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所有到場的公主都是極度吃驚地看著袁平,誰也想不到,此人竟然會在父汗的午膳之中下毒,這可是刺殺皇族的重罪,比之當年狐族的叛國之罪,都要更加嚴重。
“父汗,您的身體……”大公主極為厭惡地看了袁平一眼,旋即露出一副關(guān)切的神色,看著頡利。
頡利微微搖頭,“本汗無事。多虧了公孫先生醫(yī)術(shù)高明,本汗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全部清了出來!
聞言,一眾公主們方才松了一口氣。
三公主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她看了看袁平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動,問道:“父汗,毒殺王可汗之事非同小可,絕非此人一個小小的御廚便能夠策劃并實施的,依女兒看來,此人背后必然是有人指使才對。”
頡利頗為欣賞地看了一眼三公主,笑著點了點頭道:“父汗與你的看法相同,但奈何此人是塊硬骨頭,無論如何都一口咬定策劃與實施下毒之人都是他,并沒有人暗中指使。”
“竟有此事?”大公主微微皺眉。
其他公主也是眉頭微皺地看著袁平,若果真如此,那么就算是此人背后真的另有主使者,怕也問不出來。
但就在此時,頡利又道:“除此之外,本汗也是剛剛從九龍府那邊得知,此人,也是害死你們那兩位王兄的兇手!”
“什么?”這個消息,對于幾位公主而言,更加震驚。
所有人都是目光冷厲地看著袁平,恨不得一副將其剝皮抽筋的樣子。尤其是平日里與九公主朗月關(guān)系不錯的七公主朗云,此刻更是恨不得立刻將此人殺之后快。
就是因為此人,靈妃娘娘和朗月才會被國師污蔑為狐妖,也是因為此人,朗月被軟禁,甚至有身死之危……
“父汗,既然真兇已經(jīng)抓到了,那么朗月和靈妃是否……”朗云欲言又止地開口,吐出了幾個字。
頡利點點頭,“我正要說此事。既然真兇已經(jīng)抓到,有關(guān)靈妃殺死兩位王兄的罪名自當取消,但她與朗月是否為昔年狐族叛黨余孽還有待考證,所以對于靈妃的通緝和朗月的軟禁,暫時還不會取消。不過有關(guān)朗月處刑之事,倒是可以暫且押后,待她們母子二人身份明晰之后,再做定奪!
“這……”朗云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在看到頡利那完全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后,便只好默默退到了一邊。
其余幾位公主也是默默地看著頡利,沒有說話。
“好了!鳖R利看到幾個女兒都沒什么話說,便微微擺了擺手,“父汗也今日也有些累了,你們?nèi)羰菦]有什么事,就可以離開了!
聞言,幾位公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對于頡利此舉有些疑惑。并不是對他要求散場有些疑慮,而是對今晚的整個召集過程,都抱有疑惑。
那么大張旗鼓地將所有公主都召集了過來,結(jié)果卻沒說幾句話就可以散了,總覺得有些虎頭蛇尾。
不過,即便此刻所有人心中都有疑惑,卻也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大家都是抱著心中的疑惑,離開了書房。
……
……
大公主離開書房之后,便面無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花間正在里面等她。
“公主殿下,您回來了!被ㄩg望著臉色微微有些陰沉地大公主,眉頭微皺,于是替她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她的手中,“公主,您這是怎么了?莫非……這次可汗陛下召集你們,宣布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公主端起茶杯微微喝了一口茶水,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花間,“花間,你覺得袁平,他像是一個硬骨頭的人么?”
花間有些不明所以,看著大公主,微微想了想,開口,“袁平此人,雖然武功不高,不過性子沉悶,平日里都寡言少語,我對她也沒有太多的了解,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硬骨頭的人。公主怎會問起他來,他怎么了么?”
大公主放下茶杯,嘆了口氣,“他暴露了!
花間大吃一驚!
“那他……”
大公主微微點了點頭,“沒錯,他負責的事情也全都被父汗知道了,包括在父汗的午膳里下毒和在兩位王兄的茶水里加枯木草的事情,這些父汗剛剛?cè)几嬖V了我們!
花間臉上的驚訝之色越發(fā)濃郁。
“這么說……我們的計劃也全都暴露了,那公主殿下你……”
大公主微微搖了搖頭,“關(guān)于此事,我也不太清楚!
花間驚訝之間,目中閃過一絲疑惑。
“殿下此言何意?”
大公主微搖臻首,“說實話,連我自己現(xiàn)在也不清楚,父汗他是不是都已知道。因為方才在書房里,他當著眾姐妹的面說袁平咬定是自己所為,并沒有供出任何人。但……”
“但殿下您并不相信是么?”
大公主點頭,面色帶著一絲驚慌,“不錯,父汗的手腕你我都清楚,誰也不清楚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自然最好,可若是假的,而我們有沒有適當?shù)姆纻涞脑,后果勢必不堪設(shè)想!
聞言,望著大公主臉上隱晦出現(xiàn)的慌亂神色,花間微微嘆了口氣,直到此時,她終于體會到了這位蠻國王者的可怕之處。
僅憑一句話,就能讓平時執(zhí)行計劃毫不手軟的大公主自亂陣腳,這份謀略之能,著實可怕。
雖然她清楚,此時此刻自亂陣腳,絕對是不可取的。
但她,也明白大公主的顧慮所在。
正如大公主之前所言,若頡利今天在眾公主面前所言若皆為假,那么其如此做的目的便很明確了,就是為了讓大公主麻痹大意。
而為了自己的安全,大公主勢必要有所準備,否則,恐怕到時候就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公主殿下以為如何?”花間又問。
大公主眉頭緊皺,許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寧信其有,莫信其無。總之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提前有所準備,原定的計劃,恐怕要提前展開了!
花間點頭,“提前也不是問題,不過公主殿下,既然袁平的事頡利陛下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九公主那邊……”
“九妹和種素靈那邊不用擔心,之前父汗已經(jīng)表態(tài),在沒有確切證據(jù)證明她們與狐族無關(guān)之前,她們母子不會有出頭之日……”說到此處,大公主神色忽然一怔。
花間有些奇怪地看著她。
“對呀……我之前怎么沒想到呢……”片刻,大公主高興笑道。
“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花間笑問。
大公主笑道:“不錯,你且附耳過來!
花間附耳上前,大公主神秘一笑,接著便對著其耳朵將自己想到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聽罷,花間也是眉開眼笑起來,“殿下此計甚妙,如此一來,便可反被動為主動,當真妙計!”
大公主沒有理會她這番奉承之語,而是道:“此事需盡快去辦,另外原定計劃,也需要盡早做好準備才是!
花間點頭,“此事我會盡快辦妥。”
但大公主卻搖了搖頭,“此事你不需要出手,我會另外安排人手去做!
花間詫異。
卻見大公主微微一笑,露出一個飽含深意的笑容,對著花間再度耳語了幾句之后,花間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今晚就行動!
……
……
翌日一早,頡利書房。
頡利面沉如水,端坐書案之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辰御天以及太宮源臨。
就在剛才,照常前往三公主寢宮為其行針的公孫,在來到寢宮門前之時,愕然發(fā)現(xiàn)寢宮的門竟然被反鎖了。
經(jīng)過最近幾日的接觸,公孫對于三公主的性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她睡覺之時并不會如二公主那般反鎖房門,因此,在見到房門反鎖之后,公孫直覺三公主出了事。
結(jié)果,當他打開房門進入寢宮之后,赫然發(fā)現(xiàn)……三公主竟不在寢宮內(nèi)。
但在問過她的貼身宮女,卻被告知三公主并沒有外出,如此一來,三公主,竟也是如同二公主和八公主一般,離奇失蹤了。
頡利得知此事之后,大怒,直接將負責王城刑獄安全的太宮大人與協(xié)助調(diào)查此案的九龍府府主辰御天一起叫了過來。
淡淡地打量了二人幾眼,頡利臉上的陰沉之色緩緩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臉色鐵青,冷若寒霜的面孔。
“太宮……”他輕輕開口。
“臣在!痹磁R連忙拜倒在地,口中稱是。
“本汗,限你在三日內(nèi),查清一切,尋回失蹤的三位公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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