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二寶遵守承諾,收李常常為徒,不行師禮,沒有尊稱,互稱姓名,還以為自己在萬義教下了一步好棋,豈知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楊之杺。 楊之杺真不想直呼“郡馬爺”,又能正大光明練姬氏道劍法,心里的陰影面積也逐漸減,高興之余便陪他去洛北牧場取汗血寶馬。 得知所有生意并不容易展開,李二寶笑道:“從今以后,一切都不是問題,但賣馬所得的金子請一定給副都督府送一份去,否則你們餓死也別來找我!” 這是一貫的套路,也是李二寶應得的,甚至所有的馬匹都是他的,無人敢一個“不”字。顏紫菲又問:“夏護法在揚州好像也不太順利。” “已經(jīng)知道了,放心,我親自去辦。”李二寶要去的地方就是揚州,又告誡道,“你們好好辦洛陽的事情,有人不服就亮出我的名號,或者什么副都督、王爺、特使、莊主等等都行,只要做到見人人話,見鬼鬼話就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這段時間,顏紫菲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卻一直沒什么收獲,單憑死尸一事就對他佩服不已,此時長舒一口氣,笑道:“要不特使就直接晉升團主得了,反正都聽你的!” “之前定下的規(guī)矩不能變,否則你們慢慢玩!”見人人都有求饒和偷笑之意,李二寶又解釋道,“刺客這種行當已經(jīng)不適合現(xiàn)在的世道了,還是放下屠刀,好好做買賣,將來義妹出嫁了,也能安生過日子。” 他隨意兩筆就寫好了兩封信,只有“好好辦,否則”五個字的一封信是給馬周,只有“揚州,否則”四個字的一封信是捎給長孫無忌的,又把《水經(jīng)注》交了出來,希望物歸原主。 金知杏不在,且金家的事情還一點都沒查出來。顏紫菲知道這也是綁住李二寶的另一法寶,主要是自己根本不會,就學著他的樣子,笑道:“這是先團主留給特使的,妹可不敢收。如果你硬要扔下我們不管的話,也行,不過一封鎮(zhèn)離這兒也不算太遠,一把火過去,你猜會怎樣?” “后會無期!” …… 幾日后,李二寶與楊之杺便到了揚州,直接去找夏家的布莊。他們大開著鋪子,毫無生意,甚至門可羅雀,嘆息之余,都在喝悶酒。 “嘿,多少人都在等著開飯,你們仨還好意思喝酒?揚州是個好地方啊,趕緊還錢,包括鋪路的金子,還有利息。如果可以的話,就按財主放貸來弄。”李二寶雖然知道他們在發(fā)愁,卻不知具體原因,可刻薄起來真是無人能及,還全收了酒壺,踢翻了桌椅。 他主要是怕錢達龍又一次貪心,還拖二人下水,故只想鞭策一下而已。三人嚇得慌忙下跪,只得出實情。 剛來時,因李二寶與越王李泰關(guān)系非同尋常,受揚州刺史府的多方照顧,夏九才、錢達龍和九方樂等人的生意進展很順利,連長江以南的人手也派下去了。螞蟻搬家,送回來的貨物堆積如山,幾乎塞滿了整個后院。好在接受并總結(jié)了上次失敗的教訓,三人一致認為暫不全面鋪開,留下了三成資金,令眾人繼續(xù)化整為零,進一份貨就想辦法出一份,不能出則觀望,多打探消息為上。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位號稱“余半仙”的余真鉤建立了清美道觀,聲稱“無論年方幾何,都能容顏再現(xiàn)”,還親自施法,令其中一名四十多歲的丑陋不堪的趙寡婦恢復成了花季少女,此時正籌辦揚州花會,又聲稱“花叢之中,美將十倍”。故城中所有女子都被吸引過去了,絕大多數(shù)的富貴女子正爭先恐后掏盡腰包,也包括一些紈绔子弟,都生怕遲了一步,而余真鉤卻“每日功力消耗極大,最多只能布施百來人”。 這就更加令人心急,而道觀暗中收取的金銀細軟不計其數(shù)。官府的家眷也不少,起初還不知道,后來也在伸長脖子的人群中。因太宗不舍,李泰只是遙領(lǐng)揚州事務,故段志玄被任命為長史,坐鎮(zhèn)揚州,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派人幫忙維持秩序。 “挺有意思的啊,這分明是先要排隊錢,再要手段錢,比我還要黑。不過呢,只是的貔貅一只而已。不急,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李二寶一聽就覺得這必定是旁門左道的把戲。在他眼里,這種騙人的事情都是菜一碟,揭穿它完全不費事。又因段志玄參與了玄武門之變,他想讓麻煩再長大一點兒,最好是快不可收拾的時候再出手。 因為布莊的最終責任人是夏九才,他最著急,之前是毫無辦法才沒表露出來,忙解釋道:“有樊國公為臭道士撐腰,怕是很難辦,也很棘手,請?zhí)厥谷级笮校 ?nbsp; 心里都明白也不動手砸了它,真是令人失望!李二寶笑道:“夏叔怕,我可不怕,只是不急于一時。趁人都在陪著騙子拜三清,你們仨趕緊多找些鋪子和馬車,越多越好,就等著搬更多的金子吧。” “特使就是特使,行事果然與眾不同,真是個好主意!”聲音是從后院傳來的,話的是梁洛仁,從朔方城去東突厥后,因為梁師都的關(guān)系,被任命為護汗教的特使,位在副教主趙德言之下。在得知太宗也對他多有封賞,頡利可汗不放心,令其將朔方城的家眷送去牙帳,順便查一查梁師都還有沒有殘余勢力,再有就是命他趁接受賞賜的機會打探一下長安的虛實。 在向太宗稟明自己的目的后,卻得知李正寶已死,其實是被梁師都的死尸所害,心中畏懼,只好借為頡利可汗等貴族置辦稀缺物什為由,梁洛仁大大方方東去,經(jīng)洛陽轉(zhuǎn)道就來了揚州,正好與夏九才等人相遇。都是團中兄弟,歡聚一堂,十分難得,只因聽到有人大吼之聲,他才躲去后院。 雖然不知道他如何與護汗教結(jié)上關(guān)系,但能當上特使真是幸事,更是不容易。李二寶大喜道:“梁兄弟,將來回家了,這團主之位非你莫屬!” 梁洛仁以為李二寶也是在試探他,慌忙下跪,正聲道:“特使在上,團中兄弟均聽您吩咐!” 這跟北方狼打過交道的,就是不一樣啊,既規(guī)矩又謹慎!李二寶思維極活,正想著該如何助他一臂之力。梁洛仁又下跪,了義成公主、趙德言和李正寶的事情,又哭訴道:“只因山川阻隔,屬下不能及時把消息傳來,請?zhí)厥挂娬彛 ?nbsp; 李二寶已從多個渠道獲得了消息,并不吃驚,卻悄悄給了他一枚黃金骰子,笑道:“都是特使,又是兄弟,何苦如此?” 他覺得這還不夠,指著夏九才,嚴肅道,“不是貨物很多嗎?趕緊的,給個價值十萬金的綾羅綢緞,讓兄弟帶回狼窩去,不能收錢!”又笑道,“先別急著走,難得一聚,讓夏叔陪你多玩幾,等看了那個道觀的花會再出發(fā),如何?” 怕沿途盤問等事過多,李二寶后來又讓段志玄開了通行憑證給他。梁洛仁感動到哭,一把鼻涕又一把眼淚,拜謝道:“特使真是大好人!” 李二寶嚇了一跳,卻是微微一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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