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二寶肯定不會莫名而死,身上的擔(dān)子很重,責(zé)任也很大。要真這么白白死了,對不起已故的李五正、李大馬和方燕,更對不起孤孤單單的唯一親人姬申石,最對不起的就是他身邊這么多愛他的女人。
從前,還能拿自家的劍法來唬唬人;現(xiàn)在呢,連劍都很難拿起來,該被唬嘍。“嗬,真是一切都將趨于一種平衡狀態(tài)嗎?”李二寶從來不信這種騙人的鬼話,認(rèn)為肯定有辦法改變的,可無數(shù)次問“怎么辦”,也沒找到可行的辦法,特別是如何保護(hù)身邊的人,只好呆坐在甲板上喝悶酒。
“相公,每晚上就知道喝酒,喝成了醉鬼,那可怎么辦?”汪瀠沄來得正好,忙奪過他的酒壺,卻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就瞪了一眼。
怎么辦,我哪知道怎么辦,不是在想嗎?花兒真是我的好夫人,來得恰到好處。李二寶笑道:“還能怎么辦,繼續(xù)幫忙唄,我的好花兒。”
汪瀠沄無奈,卻是早有準(zhǔn)備,忙從身后拿出了兩壺好酒,笑道:“這里晃晃悠悠的,你快隨花兒進(jìn)去嘛。”
“進(jìn)去?別鬧!相公還得保存點體力。”怕保護(hù)不了眾人,李二寶心里難受,只想喝酒,最好能一醉方休,可又不想讓她擔(dān)心,就怪笑起來。
沒一句話能到點子上,相公肯定是又犯病了,看來姐姐們的擔(dān)心是對的。汪瀠沄也是上了道的,忙打開酒壺,自己就先喝起來,笑道:“相公不醉,花兒也沒機(jī)會。來,干杯!”
一次比一次瘋,我的哪!哎,還是點別的吧。從渭水到渭水之盟,從長安五少到洛陽五少,從長安賭王到雙鳳賭坊,從一封鎮(zhèn)到朔方城……李二寶把許許多多的事情都跟她分享,就是不與功夫、劍法有關(guān)之事。
汪瀠沄雖是聽得有味,但深知來這里是勸他回船艙的,最好馬上能想法,就笑道:“音姐姐已經(jīng)跟花兒過很多了,但還是相公得動聽。”
嫌我啰嗦了,是吧?也對,是廢話夠多的。李二寶繼續(xù)喝酒不停,亦笑道:“花兒放心,我從來不會自己找死,得照顧好你們一個個這么美麗的夫人啊。”
汪瀠沄認(rèn)為這是句實在話,忙安慰道:“花兒和姐姐們都不會離開相公的,更不會改嫁。”
一個個都青春年少,貌美如花,能熬得住,能不改嫁?就算鬼相信了,我也不會相信,更不能同意你們守活寡!不過呢,花兒啊,還是現(xiàn)實點吧。李二寶卻笑道:“我要是真死了,你們可別一輩子都守著墳頭,多沒意思啊,還是要光彩照人,好好過你們的日子。當(dāng)然,一定都要找比老哥更好的。”
神經(jīng)病!就算姐姐們愿意遠(yuǎn)走單飛,我一定替相公照顧好孩子們,也包括大侄子。汪瀠沄自責(zé)道:“在姐妹中,花兒最不懂事,最不好。相公不應(yīng)該先救我的。”
真要起來呢,李馮沁是最無辜的。哎,不瞎了,省得花兒又多心。李二寶解釋道:“懂不懂事,那跟歲數(shù)稍微有點關(guān)系的。至于好不好,你們一個個都很好,都是最好的前后雙料,老哥對你們都很在乎。誰受了傷,都得先救你們,老哥是男人嘛。”
到“男人”二字,李二寶覺得很對不起她們,又嘆道:“本來覺得至少可以多給一些快樂,大家可以開開心心在一起,可現(xiàn)在恐怕沒那么簡單嘍。”
汪瀠沄極為感動,問:“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你自己看看,還好意思沒二心。所以,一切沒有由頭的鬼話都是騙人的。李二寶仰望萬里夜空,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長嘆一聲,依舊保持著微笑,道:“先回長安看看,跟三叔、和尚他們道個別,然后出去走走。不過,你們的出路已經(jīng)有了。”
這是要過浪跡涯的日子嗎?汪瀠沄極為高興,忙與之再干杯,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問:“相公是想一個人隱退嗎?”
隱退?我要是消失了,那倒霉的肯定是你們,特別是大侄子。李二寶喝道:“要不要臉,知不知道羞恥,懂不懂規(guī)矩?都想給我一封休書,是吧?都不想給我老李家開枝散葉了,是吧?老哥還是李世民欽封的前衛(wèi)王,信不信現(xiàn)在就把你給休了?”
是我亂的,真是該死!然而汪瀠沄的心里倍感委屈,忙解釋道:“花兒是怕被相公撇下,一直都沒有那個意思。”
李二寶樂了,卻怪笑道:“沒有那個意思?那是幾個意思?花兒,老哥可是陪你死過的,你竟然一點意思都沒有。傷心啊,流淚啊,心痛啊!”
知道你夠壞,卻沒想到你這么壞!汪瀠沄生氣了,想走。李二寶忙拉住,還慢慢摟進(jìn)懷里,只自己想跟她們一起游遍下的山山水水,最好能帶上姬申石,不去管其他的俗事。至于出路,就是把前衛(wèi)王的大印交出來,把二錢莊交給如同和陶妃子搭理,再把洛南和洛北牧場中剩余的馬匹換作豬、牛、羊,賺點錢,萬一自己先死,大家也不愁吃穿。至于其他,一切隨她們的意,憑心而定,不必拘于那些古板又害人的禮法。
“那家里的大仇呢?”汪瀠沄知道這是李二寶的一大心病,忙問了。
“活著的人遠(yuǎn)比死去的人重要。就算我們滅了萬義教和黑之域,殺了李世民,我們的仇是報了,那他們的親人再找我們尋仇,又該如何?難道全下都要一直打打殺殺的嗎?還是安靜點好。”這是李二寶跳河時的最真實的想法,但他依舊耿耿于懷,只是目前只能如此。
這是現(xiàn)實,大家該面對的,也該如此應(yīng)對。
“那家譜呢,這是頭等大事。要是相公不能辦好,那有何面目去見公公他們?”仇不報或許還能理解,但家譜的傳承是不能置之不理的。將來整個家族都得跟著姓李,仇恨會越積越深,遲早得大打出手。汪瀠沄正襟危坐,追問。
“想來李淵也不會馬上就死,他不死,李世民能翻案?但,這并不是什么難事,趁著大侄子還,老哥可以自己全部改過來,有你的西子姐姐出手,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的。等李唐沒了,誰還管家譜是真是假。”這是下下策,卻是最行之有效的。李二寶心里還是希望自己活著的時候就辦好了家譜的事情,省得害了姬申石。當(dāng)然,最好的辦法還是趁高祖在世的時候,太宗就能下旨。
汪瀠沄大悟,覺得沒人能比李二寶更靠譜,更令人安心,豎起大拇指,笑道:“花兒是最有福的人,二莊主是最好的相公,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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