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你再喬裝打扮,也難逃李二寶的賊眼。
正如“嚶嚶嚶”是李二寶與鄭羽音的暗語,“同泛五湖”是他與希子合的暗語,“靈魂交流”是他與汪家姐妹的暗語一樣,“四海升明月,此時浪涯”是他與周懿茵的暗語。而且旁邊的喬裝打扮真難是精心準備過的,一看就知是李常常。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躲過太宗滅李孝常一門的,但同時出現這么多相似之處,他絕對不信這是巧合,故興奮不已。
真沒什么事情能比周懿茵更重要的,李二寶二話不,便匆匆離場,緊趕慢趕,總算追上了。在樓臺上,李常常已摘下帷帽,露出真容,與兩年前無差,只是略顯瘦弱。他笑道:“常片子,你這么骨感,怎么就沒死呢?”
見她怒目兇光,還拔劍以對,李二寶依舊笑道:“是不是已經被宇文教主吸干啦?如果想重新做人,就跟老哥賞花去,如何?”
李常常是被萬義教救走的,本來是一具尸體,是楊教主給了她一次活命的機會,感恩之余竟被宇文禪師看上,報恩之中又有更多的無奈,是真有一種跟李二寶走的沖動,卻跟周懿茵一樣想為李孝常報仇,更不敢違抗楊教主之令,收了劍,亦笑道:“黑姑爺,你要是再啰嗦,怕是我家姐也要被吸干了。”
看來這萬義教也不是鐵板一塊,肯定還有破綻。李二寶剛與她擊掌,卻又吼了一聲,才往廂房跑去。見“周懿茵”早已在帷帳之內,李二寶只有興奮,沒有別的念頭,一關門就跑上去了,直接將她壓在下面,還故意先頂了一下,真是饑餓如狼。
昏暗之中,“周懿茵”猝不及防,頭都幢墻上了,大有拒絕之意,“疼”。李二寶不知,一雙妙手也沒有停歇,繼續在紅裝上摸索,三兩下就伸進里面了,笑道:“攻堅戰還沒開始,怎么會疼呢?漂亮媳婦,我可是想死你了。”
“周懿茵”心一驚,縮了回去。
漂亮媳婦越扭扭捏捏,我就越興奮。李二寶可不管,繼續自己的不依不饒。
“周懿茵”急了,慌亂之下直接將他踹下了床,躲到一旁,卻什么話也沒。李二寶也是大吃一驚,如一盆涼水澆在頭上,傻眼許久,又狠狠抽了自己一下,以為她是在吃鄭羽音等人的醋,嘆道:“好的四海明月,哎……漂亮媳婦車馬勞頓,先休息吧。我得去陪陪洛陽一枝花,否則她會比三叔還狠。”
未等他抬腳,“周懿茵”就拉住了,輕聲道:“黑……抹黑上床。”
李二寶瞬間就興奮起來,與之前一樣,前奏把握得很好,雖然能感覺到她有所抗拒,依舊在“四海”之上來回尋味,聽到輕吟之聲后才讓紅裳一一落地。雖然妙手和自己的兄弟感覺都到了,但也不著急進去,因為她有些拘謹,還不夠放松,直到水與肉足夠交融了才出擊,聽到一聲“疼”卻把自己抱得很緊,他也能感覺到肉有多強,水有多足,便繼續進攻,進攻,再進攻……大戰之后,他就趴著睡去,而“周懿茵”卻慢慢流著淚水。
不知過了多久,“周懿茵”擦干眼淚,把李二寶逗醒之后,竟主動起來,上下開攻,非要再來一次不可。他已養足精神,想起二人在明空縣的好事,也是非應戰不可,在月光的映照下,又見到了掛在她脖子上那枚五銖,更是十分賣力。一會兒,東風壓倒了西風;一會兒,西風又壓倒了東風,夠猛的。
這一夜,只有你和我;這一夜,我心中只有你,永遠的你。久別重逢,多少日子的煎熬與撕心裂肺的想念,在這一夜之間,且戰且酣,興奮而滿足,渴望又達到,恍如回到明空縣的那個晚上。李二寶與周懿茵感情最深,暗自嘆道:這是上最好的安排。
……
亮起了燈火,李二寶如夢初醒,卻聽到抽噎之聲,見哭泣之人就是“周懿茵”,抱入懷中,終于感覺到身形完全不對,忙撒手,才知與自己酣戰一夜的人是屈月,床上也見了紅,想逃也不是,想安慰解釋也不是,只好陪她一起坐著。
在被楊教主帶走后,雖然氣憤,但為了保住性命,屈月等十人只好表面同意加入萬義教,心里只想為屈慶厚和家族報仇,卻沒有一點機會,還一直被關在黑暗之中。在楊之杺離開長安后,楊教主才派屈月、周懿茵和李常常來洛陽,卻給三人都下了尸毒。周懿茵和李常常就是負責把李二寶引來后院,而屈月的任務就是剛才的戰斗。
她摘下了那枚五銖,又了周懿茵在萬義教里的身份,哭訴道:“黑皮哥哥……”
李二寶忙打斷,只問:“快告訴我,我的漂亮媳婦在哪?”
屈月極為失落,像是掉入了萬丈深淵,只淡淡道:“應該還在洛陽城里,特使姐姐還有一個要當洛陽花王的任務。”
屈月本來就沒答應屈慶厚,怎能心甘情愿成為李二寶真正的女人?可為了報仇,至少得保證暫時能活下去,又不得不聽楊教主之命,只得以身相許。之前是有名望的大家族中唯一的女子,受盡了家人的疼愛,現在卻落得個身中尸毒,連命運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下場,也受盡了各種難以想象的苦,還被一個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人給欺負了一夜,她哪里受得了,只怪自己命不好,哭泣不止。
李二寶拔腿就走,這一刻心里只有周懿茵,卻見外面黑漆漆一片,一個人影也沒有,喊聲再大也沒有回音,淚水直流。
……
周懿茵根本沒走,就躲在對面的廂房里,甚至在李二寶進入房間后,都悄悄跑來了,要不是李常常勸阻,很可能會破門而入,可聽他一直都在叫自己,又不忍心看著他如此痛苦,兩難之下就大罵道:“大吵大鬧什么,還怕沒人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嗎?”
李二寶忙擦干眼淚,大笑起來就飛奔過去,還索求擁抱。任誰也見不得他態度變化得如此之快,周懿茵也受不了,更是楊教主不讓二人相見之令,轉身就走。
見李常常拔劍擋道,李二寶喝道:“我可告訴你,楊教主要真想殺我就不會這么大費周章。常片子真敢動一下,不僅你自己會被吸干,你的家人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
在廢棄的皇陵地宮里,誰都見過那些人的下場。她也清楚萬義教的規矩,又聽到打斗聲,故不得不讓路,還先行一步。二人趕到時,只見周懿茵倒在血泊之中,而兇手并沒走遠,還“阿彌陀佛”了一聲。
李二寶以為是宇文教主,破口大罵道:“該死的和尚,我早該殺了你!”
他其實是十三棍僧之一的明守,現任萬義教的武部副總管,也毫不留情面,回敬道:“敢不聽楊教主之言,能死得這么輕巧,算是大的福分了。”
“阿彌陀佛”后,明守不想暴露自己,就用了大毒手的招式直取李常常性命。李二寶以為是針對自己,忙站到前面,大聲道:“別猶豫快點來弄死我,看看你死老娘能不能放過你?”
明守忙收手。等候多時的一蒙面人尋得了機會,一掌正中其后心。明守吐血不止,驚道:“石施主敢私自撕毀盟約,就不怕遭滅頂之災嗎?”
“你個禿驢,我早就沒了毛發,何來滅頂?趕緊走,再耽誤工夫,怕是佛祖也救不了你!”
明守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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