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呵呵,在我們班上是個很了不得的人物,他是一個混血兒,英俊的五官加上一頭金色的頭發,在女生中很受歡迎的。不管是學習、體育、家世都很好,每次我考第一,他一定是第二,在整個棒球隊中,他的實力也是僅次于我的,一直如此,學一年到四年,一直如此。我原本以為,我和他能成為摯友,因為,在校園中,只有他能和我競爭,也只有他能讓我感覺到壓力..........]
到這里,我又回想起以前的那段時光,心中充滿了無線的感慨,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結局卻是這么的讓人絕望,我錯了么?
雪之下把手靜靜的放入了我的手中,是那么的巧卻又溫暖,如云朵般溫柔的肌膚,我輕輕的握住了手中的這一片帶著溫暖的云朵,不敢用力,怕它如霧般的散去,又不敢放松,害怕再也感受不到它的溫度。我走出了我的回憶,繼續到:
[但是,周圍的人卻不這么想,總是拿他和我做對比,因為人們往往只會關注第一,而第二什么的,不是被忽略就是被迫成為第一的配村]到這里,我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在學校,老師們總是給優先我最好的學習條件和運動條件,我甚至能得到老師的單獨輔導,能得到最好的棒球場地,哪怕正在被其他人使用。]
雪之下微微的把身子往下移了移,一頭扎進我的懷中,把頭埋進我的胸口。
[那個.....雪乃?]感受著雪之下的清香與吐出的熱氣,我有些緊張,心跳也加速了不少。
[沒關系....這樣就好]雪之下在我的懷中著,還把頭動了動,貌似要找一個舒服的位置。我,這樣真的好嗎?畢竟我的右肩上還散發著濃濃的藥水味。嘛,也對,這樣就好,我嘆了口氣,接著我的故事
[木村在不斷的被忽略和嫉妒中,慢慢的積蓄著對我的不滿,其他少部分人雖然嫉妒和不滿,也會迫于老師的壓力不敢做什么,最多是壞話什么的,但是,木村不同,根本不在乎這些,應該他沒必要在乎這些,他的父親是國會的議員,母親則是某個知名外國企業的干部,他就算在學校做了什么壞事,學校也會迫于壓力而選擇忍讓。一個人的嫉妒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為憎恨,到那個時候,會做出什么都事不會讓人感到驚訝,而木村,在那個夏天就把他四年來的不滿和憎恨爆發了出來.....]
[那個木村....對你進行了報復了么?]雪之下在我的懷中輕聲的問到,語氣中帶著悲傷和無奈。也許,以前她也經歷過類似的情況吧,只是........
[啊,是的,不只是我,我周圍的人都是,凡是與我有關的人都被威脅了哦]我悲傷的笑著[特別是我的妹妹——町]平寂的情緒又再次被燃,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
[那個夏天,千葉市舉辦了學生運動會,我們一起代表了學校去參加了棒球項目的比賽,不負眾望的拿到了冠軍。在這次運動會上,我受到了很多名校的負責人的注視,并來詢問我以后是否會去他們學校,并給與了很多的優惠條件,就在我被榮譽與成功包圍的時候,忽略了一個人,就是木村。他也很優秀,在運動會上也很出色,但是最終還是沒能被這些人所注視;丶业臅r候,我看到了木村站在我的家門口,因為他家和我家里的很遠,是相反方向,所以我很奇怪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看到我后,僅僅只對我了一句話:你,轉學吧,不然你會后悔的。之后他就走了。當時我沒怎么在意,也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種話....后來我不止一次想著,如果當時我轉學的話就好了。]直到現在,我還在后悔,不過,就算再怎么后悔也沒用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可能再去阻止,我能做的,僅僅只是救贖與懺悔罷了。
[你不必自責的,八幡,你沒做錯任何事情]雪之下抬起頭來,看著因為懊悔而扭曲的表情,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讓我冷靜了不少。
[是啊,我明明沒做錯什么,町更沒有做錯什么.....]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接著到[兩個星期以后,周六下午,我參加完棒球活動后回到教室準備收拾起書包等著町一起回去,和往常一樣。我站在學下門口一直等,卻也不見町的身影,已經到六了,就算是什么活動也該結束了吧?我終于忍不住向著町的班級走去,但是并沒有發現任何人,全都走了,什么也沒在,唯有町的書包還在桌箱里。我開始著急了,開始在整個學校尋找,大聲的叫著町,終于,在學校門口遇上了町的同學,一個和町比較親近的女生,我急忙跑過去問她町的下落,然而,那個女同學卻對我躲躲閃閃的,并不想和我話,像是在逃避我一樣,最后被我逼的哭了起來才告訴我,町被一個金色頭發的人拉了出去,現在在飼養動物的那個地方。木村!當時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但是我并不知道他把町帶到那里去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那里,在一番搜尋后,終于找到了町......]到這里,我的聲音開始嗚咽了起來,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的開始往外流[你能想象么?雪乃。町她被關在一個的飼養籠里,身上爬滿了各種昆蟲,町卷縮在籠子的一個角落里,不停的顫抖,沒有哭喊,沒有大叫,什么都沒做,明明是最怕昆蟲的町。而籠子的一側,木村和幾個人則貌似很有興趣的看著町。就像在看一場戲一樣的看著。曾經,町因為一只蟑螂而哭了整個下午,最后暈了過去,現在?我不敢想象當時的町到底是承受著多大的恐懼了。]
嗚咽已經不能減輕我的傷痛,現在,我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大哭一場,徹徹底底的大哭一場,沉積在心里的無奈、傷痛、懊悔和憎恨全都爆發了出來,我用右手輕輕的保住了雪之下,哭了出來,很傷心的哭了出來。
雪之下也輕輕的抱著我的后背,慢慢的撫摸著,默默地支持我。哭了一會兒后,我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接著到
[當時我看到這種情景的時候,憤怒瞬間充滿了我的全身,我跑過去,想把町從籠子里救出來,但是籠子被鎖上了,任憑我怎么做,也無法打開籠子的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町在哪里顫抖而什么都做不了。這個時候,木村走了過來,到:我早就提醒過你,是你自己選的,也不知道你妹妹現在還有沒有剛才的那種大哭大鬧叫哥哥哥哥的精神,吵死了,一也不可愛。聽到他的這句話,暴怒的我拿起了手邊的棒球棍朝著木村打去,然而,我卻被另一只拳頭揍飛了,出手的是一個站在木村旁邊的高大青年,他是木村的哥哥,在一所國際中學上國三。我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木村走到我跟前,俯視著我[如果你想要救你的妹妹的話,最好別站起來,我現在有明確的提醒你了]聽到了他的話,我停止了動作,就這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求他們能放過町,因為我怕了。[現在,你跪下,向我祈求吧,也許我會放過她的也不定哦,哈哈哈哈哈哈]我沒有絲毫的猶豫跪在了木村的面前,祈求他放過町,祈求他放過我們,和木村一起的人看著我就這么跪在木村的面前,都圍了上來嘲笑著[哈哈,這就是我們的“神童”,果然很神啊,連下跪的氣勢都與我們不一樣][嗯嗯,我們這些人啊,以后就有驕傲的資本了,哈哈哈哈][還有啊,這種下跪法,我們普通人就連倒立特訓也學不會的]嘲笑、侮辱、幸災樂禍。木村不停的踢著我,瘋狂的大笑著,釋放著他對我的憎恨,而我,沒有抵抗,我不敢抵抗,終于,也許是木村感到了厭煩,停了下來,把鑰匙丟在了我的面前[哈哈,我們走!今天我請客!]完,就帶著他們走了。而木村的哥哥走了過來,提著我的頭發,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子,也許你很不服氣,但是,我告訴你,你別想著去報復我弟弟,因為你沒那個能力]完,還看了一眼在籠子里的町,把我扔在了地上后,也離開了。]
到這里,懷里的雪之下也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我苦笑著,也許這些話對雪之下來,有些沉重啊。
[后來呢?八幡,請你全都告訴我,我也想和你一起啊]雪之下帶著嗚咽的聲音,倔強的問我。
[唉]我明明已經下定決心告訴她了,但是還是有些不忍,我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著[我把町救出來,抱著町跑向了保健室,只能希望老師們能給我們一些幫助,至少町能有一個安心的地方休息。到達保健室后,我把町輕輕的放在了床上,保健室的老師打電話通知我們的父母,而我則坐在一旁擔心的看著她,不知道這次,町會昏迷多久,然而,就在我擔心的時候,町緩緩的真開了眼睛,慢慢的坐了起來,我還以為町已經恢復了過來,但是,當町轉過頭來看著我的時候,一股絕望悠然而生,町的眼睛里面沒有任何色彩,沒有活力甚至光輝,我只能看到絕望!她靜靜的看著我,沒一句話,也沒有向以往一樣哭著撲上來叫我哥哥,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那時候我居然因為害怕這雙眼睛而大哭了起來,之后町又暈了過去。之后我們的父母把我們接回了家,事情的經過保健室的老師已經給我們的雙親了。而町在第二天還是沒能醒過來,被送去了醫院,我也因為被父母發現身上的傷也住進了醫院,我們的父母則去找學校處理這件事了。]
雪之下已經在我的胸前哭了起來,明明最應該哭的是我啊,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感覺像一只貓一樣。
[那,再后來呢?]
[后來?學校給我們的處理方式是木村家給我們一筆錢作為補償,支付我們的醫療費。呵呵,這也是能得到的最好結果了。]
[怎么可以這樣?那木村呢?難道就這么讓他....]雪之下也憤怒了起來
[還能怎么樣?因為他的家世、他的背景,父母都是身居高位的人,學校爭取到這樣的結果,已經算盡力了,我并沒有理由去責怪學校,盡管如此,我們學校的老師和校長也親自到我面前來道歉了,很誠心的道歉,明明他們都沒做錯什么的,呵呵,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錯誤著然而卻又無法改變。]我有不禁自嘲了起來,這太奇怪了吧?做錯的人可以吧承擔責任,而受傷的人不敢追究責任,反而是老師和學校來向我道歉,真是一個錯誤的世界啊[因為這件事,町患上selectiveaesia——選擇性失憶,忘記了所有有關學校的事情,包括老師、朋友、同學等等一切與學校有關的事情,萬幸的是,關于我和父母的記憶還是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選擇性失憶?]雪之下有些疑惑的問到,畢竟這對她來,有些很難理解。
[就是選擇性的喪失一部分記憶哦,遺忘一些自己不愿意想起和記憶的事情。這種病通常只會在頭部受到重創或者是大腦和心理極力排斥的情況下才能出現,可以想象,町當時是有多害怕了,這都是我的錯,應為我的關系]到這里,我已經完全的平靜了下來,無力感充滿了全身。
[..........那么,町現在怎么樣了?好些了么?]
[別擔心,已經恢復正常了,雖然還是不能記起以前的事就是了,但是,這對她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也不定呢,但是還是留下了一些后遺癥]
[后遺癥?]
[比如害怕狹隘的空間、黑暗、孤獨、扒在衣服上的蟲子等等,所以町現在很怕晚上一個人在家的,現在估計有老媽陪著她的吧]想著町現在每天都能好好的生活學習,我心中也為她高興。
[原來,這就是你溺愛町的理由啊.....]雪之下聲的到。
[不然呢?但是這也不全對啊,話哥哥愛妹妹也不需要多余的理由啊]哥哥愛妹妹不是很正常的么?人家都妹妹是哥哥的半個新娘,這話我很贊成的。
[............那么最后呢?最后你們.......轉學了?]
[哎,是啊,各種各樣的理由呢,在我們住院的期間,不管是我或者町,都沒有任何一個朋友來看望我們,呵呵,也許是被木村威脅了還是嚇到了,反正,我是再也沒見過他們]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那時候,大家都是一群孩子而已,害怕這些東西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那時候所謂的朋友也僅此而已,一個月后,町轉入了另一所學,而我因為內疚和自責,更多的是失望,選擇了輟學,每天負責接送町,而父母也默認了我的選擇,畢竟,他們也不容易啊。]
[八幡,你今年才18歲吧?你輟學?]雪之下有些驚訝,有些吃驚的抬起頭來看著我。
[你也不用這么驚訝,我僅僅只是輟學兩年而已,之后直接考入的國中,畢竟我以前曾經是神童啊,學習什么的很輕松的,但是僅限文科,理科這種絕對的事情我是沒辦法了。剛進入國中的那兩年,我還是走不出原來的陰影,孤獨,怕與人接觸但是又渴望有朋友,所以基本上都是一個人過]這都是我的悲慘往事呢,現在出來居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不可思議。[從我考上國中以來啊,一直在害怕重復以前的悲劇,也一直在自責,我思考了很久,終于想到了一個方法,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再也不會了]
[......自我犧牲.......這就是你的方法吧]雪之下果然一下就想到了,畢竟和她認識的時間很久了。
[感情、青春、理想、信任和嫉妒憎恨,這就是以前發生這個悲劇的直接原因,那么,我就統統的把它們丟掉就好了,只要町幸福就好,其它的...以后再吧,我以前一直是這么想的,絕望和受傷,我一個人來就夠了]到這里,又想了想現在的自己,越來越覺得以前真的是太自私了。
[...誰也不受傷的世界么,這就是你和町的約定啊]雪之下把頭抬起來,和我面對面的靠在了一起,微微的笑著,期待的到[那么,現在呢?稍微改變了一些了嗎?]
[啊,這個約定是我自己對失憶時的町許下的承諾....現在,也許改變了一呢,至少我懂得了信任....]到這里,我不禁有些難為情,竟然當著雪之下出這種與我性格相反的話來.......
雪之下微微一笑,抱住了我的頭,輕輕的到[那就行了,這樣就行了,你只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有我和我們啊,已經過去了]
[啊,是啊,已經過去了。]我感嘆著,現在的我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朋友和追求的真物啊。
[那么,睡覺吧,晚安,八幡]完,雪之下把我的頭埋在了她的胸口,就這么抱著。雪乃姐,已經碰到了不得了的地方了哦,還有,好香。
[等......雪乃,這樣....]
雪之下有些調皮的到[因為今天的八幡表現很好,所以我覺得可以給你一些獎勵哦。]
[獎勵是......]我有些吃力的問著。
[安靜睡著就是了,笨蛋八幡]完,又挪了挪身子,騰出了一絲空間,不是那么的擁擠了。
[再一次。晚安,八幡。]雪之下再次對我了晚安。
[......晚安]我還能什么,安靜睡吧。
就這樣,我和她在這個不太平靜的夜里,進入了安詳的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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