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玉音等人稍微玩鬧一會兒就去后院找人,搜了個遍也沒見著姬十一的人影,才發現車自石一直不在人群當中,都各自以為二人在行欲火之事,抬頭相視,瞬間面紅耳赤,紛紛一笑而過。
只有李馮沁難以適應,開始憂傷起來,悄然來到姬十一的臥房,一坐下就發現不對勁,因為這是血跡,之前只顧找人,倒是此時的睹物思人才夠細心,忙請眾姐妹來商議。
“沒什么好議的,先找到該死的相公再!不然誰知道他會躲哪里去,再耍我們又當如何?”自從韓蔡寶玉樓一夜后,屈月一心向往那種舒暢的感覺,早已受不了,主要也是關愛的意思,又暗自嘆道:要是那個跑得快的楊姐姐在就好了。
話不多,也不好聲張,人人都聽從鄭玉音的安排,分頭往錢莊、山莊、后山等地而去,都沒找到二人,毫無辦法,卻都能強顏歡笑,依舊不改最初的判斷。
深夜,車自石都打了個盹了,也不見人來,只得獨自回去,本以為疲勞不堪的他先回去休息,卻見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還把自己圍在核心,就實言相告。
李馮沁解釋道:“別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錢莊才剛剛開業,太多事情需要有人作主,而且還要快。除了相公,誰能一錘定音?所以他一定會回來的,姐妹們也不必心急,心急也毫無用處,不如好好養著熱豆腐,恭候大駕或許更好!”
真是語出驚人,鄭玉音等人不服不行,自覺平時看她了,表示贊同,愿意再信她一次。然而一等就是半個多月,連左守右、右守左也尋不著蹤跡,不能看著錢莊沒人管而荒廢,特別是竇大夏已經住了三,誰都急得團團轉。
最后,還是馬周出了個主意,一句“可以請楊教主來主事”深得眾人心。
竇大夏帶來的不僅僅是一千萬金憑票,還送來許多金銀細軟、古董字畫、田畝賬簿等物,以表歸順之意。楊之榕以掛名莊主的身份行使大權,卻是再燒腦也趕不上節奏,又不放心他人,為試探眾人是否心誠,強令鄭羽音為第一副莊主,周懿茵、車自石和楊之杺等九人為之副,暫行錢莊的實權。
不會管理錢莊,但多年的漂泊生活令其對事物有著獨到的見解,她已明白為何將原封錢莊改名為花十一錢莊,這并非姬十一的隨性之舉,而是多方思慮后的決定,一想到將會多人分享,氣憤而走,恨意叢生。
家族受牽連而落敗,為求多養死士,鄭羽音一直都是精打細算,照顧李婉戈等三姐妹從不麻煩外人,在長安的時候,所有精細之事都做得令人滿意,在花十一錢莊已將近一個月了,故完全輕車熟路,端坐大堂之上,請來竇大夏,寒暄過后便不茍言笑,再施禮,又撥弄了一下算盤珠子,嚴肅道:“莊主大印只在相公身上,如果竇大掌柜信得過,想早些回去,妹愿陪您一起看看,可好?”
見了井等人的嫵媚,在那一瞬間是有非分之想,但一想到姬十一時恩時威的手段,竇大夏就怕,既要趕快回去跟兄弟們有個交代,又不想像曹旦一樣身死名壞,只求一條活路,故不敢再正視她一眼。
“先人后君子!金銀器物請金前輩清點,希望不負您的姓氏;想來車妹妹見多識廣,可以幫忙掌掌眼,沁執筆;希姐姐對字畫情有獨鐘,就拜托你了;河北田畝的事情還是請馬周兄弟帶人跑一趟;賬目由妹來,所有事情一旦核準,只要大的方面不出錯,按照相公的慣例,從明年開始便可分得紅利。至于憑票一事,非相公親自接收不可,當然,要是竇大掌柜信得過,妹依然可以代收!编嵱鹨艟彤斒亲约业腻X莊,已經開始翻看賬簿明細了,言語之間根本不看他人一眼。
竇大夏求之不得,而金主不敢自專,求周懿茵從旁監督。楊之杺等人也想幫忙,鄭羽音忙叫住,依舊嚴肅道:“妹妹們不急,人多反而添亂。”
隨著算盤珠子跳動的速度由慢至快,由快至慢,直到無聲,鄭羽音就核對完了,與其他東西一樣都貨真價實,立字為據,恭送竇大夏出門,并在馬周的陪同下離去。
鄭羽音在其位,必謀其職,讓左守右、右守左把關,“來錢莊借錢的主顧是否可靠”、“家住哪里,是否能找得到人”、“原封有多少錢莊愿意合作”等等。
“黑哥吩咐過,州里的錢莊不管大、來歷、經營情況,只要愿意的,統統并為錢莊名下;只要是州里的人,必定有借有還,且利子不能太高。我們兄弟一定竭盡全力,嫂嫂們大可放心!”左守右拍拍胸脯,愿立保票,豈知她私下里挨家挨戶走訪,不敢半點馬虎。
讓汪瀠流專注于賭場的事情,為保年初一正常開業,她又提出“整個布局是否大方得體”、“場子是否擁擠”、“桌子是否牢靠”、“骰子等器具是否精致”等等疑問。
“妹在雙鳳賭坊做過這活,姐姐安心喝茶就是!蹦茏龌乩媳拘,汪瀠流暗喜,都快推她去陪李婉戈了。趁汪瀠流不在,她一日三趟,親臨現場,都一一過問。
讓顏紫菲等人也趕緊回去,“那些田產也不知道在哪,明年多種谷物,人力、農具、種子不夠就來告訴姐姐”、“花花草草還是讓原來西苑的兄弟們種”、“相公將來還要指揮千軍萬馬,兩個牧場的好馬千萬別掉膘,豬牛羊也還是要多養的”、“除了布莊,其他兄弟有任何難處都可以來找錢莊”……神域的事情也基本差不多,還讓幽冥白使代為感謝蔣白為推薦御廚沈大勺、沈刀的恩情。
顏紫菲早就得了姬十一的吩咐,聽得耳朵都受不了,也大感其情義無價,耐心聽完才走。
這是今年的最后一個月了,洛陽的生意也該有所指示,不可沒規沒矩,在謝大作等人的請求下,鄭羽音什么也不整理,跨上馬就出發,還想叫上李婉戈,卻得到一句“錢莊和外面都很吵,徒兒還是去山莊練功,請第一師娘饒命”,苦笑不止。
一到洛陽,她親自與吳、李、鄭、陳和謝五家的賬房先生一起整理賬簿,又趕往每一個店鋪,還拿出私房錢當作今年的紅利,而在韓蔡玉寶樓前支持過姬十一的謝大作等人都發了雙倍,并救濟家有困難的人,甚至連各種年貨都為眾人購買了。
鄭羽音知道夏家布莊的所有人都不好過,便去了洛陽的王城,夏九才最大的布匹產地,冒著嚴寒,冒著風雪,雖然很累,但心里很滿足,甚至比在長安的時候還開心。
馬周早已在城門口等候多時,遞上長孫無忌送來的書信,服是絕對服了,但更多的是敬重,笑道:“這是一道催命符,比夏家的事情還重要。大管家,先回錢莊吧,大家都等著呢!
不是派你去河北了嗎,這么快就核準了?不可能!鄭羽音大驚,忙問他為何如此神速。
“大管家真是貴人多忘事,現在什么都別問,到了就一定真相大白。”馬周忙奉上一壺好酒,牽馬執蹬,只請她快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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