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昨夜一點也不平靜,在打斗之前,余真鉤的孿生弟弟余真建就已率領一隊裝著金銀的馬車出城了,卻是夜間去各地鄉(xiāng)鎮(zhèn)再收集一些牡丹。因清美道觀與人人相關,揚州花會還是刺史府特批的,守衛(wèi)不敢不放行。余真建很得意忘形了,竟然大搖大擺往江都而去。 除去分散在城中打探消息的,趙仲士的主力一直在郊外設伏,常年負責太宗安全出行的工作,對夜間的警覺性很高,抓了余真建的一行人,還以為是余真鉤,連夜就命人押回揚州刺史府。 段志玄已得知清美道觀的消息,且余真鉤前腳剛來訴苦和報案,覺得此事極為蹊蹺,以當年在太原時的無賴和多年征戰(zhàn)的殺伐之勢審問,嚇得余真建不得不實話。 同時,楊之杺、鄭子敏和吳毛毛真心不想待在刺史府里,本來是想出去逛逛的,卻遇到了樣貌絲毫未變又行色匆匆的趙寡婦,尾隨而去,抓回來了她和她品貌尚優(yōu)的女兒趙姬,暗喜。 到了后半夜,都不見弟弟回來,余真鉤以為他在宇文教主那里正舒爽過夜,又因撿到了那塊特使令牌,準備趁段志玄還未緩過神來的機會,再命人將錢財運出城去,卻都因車隊未動而喧嘩之聲大起,只好作罷,細想之后才認為很可能出了意外,最終下定了明日最后一搏的決心。 清晨,李二寶就急急忙忙出門,卻被夏九才攔住,笑道:“夏叔,我真的很忙的。” “特使是大忙人,但再忙也該在昨夜忙完了吧?”夏九才也是笑著回應,竟被瞪了一眼,只好詳細了上述情況。 原來馬叔也跟著起哄,這打探消息的人就是不一樣!看來對付清美道觀也很簡單啊,不對,得讓百姓不受迷惑了才行。李二寶覺得可以不用太過于麻煩了,又叮囑道:“房里是泰山派的兩位女弟子,剛解了毒,能忙什么好事?記住,派人多照應一下。” 夏九才不用猜就知道是誰,因梁洛仁今夜就要回突厥了,就讓他們兄妹二人好好相聚。百里美瑾此時才知相救之人竟是同門,卻很難相信師伯祖李宰興會有這樣的孫子,苦笑不已。特別是梁在玲,還得了兄長“以后一定以特使為心中最大的念想”的命令,雖然一時難以接受,卻只得認命。 梁洛仁知清美道觀一事被破只是時間問題,便悄悄回突厥了,卻是先出東門。 …… 清美道觀的前院,余真鉤是第一次在樓臺牡丹園里擺道場,故收費極高,卻一直在裝模作樣施法,不僅使那些人信以為真了,還膜拜起來。唯有李二寶、吳毛毛和鄭子敏一點都不信,閑聊之中,笑聲不斷。 敢無視貧道的手段!好啊,讓你們見識一下!余真鉤施禮,笑道:“不知三位貴人為何發(fā)笑?” “貴人?不敢當,在下只是的掌柜而已。因為我家莊主的兩位明珠覺得人實在對不住老爺?shù)拈T面,特地拉我從城外跑來瞧瞧。實在付不起金子,只好嘲笑自己,正準備回去呢。”李二寶還是第一次這么低三下四,認認真真的自我批評,心里卻覺得很爽。 “掌柜,真是丑得太可笑了!今要是不能洗心革面,就回老家抱孩子,別亮丟人,黑也丟人!”雖在附議,吳毛毛和鄭子敏的話可是沒給李二寶半點面子,心里真叫一個痛快。 死黑鬼,是你自己對長相很不滿意吧!余真鉤十分不屑,卻再施禮,又笑道:“貧道乃終南山修成的方士,來揚州絕不是貪圖富貴的,一眼就覺得你與尊有緣,愿分文不取也要為爾修飾成非常之人!” 臭道士,老哥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李二寶賊眉鼠眼起來,笑問:“如若不成,該當如何?”見他大有隨意之態(tài),又嚴肅問,“能退回所有人的錢財嗎?” 這是在逼我使絕招嗎?余真鉤沒法退縮,只得答應,也不放過李二寶,笑道:“既然有緣,煩請施主也能留在觀中參拜幾日,如何?” 老哥可沒功夫跟你閑扯!李二寶微笑依舊,先在二人的銅鏡上分別寫下了“”、“地”二字,然后一上臺就以妙手為用的招式順手了他身上所有的騙人物什,并以妙手為藏將其全部收在袖口內,還與之擊掌為誓。 什么道具都摸不著,余真鉤無奈,運功也不足以將他送進樓臺牡丹之中,但不服輸,笑道:“本仙今日布施過多,實在無力救治這位掌柜。施主們莫慌,待休息片刻,明日再施法,一定能全了他的心愿。” 今日?片刻?明日?李二寶頭腦清醒,一把按住他的手腕,一句“疼嗎”之后又大聲道:“不是一至少也得還一百人的青春臉嗎?這才幾個啊,肯定是謙虛了。大仙再來,你一定行的!” 那里正是被李二寶所打之處。余真鉤痛得要命,佯裝不疼,求觀內的百姓為之證明。這些人哪里分得清楚青紅皂白,只希望能早點輪到自己,都指著李二寶,他的不是。 “滾犢子,老哥讓鄉(xiāng)親們看一看此賊的真面目!”李二寶大怒,又微微一笑,瞬間一把熒粉撒出,就將余真鉤扔進了樓臺牡丹園中,一聲“地玄黃”后又將余真建送到身旁,笑道,“怎么樣,老哥應該比這蠢驢的動作要快一些吧?” 沒人能看得清楚,都傻眼了。李二寶又來一句“老哥還能變出倆來”,一把熒粉撒去就將余真鉤帶到臺上,一句“老哥可是能把自己變得美美的哦”,一把熒粉燃起,自己的正上方出現(xiàn)了臉面白凈的微笑打坐的李二寶,一招《水經注》中的“引渭河之水,赴九曲之地”就以水打落了所有熒粉,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笑道:“這世上就沒有什么大仙,老哥只是半仙而已。” 期間,鄭子敏和吳毛毛一直把銅鏡對光而照,早把眾人“亮瞎”了。當然,二人都是為了渲染氣氛,但極為樂意,因為這也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人人將信將疑。 一句“老哥還能將觀主合二為一呢”后,李二寶一掌就將余真建打得吐血而不能動彈,又一掌將樓臺牡丹全部打得七零八落。眾人見里面的各種道具全部浮現(xiàn)出來,才相信了一分。 此時,段志玄已率人將清美道觀團團圍住,楊之杺帶來了趙寡婦和趙姬。趙氏母女見大勢已去,一切都是受這對孿生兄弟脅迫,才成了幫兇。 余真鉤知局勢已在他人掌控之中,而兄弟已然死去,怕宇文教主的手段更為殘忍,只得攬下所有罪名,求死,卻嘆道:“尊在上,為何不佑我?” “別急,道弟不死,道兄也別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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