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最很難有定論
畢竟香味此物,除了親自用嗅覺去確認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鑒別。
就算是兩個人真的聞到了同一種香味,但因為彼此形容的語言不同,也會導致難以鑒別的情況。
再者,香味也不好用語言去形容。
而辰御天方才例舉的那三種異香,他自己也就聞到過其中一種。
這樣就更加無法判斷了。
辰御天微微搖了搖頭,他決定先不去想這個問題。
源臨繼續向他講述案發現場的情況。
“相比于二王子殿下,大王子殿下的死狀就要凄慘的多。畢竟他是失足墜崖而亡的,尸體幾乎都已經面目全非了。”
辰御天認真地聽著。
雖然這些大都已經在卷宗中寫明白了,但他也不介意再聽一遍。
根據卷宗記載大王子的確是失足墜崖而亡的。
而根據卷宗所載入的尸格內容來看,尸體上的反映也的確和墜崖而亡的人基本相同。
而根據當時看到他的暗哨衛士的描述,當時的大王子和二王子一樣,也是突然地就沖向了那處陡峭的山崖。
這個反應與二王子可謂如出一轍。
只是,大王子并沒有恐高之類的癥狀,因此他的行為還算是正常的范疇。
但兩個王子突然沖向某個方向,這一點一直讓辰御天有些在意。
從某個方面來看,他們的行為顯得很有目的性。
就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東西似的。
還是一樣極為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東西。
但那會是什么呢?
辰御天心中暗自思忖,卻聽源臨道:“我剛剛抵達現場,就又聞到了一絲香味。”
辰御天神色一動,“嗯?”
源臨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補充道:“與之前在二王子死亡現場聞到的香味一模一樣。”
辰御天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一絲飽含深意的笑容。
兩個現場有著相同的香味。
這很令人尋味啊!
源臨看著他這副樣子,笑了笑道:“看來辰大人也發現了……不過我們至今還沒有查清楚這股異香究竟是什么東西發出來的。”
辰御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源臨也沒有在意,繼續講述案發現場的情況。
但他接下來所講述的內容,與卷宗上記載的也幾乎一般無二了。
辰御天靜靜地聽完了他的講述,微微沉吟起來。
“從卷宗上的記載看,無論是大王子遇害現場,還是二王子的遇害現場,似乎都沒有第二個人留下的痕跡啊。”
源臨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道:“此事我也覺得頗為奇怪,從現場來看,的確沒有第二個人留下的痕跡,整個現場看來,就像是兩位王子真的發生了意外一樣。”
辰御天微微挑了挑眉,“哦?難道太宮不認為這是一場真正的意外么?”
源臨笑了笑道:“辰大人說笑了,若本官真的相信了那是一場意外,那么本官也不需要繼續揪著這兩件案子不放了。”
“況且,那有可能兩件意外在同一時間發生呢?”
辰御天默然。
雖然源臨所說的可能性的確很小,但終歸還是有可能的。
不過,他也和源臨一樣,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
雖然現場沒有任何兇手留下的痕跡,兩位王子的尸檢結果也和發生意外時的實體表現基本相同,可以肯定他們的確是因為類似的意外事故而亡。
但那究竟是一場意外,還是一場人為制造的事故。
目前還無法確定。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兇手究竟是利用怎樣的手法制造了這疑似發生意外的案發現場。
但他相信,只要是手法,就未必會有破綻。
這世上,還不存在毫無破綻的犯罪手法。
當辰御天再度回到九龍府的臨時寢宮時,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兩本卷宗。
這自然是他從源臨那里帶回來的。
時間緩緩過去。
辰御天坐在高背椅子上,靜靜地等待著公孫、雪天寒他們閱覽卷宗。
片刻后,雪天寒將手中的卷宗遞給了凌妙音。
三女頓時湊到了一起。
辰御天則是看著公孫和雪天寒,笑道:“你們對這兩件案子怎么看?”
公孫搖了搖頭,道:“作為一名仵作,在沒有看到尸體之前,我很難做出真正準確的判斷。而根據這個卷宗上的記載,最大的疑點。就是目擊者的證詞了。”
“根據目擊者的證詞,兩位王子在發生意外的時候,都是突然就向著意外發生的地點沖了過去。這一點,很奇怪。”
雪天寒也是微微點了點頭:“不錯,這確實有問題。”
辰御天也微微點頭,笑道:“這確實是一個疑點,不過疑點可并非只有這些,經過我和太宮的交談,此案的疑點還有兩個。”
說著,他把二王子幼時溺水的事情和兩個現場發現同樣香味的事情告訴了眾人。
關于二王子的事情,辰御天在回來之前,專程去拜訪了一下那位湘妃。
而根據湘妃提供的信息,二王子幼時溺水之時,差點斃命,因此對于水有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特別是落水的兩個月內,他幾乎連澡盆都不敢進。
公孫微微皺了皺眉,“幼時溺水的人主動靠近大水,這的確有些奇怪啊!”
雪天寒點頭道:“的確,如果那位湘妃所言屬實的話,正常情況下,二王子絕對不可能會主動靠近江河湖海之類的大水。”
“這有些反常啊。”看完卷宗的玄曦也是點頭道。
辰御天笑道:“何止是反常,簡直是判若兩人了。”
聞言,公孫與雪天寒紛紛眼睛一亮!!
前者道:“大人言下之意……”
辰御天微微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什么意思,這只是我在毫無證據線索輔助的情況下所做的一種可能的推測。就像你說的,沒有見到尸體之前,的確很難有準確的判斷。”
公孫笑了,道:自從“那看來當務之急就是要先見到兩位王子的尸體了。”
辰御天微微點了點頭,道:“是啊。畢竟那是他們留在這個世上最后的遺言了。”
雪天寒沒有說話。
他向來不喜歡去存放尸體的地方。
就算那個地方位于蠻國王宮內部。
……
……
烈陽當空,炙烤著大地,烘烤著蒼穹。
天地之間如同蒸籠,眾生唯恐避之不及。
一道人影漫無目的地行走這酷熱的天地中,行走在在王宮后花園的小道上。
酷熱的烈日直射在她的身體上,讓她汗流不止。
但她卻渾然不覺。
仿佛心中的煩惱,早已超越了肉體此刻受到的折磨。
她需要散心,否則早已被心中的煩愁壓垮。
所以她來到了這里。
但這似乎并沒有什么作用。
她的眉頭依舊緊皺,煩惱也依舊存在。
“看來當一個人的處于極度的煩惱中時,就算是想要轉移注意力,都很難做到。”
她緩緩地苦笑了一下。
她很煩。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該怎么辦。
不知道自己接下來也應該就么應付狡詐的國師。
她覺得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畢竟她還只是一個沒有怎么經歷過事情的年輕的公主。
她越來越害怕。
但她又不能害怕。
因為她是蠻國的九公主,是靈妃的女兒。
“如果連我自己都害怕面對國師,那我還那拿什么去給母妃洗清罪名?證明她的清白?”
她咬著牙,目中流露出堅定地意志。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說話聲。
聲音不大,而且距離似乎較遠,她只聽到了簡短的幾個字,但說話人的聲音,卻讓她有些熟悉。
她好像在那里聽過這個聲音。
但又不能確定。
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下,她決定去一探究竟。
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她很快來到了一座假山前面,假山后,那個聲音很清楚的傳了出來。
“大人盡管放心,冷宮的那幫兄弟們小的都已經打點好了,保管讓那幾個中原人什么都查不出來。”
朗月神色一動。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那里聽過這個聲音了。
那是在冷宮大火發生之前,自己假扮內侍進入冷宮的時候。
當時那個半路攔住她的侍衛統領,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
懷著好奇與復雜,她透過假山上的洞悄悄地看了一眼山那邊的情景,果然看到了那個曾在冷宮門口攔過自己的侍衛統領。
他此刻正背對著假山,和一個人說話。
由于他的身體將這個人的身影幾乎擋了起來。所以朗月并沒有看清這個和他交談之人的相貌。
而且……就在她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的一剎那,一個冷厲的聲音驟然響起:“什么人?”
下一刻,一股浩瀚內力轟然爆發!!
朗月自知被發現,連忙運轉自身靈狐族內力,閃身離開。
而她的身影離開的剎那,一道帶著斗笠的漆黑身影驀然出現。
朗月一口氣跑出去了好遠。
當她發現后面并沒有人追來之時,方才停下。
“好險,幸好逃得及時……”
她輕輕拍了拍起伏的胸口。
腦中回想起了剛剛唯一完整聽到的侍衛統領的那句話。
然后她便是不由自主變了臉色。
“難道說……”
她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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