逐的姓性命呢?”
劍守心哭的幾聲,突然沒了聲息,只見他猛地站了起來,就向門外走去,臉上的神情陌然,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天忍大師道:“守心,你要去那里?”劍守心茫然的回頭看看師父,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顏王帝道:“守心不要亂走,蕭獨行說不定還未離去!”
這時晏輕云由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劍守心的面色不由的吃了一驚,說道:“守心?你,你怎么了?”
劍守心一言不發,奪門而去,天忍大師連忙對身邊的魏無刃道:“無刃,去去跟著守心不要讓他亂跑。”魏無刃眼見如此的人間慘劇,也是長長的嘆息一聲,跟了出去。
這時管萬亭手捋長須沉吟道:“大師,這其中有些蹊蹺!”
天忍大師道:奧?管堂主此話怎講?”
管萬亭細長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智慧的光芒,說道:“剛才寧齋主所說,見到蕭獨行腋下挾有布袋,疑似守心被擄,裝在其中,可是守心明明好好的就在谷中,這人的用意非常簡單,那就是要將寧齋主引開,而引開寧齋主的目的昭然若揭,便是要害死劍風逐劍兄。”
晏輕云也是大聲道:“那人絕對不是蕭獨行!,那蕭獨行下山時已然身受重傷,而且金刀,銀槍二門也是尾隨下山而去,所料不錯應該是想趁蕭獨行有傷在身,而向他挑戰,以報鐵門主之仇,那蕭獨行自顧不暇又怎么能去而復返來殺死劍叔叔呢?”
眾人聞言都是心頭一陣,正所謂旁觀者清,自從劍風逐受傷以來,無論是天忍大師還是寧蘭芷,都已經亂了方寸,所以本來往日能一眼看透的事物,如今卻成了層層迷霧。
寧蘭芷聽得晏輕云與管萬亭的話語,心中漸漸冷靜下來,想起剛才卻是只聽到一聲嘆息,然后出門后便把對方當做是蕭獨行,現在仔細想來那個人身形相對蕭獨行來說卻是稍顯瘦小。
天忍大師立刻目視場中眾人,在谷中之人只有顏夫人和其兒子顏玉川未到。
顏王帝也發現天忍大師的眼神,口中道:“大師莫不是在懷疑嫣紅?”
天忍大師還未答話,卻聽得門外褚嫣紅說道:“怎么回事,這夜半三更的大家都不好好休息。”
只見褚嫣紅與顏玉川母子一起走進房中,待見到榻上的劍風逐,急忙道:“劍大俠這是怎么了?”
眾人都是無話可說,褚嫣紅又說道:“劍大俠已經服食了妾身拿來的“雪蟾丹”,怎么會就這樣去世了?”
顏王帝道:“剛才有人用調虎離山之計,把寧齋主騙離此間,乘機害死了劍兄。”
話音微微一頓,又說道:“剛才你不在房中,去了何處?”
褚嫣紅一臉無辜的說道:“我見你正在運功療傷,所以就去玉川房中去了,怎么了?你們難道懷疑我么?”
顏玉川大聲道:“我娘親一直在我房中,從來沒有離開過!”
天忍大師道:“顏夫人莫怪,我們并沒有懷疑你,只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過蹊蹺,所以在谷中的眾位可能都有嫌疑。”
褚嫣紅咯咯一笑道:“我知道我以前名聲不好,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于劍大俠第一次見面,為何又要害他?”
“再說我都把我珍藏多年的“雪蟾丹”拿出來給劍大俠治傷,又怎么會偷偷跑來把他害死。”
眾人聽得都是有理,管萬亭仔細看了看劍風逐的臉色道:“劍大俠像是中了一種奇毒,不然面色也不會是這中灰青之色。”
楚南宗接口道:“劍大俠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服食了“雪蟾丹”以后卻是稍有好轉,看此面色像是中了什么陰寒的毒藥,或者是陰寒的內力所以才會面色灰青!”
顏王帝一聽此言,不由自主的說道:“陰寒之氣?“玄冰訣”?”
眾人都是一怔,卻聽得寧蘭芷道:“風逐重傷在身,便是不用玄冰訣也能置他于死地,又何必用這只有蕭獨行自己才會的武功?那不是告訴眾人,風逐便是他殺的么?這件事情當中定有隱情!”
寧蘭芷冰雪聰明,剛才之所以被人迷惑,只不過是心系劍風逐的傷勢,而今劍風逐已死,她心中雖然悲痛,卻是已經沒有掛牽,所以已經恢復了她的洞悉事情的智慧。
天忍大師道:“是,此事確實有太多的疑點。”
寧蘭芷努力把悲傷的情緒甩開,說道:“定然不會讓風逐就此不白而死,只是現下重要的是讓風逐長眠地下,等天亮了,我們把風逐葬了吧!”
眾人只能贊同,明知此事多有蹊蹺,卻也是毫無頭緒。
寧蘭芷輕聲道:“大伙兒都散了吧,我想單獨在這陪陪風逐…”
眾人無不神色黯然,都退了出去。
卻說劍守心一時間心如死灰,出的房來就有下山之意,可是心中對劍風逐又是萬分不舍,這一日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從自己的身世到自己心目中最崇拜的偶像阿爹的死去,已經把劍守心傳承于蕭獨行的“狂狼之血”激起。
劍守心信步走在谷中的小路上,此時天色已經微現光亮,看著天際泛起的一片魚肚白,劍守心想想前途未卜,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守心,你要去那里?”一個聲音響起,劍守心回頭看去卻是師兄魏無刃聽了天忍大師的話,跟了過來。
劍守心看著師兄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作答,魏無刃又說道:“守心,我知道你心里難過,師叔的死有太多的疑點,你可不能就此消沉,難道你不想為師叔報仇么?”
劍守心愣了愣神說道:“師兄,是誰害死阿爹都無從得知,又怎么去報仇?而且現在我人小力微,阿爹那么高的武功都是如此下場,我又能怎么做?”
魏無刃道:“師叔的真正死因雖然還無從得知,可是事出有因,若不是冷千絕突然出現偷襲,以師叔的蓋世武功天下又有誰能敵的過他?”
劍守心暗淡的眼神猛地一亮,口中道:“是!不管如何真正害死阿爹的正是冷千絕!”
魏無刃走到近前又說道:“守心,你也不能對自己沒有信心!你身負“七龍護心圖”,那可是師叔付出了太多代價才幫你完成的,此圖不但治好你的寒疾,而且他日功成,又有洗髓易筋的功效,可以說你的前途無可限量!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還年輕,如若肯下苦功用不了十年,你定能為你阿爹報仇雪恨!”
劍守心聽得師兄魏無刃侃侃而談,心中漸漸的熾熱起來,心中暗道:“師兄說的不錯,如今我身兼阿爹和師父的兩家武功之長,又有“七龍護心圖”在身,并且在幾天前還打通了奇經八脈中的兩脈,若要成別人所成不了的武功必須要走常人想不到的路,所以我不會外跟師父回山,我一定要自己去闖蕩,打出自己的一片天空才行!”
魏無刃見守心不發話,以為這個小師弟被打擊的太厲害,一時半會心里接受不了,也轉不過性子來,卻哪知此時劍守心的心性已經被“狂狼之血”所改變。
劍守心突然說道:“師兄,你過來我有一件秘密的事情要告訴你!”
魏無刃見劍守心的小臉上現出凝重的神色,說道:“甚么秘密?”說著微微彎身。
劍守心將嘴巴靠近魏無刃的耳邊說道:“師兄,我要走了…。”說著并指一點,點在魏無刃胸口的“膻中穴”。
魏無刃大吃一驚只覺渾身一震,身體已經無法動彈,劍守心將魏無刃輕輕扶倒,說道:“得罪了,師兄,他日守心再給你賠罪。”
魏無刃急忙道:“守心,你要干什么?”
劍守心又是一指,點了魏無刃的啞穴,說道:“我要走了,只有自己去闖蕩才能讓我更加成熟起來。”
說完不顧魏無刃一臉的惶急之色,轉身向谷中而去,心中暗道:“我去再見阿爹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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