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性?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一切都是深思熟慮的,“花十一山莊”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馮沁就算不知道也沒關系,狗之力已令她重獲新生,畫眉一事已讓她心情激動,神采飛揚,高高興興而去,連蹦帶跳,與之前判若兩人。“嘴巴老實一點”,對,她就老實了那么一點點,完全不理會任何應酬之事,故意把什么喜事都寫在臉上,一笑就回雅間。
“得了好處就獨享的話,那以后肯定不是一家人!李姐姐是自己,還是妹讓你?”周懿茵等人緊隨其后,就連忙里忙外的鄭羽音也不甘人后,話的是屈月,已經上前撓癢癢了。只有車自石早已悄悄溜走,她心里比誰都明白。
……
鬧著,喝著,醉著,等安靜了我再來玩,先辦點正事去。姬十一是很喜歡熱鬧的,想想都難熬,但也只能如此,稍加休息就開溜。
“果然是本掌門座下的弟子,論摸雞摸狗、順手牽羊、偷腥甩臭,一直都是那么順風順水啊,真不愧是大梁上面的君子!”車自石道后院沒見著人,便急匆匆操路而來,總算追上了,微笑之際,話也含沙射影起來。
姬十一真想走,卻一直被攔著,并無氣憤,反而覺得她才是自己真正的知心人,又不想讓她摻和,雖沒罵人,可出來的也是狠話,佯怒道:“心情再好也別跟老哥沒完沒了!你這種人還嫁得出去嗎?”
“請黑相公笑納!”別以為就你會賣乖,你行,我也行!車自石欠身施禮,只求帶著上路。
我服你就像服自己一樣!姬十一嘆了一口氣,解釋道:“老師父已經有得志,為何你還沒死?就連徒弟都授封了,為何卻沒你什么事?真以為你自己的破事還沒人知道嗎?趕緊的,讓讓道!”
是啊,術虛門已經被招安,我是該有個結果了;陽香艷、桃花飛雪都是我干的好事,楊姐姐和李世民必定已經知道。看來這個洛陽王真不傻,還極有能耐。車自石也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攙扶并依偎,又笑道:“有黑相公在,什么都是事!什么時候也給媳婦畫畫眉?”
“走啦,再啰嗦可什么都趕不上了。”
去的是原封刺史府,姬十一讓她在府衙里待著,又讓管空命人給趙仲士、尤范喜、郭孝恪等人帶話,把竇大夏一行人押去大牢,自己則先行一步。
農歷十一月份是冬月,夠冷的。離開花十一錢莊后,一直被左守右、右守左盯著,來到現在花十一山莊后面的山坡下,發現所藏的甲兵全部殉難,滿地都是血,在一桿“并州都督李勣”的大旗后又見趙仲士等人,長安竇家的五位掌柜以曹長富為首,雖不能忍,正準備以漢弈訣的“兵”位報仇,但見四周都是禁衛軍的弓箭手,只好跪地求饒。
此時,五人正在大牢之內,沒吃沒喝,還擔心沒命。曹長富自覺問心無愧,痛心疾首,潸然淚下,不愿人頭落地,只嘆竇建德的遺孀將無人細心照料。
“想活命也不是不可能,先回答本王幾個問題,第一,押出長安城的六百萬金有你們的嗎?”姬十一已令人送來飯菜,又把人統統趕走,自己先喝起來,卻很嚴肅。
“沒有,絕對都是行臺大哥一人的,就連王大掌柜他們也沒出一個錢子兒!”
沒有什么是絕對的。再三偵訊后,姬十一才打開牢門,半笑道:“問問而已,不必緊張。第二,主意是誰出的,有老張家的嗎,金子又到哪兒去了?”
他們哪里知道金子的去向,卻對合謀一事非常清楚,因為周志一就是想把消息泄露出去。曹長福便了實情,還指為誓。
張口叔還是好人,沒令我失望,最好是虎兄弟能一直陪著藍妹子。姬十一略有安慰,卸了枷鎖,又問:“除了象棋的功夫,你們的大哥還會別的功夫嗎,跟北方狼有勾結嗎?”
公元619年,宇文化及僭越稱帝,而竇建德一直尊稱楊廣為帝,因此伐之,后來懼于突厥的實力和義成公主的鳳凰之力,也是形勢需要,將蕭皇后、楊政道送往定襄。
頡利可汗知其有迎回之心,且知中原人與生俱來的忠孝大義,欲給二人體面以換取金銀等財物,即便竇建德死了,索取之心不死。趙德言當權之后,更是變本加厲。故曹旦一直跟突厥保持聯系,只有書信來往和每年二十萬金送去。曹長福不僅直言相告,還很多書信和禮單都在長安,隨時可供查察。
一個家族的,恐難免滅族之禍。姬十一親自奉上好酒好菜,正聲道:“此去長安,真難保大家都相安無事,萬一有牢獄之災,見到左中右,提我的名字,應該會好一些。夏王為下人所敬重,我去過洺州,一定讓曹皇后安享晚年。”
人人拜謝。因在聊城與曹皇后有數面之緣,又得姬十一之請,楊之榕把她安置在蒼巖山上,最終好好度過余光。
……
在另一側的牢房里見到竇大夏等十人,姬十一喝道:“不該管的事情,非要來,階下囚的滋味怎么樣?好好回答三個問題,保你們不死!第一,你們分得的一千萬金死哪兒去了?”
竇家與曹家有所不同,他們都是竇建德的族人,在河北先是總理財務,后來就是經商,故寶藏一事最為清楚,聽得“分得”二字,也是齊善行有令在先,與他過招既是有心較量一番,更是再次確認。
寶藏的一千多萬金確有其事,十六人基本平均分配,只是曹旦出手更狠,賺得更多。在竇建德失敗后,竇家十人多干回祖業,以田地里的產出為主要買賣。
“第二,長安一別后,有沒有再見過齊家二寶?”姬十一能相信這是真的,便問更重要的事情,卻見人人瞠目結舌了。也對,如果有消息,他們一定會傳信來的,嘆息之余,他心中還有最重要的事情,忙施禮,誠懇問:“第三,有沒有見過本王的四叔帶著一男娃、一女娃?”
李四、李四嬸、姬申石和金之莜走的是當年李五正去太原服唐高祖起兵之路,是房玄齡和杜如晦設計好的極其隱蔽之路。竇大夏等人哪里知道,一臉懵。
沒消息或許是好消息。姬十一也卸了他們的枷鎖,笑道:“今夜得委屈叔叔們了,明一早就回家去吧,好好做你們的生意,千萬別參與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否則誰也回乏術。”
回到河北后,竇大夏才知曹皇后的事情,又幾次憶起原封之行,以當家人的身份召集眾人,欲將一千多萬金全部以姬十一的名義轉入花十一錢莊。這與眾人是不謀而合的,在年前就辦成此事,并強烈要求將竇家的所有生意讓姬十一做主,雖只得了一句“合作關系就很好”,但年后就如愿了。
……
見到趙仲士等人,姬十一直接把賜封自己的所有詔書和印信都給了,也包括魚腸劍,嚴肅道:“亮就把曹家掌柜都押回京城,功勞都是你們的,別往我身上推,可好?”見沒人敢受,他就以洛陽王的身份下令道,“把劍給二哥看,他必定明白。聽過商人也當大官的嗎?聽過當大官的還能一直做買賣的嗎?富商當官,必死無疑,你們都放過我吧。”
三人都得了一顆黃金骰子,齊跪下,就是死活不肯。
“放心,就當是頭陣,我也會復命去的,這里不是還沒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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