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yàn)楦咦嫣帥Q夏王竇建德的緣故，太宗必須將錯就錯，以瞞過海之計(jì)，對曹旦等人處以極刑，后將曹長富等五人另行關(guān)押。這是房玄齡和杜如晦的計(jì)策，為了將來打突厥少傷亡，不讓任何人知道詳情。

    此時，太宗更不會，暢談下大勢之后就起洛陽花會，揚(yáng)言一定要論功行賞，功勞最大者為姬十一，故意錯言：“趙王成婚在即，怕是不能坐鎮(zhèn)洛陽，李氏二兄弟乃朕之兄弟，太上皇之義子，當(dāng)進(jìn)位洛陽王，為朕分憂啊。”

    分你個鬼，是怕我死得不夠慘嗎？姬十一佯裝喜出望外，手舞足蹈之時便不慎將面具甩出去，頓時失色，那淚水無端就流了下來，哭嘆道：“人總是想著落葉歸根的。我時日無多，怎么好意思當(dāng)大王爺，還請二哥準(zhǔn)我回家種花養(yǎng)草，好好打掃打掃祠堂吧？”

    “那也不能少了王妃相伴吧？”太宗不會放過這樣的機(jī)會，認(rèn)為自己問肯定比道聽途要好許多。

    “有，有的是，十一名媳婦都選好了，有用過的，有急著用的，個個美得要死，睡著了也能樂醒。”姬十一不會中計(jì)，更是一根根手頭掰著，的凈是鄭羽音等人的諸多美與好，又婉辭道，“劫難是我姬氏一族的，怎么能再連累公主妹子？”

    有招可破就好，要人人都像李靖那樣，什么都潑不進(jìn)去，朕真不知道該怎么留一手。太宗暗喜，卻不能善罷甘休，又笑道：“聽一個個都拿了休書了，難道……”

    就知道你到處掛燈籠！姬十一也暗喜，解釋道：“都是怕大美媳婦吃醋，又打不過她，哎……都是該死的劫難來了，我也想順道試探一下，看看哪個會改嫁。結(jié)果一個比一個忠貞，跟糖一樣，甩都甩不掉，嘿嘿。”

    太宗略顯放心，忙道：“治國當(dāng)賞罰分明，有功而不賞，豈不讓下人笑話朕也是貔貅一個？”

    什么時候給過俸祿了？你個窮鬼，本來就是貔貅，下最大的貔貅，沒有之一！姬十一大笑道：“都是結(jié)拜兄弟，不過是左口袋到右口袋的事情，有什么好賞賜的？二哥還要打北方狼呢，金子用到刀刃上最好！對了，夏王的寶藏已經(jīng)送上門了，有一千多萬金在洛陽，二哥什么時候要用就吩咐一聲！”

    周志一極為清醒，亦發(fā)誓愿為大突厥盡一份心力。

    好！就沖你能夠調(diào)動的人力、物力、財(cái)力和靈力，朕也該再留下一枚棋子！太宗堅(jiān)決要封賞，卻佯裝不知如何是好，請杜如晦幫忙出個主意。這是商量好的，他沒法不開口，咳了好幾聲，圓場道：“二掌柜已與皇上的外孫結(jié)了親，此時不便另行封賞，日后再也不遲。可息王的長女李婉戈是前衛(wèi)王的高徒，也是自家人，區(qū)區(qū)一個洛陽郡主完全不能彰顯皇恩浩蕩，干脆就封為十一公主，但公主不便外留，得回宮里去，不知……”

    杜叔學(xué)壞了！想把乖徒兒帶走？哈哈，那得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姬十一忙扶他躺下，接過話來，請求道：“十一公主廚藝不錯，又經(jīng)沈家兄弟的調(diào)教，做的是一手好菜。皇老爹既見過，也嘗過。杜叔的主意就是頂呱呱，一家人團(tuán)聚是真好啊！已經(jīng)封了十一公主，那我一家子就請別封了，但詔書都給了，二哥總不會再要回去吧，就讓我供奉在祠堂里，可好？”

    你才是真的貔貅，一點(diǎn)都不傻，真不怕朕發(fā)怒嗎？嗯，是真不怕！太宗大笑，便借故回宮了，次日封賞李婉戈和恢復(fù)姬十一爵位的兩道圣旨就送到藍(lán)氏玉仙閣，卻還有第三道嚴(yán)旨。

    ……

    四眼相對，二人都不愿先開口。鑒于李五正的指點(diǎn)迷和臨行前的囑托，雖然一切都是為了下安定，但杜如晦不得不賠禮道歉，問道：“是否覺得叔叔和皇上都太過于陰險(xiǎn)了？”

    第一次來長安時，姬十一之所以對劉兆吉家的店鋪下狠手，是得了杜如晦的慫恿的，自然也是太宗向高祖進(jìn)言的，本意是借此警醒一下不法的劉德裕，誰知真釀出了大亂。那時，他還不知道，只是一眼看中了周懿茵，一句“也不是不可以，但杜叔得幫侄兒去義安郡王府提親”卻正中下懷，因?yàn)槔钚⒊５膯栴}更嚴(yán)重。

    如果震懾或殺掉一人就可以使百姓免遭不必要的苦難，何樂而不為呢？但李世民肯定是陰險(xiǎn)的人！姬十一當(dāng)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三，對太宗是既看好，又恨之入骨，只淡淡道：“杜叔是杜叔，李世民是李世民，侄兒一直都自愿的。哎，或許他李世民也沒有問題，誰讓侄兒貪圖那什么呢！呵呵……趕緊正事吧。”

    杜如晦乃非常之人，知他與太宗必定有誤會，但此時只能放到一邊了，首先的是山兩三，這是最容易的又不得不的。

    “別什么好處都想要！他雖然是侄兒的老師父，但害人不淺，媳婦和干娘的仇不能不報(bào)，如果這都不能讓一步，那以后的事就真別把侄兒當(dāng)馬前卒。”姬十一態(tài)度堅(jiān)決，連殺太宗的心都有，只因北方有虎狼之師，心里卻又盤算道：老師父不是想下事嗎？極好，我也給李世民留下點(diǎn)禍患，誰讓他這么惦記我呢！

    這在意料之中的，杜如晦只要他保證不在城內(nèi)動手就好，免得太驚動裴寂。

    “太”字用得真是好！姬十一幫他解釋道：“敲山就是為了震虎，更何況是只老狐貍？侄兒有分寸，也算是做一趟買賣，老師父給李世民的只是零頭，得先逼他吐出五百萬金再，如何？”

    這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叔也好幫你情哪！到敲山震虎，到金子，杜如晦認(rèn)為洛陽五大富商已經(jīng)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不得不長安五大富商的事情。

    人怕出名，豬怕壯，三叔啊，我會盡力的。姬十一又解釋道：“侄兒開錢莊就是針對他們這一大群貔貅，只要李世民允許我便宜行事，一切都不是問題！”

    這是長安，是不是太膽大妄為了？洛陽也沒人管你，事情真辦得不錯，好吧，叔幫你要。杜如晦身體剛好轉(zhuǎn)，體力難支，又自覺干的都是陰謀詭計(jì)，嘆息不已。

    如果只是這么點(diǎn)破事，能談這么久？姬十一還想去取備忘錄，催促道：“后來者居上，趕緊重點(diǎn)吧，完事就休息。”

    為了更好得對付突厥，正如太宗所的下歸心，杜如晦先曹旦等人的情況，又吃力道：“麻煩總會有，江湖中人真是個大麻煩，得了名劍不僅不感恩戴德，反而變本加厲，專橫跋扈，甚至脖子往外拐，聽還有幾個門派已經(jīng)跟突厥有來往了。皇上又沒工夫，哎......”

    這是不是太毒辣了？我若不死，你們估計(jì)是不會安心的。姬十一很無奈，卻也只得拍胸脯許下承諾。杜如晦既希望被拒絕，也想他能痛快應(yīng)下，又需在來年十月份之前辦好此事。

    秋高馬肥？懂了！姬十一調(diào)侃道：“我的！杜叔，你這么盡心盡力就不怕早死嗎？”

    死又何懼？只要下早點(diǎn)安定，百姓安穩(wěn)過日子，哪怕現(xiàn)在就死，也沒什么。杜如晦又自己能保護(hù)他的日子不多了，愿他盡快離開，長安方面一定會為之斡旋到底。

    跟上次離開的時候一樣，姬十一真的感激不盡，正聲道：“放心，這是一場持久的劫難，侄兒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我不死，也不會讓杜叔送死，我們還要一起打北方狼呢！”

    連我都信以為真了，這侄兒才真陰險(xiǎn)，就是不夠毒辣。也好，退一步，誰都放心一些。在教他如何避重就輕之后，杜如晦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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