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續幾日,李二寶收到了長安來的消息,有張口、藍姨、如同和趙仲士等人的,其中還有華子潔和周麗瓏的聯名信,特別是長孫無忌的加急行文,甚至有山兩三的口信,暗自嘆道:哎,果真如所料的一樣!一個個都以為聰明過人,真不是李世民、房叔、四哥的對手。
回到原封錢莊,真沒什么特別的大事、難事,卻見金主還是忙得焦頭爛額,李二寶頓感鄭羽音是真的好,有她在,什么事也不用自己操心。
“莊主可總算來了,快點救我啊!”金主從人群中擠出來,可高興壞了。
給你權力都不會用,怪不得在萬義教里也只能當副手,干不了什么大事。李二寶瞬間看到曹旦已來到門前,笑道:“累不累?先讓下面的人自己玩玩,你該忙正事去了。”
話音剛落,他自己卻被眾人團團圍住,難以抽身。這是馬周有意安排的,本想也把他困得精疲力盡,豈知這根本難不倒他,以前只是不想為之而已。
“該去哪忙的就去哪,木頭活找謝大作,吃喝找顏妹子,各種玩樂找五姓妹子,錢財找金前輩,裝飾找快回來的夏叔,缺東西的等等再找快來的黑叔,這些人沒空就問馬兄弟……以后再敢拿這種雞毛事來找本莊主,‘人人有份’也會變得一場空,聽清楚了沒?”李二寶都要煩死了,一語定乾坤,又看見馬周在一旁偷著樂,喝道,“笑什么笑!莊里從不養白吃白喝的,信不信我揍死你?”
曹旦是有備而來,出示字據就忙收回,只自己的錢莊出了點問題,要取現錢以填補空缺,否則將以原封錢莊最大的錢財所有人之名接掌一切,話卻得很有禮,又笑道:“還請金掌柜體諒下情。”
金主已得吩咐,裝懵了好一會兒,才去請李二寶。他賠笑道:“曹大掌柜,您看看啊,本莊主現在比較忙,金子既用了一分部,另一部分也不全在這兒,能不能先緩兩?第三就是錢莊開業的日子,到時候可以當著大家的面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可好?”
哪里忙了,裝吧!這是最好的,想你也沒法賴賬。曹旦暗喜,恭敬行禮后才離去。
……
李二寶知道被人監視,竟然裝作有妙計的樣子偷偷溜出去,來到神域,請求支援一波,卻連以教主之尊下命令也不可得。因為對石在德進行了拋尸和擅自毀了樓臺等事,又認為六百萬金根本一時難以籌到,而得到的洛陽五家不過是個空殼子,且幽冥白使不在,幽冥黑使覺得其貌不揚的李二寶還是過于年輕,連洛州長史都被太宗奪了去,便稱病不起,還緊閉大門。
人就是這么現實。李二寶哀嘆之余,只好去了原來的馬膳堂,現在的夏家布莊分號,這就更慘了。夏九才還不知道錢達龍到底如何的真相,只知被李二寶訓斥之后就沒人影了,再想想白善達和洛陽五大富商的下場,覺得他太魯莽了,哪里能為自己報大仇呢,不能不為家族考慮,不僅不施禮,還理直氣壯道:“在下只是做點本生意,實在不能耽誤李莊主這樣的大人物,當然金家的店鋪馬上就可以騰出來。如果您不計前嫌,請把女兒送回來吧。”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李二寶都沒什么,就被懟了回來,忙施禮,笑道:“夏叔就是夏叔,放心,等錢莊的事情塵埃落定了,我一定把墨葵妹子完好帶到您面前。”
洛北牧場和洛南牧場也一樣,因為顏紫菲不在,就算她在場也沒用,眾人都是有心無力,卻毫無歸還之意。
洛州都督府還是李元景為首,想想他跟裴棠旻不清不楚的關系就有火氣,但看在李婉戈的面子上,只給了一萬金,真是不能覷這只有十來歲的孩,但屈突壽和屈突詮兄弟有感于龍泉劍失而復得,傾盡所有也僅有幾千金,可都被拒絕了。
李二寶孤身一人站在韓蔡玉寶樓前,故意揚言“有誰看上這塊風水寶地的,本莊主愿以六百萬金出手”。這哪里值得了那么多金子呢,聽到的人無不嘲笑,且他連房契都未必有。
……
“二寶莊主,雖被你趕出家門,但我們姐妹幾個不像你這么絕情,這些東西也本來就不是我們自己的,先給你補上一點空缺,其他的得你自己想辦法。”來的是鄭羽音,還帶來了所有的姐妹們,已經匯總了所有消息,見他又獨自喝酒,還一直裝無情,真的很氣憤,卻又不忍心再傷他,話得很心,隨后就送上了他之前為眾人的許多產業以及她們自己的一些家當,足有兩百萬金。
“補什么補,只是不想欠人情罷了!他自己要死不死,現在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聲音這么大,肯定是百里美瑾,又和屈月一起演了一出用將不如激將的戲來。見他那副垂涎三尺的嘴臉,她沒有一點樂意,嚴肅道:“我泰山派的事情應該都知道了吧?要是不能幫忙查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別收下!”
鄭羽音、周懿茵、屈月等人也補充了自家的事情,而希子合、梁在玲、李馮沁等人就像在看笑話一樣盯著他。
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想法,你們太急了!李二寶心里得意,卻又毫不領情,一句“阿彌陀佛”后就怒道:“滾!貧僧不吃嗟來之食!”
裝,還裝,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眾人也生氣了,才用了馬周教的招數,人人拔出短劍,一句“不就是劫難嗎”就都準備往胸口刺去。
李二寶是妙手,瞬間一一奪過,怒氣不減,喝道:“你們一個個這是鬧哪樣?真想死就死遠點!”見她們都準備去副都督府自盡,他才服軟,卻也只淡淡道:“與其去死,不如再嫁個好人家,還能嘗到肉味,多好啊!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好”、“還”都是具有暗示性的,沒人在那一瞬間能聽進去,只有氣憤,但這都不要緊,因為心已經緊緊相靠了。
語氣是軟了許多,但真沒聽出有何用!車自石也是暴脾氣,都快急死了,大聲道:“阿你個死人頭!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玩呢?”
“你們這點東西還不夠塞牙縫,還是自己留著過日子吧。貧僧還有要事,阿彌陀佛!”李二寶還裝模作樣施禮了,而低下頭的那一瞬間都快笑出聲來了。
好在鄭羽音聽出了這句話的含義,忙勸住眾人,配合他把事情擺平了再,便一起先行離去,臨行前卻笑道:“相公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我們姐妹的分量不夠,還有大美姐姐和完美妹妹。”
李二寶一身雞皮疙瘩,許久才緩過身來,也趕緊出去,見謝大作率著許許多多工匠跪在樓前,覺得這比洛陽花會還壯觀,大喜道:“大事必成!”
當然,鄭羽音等人依舊還在,雖然在最后一派,李二寶也看得一清二楚,暗自發誓:絕不負美美的媳婦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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