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要散席,突見北方大火,紅遍大半個,無人不驚。人人都以為是象異常,故李正寶等人都得向梁師稟報,萬一遲了,性命難保,稍加辭別就匆匆離了別院,卻留下了女兒李馮沁。
雖然老掌柜們有叮囑,而這些少掌柜可不想惹麻煩,更怕太宗發(fā)兵在即,忙找李二寶拿主意,卻見他跟沒事兒人一樣,還在喝酒,無語。
楊佳晴心里很慌,忙求道:“莊主哥哥,你得拿個主意啊,這大火會殃及池魚的。哥哥們都別急,有莊主哥哥在,不……不會有事的。”
沒人想理她,又見她癟了回去,只有長孫東方安慰了幾句。李二寶終于發(fā)話了,憨笑道:“我是神相,這事問哥就對了。”
眾人更不想理他,可又沒別的辦法。
其一,不見外飛石;其二,才剛剛下了一場大雨;其三,那至少是北方荒漠之地。就算有大火,也是一會兒功夫的事情,且跟文、地理沒什么關系。李二寶并不想忽悠大家,又想讓齊石石和齊看看露一手,大吼一聲:“齊家二寶,起卦!”
果然,八卦星羅盤突現(xiàn),這是下術士渴望的唯一至寶,原為李五正和齊善行的師父歐陽東門所有,有著聚合并真正激活生肖之力的功用,只是眾人不知。這也是李、齊二人商議的結構,更準確的是算計好的。二人雖然拿了出來,卻沒學過占卜之術,便愁眉苦臉了。
李二寶也很疑惑,笑道:“我的兩位好師弟竟然不會算卦,可以啊!這大火要是燒死了你們,你師叔的棺材板會抖三抖嗎?”
齊石石也無奈,低頭道:“師父只讓我們兄弟保護好這寶物,將來或許有用,其他的并沒有交代。”
齊看看附議,又道:“師父從來不教卦象,只教漢弈訣和漢弈訣。”
那時的迷信使人難以自拔,都怕上預示著什么。鄭羽音是奉了太宗之命的,如不能及時傳遞消息,就怕兩位外甥女受到傷害,忙問:“二寶,你不是神相嗎,能不能……”
“不能,也能!”李二寶并不情愿,又解釋道,“文、地理,我或許喜歡瞧一瞧,看一看。至于算卦,我根本不信,沒點意思。”
眾人不僅聽了“不能”,也都記得“能”字,都沖他矯情起來。
李二寶求饒,搖頭道:“看看你們,肉麻不肉麻,有意思嗎?行了,哥來起卦,保準。”
六個古銅錢,是李五正留給他的,此時已逐個拋出去,恰在一條線上。陽面朝上為陽爻,陰面朝上為陰爻,先三陰爻,后三陽爻,上為坤卦,下為乾卦,合為泰卦。李二寶裝作十分滿意的樣子,大喜道:“乾下坤上,地交泰,君子道長,人道消,失賺大,健順之象;男女均衡,陰陽調和,男子在下,女子在上,極為省力,大吉之象。”
前一句還算實話,后一句就完全變味兒了。眾人本來還覺得他真有兩下子,瞬間大感失落,特別是諸位女子,都想快快回房。
前后兩句都不錯,看來朔方之行很有味道。陳全忠很高興,笑道:“莊主不愧為神相,弟最服你了。”
謝三山也是這個意思,施禮道:“從今以后,莊主得為我們多算幾卦,嘿嘿……”
“你們兩個總會有吃苦頭的時候!”
二人根本不信,齊聲道:“是嗎?人遲早要死的,是會有苦頭的,先多嘗點甜頭吧。”
……
突然,空中出現(xiàn)了一只美麗的鳳凰,而火焰更是直逼蒼。
義成公主是隋朝的宗室之女,也是武林十二星之一,此時正將全部的鳳凰之力傳給萬義教楊教主。她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楊之杺了李二寶已經(jīng)擁有了四種生肖靈力。
眾人完全不知情,都愣住了,又求李二寶幫忙算一算,測一測。他心里也沒底,卻拍拍胸脯道:“看看你們,都跟個悶葫蘆似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哥再起卦!”
之前很可能是人為的,這次卻極像是象。李二寶雖然不信,但很嚴肅,擺起了相士的譜就開始了。每一爻以兩個古錢幣來占卜,雙陽或雙陰為陽爻,一陽一陰為陰爻,最后得出了與泰卦相反的否卦。
他并不卦辭和卦意,卻笑道:“世間萬物最終都會趨向平衡,大火之后必然大雨。取之有道,萬事心就好。”見眾人惆悵不已,又道,“對了,漂亮傘已經(jīng)有了,最好再準備幾件御寒的衣物。”
眾人不解,但話里聽音,知此卦并不吉利,只得道謝,又都沒有回去休息的意思。李二寶就起了八卦星羅盤,笑道:“曾經(jīng)聽父親起過這東西,是件好寶貝,但我也不會用,估計沒多久就會有人來陪我們喝酒。我們功夫都一般般,也不能都在一起,留著怕被搶,丟了也沒人信!”
沒有商量的余地,話音剛落他就拔出魚腸劍,將其劈為兩半,見眾人都有些惋惜,解釋道:“我們沒了,別人也不會再有,省得麻煩,不是挺好的嗎?”
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卻這樣沒了,真不是滋味,齊石石和齊看看很心痛,可已經(jīng)支離破碎了,以為是破財免災之意,便不再多言。李二寶根本就不信這些沒用的東西,就算它是至寶,沒了也無傷大雅,只要人開心活著就好。
正當準備回去休息之時,眾人只見八卦星羅盤的兩半均發(fā)出亮光,竟出現(xiàn)了張虎夢境的畫面,卻只有他們十一人能看得見。除了張虎和李二寶以外,其他九人都只能看到自己的畫面。李二寶則最與眾不同,他雙眼注視的方向正是“九六鳳凰神殿”,宮殿外面就有一只與眼前相差無幾的鳳凰,大驚。
張虎大聲道:“我在夢中見過這個場景,幾乎完全一樣!”
王詩辰等人耍了滑頭,只根本不知,也死活不信。
這是我隨便占卜的,怎么可能會這樣?我跟四象宮有關系?難道志操老方丈的都是真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二寶好久才緩過神來,也不想透露更多,主要是自己還迷迷糊糊著呢,卻笑道:“虎想成仙,你瘋了吧?還有,既不帶上兄弟,也不帶上瀾子,自私透頂!”見眾人或笑或疑惑的樣子,又嚴肅道,“看來個這卦完全是為你起的,給錢吧,否則以后沒法做生意了。”
趁眾人猶豫之機,他又出了魚腸劍,瞬間將八卦星羅盤砍得稀碎,只道:“一切以性命為重。”
張虎等人大喜,知他就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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