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說“嗜血三兇”中的老二耿子通和老三秦遷分別重傷格列和普布,意態嬌縱,渾然沒有把這幾個外族人放在眼里,劍守心心知機會稍縱即逝,身影一晃蹂身而上。
司空奪看出劍守心身法不俗叫道:“這小子有點門道!”說著飛爪擊向劍守心后背,劍守心就地一滾躲開來爪,順手撿起普布掉落的半截彎刀,一彈身斷刃斜刺耿子通的右肋。
耿子通輕“咦”一聲,鬼頭刀一個八方“藏刀式”擋住劍守心的一擊,只覺劍守心手中的斷刀上傳來一股內力,竟然渾厚異常,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劍守心斷刀展開“三元劍法”身形圍著耿子通滴溜溜的轉了半個圈子,連環刺出三劍,口中喝道:“白瑪,你快跑,回去叫幫手來!”
耿子通見劍守心招法純熟不敢怠慢,手中鬼頭刀橫劈豎斬擋開三劍,居然又退了三步。
白瑪看的大是驚奇,想不到劍守心居然比整日跟著多吉強巴師父練功的格列和普布還厲害,掙扎著站起身來,秦遷卻是陰笑道:“怎么了小姑娘?想走么?”說著向白瑪大步走來。
劍守心與耿子通對了幾招,知道這嗜血三兇,若是單打獨斗與自己武功在伯仲之間,苦與自己沒有趁手的兵刃,糾纏下去下場幾人必定難逃厄運,一定要突出奇招才能各個擊破!
想到此處,忽然猛地將手中斷刀擲出,射向走向白瑪的秦遷,這一擲夾雜著劍守心的十成功力,刃帶疾風電射而出。
此時耿子通的鬼頭刀已經當頭劈下,劍守心側身一閃右手化拳為指,點向耿子通的脈門,左手鼓勁而出直取耿子通的胸口要穴。
耿子通呵呵一笑道:“大爺練過“金鐘罩”,你這臭小子我就受你一拳如何?”說著門戶大開,手中鬼頭刀回手猛斬劍守心后頸,居然不去防備劍守心擊來的一拳。
只聽得“砰”一聲,劍守心一拳正中耿子通胸口,耿子通只覺一股大力涌到,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連退三步,胸口一陣氣血翻騰。
耿子通大怒,正要揮刀再上,只聽得地上的普布口中發出一陣野獸似的聲音,滾地用自己的斷臂挾住耿子通的雙腿,一低頭張口咬住耿子通的小腿。
耿子通慘叫一聲,只見普布口中鮮血淋淋,已經咬了一塊肉下來,劍守心叫道:“普布大哥,不要!”縱身上前要去救他,只聽得背后一陣疾風襲來,卻是秦遷已經揮牌擋開劍守心拋出的斷刃,怒氣勃發下,舍了白瑪一牌向著劍守心后心拍下。
劍守心只能回身閃避,只聽得一聲慘叫,耿子通鬼頭刀倒插而下,一刀自普布背心刺過,直透入地,普布當場氣絕身亡。
白瑪剛站起身來,見此慘狀又是一跤跌倒,耿子通獰笑著又是回手一刀將普布的手臂連肩斬下,一腳踢開普布的身體,口中道:“去你媽的!”合身揮刀向劍守心劈去。
劍守心急忙閃避,忽的右肩一陣刺痛,卻是司空奪乘機飛爪襲來抓住劍守心的右肩,眼見的耿子通鬼頭大刀劈來,秦遷也是一牌拍到,劍守心避無可避,只能飛腳踢向秦遷的手腕,而左手掌緣貼著耿子通的刀背吐氣開聲全力推出,將刀勢推開半尺,鬼頭刀夾著勁風貼身而過。
劍守心悶哼一聲,右臂衣袖已被司空奪的飛爪撕下,連帶手臂上劃出五道血痕,而踢出的一腳也被秦遷抖腕一牌,牌上的六根喪門釘已將劍守心的小腿劃傷。
劍守心只覺得右臂火辣辣的疼痛,只見手臂上五條血痕以將整個手臂染紅,而“臂臑穴”上的“七龍護心圖”,在鮮血的渲染下更是顯的栩栩如生。
而小腿上劃傷的地方卻傳來一陣麻癢的感覺,劍守心暗道不好,知道這是以前海大伯說過的中毒的征兆。
只聽秦遷冷聲笑道:“臭小子,你已經中了我的“索命幻夢”毒!看你還能挺多久!”
劍守心暗嘆一聲,看來自己這大仇未報,今日卻要飲恨于此,這時耿子通刀勢不減,司空奪在外圍飛爪相逼,劍守心以露敗相。
白瑪見劍守心受傷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聲道:“你們住手!只要你們放了他,要我怎么樣,我都愿意!”格列聽得白瑪大聲說話,神色決絕,雖然不太懂得漢語,卻也知道白瑪要犧牲自己來救守心,不由得大吼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秦遷道:“你還沒死么?”格列怒吼一聲合身而上,秦遷揮牌直擊,只聽得“噗噗”兩聲,秦遷的雙牌已經釘入格列的胸膛,格列緊咬鋼牙,雙目血紅全不管雙牌上的喪門釘刺入胸中,雙臂合圍將秦遷死死抱在身前,格列咬牙吼道:“白瑪!刀!”
白瑪已經呆滯的不知所措,劍守心見格列如此慘烈,拼著左手臂又被耿子通的鬼頭刀劃傷,一個箭步跨出,腳尖踢在格列掉在地上的彎刀上,趁著彎刀彈跳而起,左腿一個“神龍擺尾”,掃在刀柄上,彎刀如同流星趕月飛向被格列抱緊的秦遷的后心!
秦遷被抱緊一時間掙脫不開,耳聽的背后勁風凌厲,臉上泛起一抹獰笑,猛地以右腳為軸心,將身子一轉將格列的后背擋在自己面前。
隨著白瑪的一聲驚呼,彎刀以刺入格列的背心,格列大叫一聲,氣絕身亡!卻見秦遷眼中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慢慢如同死魚般,眼睛突起,與格列一同倒地不起。
卻是劍守心這一腳勁力剛猛,秦遷雖以格列身軀抵擋,卻不想彎刀透體而過,將秦遷也一同釘死!
如此變生突兀,司空奪和耿子通居然忘了再次進招。
白瑪淚眼朦朧的看著劍守心,只見劍守心渾身浴血,已經站立不穩,但是雙目中射出一陣令人心悸的冷漠,仿佛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劍守心,往日開朗平和的性格已經蕩然無存,如今顯現出來的卻是冷酷無情中帶著一絲狂亂。
劍守心雙目因為秦遷雙牌上的“索魂幻夢”之毒,浮現出陣陣幻覺,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千鶴冰川”,自己的身世,阿爹的重傷身亡,一幕幕如同時光縮影在劍守心腦海中劃過,漸漸的劍守心雙目泛起血紅,隨著劍守心一聲長嘯,雙目終于完全變了顏色。
白瑪見到劍守心這個樣子,記得庫倫族中關于“夜狼一族”中的傳說,口中不由自主的說道:“狂狼之血!?”
司空奪目中現出凝重的神色,在叫了兩聲“老三”,卻見秦遷沒有回音后,刀疤臉上現出一陣煞白,口中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想到今天陰溝里翻船折了老三,臭小子你說吧,你想怎么死!”
劍守心也不回頭,背后空門大露,拖著麻木的右腳走到擁纏著死在一起的格列和秦遷身前,輕輕俯身拔出了插在二人身上的彎刀,動作是那么慢,那么輕柔,仿佛怕是弄疼了二人。
當劍守心直起腰身,回過頭來之時,連司空奪都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從劍守心身上散發出來,“我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死,可是我卻知道你們兩個會死的很慘!”話語聲冰冷無情。
耿子通窒了一窒,隨即大吼一聲:“臭小子!弄甚么玄虛!還我老三的命來!”說罷鬼頭刀一個“雪花蓋頂”,舞出一片刀光往劍守心當頭罩下!
劍守心雙手持刀,力貫雙臂大叫一聲:“拿命來!”竟然不閃不躲也是一刀劈出,斬向耿子通的右臂!
耿子通見劍守心勢如瘋虎,全然不顧自身要害,自己先怯了,連忙回刀擋格,只聽司空奪大聲道:“老二小心,這小子要拼命!”說著也夾攻而上,只見他將“碎魂爪”握入手中,展開一路小巧騰挪的近身功夫,爪撕索纏,盡往劍守心的要害招呼。
劍守心狂狼之血激發,功力瞬間如同增長數倍,每出一刀如顛如狂,一時間竟把二人逼的連連后退。
此時天色微變,陣陣長風刮來,吹的草原上的長草起伏不定,就在三人激斗正酣之時,誰也沒有發現遠遠的又有兩人向這邊行來。
只見這兩人裝束一樣,都是一身行腳僧的裝扮,只是二人膚色卻又天壤之別,一個膚色白的猶如瑩玉,隱然似有光暈罩體,看其年齡似有五旬上下,眉發皆是雪白,細看下臉上又滑膩如同嬰兒不見半點皺紋。
另一個卻是膚色黝黑锃亮,眉長直掛嘴角和一頭螺紋短發也是黑如墨染,一臉的哀苦之相,看不出有多大年紀。
令人吃驚的是看此二人行走,如凌波虛渡,不但草地上不留一點腳印的痕跡,而且二人身上米黃色的僧袍和皂白的行僧護腿上居然沒有一點塵土,身周如同有一層無形的氣罩,行走中地上長草遇人而分,如此景象詭異至極。
如若武學修為到天忍大師這個境界之人看到這個景象必然會大吃一驚,因為此二人所顯現出來踏沙無痕和毫塵不染的行止,實在已經達到武學界的“元氣外放”的境界!堪稱絕世高手!
如此高手能遇其一已經是令人嘆為觀止,而此時這偏居一隅的阿媽草原上卻同時出現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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