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二寶所的貴客是裴寂和宇文士及等人,早就命趙仲士帶著蓋有前衛(wèi)王印信的喜帖去請了,又有太宗的旨意,怕他們不來。不來最好,這是明顯的違抗圣意,就不用自己參與其中了;來了也罷,剛好能狠狠敲他一筆,離開長安的用度就都有了,既不委屈了媳婦們,還能為如同出一口氣,何樂而不為呢?橫豎都是贏家,李二寶暗喜,一切都寫在他臉上。
這剛生氣就喜笑顏開的,也只有相公了。汪瀠沄等人不知何故,也是無話可。
果然來了一大隊人,看著都是宮女,卻聽得一聲“恭喜三叔”,李二寶知道是長孫皇后來了。
長孫皇后不干政,但后宮和家庭之事辦得極為妥當,既然是一直為太宗辦大事的義弟擺喜宴,自然要來的,至少能緩和二人之間的關系。臨行前,她又勸道:“你是日理萬機的皇上,不去是情有可原的。但二寶兄弟一就娶了五位好夫人,其中還有觀音姐姐的的姐姐和剛剛歸順大唐的歸義侯之女。連太上皇知道了都十分高興,特意命我去好好祝賀一番。身為子,如果連這一點都想不通,何以治國?”
太宗大悟,至少不能讓高祖心寒,忙請她快快前去,不能誤了時辰。故長孫皇后來時,還帶上了太子李承乾和越王李泰,話的就是李泰。
李二寶并不十分滿意,更不下跪,直接抱起了李泰,了一聲“二嫂”就請入樓里。
除了高祖和太宗給鄭羽音等人的賞賜,長孫皇后還帶來了封李二寶為檢校金吾衛(wèi)大將軍的旨意,并令眾人再拜。官在左右金吾衛(wèi)大將軍之上,加之前衛(wèi)王的身份和魚腸劍的地位,看上去完全可以節(jié)制禁軍十六衛(wèi)中的金吾衛(wèi)了。這是何等的榮譽,鄭羽音等人大喜。
檢校而已,還沒魚腸劍好呢,你們一個個別當真,況且我也不是那塊料!李世民別來獻殷情,欠下的賬遲早得要你還!不對,除了裴老兒和突利,該死的李世民肯定還有后招!李二寶還是接旨了,依然不跪,嘆道:“本來也就在二哥的麾下,現(xiàn)在平白無故又多了個國公爺,無聊,沒勁!”
鄭羽音等人哪能容他這么胡,死命拽衣襟,求他趕緊謝恩。李二寶根本不當一回事兒,裝傻道:“干嘛,實話也有錯?”
這是錯嗎?這是死罪!
既不想卷入紛爭,更懼李二寶之前的先斬不奏之能,李靖解釋道:“你是王爺,又是禁軍的大將軍,還有絕勇劍,若沒皇上旨意,誰敢指揮?將來打大仗,還得請你助李靖一臂之力啊!”
“一言為定!”李二寶等的就是這個,又笑道,“本該叩謝恩的,但我過,今只跟美媳婦行很大很大的重禮,還請二嫂原諒。胖子,你對不對?”
李泰竟然不停的點頭。長孫皇后也是見怪不怪了,亦笑道:“這里的十一樓,又是二叔的大喜宴,不必拘禮。”見眾人再次拜謝太宗的仁德,又道,“鄭姐姐,這里還有一些宮里新制的鳳簪子,我們?nèi)巧峡纯础W尪逅麄兒煤脴泛菢泛恰!?br />
張恒公大喜,覺得終于又有綁住李二寶的東西了。
……
裴寂和宇文士及等人一直關注著十一樓的事情,覺得自己功勛卓著,是武德一朝的老臣,不僅自己沒去,并勸宇文士及等人再看看情況,就算收到趙仲士送來的請柬也是如此,直到得到高祖的旨意以及收到長孫皇后去賀喜的消息才動身。
李二寶等的就是他們,再晚也得等,最好能等到后半夜,甚至亮,這是一勞永逸的,哈哈……終于把人給盼來了,也是笑臉相迎,卻誰都不讓進,就算尉遲恭都快喝醉了,也只顧嘮嗑瞎聊。
恭命被裴四慫恿了,也是餓得只剩半條命的緣故,怒道:“相爺給你臉,還不快快滾一邊去!”
“一家怒狗來乞食嗎?我是實在的買賣人,沒有余糧,禮金太少了,補齊了再來!”你們再不發(fā)火,我連酒都沒得喝了。李二寶等的就是這個,懟了回去,見裴寂等面有難色,又笑道,“我的是一家奴,狗東西,欠揍!”
裴寂只淡淡了一句“打狗也要看主人吧”,竟示意二人向前幾步。尉遲恭知道李二寶沒了功夫,也是酒足飯飽了,晃晃悠悠大踏步出來,大聲道:“誰敢動我的兄弟,皇上的檢校金吾衛(wèi)大將軍前衛(wèi)王?找死就來找我老黑試試?”早把二人嚇尿了,他卻徑直出了大門,竟怪道,“講情義,見關帝;學做人,找先圣;想尋龍,去太廟。”
眾人只當是酒后瘋話,沒在意。
李二寶請出長孫皇后剛送來的圣旨,笑道:“聽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睚眥必報’嗎?對了,聽那個叫什么來著的人某人有分。厲害啊,何不上前一步走,趕緊光宗耀祖啊?我好像也給您算過的,除了錢卦就是乾卦,真非池中之物啊!”
“再敢蠱惑人心,我弄死你!”恭命對裴寂絕對是一等一的忠心,起話來,兇態(tài)畢露。
裴寂本來就驚嚇不少,此時也聽得明白,忙賠笑,再送上一份禮金。
李二寶不滿足,卻是欣然接受,又從趙仲士手里拿來魚腸劍,大笑道:“聽封相當年喜歡跟李建成一起玩,后來二哥當皇帝,他就沒福分了。好像您也是,看來是命硬克人啊!”
“你個黑鬼,滿口胡言!是什么話都能的嗎?”裴四是長孫無忌的人,完全是話里有話。
“我是做買賣的實在人,能不實話嗎?”李二寶接起話來,也是令人陶醉,再次收禮金,卻嚴肅道,“不過命還是不夠硬,不然跟皇老爹的女人玩這么久,怎么就沒克死她們呢?趕緊想辦法克啊,萬一漏了嘴,誰了救不救誰啊!”
這絕比江湖術士的話更能殺人!裴寂嚇得慌忙下跪,發(fā)誓絕無此事。李二寶忙扶起他,再笑道:“這都是事,誰會去管呢,對不對?但大事總會有人去管的,比方與裴相一樣的功勛之臣劉文靜。他可是跟隨二哥多年的,戰(zhàn)功、人品、治國也是好手,在座的諸位大臣肯定比我了解,對不對?”他馬上舉杯,遙問,“房叔、杜叔、四哥、李大將軍、魏老兒、岑師傅、蕭大人,你們是不是啊?”
除了一旁的趙仲士,眾人根本沒聽見他什么,以為是在敬酒,忙起身,一飲而盡。特別是見到連參與審案的蕭瑀也點頭示意了,裴寂嚇得直冒冷汗,以為太宗馬上要為之平反,再次慌忙下跪,乞罪不止。
如果劉文靜一案能在李淵活著的時候就能平反,那自己家里的事情就算不得大事了。李二寶只顧這些,根本不管別的,再次扶起他,又得了一筆大大的憑票,還笑道:“我就嘛,裴相與我一樣,都是實在的買賣人,真好!”
總之,迷信之人最怕什么,他就什么;男人最恨什么,他就什么;皇帝最擔心什么,他就什么。李二寶根本不知道這么多事情,都是問岑文本的,直到長孫皇后要回宮了才罷手,突然又想起了還有宇文士及,問道:“宇文老駙馬幫忙掌掌眼,咱的五位美媳婦應該不比您拋棄下的老媳婦差吧?”
不能在皇后前面丟人,更不知道后面還有什么招數(shù),哪怕是裴寂獲罪了,我也難逃干系。宇文士及忙扶他起來,匆匆回去。李二寶意猶未盡,大聲道:“聽裴相是以賭錢發(fā)家的,這只是利息,本錢還是要還的。”
別再“聽”了,這比鴻門宴還可怕!裴寂真的嚇得只剩下一口氣了,之后的一段時間堅決謝客,直到冬至祭祀,太宗邀他與長孫無忌同輦,又賊心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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