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珠兒完全不知道趙寶林這是怎么了,好在“藤閣”的總管太監(jiān)小路子聽到聲音,推門快步走了進(jìn)來。 “怎么回事?我隔那么遠(yuǎn),都聽到小主的聲音了!” “別廢話,趕緊把窗柩上的那幾盆紫羅蘭處……移開!小主現(xiàn)在見不得那個!” 原本想讓小路子將那幾盆紫羅蘭處理掉,但是想著白日里無辜受罰的宮人,她換了一個說法。 “噯!” 小路子雖然還沒有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見趙寶林如今癲狂的模樣,還是趕緊按照珠兒的話做。.. 至于白日里那個受罰的小太監(jiān),現(xiàn)在還在宮人房里躺著呢。故而他對著幾盆早就枯萎的紫羅蘭,也還算“溫柔”。 他將幾盆紫羅蘭,都搬到了正殿外面,讓它們消失在趙寶林眼中。 果然,紫羅蘭一消失,狂躁的趙寶林已經(jīng)變得平靜了不少。 小路子打發(fā)了外面看熱鬧的宮人,重新走了進(jìn)來。 他給珠兒使了一個眼色,珠兒微微點了點頭。 只見珠兒一邊輕柔的給趙寶林按壓著額頭,一邊問道:“小主,發(fā)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可以告訴奴婢,奴婢可以為小主分擔(dān)。” 趙寶林沒有說話,不知等了多久,趙寶林才揮開珠兒的手,再抬起頭,面色已經(jīng)變得平靜了。 珠兒退到小路子身邊,見趙寶林這副模樣,才有些不安。這種情況,明顯不正常。 剛才趙寶林發(fā)狂的模樣,實在是……讓人膽寒! 分明就像是毫無理智的人! 趙寶林揉了揉額頭:“不好意思,嚇著你們了。” “奴才惶恐。” “奴婢惶恐。” 小路子和珠兒相視一眼,同時喏喏。無論是誰的錯,這后宮之中,就沒有主子給奴才道歉的道理。 趙寶林敢說,他們還真不敢聽。 珠兒見趙寶林只是揉著額,不準(zhǔn)備說話一般,便試探性地問道:“小主,那幾盆紫羅蘭——” “別扔了!”果然,一提到紫羅蘭,她的口氣就有些不耐煩。 然而,正因為如此,珠兒心中對這紫羅蘭,以及趙寶林為何會發(fā)狂更加好奇起來。 “小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一直在“藤閣”伺候,現(xiàn)在回想,好像那幾盆紫羅蘭,是在十月一日那一晚被送來的。 而當(dāng)時趙寶林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 而且,那一晚這后宮中,發(fā)生了不少事,甚至可以說是丑聞了! 徐充容被殺、兇手系宛婕妤、宛婕妤與人私通…… 那一晚的事看似已經(jīng)過去了,可是如今冷冷的“昭陽殿”,以及皇上對后宮妃嬪的冷淡,分明就表明還沒有過去。 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皇后! 皇后先是獻(xiàn)自家侄女沒成,接著又讓后宮在她的統(tǒng)治下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不說在皇上心中如何,她在這后宮之中培養(yǎng)的多年的威信,都已經(jīng)損失了不知多少。 尤其是徐充容被殺曝出來之后,后宮妃嬪人人自危,擔(dān)心殺人之人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自己。 顯然,宛婕妤殺害徐充容這件事,并沒有多少人信! 在她們看來,這一切都是宛婕妤自己養(yǎng)虎為患,趙寶林在這件事上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一些人都說,宛婕妤那天運氣實在不好,原本被指控殺了徐充容就已經(jīng)很危險,但也不是不可以脫罪。 但倒霉就在,她同時被指控與侍衛(wèi)私通,還人證物證據(jù)在! 實際上,這兩件事如果分開來,任何一件都不可能將宛婕妤搬到。偏偏就發(fā)生在了一起。 當(dāng)然,只要不傻的人就清楚,這世上大部分的巧合,都有人為因素。 在珠兒看來,那一晚趙寶林不僅沒有損失,還從中獲了不少利,至少將宛婕妤從那個位置上拖了下來。 這宮里誰都知道,宛婕妤十分針對趙寶林! 那么,為何趙寶林那一晚回來之后,就郁郁寡歡,直到今天? 趙寶林自然不知道自家小宮女腦子里在想什么,她只是疲憊地揉著額。 半晌,就在小路子和珠兒都以為她不會再說什么的時候,她卻道:“這件事你們別問,該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們……” 話微微一頓,她低沉著聲音問道:“交給你們的人,看好沒有?” “好著呢。按照小主的吩咐,好吃好喝供著,讓她死都不能。”小路子聲音諂媚。 珠兒聽到小路子的話,身體微微一抖。實際上小路子口中的人就是小離,也就是上一任貼身伺候趙寶林的人。 她自從提了一等,就好好的干著趙寶林交待的事,生怕到時候落得和小離一個下場。 “嗯,先這樣吧。我這兩天,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趙寶林有些煩躁。 那一日回來,她就開始惶惶不安。 尤其是那幾盆紫羅蘭,總能讓她心頭的驚懼加倍。那個人,就好像掌握了一把刀,而這把刀還懸在了她的頭上。 似乎在說,只要她不聽話,這把刀就能斬下來,讓她得到的一切都化為飛灰!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里面翻滾著深沉的風(fēng)暴。想著那一日的事,思緒在翻飛越飛越遠(yuǎn)! ……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玲華忍不住低吼了一句,然后就在原地打轉(zhuǎn)! 而在她身邊,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蘇傾城”,仿佛布偶一般,什么話都沒有。 而在玲華面前,正跪著一個渾身濕透的身影,身體有些瘦削,正低著頭。 仔細(xì)一看,能夠發(fā)現(xiàn)到他肩膀在發(fā)抖,似乎在哭! “玲華姑姑,你打死我吧!我也沒想到會被發(fā)現(xiàn)!打死我吧!”小柱子不斷用濕透的袖子擦拭眼淚,誰知只能越擦越狼狽。 他手里拽著一個錦囊,力氣很大,似乎恨不得將它捏碎。 他不遠(yuǎn)處,小寶子正面色難看地站著,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或者說,想要罵什么,最后到嘴邊,也只有輕哼一聲。 “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都有責(zé)任!你起來吧!如今重要的是,我們應(yīng)該如何化解!” 玲華自然是知道如今坐在她身后的“蘇傾城”是假的。而真的蘇傾城在哪里,目前她還一無所知。 不僅是蘇傾城,離寞自從出宮,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回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秘密居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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